當蘇菲瑪索推開了一扇沉重之極的青銅大門之後,我見到了聞名已久的耶路撒冷第一神匠,傳說耶路撒冷四大強者之一的孟菲斯。
孟菲斯並非是我想象,德高望重的糟老頭,也不是面目陰鷙的老魔法師,更不是我之前想象過的任意一種形象,而是一個帥氣的宛如傳說精靈的年輕男,舉止優雅,態度溫和,淡金的長發披灑肩頭,猶如一圈陽光圍繞腦後。
孟菲斯正在煉制一件武器,他雙目微微開闔,不斷有一絲藍色的火焰從掌心飛出,把虛虛懸浮在這位神匠大師的胸口的一丸骨珠,灼燒的 啪輕響。
蘇菲瑪索輕輕一擺手,讓我小心一點,不要驚動了她的老師,然後就在孟菲斯的面前坐了下來,目不轉楮的看著孟菲斯煉制武器。
我也悄悄的在蘇菲瑪索身後坐了下來,我對偷窺這位金發美少女美不勝收的背影全無興趣,視線也集在孟菲斯的雙手上,我可以感應的到孟菲斯的雙手間,魂力正在以極為復雜的形式運轉,他掌握的藍色火焰,也是一種絕對不會遜色「炎氣」或者「重生之火」的虛相之力,正在改造這枚骨珠的本質結構。
「孟菲斯應該也有一套屬于自己的人造命魂系統,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樣,跟歐冶系統哪一種效率更高,煉制的武器品質更出色。」
人造命魂雖然需要的魂力比真正的命魂少的多了,但復雜程度卻猶有過之,我這麼隨便看,是看不出來什麼東西的,最多也就能判斷出來,孟菲斯的煉制水準到了什麼地步,還有一些小技巧。
大約兩個多小時後,孟菲斯忽然張開了雙眼,掌心那枚骨珠跳躍了七八次,最後往空一躍,叮叮一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菲瑪索驚喜交加的叫道︰「老師!你終于煉成第十二枚守護獸了!」
孟菲斯長身而起,笑了一笑,沒有作答,卻瞧了我一眼,問道︰「你帶這麼個家伙到我的時鐘塔來干什麼?」
蘇菲瑪索笑嘻嘻的說道︰「他很有天賦耶,居然在沒有任何命魂圖的情況下,開闢了命魂丹劫,我覺得他完全可以當作匠人來培養,就自作主張帶回來了。」
孟菲斯瞧了我一眼,不由得露出驚訝之色,搖了搖頭說道︰「丹劫可沒有什麼合適的虛相可以凝練!」
蘇菲瑪索叫道︰「還有赤駒虛相啊!老師!」
孟菲斯啞然失笑道︰「赤駒也算虛相?好吧,也算它是!你打算讓他修煉赤駒命魂圖麼?」
蘇菲瑪索叫道︰「當然了,不然我還能讓他去修煉火虯命魂圖麼?那可是西岐城的傳承。」
孟菲斯跟自己的女徒弟笑談了一會兒,就讓蘇菲瑪索去做功課,根本就沒搭理我,只是默認了蘇菲瑪索把我帶回時鐘塔的事兒。
蘇菲瑪索離開老師的工作室,顯得非常興奮,攥起了小拳頭,狠狠的揮舞了兩下,這才對我說道︰「你都不知道這個機會有多重要,如果你不能夠努力,實在太辜負我的心血了。從今天起,我將會對你進行特訓,直到你能夠開闢命魂赤駒為止。」
「我沒有任何問題!」
赤魃命魂圖的一階團命魂,我已經開闢了五團,分別是︰丹劫,虛幻之火,火漿,懸游和吐息。還有四團沒有開闢出來,因為我一直都忙于修煉山岳巨猿虛相,也就沒有在赤魃命魂圖上投入多少精力。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大概以後也不會在赤魃命魂圖上投入太多精力,畢竟我還有無魘命魂圖呢!
但既然這一次的任務,需要我開闢赤駒命魂圖,我也沒有拒絕的意思,畢竟開闢一團命魂,多少也能增長一些實力,何況就算我現在修煉不來,但日後沒準還能把赤魃命魂圖和無魘命魂圖合璧呢,提前開闢一團命魂,也不算特別浪費。
蘇菲瑪索的在時鐘塔也有個工作室,房間里堆滿了各種煉制武器的材料,我走進去的時候,還以為到了屠宰場,至不濟也是什麼黑暗女巫的材料庫,瞧著各種妖獸的骨頭皮毛,提煉過的血清,各種連我也說不上來的玩意兒,膽稍微小一點,說不定就會心驚膽顫了。
比起來孟菲斯的工作室,實在太過干淨了,完全沒有任何雜物堆放,這個小小的發現,讓我心底微微凜然,不由得想起了孫悟空的「乾坤」。
蘇菲瑪索指著工作室的一個角落,說道︰「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里,替我處理運送進來的材料。我會預先支付你一點報酬,這是赤駒命魂圖,你先修煉起來吧!」
我探手抓住了蘇菲瑪索扔過來的赤駒命魂圖,這位金發少女就撲到了工作室的工作台上,開始了一天的「功課」。
我悄悄觀察了一會兒,知道蘇菲瑪索是在進行一些匠人的基本功訓練,這些東西徐河也教過我,只不過我根本沒時間去練習,我平時修煉命魂圖還忙不過來,對成為一名匠人的事兒,其實也不是很上心。
我瞧了半個多小時,就覺得沒意思了,蘇菲瑪索的練習法門,實在算不得高明,尤其是我在永恆與虛幻之樹創造的虛幻之城里,學到了很多上古大啟國的秘術,雖然實際能力並不咋滴,但眼光見識可是鍛煉出來了。
我把手的赤駒命魂圖打開,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眉頭一皺,暗暗忖道︰「怪不得孟菲斯說︰赤駒也算虛相!」
能夠修煉出來虛相的命魂圖,最少也要五團命魂,但赤駒命魂圖,就需要三團命魂,而且另外兩團還不是赤駒虛相的組成命魂,而是奇葩的輔助命魂。我從未見過這種命魂圖,同時也對所謂的「赤駒虛相」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丹劫,虛幻之火,赤駒……在赤駒命魂圖里,完全是各自**存在,只是赤駒沒法**凝聚,必須要有丹劫支持,作為赤駒的魂力源頭,也許要虛幻之火,才能凝練赤駒的形體……跟我手里的赤魃命魂圖沒有什麼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