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98爬上榻(chuang)
宏緒皇帝突然重病不再上朝,並下聖旨三皇子段西監國,此後只幾日的時間,朝堂上的局勢便瞬息萬變,段西幾乎用最短的時間將他倚重的臣子撫上了朝中要職,對支持段凜澈的臣子,或明升暗降、或尋由革職的逐一打壓著,而對于段寒扉和段千黎則沒有一點動作。
相較于段西的大刀闊斧,六皇子段凜澈則始終暗兵不動,除了每日陪六皇子妃去承乾宮為皇上醫病外,偶爾帶著皇子妃游山玩水,對于求見的朝中大臣一律推拒,似乎決意做個閑置王爺了!
唯有蘇紫衣知道,一入夜,自己的院子便熱鬧了許多,每隔半個時辰屋外就會響起一種特殊的聲音,那是段凜澈的暗衛特有的溝通方式。
連日來,白天為宏緒皇帝看完診後,兩人還要一起結伴出游,假裝一對恩愛的、向往閑雲野鶴般田園生活的小夫妻,入了夜,每隔半個小時一次的稟奏聲,又讓段凜澈幾乎不能入睡。
「娘子--,你幫幫我,你就讓我抱你睡上半個時辰!」段凜澈盤腿在蘇紫衣和幀哥兒對面打著坐,一臉痛苦、滿臉憔悴、聲音哀求的說道。
「你躺下,我給你施針!」蘇紫衣轉頭看著段凜澈說道,他每半個時辰要起床一次,所以自己不能給他用迷藥,只能由著他不停的在自己耳邊嘟囔。
段凜澈鳳眸一眯,語帶委屈的道︰「你上次就給我施針了,結果反而更睡不著了不是?」天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著不睡過去,差一點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蘇紫衣擰了擰眉,不明白自己那套針法怎麼會在他身上沒有效果呢?
「要不,我就抱著你睡上半個時辰,外邊有消息送來,你叫我?」段凜澈一張俊臉掛著笑,語調有些可憐兮兮的哀求,眸子似睜不開了,卻又泛著一道意味不明的眸光。
蘇紫衣扶額,連日來自己也是陪著他白天外出,夜里他睡不著便不停的在自己耳邊嘟囔,如今睜不開眼楮的不止他一人,自己也是困意襲頭了,他是睡不著,而自己是想睡心難安,畢竟這個局面是因自己而起。
困意再次涌來,蘇紫衣轉身劃了個後背對著幀哥兒和段凜澈。
段凜澈鳳眸一亮,嘴角壓制不住的咧開,隨即一躍起身,抱起睡死了的幀哥兒放在了一旁加了隔欄的小床上。
再次上床,段凜澈試探性的將蘇紫衣擁入了懷里,見蘇紫衣只微微的抬了抬千斤重的眼簾,便再次睡了過去,段凜澈貼在她發髻上的臉笑的心滿意足,用力的緊了緊懷里的人,心里一下子滿滿的、暖暖的,受了這幾日的罪,這一下,什麼都值了!
段凜澈轉身沖屋外發出了一道指令︰今晚可以歇著了!
「終于成了!」院外的皓月接到指令,雀躍的一跳︰「上皇子妃的床,比打仗都難!」
「是‘爺’上皇子妃的床!」居然冷冷的糾正道,皓月這話听著有些逾越。
巴爾東淡淡一笑,牙齒在那張黑臉上顯得格外的白,一邊招呼著隱著的暗衛撤退,一邊抱不屈的道︰「爺若想,上誰的床都是勾勾手指的事,偏偏費盡心機挑上這張!」在這個節骨眼上,帶上自己的四大護衛,親自掛帥,集合半數的暗衛,不是為了朝堂爭霸,而是為了爬床,也就爺能有這個‘胸懷’!
嘉德半天才嘟囔一句︰「也就爺敢爬--那張床!」
三個人同時一愣,隨即都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皓月低語一聲︰「精闢!」
蘇紫衣臨睡前,問了自己一個問題,如果今天換做是別的男子,自己會因為愧疚讓他抱著自己睡嗎?答案必然是否定的,蘇紫衣朦朧中,嘴角緩緩的勾了起來,還介意時,心里的結總也解不開,放下時才知道,那就是個活結,一拽就開--
也許兩個人的方向永遠不同。
也許自己永遠也不會習慣宮里的生活。
也許段凜澈永遠也無法放棄對皇位的執著。
可那又如何,為了不知名的以後,放棄現在?
蘇紫衣意識被困意推倒時,喃喃的自語道︰「都讓段凜澈去操心吧!」
段凜澈朦朦朧朧應了一聲,卻沒听清她說了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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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玲玉特地自櫃子里拿出那身六皇子妃的正二品宮裝,忍著全身的酸痛將那一件件繁瑣的穿戴逐一穿上身,沒了貼身的丫鬟,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親力親為,每一個動作,哪怕極輕微也能換來全身痛入骨髓。
好容易穿戴整齊,蘇玲玉額頭已經泛出細細的汗,國色的小臉上粉脂未施,臉色有些蒼白,但好在是全身唯一安好的地方了。
蘇玲玉甚至不去費力擦下額頭的汗水,便半提著裙擺拉開門邁步走了出去,拐了三個院落,直接步入一個鶯聲燕語的紅磚小院。
沒有身邊丫鬟的通稟,直到蘇玲玉近了屋,屋內風姿妖嬈的舞姬們才驚覺,齊齊的跪身施禮,眼里都劃過一絲詫異,那日那麼狼狽的女子竟然真的是皇子妃,何以這個端莊儒雅、高貴國色的皇子妃身邊連個貼身丫鬟都沒有,想必是不受五皇子寵愛的。
蘇玲緋跪在角落里,連日來的風言風語自己是听了些,如今看蘇玲玉只有靠一身的皇子妃宮裝才能拿出些該有的場面,心頭冷笑的同時,撇過一絲譏諷。
蘇玲玉雙手交疊在月復部,層層疊疊的廣袖下只露出一只金色的甲套,下顎微微上揚著,臉上的笑容淡雅中帶著一絲不容褻瀆的高傲,聲音悠揚中透著高人一等的威儀︰「你留下!其余的人都下去!」說著,抬手指向蘇玲緋,廣袖上的金線繡鳳隨之劃出一道刺眼的弧度。
周圍的舞姬們聞言都事不關己的陸續而出,屋里只剩下蘇玲緋一人時,蘇玲玉邁步緩緩的走到蘇玲緋面前。
「起來吧!」蘇玲玉居高臨下的看著俯在自己腳下的蘇玲緋,既然自己用姐姐的身份連日來多次邀約她都不為所動,那自己只能以皇子妃的身份來見她了。
「謝蘇小姐!」蘇玲緋再次欠了子,隨即站了起來,神色依舊譏諷,眉宇間卻多了些風塵,眼里的憤恨如刀般射向蘇玲玉,冷笑著道︰「詩詩本該稱呼五皇子妃的,可是听聞蘇小姐並沒有被皇家正式冊封五皇子妃,怕此時稱呼多有逾越,請蘇小姐見諒!」
蘇玲玉眸光一暗,此時再听這樣的諷刺,已經激不起情緒上多大的波瀾了,權勢和富貴,那都是活的安逸的人才會去爭的奢侈品,對于自己來說只剩下每日禱告段寒扉不要來自己的屋里這一最卑微的祈求了。
「玲緋,听姐姐一句,快點離開這里!」蘇玲玉再也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抓住蘇玲緋的手,在察覺到蘇玲緋要推開自己時,先一步松手後退,自己的身子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推搡了。
「姐姐?!」蘇玲緋控制不住的低吼一聲,雙目赤紅的看著蘇玲玉,喉嚨里似有野獸在嚎叫,那一句姐姐吼的咬牙切齒︰「我詩詩可沒有姐姐!更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姐姐!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還不知廉恥的在我面前稱姐姐,我若到現在還認不清,我活該死一次!」
「是!我是對不起你,但那是蘇紫衣設的計,娘本來給你鋪好了路,是你選擇了輕生,才讓娘內疚而死的!」蘇玲玉更大聲的吼了過去,自小到大這個妹妹雖多有抱怨卻總是對自己言听計從的,此刻如此的指責已經讓蘇玲玉本就不多的耐性消磨殆盡了。
「我讓娘內疚而死?」蘇玲緋禁不住仰頭大笑,笑的眼淚泛花,一手發抖的撰著胸口的衣領,隨即笑聲突然一斂,轉頭看向蘇玲玉,雙手撰拳,嘶吼中似要沖過來般︰「那又是誰害的我從汾陽王府嫡二小姐,成了現在人盡可夫的婊子?!」
蘇玲玉因那聲‘婊子’而打了個冷顫,看向蘇玲緋的眼神不由帶了絲骯髒感,隨即閃開視線,再抬頭時有些痛心疾首︰「你沒死為什麼不過來找我們?回到汾陽王府來?」
「回去?!」蘇玲緋死死的咬著牙,脖子上的青筋挑起,眼里因回憶而多了些狂躁和極度的痛楚︰「我回去過,可是汾陽王府不讓我入門,扔給我十兩銀子,把我亂棍打出了家門!」
蘇玲玉心里一抖,記得自己成親的前一天,有家僕來報,說一個酷似蘇玲緋的女子求見父王,當時父王便一臉鐵青的道︰「讓她滾!」
以蘇玲緋已經失了名節的狀況而言,宣布她的死訊是對汾陽王府最好的結果,所以蘇玲玉理解汾陽王的反應,便沒敢多言,只是祈禱那女子別真是蘇玲緋才好,但是當時自己讓丫環送出去了一百兩銀票的,怎麼會?!
蘇玲玉張了張嘴,卻沒再接口這話茬,神色軟了下來,一臉疼惜的埋怨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該走這一步呀!」
蘇玲緋冷哼一聲,眼神怨恨的看了蘇玲玉一眼,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壓抑了許久才側身道︰「你滾!」
「玲緋--」蘇玲玉痛心的轉到蘇玲緋面前︰「姐姐這次真的是為你好,快些離開六皇子府。你相信我!」
「相信你?」蘇玲緋冷哼一聲,伸出的手在她胸前轉了一圈,最終忍住沒推向她︰「我憑什麼相信你?」
蘇玲玉咬了咬牙︰「就憑這個!」說完伸手一層層揭開自身上的衣服。
蘇玲玉突然的舉動讓蘇玲緋驚訝的後退一步,卻在看見蘇玲玉身上那恐怖之極的傷痕後,大腦一片空白的愣在原地,盯著那片片青紫的傷痕,單看著那一身的傷,幾乎無法想象對方還是個活著的人,便是老鴇對不肯接客的姑娘也不曾折磨成這樣,更何況對方是自小到大被眾星捧月的蘇玲玉!
「這……這……這是?」蘇玲緋言語不清的看著她右邊肋骨處一塊流膿的傷口,喉嚨里泛著一陣陣惡心。
蘇玲玉低頭順著蘇玲緋的目光看向自己那處傷口,苦笑著道︰「本來還不算重,你上次推我時,撕裂了!」
見蘇玲緋臉色懼怕的一變,蘇玲玉再次痛心疾首的道︰「即便是姐姐之前害了你,現在姐姐能做的便是讓你離開這看著富麗堂皇的煉獄,別讓你也受姐姐身上的這份拳腳!」
蘇玲緋臉色一僵,自小到大被這個姐姐光環籠罩下的感覺再次壓了過來,自己從來就是沒有主見的人,所以在無家可歸、用兜里僅有的十兩銀子只吃了一頓飯後,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走入桂蘭香,甚至沒用老鴇多做懲戒便答應接客,只因受不了那看著恐怖的責罰,現在看到蘇玲玉身上的傷痕,瞬間失了魂︰「怎麼會這樣?可是……,可是……你受傷又管我什麼事?」
「段寒扉打的!」蘇玲玉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以為自己不會為此再哭了,可是在對蘇玲緋開口時,眼里的淚水毫無預警的流了下來,似乎在說給蘇玲緋听時,才能感覺到自己心底那一直壓抑著的委屈︰「他不是人……,他專挑看不見的地方打,前三天那個病死的如夫人,其實也是被他打死的,我若不是因為有……」
蘇玲玉說話時臉上沒有表情,明明在看蘇玲緋可那眼神更像是沒有焦距,那一臉的麻木無神,比痛苦尖叫更讓蘇玲緋覺得惶恐︰「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想被他打死!我不要挨打,我害怕……,姐,你送我回桂蘭香吧!」
蘇玲玉神色一斂,上前拉起蘇玲緋的手,自懷里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我把嫁妝賣了幾個鋪子,這錢你拿著離開京城,記住千萬別再回桂蘭香了!」
蘇玲玉說完自懷里掏出自己的腰牌遞給蘇玲緋︰「快走吧!」
蘇玲緋接過銀票和腰牌,抬頭神色復雜的看了蘇玲玉一眼,喉頭因哽咽有些發啞,隨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快步出了屋。
半夜,蘇玲玉剛躺下便被段寒扉拽住頭發拖下了床榻,段寒扉松手時,手里還掛著一把碎發,段寒扉低頭看著本能的縮倦在地上抱著頭的蘇玲玉,她幾乎半果著,身上的傷讓段寒扉愣了一下,以往總是隔著衣服揍她,這還是第一次看自己的成果。
段寒扉擰了擰略顯秀氣的眉毛,那張美的雌雄莫辯的臉上閃過一絲惡毒,起初自己並沒想過這樣對她,可當第一次動手以後,打她漸漸成了一種習慣和享受,尤其在自己身體不行了以後,這更是成了唯一發泄的方式。
所以,段寒扉只是在短暫的猶豫後,抬腳又狠狠的踹在了蘇玲玉身上,狂吼道︰「你把蘇玲緋弄哪去了?!」
蘇玲玉似因這句話縮倦的身子直了直,轉頭震驚的看著段寒扉,聲音里有一絲破碎的怒氣︰「你知道她是玲緋,也相信她是玲緋,那你還招她侍寢?她是我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你給我閉嘴!」段寒扉一腳踩在蘇玲玉的胸口上,用力踩碾著,興許就是因為這層小姨子和姐夫之間的關系,在蘇玲緋極盡挑逗之能事時,自己竟然出乎意料的有了點發應,哪怕只是一點,對一個失了勢的男人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喜訊了,而這個可惡的蘇玲玉,竟敢趕她走?段寒扉咬牙切齒的吼道︰「本皇子不管她是誰,只要她能讓本皇子起勢,本皇子可以當她是任何人,哪怕讓她坐五皇子妃!」
蘇玲玉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何況以蘇玲緋的身份,如果操作得當,取代自己五皇子妃的身份也不是沒有可能,也正是因為察覺了這點,才無論如何也要將蘇玲緋送走,自己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了這個五皇子妃的身份,如果連這個身份也沒有了,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比死都讓自己無法接受的下場。
所以在下一刻,段寒扉接到屬下匆匆而至的稟告,說蘇玲緋自己回來了後,蘇玲玉幾乎是恨的咬牙切齒的,恨的比全身的傷痛更疼上十分。
段寒扉走後,蘇玲玉便用聶鵬宇留下的藥細細的涂抹在身上的傷,如果沒有聶鵬宇,確切的說是聶鵬宇送來的這聶氏神奇的良藥,自己可能早就步了如夫人的後塵。
沒用上三天,自己身上的傷幾乎都淺淡的泛成了姜黃色,顯然是好了大半了,可蘇玲玉依舊躺在床上,連吃喝拉撒都不出屋,她一直在等,等一個人的到來。
三天後的半夜,‘吱嘎’的開門聲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等待了這麼久的蘇玲玉這才松了口氣,如昏睡了般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蘇玲緋的回來,唯一讓蘇玲玉慶幸的便是,段寒扉再也沒來拳腳相加了,倒容了自己傷好的機會,現在這身子雖仍是淺淡的淤青,卻已經略有三分之前的誘惑力了。
聶鵬宇輕手輕腳的走到床榻前,伸手探向蘇玲玉的鼻息間,待確定蘇玲玉還活著後,悄然的松了口氣,伸手自懷里再次拿出個瓷瓶,倒在手上時,偷眼看著蘇玲玉的反應,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覺的笑。
自己用藥物配合著蘇玲緋,如今已經讓段寒扉在蘇玲緋身上重振了雄風,所以此時,段寒扉哪還有心思看這個生死不明的五皇子妃呢?!
單手跳開蘇玲玉身上的衣結,聶鵬宇可以給蘇玲玉下上迷藥,可是他卻更喜歡逗弄這個裝暈的女人,這種刺激感,是迷藥不能給予的。
直到將蘇玲玉身上所有的衣衫全部打開,沾了藥膏的手,在每一個部位細細的滑過,食指借著藥膏,在那最高點上反復的撫模,那夢寐以求的弧度,讓聶鵬宇掌下的動作流連忘返,甚至忘了自己的借由,只兩手貪婪的逗弄著那兩處凸起,隨後一路下滑,每經過一處,都能感覺到掌下那極力克制的痙攣。
食指靈活的在那桃花源地反復的涂抹著藥膏,甚至分開她的雙退,低頭呵氣在那極致之地,直到手指猛然一沖,直接進入那深淵。
蘇玲玉猛的睜開眼楮,一把抓住退間的手,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聶公子,如果本皇子妃將你今日之舉透露出去,你當是什麼下場?」
聶鵬宇因被抓了個正著而懼怕的縮了縮身子,秀氣的臉上是慌亂和羞愧,努力的想抽回手,卻被蘇玲玉死死的拉住。
蘇玲玉伸出另一只手,突然用力一拉,將聶鵬宇拉倒在自己果著的身體上,玉手下滑大膽的扣在聶鵬宇的凸起,另一只手按住他還留在自己深淵里的手,輕輕一抬,催著他的手指推送。
聶鵬宇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爬了上去,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及的月兌,便提槍取代了自己的手,狠狠的刺入。
蘇玲玉閉著眼楮,死死的咬著牙,強忍著胃液的翻滾,和發自靈魂的屈辱感,為了自己的以後,只能這樣賭一把了!
直到在蘇玲玉身上精疲力盡的撤了下來,聶鵬宇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逃也似的沖出了屋子。
屋內,蘇玲玉失神的看著聶鵬宇離去時的背影,淚不自覺的失控而落,可勾起的嘴角卻帶著得逞後的狠毒。
聶鵬宇飛快的沖回自己的院子,關上門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那笑容讓他的俊秀的臉龐帶了似猥瑣,低頭模著自己的胯下,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上了那個如月亮般的女人。
「怎麼樣?」身後突然而至的一聲冰冷的詢問。
聶鵬宇快速的轉身,連頭都不敢抬,直接腿一軟趴在了地上,在開口時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自己若承認會不會害了她,自己最不想害的就是她。
那人似看出了聶鵬宇的猶豫,眼里閃過一絲陰冷︰「你以為主子不知,會讓我過來嗎?」
聶鵬宇緊忙磕頭︰「請轉告主子,一切順利!」
「記住,沒事的時候多去安慰她!」那影子一般的人話音落,便閃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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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了,蘇紫衣看著坐在床榻邊的宏緒皇帝,發髻有些凌亂,明黃色的長衫上有些污物,英氣的臉上那一貫的沉穩透著憔悴,睥睨天下的霸氣在這短短六天時間內被磨去了大半,似乎這六天來他幾乎沒動過,若不是他看向藍月儀的視線依舊如蓄滿了深情的湖,偶爾眼簾輕眨,蘇紫衣幾乎要懷疑他已經石化了!
蘇紫衣伸手,將藍月儀身上的針逐一拔了下來,轉頭對宏緒皇帝道︰「皇上不用看著藍月儀了,她短時間雖不醒,但也不至于有事了!」
「蘇紫衣,」宏緒皇帝突然開口,聲音很沙啞︰「朕給你和澈兒一個月的時間,換你對藍月儀放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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