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會著血夜叉分身翻涌的血氣,漂浮在水潭上空,目光冰冷。
秦廬在這群人里能夠成為首領,自然是有他的一套,這家伙居然在主世界也能夠開闢兩團命魂,實力幾乎不比我進入黑暗世界之前差多少了。我吞噬了他體內的命魂,終于讓血夜叉分身開闢的命魂,增至了八團之多,若能再有兩團命魂吞噬,這具血夜叉分身甚至都可以嘗試突破虛相了。
這具血夜叉分身的實力增強了,潛伏在血夜叉分身體內的夢境之種也增幅了數十倍,在跟妖種的戰斗大展神威。
現在我已經模清楚了,這頭妖種應該是從黑暗世界逃出來的時候,穿越到主世界不但被削弱了實力,還不知什麼原因連本身的智慧也崩潰了,演化為病毒細胞一樣膨脹的精神體,所以才會變得極其龐大,而且對任何攻擊都沒有反應。
無魘戰體雙劍交錯,生出了黑色火焰,這股火焰沒有任何溫度,沾染到了妖種的精神體上,就猛烈燃燒起來,最終化為滔天火海。
妖種的本身智慧完全崩潰,所以根本也不懂得反抗,隨著黑色火焰的灼燒,妖種的精神體漸漸萎蔫,最後化為了一粒奇異的種,無魘戰體一聲長嘯,縱身投入了這枚夢境之種,頃刻之後,這枚夢境之種破裂,重生的無魘戰體,比之前的氣息更為幽深,更為酷烈。
血夜叉的實力有限,故而我才借助妖種孕育夢種,然後重新催生無魘戰體,新生的無魘戰體,實力自然是水漲船高。
無魘戰體雙手抬起,一株極其巨大的植株就從水潭緩緩鑽了出來。這株妖異的植物,就好像是傳說,能夠通往天上巨人家鄉的豌豆藤,當它整個鑽出了水面的時候,整個水潭的水都狂瀉到了深不見底的地下,露出了水潭底下累累的白骨。
這個水潭面積不大也不小,但是當妖種升起,引動了潭水下降,就連我看到潭底的累累白骨,也忍不住全身一個冷顫。
這個水潭底下,也許有幾平方公里,但堆積的白骨,卻什麼野獸都有,甚至也不乏人類的骸骨,最少也有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的生命被埋葬到了這個小小的水潭下面。
「妖種真是太邪門了,居然殺戮了這麼多生命。」
比起來這株妖種,我之前在原始森林內殺戮的野獸和毒蟲,不過都是小兒科,上不來台面,妖種之邪門,比我料想的還要更邪氣,如果我所料不差,妖種應該是十二王統御的部下,最為邪門的一支,甚至還超過了詭異的蛇種,還有殘忍酷烈的血夜叉。
這株妖種的身上有數以萬計的種,這些種內都是最為精純的魂力,就如上次我在傅星兒體內發現的那枚妖種一樣。
我微微皺眉,就把蛇種催動了起來,蛇紋刺青忽然活化,化為一頭巨大的黑蛇,甚至比我降服它的時候,還更要巨大,就只在我身上盤繞,然後巨口一張,生出了龐大的吸力,妖種身上的種,就如雨打芭蕉一樣, 里啪啦的落了下來,被這頭大蛇都吞入了肚內。
妖種的這些種,也都是邪門之極的東西,一旦遇上什麼野獸,就能在野獸體內生根發芽,我是絕對不會留下任何一粒,免得遺禍無窮。
蛇種把所有的種都吞噬一空,我兀自不放心,催動了獻祭異能,把附近狠狠的犁過數十遍,確保沒有任何生命氣息,能夠在一公里內存活,就連妖種本體的植株,都被獻祭異能弄的大傷元氣,然後才考慮該如何處置這株最少也有幾十萬噸級數妖異植株。
完全展現在我眼前的妖種本體,盤繞起來宛如一座小山,密密麻麻的由粗細不一的紫色藤蔓組成,也分不清哪里是枝干,哪里是本株。其實我也知道,妖種是沒有所謂枝干和本株的分別,這種妖獸就是一團藤蔓,要害就是藏有命魂的地方。
但命魂在妖種體內並不是固定在某一根藤蔓上,而是可以隨意挪動的存在,也就是說,除非是把妖種全數滅殺,一點根須都不留,不然也很難消滅這種古怪的妖獸。
我在黑暗世界,得益于妖種的幫助很多,所以也深深知道這種妖獸究竟有多難背殺死。
無魘戰體操縱妖種,做了幾個變化之後,我的臉上也露出了怪異的神色。因為我知道的妖種,就只有食王和兵種兩團命魂,可這頭妖種卻有十多團命魂,若非它早就沒了智慧,說不定都能夠凝練虛相了。
只是我怎麼也搞不懂,這頭妖種凝練的虛相應該是什麼體系,因為它體內的十幾團命魂實在是太混亂了。
還好這頭妖種體內還有兵種的存在,所以我輕輕喝令下,這頭妖種就開始收縮所有的藤蔓,只是這株妖種實在太過龐大,它收縮了七八天的功夫,也才縮成了足球大小的一枚種,通體都是紫色奇紋,蘊含的魂力更是澎湃到難以想象。
雖然這枚妖種蘊含的魂力,還遠遠不及永恆與虛幻之樹高達十八億之巨,但仍舊超過任何妖獸,最少蘊含有數千萬點魂力,應該是它殘殺非洲原始森林內的各種生命積蓄下來的力量。
我探手抓起了這枚妖種,展開雙翅,就離開了這個地方,這一次非洲之行,雖然不是很愉快的經歷,但總算是解決了幾個大麻煩。
當然一個麻煩的解決,往往是以更多麻煩出現為代價的,我遲早還是要面對軍方的意志。
唯一的好處就是,剩下麻煩,應該都在黑暗世界了,主世界這邊已經沒什麼需要我再多掛心的東西。
我計算時間,早就過了寒假的日,雖然感覺對不起徐靚,但我也並沒有打算去跟她解釋,而是輾轉了幾次飛機,直奔底特律而去。
妖種留在主世界實在太危險了,我在主世界也沒有壓倒一切的實力,還是要盡快把它送去黑暗世界才保險。盡管現在傳送門還未能建造起來,但距離時空通道近一些總是好的。
這件事我也不願意,更不敢讓其他人知道,因為那會帶來更多不可測的危險,不然我寧可借助其他的通道,先把妖種送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