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撒迦修煉血祭之術都遇到了麻煩,我是莫名出現了可怕的饑餓感,撒迦是忽然止步,就如遇到了透明的天花板,再也沒有辦法進境一步。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助撒迦,只能跟他在閑聊過幾句之後,分享了一下自己的經驗,同時也問了一些他的情況,看看能否給自己多些參考。
從撒迦的修煉情況上來看,讓我生出了想要多搞些修煉血祭之術的樣本來觀察的想法。
當初我從四十號據點接新兵回來,遇上的那位慘白少年,明顯跟我和撒迦的情況都不一樣,如果修煉血祭之術,每個人遇到的問題都不一樣,那麼這門魂術除了邪門之外,也許也非是我料想的那樣容易速成。
撒迦在跟我聊了一會之後,忽然吐出了一口氣,有些自嘲的說道︰「我為了追求更強大的力量,放棄了黃金獨角獸命魂圖,選擇了血祭之術,可是最終我並未有很快獲得強大的力量,反而實力有所下降。這件事讓我明白,從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們料想的那樣,一切都由主來決定,他讓我們強大,我們就會強大,他剝奪了我們的力量,不管我們怎麼努力,也都不可能維持那虛偽的力量。」
金發少年跟我不一樣,他一直都是一位非常虔誠的宗教徒,我對他寬慰自己的方法,沒有任何置言的余地,畢竟我可不是他的主。
我微微一笑,正要再勸說他幾句,忽然從化尸鳥的視角,傳遞過來了血夜叉的影蹤,讓我比劃了一個手勢,接下來隊伍唯一能夠升空的馬潘可夫神父,就催動了虛相升到了天空。
馬潘可夫神父修煉的是天羅水母命魂圖,天羅氣是比懸氣,炎氣都更輕的氣流,這位神父輕盈的飛起,看起來居然有幾分翩翩之姿,猶如天界的天使,帶著光明降臨。
自從到了朝歌城,被我從耶路撒冷帶回來的這些教徒,就很容易積攢了足夠的魂力點,然後向虛幻之主購買了主修的命魂圖。他們本來就是教會挑選出來,資質最為出色的一批年輕信徒,所以在獲得了命魂圖之後,修煉的進境都相當飛速,雖然還未有人能夠突破虛相級,但卻已經有好幾個人接近突破了。
至于另外一個憲兵隊的主要戰士來源,楊琦領隊的五十名親兵,資質也都不俗,我對他們也沒有特別壓制,跟所有人一樣,都開放了朝歌城的資源,現在這批戰士的實力,也不會比西岐城的主力部隊差了,比第二**團的新兵還是強一些。
馬潘可夫神父升空不久,這些戰士就做好了突擊的準備,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急行軍之後,我們就把一處山坳給包圍住了。
馬潘可夫神父從天空飄然降落,神色有些激動的說道︰「大約有近百頭血夜叉,他們還抓了俘虜,應該是西岐城的戰士,大約是想要逼迫這些人加入他們,所以還未有將之殺害。」
這些情報,我早就從化尸鳥處得知,但是我在別人的面前,從來不會提及從化尸鳥的眼看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派出馬潘可夫神父做偵查。
我調整了一下戰斗計劃,利用化尸鳥運輸了三十人到山坳的另外一邊,防備血夜叉逃走,然後才帶領了大隊人馬殺入了血夜叉的藏身處。
百余頭血夜叉已經把這處山坳建設成了一處基地,不但有大量的生活用品,還有一小部分圈養的妖獸。
我率隊沖入山坳,藏在里面的血夜叉早就被驚動,十多頭血夜叉首先就沖了出來。這些血夜叉雖然也精擅各種戰斗,但比起來按照軍隊模式訓練出來的憲兵隊,在紀律和戰斗配合上就差的遠了,他們更多的是依賴個人的戰斗能力。
只是一次突擊,我一個人就宰掉了八頭血夜叉,剩下的七八頭血夜叉也給憲兵隊的人干掉。
這些血夜叉里雖然也有兩頭虛相級,但畢竟整體實力,差的太遠,就算是虛相級的血夜叉也沒能翻騰起來多大的浪花。
沖出來的這十多頭血夜叉被迅速清理,山坳的血夜叉登時稍微混亂了片刻。
一個看起來年紀非常老邁的傳教士,緩步從血夜叉群走了出來,沖著我大叫道︰「你們是什麼人?一定要跟上帝的僕人做對嗎?」
我忍不住笑罵道︰「從未听說上帝養了一群血夜叉當僕人,作為上帝的信徒,我必須清理你們這群偽教徒。」
我把手一張,一道血光飛出,在接近這個年紀非常老邁的傳教士身邊時,化為一頭血鱗大蟒,狠狠一口把這位年邁的傳教士生吞了下去。
這是我自己琢磨出來,嗜血蛇的一種運用法門,被嗜血蛇生吞的年邁傳教士,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吼,全身都爆發出了滔天血光,人也在不斷的異化,似乎想要變成血夜叉。
這個年邁的傳教士實力相當不俗,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我,根本就沒有機會翻盤。
在下一個瞬間,這個年邁的傳教士全身的命魂都被一股力量禁錮,全身的血祭之力也猛烈燃燒起來,整個人都化為了一團燃燒的血焰,投入了我身上的血光之。
我和撒迦修煉了血祭之術,但都保持了人類的模樣,我也不知道四十號據點的人修煉血祭之術,為什麼大多數都重新化為了妖獸,就如進入黑暗世界的惡質化一樣。
這也許是因為,他們開闢命魂獻祭,都得到了卡南大主教的「恩賜」,但是能夠給予恩賜的,必須是高階血夜叉,卡南大主教未必有這個實力,所以這個問題,並無真切可信的答案,至少目前沒有。
擊殺了年邁的傳教士,我把血祭之術催動到了極致,身上血焰飛騰,十根手指猶如飛梭,點點戳戳之下,又有三名血夜叉被血焰籠罩,點燃了體內的血祭之力,被燒成了飛灰。
高階血祭之術對低階的血祭之術,有極其明顯的克制作用,這些血夜叉面對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每一頭被我點燃的血夜叉,都會化為純粹的血祭之力,融入了我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