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懲罰你!
段凜澈留下來找施盅的人,直覺藍月儀的中毒和這個施盅人應該有關聯。
蘇紫衣快速的趕到了藍月儀屋里,開門時便見宏皇帝正痴痴的站在床榻前
死里逃生的徐太醫原本是帶著病愈的孫子來答謝蘇紫衣的,剛入府便聞听此事,又因對藍月儀的體質比較了解,便先來了一步。
徐太醫對藍月儀進行了簡單的施針清月復,扶著藍月儀將她月復部的東西都盡量的吐了出來,可是看情況,藍月儀已經是吸收了毒素了。
徐太醫見蘇紫衣進來,緊忙將藍月儀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娘娘中的好像是奇毒映紫紅,這種毒藥……」徐太醫說到這里,側眸看了宏皇帝一眼,仍接著道︰「據說是無解的!」隨即輕聲一嘆,退到了床榻邊打著下手。
蘇紫衣在听到映紫紅這三個字時,眼里閃過一絲怔忪,隨即側身坐在床榻前,伸手探在藍月儀的脈搏上,目光在藍月儀嘴角黑色的血跡上流轉,許久才放下藍月儀的手腕,緩緩的站了起來。
宏皇帝始終盯著藍月儀的睡顏,表情木然的看不出一絲情緒,狹長的眸子微闔著,似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在他眼里流轉,在蘇紫衣起身之際,開口的聲音如穿透了無盡的黑暗,帶著沒有力點的虛無感︰「朕怕了很多年,怕她就這樣走了,就這樣閉著眼楮便不再醒來,時間越久這份懼怕就越深,在朕覺得可以擁著她比肩而立時,才知道沒有什麼比擁有後,又要看著她被奪走更讓朕不能接受!」
「父皇放心!」蘇紫衣輕聲一嘆,隨即低聲道︰「我娘只是身子太虛才會昏迷,這個映紫紅對人沒有太大的傷害,只是每隔十五天便會發作一次,那一次會有錐心刺骨之痛,不過也不是無法可解,只是……,若想解就必須去南賀國,南賀國皇宮有一種花叫曼陀曼蘭,是這種映紫紅的唯一解藥,而且必須當時就服用!」
蘇紫衣頭皮漸漸發麻,炎若輒在用另一種方式逼自己主動去南賀國,映紫紅是當年師父傾盡一生研制的毒藥,當時是為了給師母服用,為的是在他死後,迫使師母能隔段時間就想起他,所以對身體並無太大傷害,只是發作時那種疼痛太過劇烈。
每半個月就要受一次摧殘,師母費盡心機找到了唯一可解的毒曼陀曼蘭的種子,可沒等它開花便自殺身亡了,後來那花在什麼地方都養不活,是炎若輒將那花種拿走,養在了南賀國皇宮,竟然開的很旺盛。
炎若輒為了讓曼陀曼蘭只開在皇宮,就將其他可能適合這種花生長的地方全都用鹽水澆灌破壞了所有它可能生存的任何環境。
只是讓蘇紫衣不明白的是,他既然是針對自己,為什麼不將這毒藥下在自己身上,反而要傷害藍月儀。
「南賀國?!」宏緒皇帝因這三個字,猛然側頭眸子里多了份看不透的深沉,許久才突然開口道︰「南賀國昨日派使者來,要與我大夏朝和親!」
蘇紫衣嘴角勾起一份苦笑,炎若輒--,他竟然將步步都算的如此精準?!
宏緒皇帝轉頭看向蘇紫衣︰「你將解毒的方法告訴徐太醫就行了!」
蘇紫衣搖了搖頭︰「我不去,你絕對拿不到曼陀曼蘭,或者說拿不到真的曼陀曼蘭!」如果炎若輒就是為了逼自己回南賀國,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拿走它的!
宏緒皇帝擰起眉頭看著蘇紫衣,轉而對身側的公公道︰「傳朕聖旨,七公主至南賀國和親!」
宏緒皇帝說完走出屋子,一言不發的看著在院中跪著的劉凱旋,看著劉凱旋眼里的疑惑,許久--,突然問道︰「那些糕點是誰讓你送來的?」
劉凱旋仰頭看著宏皇帝,又大又圓的眼楮里閃過一絲不安,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卻又想不出是哪里有問題。
蘇紫衣跨出房門,先沖候在屋外的童茵道︰「先去找聶輕舞拿些她身上的解藥來!」
見童茵離去,蘇紫衣又快步走到劉凱旋面前,對于劉凱旋的信任,讓蘇紫衣毫不猶豫的直接開口問道︰「凱旋,那些糕點里有毒,我娘現在中毒了,我想知道是誰下的!」
劉凱旋詫異的轉頭看向蘇紫衣,腦子里在那一瞬間便跳出段千黎的叮囑和他今日的特別,嘴巴里似有什麼在泛著苦澀,苦的喉嚨里都溢出酸液,那份苦和酸融合後竟然將她嗆的咳出了眼淚。
「凱旋!」蘇紫衣蹲子,看著不停咳嗽的劉凱旋︰「你怎麼了?」
劉凱旋用力的搖了搖頭,低垂著頭,不再抬頭看蘇紫衣一眼,隨即俯身趴在地上︰「回皇上,那糕點是我做的,毒是我下的!」
「劉--凱--旋--!」蘇紫衣怒喝一聲︰「你會不會這麼做,我不知道嗎?!」
「讓開--!」一聲怒喝,段千黎推開攔路的護衛沖了進來,一進來便將劉凱旋拉起來拽至身後︰「毒是我下的!」
「你走開!」劉凱旋自身後推開段千黎,含淚的眸子里晃動著不甘和憤恨︰「一次就夠了!我劉凱旋識人不清,我認下了!」
段千黎猛然後退一步,看著自己一手造成的結果,看著劉凱旋眼里的憤恨,心里似被人用鈍刀一刀刀的劃過,每一刀都疼的恨不得湊前一步要一個痛快︰「凱旋……」
劉凱旋轉身再次跪在宏皇帝面前︰「皇上,劉凱旋願意為娘娘償命,只求皇上放過我家人!」
償命?!段千黎猛然一驚,藍月儀死了嗎?!
「來人--,將劉凱旋關入天牢!」宏皇帝大喝道。
「父皇!」段千黎和蘇紫衣同時開口道。
麒麟衛上前壓住劉凱旋,段千黎上前一步攔住,目光卻不敢看劉凱旋一眼,只對著宏皇帝道︰「父皇,你知道不是她!是我!自從七歲我知道那個整天喚我千黎的母妃是另一個女人帶著我娘的面皮,奪走了我娘的一切,將我娘制成人皮燈後,我就想著有朝一日……」--‘殺了她’這三個字咬在嘴里,不知為什麼,這三個字真正出口的時候怎麼這麼難?!
「將你娘制成人皮燈的人,是朕!」宏皇帝大喝一聲︰「藍月儀受了你娘多少迫害,朕不想對你說,朕只說一句,如果不是她喪心病狂,她至少為朕生下了你,朕不會不給她個全尸!」
段千黎凝眉看著宏皇帝,眼里有些不敢置信的悲痛欲絕,將自己的娘制成人皮燈的竟然是自己的父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母妃待人寬厚,怎麼可能……?」
「待人寬厚?!」宏皇帝直接打斷段千黎的話,抬手指著他的胸口︰「你母妃為了讓朕饒了她,用你做威脅,將你自蘭香宮高台上推下,摔斷了你三根肋骨,你真就一點都沒有記憶嗎?」
段千黎用力的搖著頭,腦子里又想起那日的記憶,那日確實是有人自身側推了自己一把,而當時就只有母妃站在自己身邊,可是--「我受傷後母妃日夜不離的照顧我,父皇你也說過,那不過是場意外!」
「母妃?」宏皇帝輕聲一嘆︰「你那時候的母妃已經是藍月儀了!是藍月儀衣不解帶的日夜照顧你!又怕你年少受挫,讓朕瞞下這件事的!」
「那時候就已經是藍月儀了?!」段千黎踉蹌一步,扶著額頭,頭疼的欲裂,那個突然轉了性不再對自己苛刻怒責的,那個每日拿著曲奇餅站在蘭香宮外的,那個每天都會給自己講一些從沒听過的事情,模著自己的頭叫傻孩子的,已經是藍月儀了?!
宏皇帝眸光沉暗的看著段千黎︰「藍月儀要參加你的大婚,是因為她一直都將你當做另一個蘇紫衣,當做她的孩子!你卻對她下毒?!」
我沒想毒死她!段千黎到嘴的解釋卻無論如何也出不了口,沒想讓她死嗎?上次自己若得手,她就已經死了!
段千黎轉頭看向宏皇帝,猛然跪下︰「可是這件事情與劉凱旋無關,父皇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願受父皇任何責罰!只求父皇放過她!」
宏皇帝仰頭朗聲一笑︰「願受責罰?!段千黎--,你是朕的兒子,朕關了你--是在責罰朕自己,朕就要關了劉凱旋,朕要讓你知道守護不了自己心愛之人的滋味!」
宏皇帝甩袖離開,劉凱旋被麒麟衛押入天牢,段千黎垂頭跪在地上,片刻後,猛然站起沖出了院子。
蘇紫衣看著段千黎遠去的背影,心中一嘆,是該讓這個豬油蒙了心的臭小子吃點苦了!
蘇紫衣轉身進了屋,看著宏皇帝的背影道︰「劉凱旋在天牢里,他會去劫獄吧!」
「所以朕會把她送到你院子里!」宏皇帝坐在床榻前,低聲說道。
蘇紫衣緩緩的松了口氣,那個傻丫頭,剛發覺動情,就踫上了這麼個主兒,好在敢讓凱旋姐受委屈,段千黎也別想輕易好過了!
童茵沖沖跑了過來,將手里的瓷瓶交給了蘇紫衣︰「這是最後一瓶了!」
「最後一瓶?!」蘇紫衣詫異的挑了挑眉,隨即了然道︰「施盅的是聶輕舞!」
童茵用力的點了點頭,眼里氣憤難當︰「王爺正在審問她!」
「審問?!」蘇紫衣心知不好,自己若去晚了,興許這稀世解藥就真的只有一瓶了,而藍月儀沒有解毒前的每個發病日,勢必要聶輕舞的血和唾液才能緩解那份疼痛。
蘇紫衣匆匆向宏皇帝告退,童茵抿著小嘴不情願的跟著,那個聶輕舞就該給大卸八塊,大卸八塊也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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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輕舞想過也許會暴露,卻沒想過會這麼快就被嘉德查出來!
在嘉德將那個盅蟲拿出來時,聶輕舞便知道莫蘭沒得手,否則莫蘭不會還活著,這盅蟲也不會活著!
嘉德將聶輕舞推至院中時,聶輕舞仍咬牙不跪,張目尋找著蘇紫衣的身影,自己並沒有听從段西的給蘇紫衣留條活路,反正已經動手,如果自己被發現,橫豎都是死,如果自己沒被發現,也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所以一次就動手做全乎了!
只是沒想到這樣還能讓蘇紫衣活下來,聶輕舞痛恨老天爺的戲弄時,又帶著三分自得,如果被別人抓住,尚且能有三分懼意,可只要蘇紫衣還活著,聶輕舞便自認有恃無恐的,因為沒有人比蘇紫衣更知道自己的價值!
可當聶輕舞看到自屋里出來的是段凜澈時,眼里的懼意不由的衍生而出,這也是為什麼自上次莫蘭私闖攬月閣被嘉德打成重傷,嘉德讓自己給莫蘭施救時自己就在她身上施了盅卻一直沒敢喚醒盅蟲!只因段凜澈對蘇紫衣的態度,沒有完全的退路時,自己不敢動蘇紫衣,因為她深知段凜澈對于忠于他的人的仁德和對背叛他的人的殘忍,都是聶輕舞自認無法承受的!
孤傲在恐懼襲壓下片片消散,聶輕舞不由的後退一步,無需抬頭便能感覺到段凜澈眸光里的殺意和凌烈,聶輕舞鼓足勇氣說道︰「我要見蘇紫衣!」
「用你那藥鼎之身換一條活路嗎?」段凜澈冷哼一聲,眸子里冷的慎人︰「你放心,你的命是王妃的,本王不會殺了你!」
聶輕舞松了口氣,卻在下一刻,方知求一個痛快也是一種奢望!
蘇紫衣進來時,聶輕舞手腳的外皮絲毫未損,然而里面的骨頭都被碎成了粉末,軟如面條般的手腳互相捆綁著,手臂直接在胸前打了個死結,大腿自後背繞了一圈後在月復部也打了個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用破布包裹過的沙袋,被倒掛在院中支起來的木樁上,而聶輕舞的嘴里的牙齒已經全部被扒光了,沒有支撐的嘴唇如沒牙的老太太般褶皺著,而最讓聶輕舞生不如死的是,此刻不僅一絲不掛,身上所有的毛發都被用火燎光,周身被放在蜂蜜缸里浸過,此刻全身都是泛著光的蜂蜜,再過片刻,那些涂抹在木樁上的蜂蜜就會將螞蟻一路引來,木樁下擺著四個剛搬來的蟻穴。
蘇紫衣搖頭看了聶輕舞一眼,她似乎還被點了穴,舌頭半吐在唇外,嗓子里不時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聲,眼神里帶著痛苦和祈求。
既不損失血液又不損失唾液!連蘇紫衣都不得不詫異段凜澈處罰。
段凜澈站在屋門前,眸子里的怒意未散,出口時聲音仍是冷冽,沖走過來的蘇紫衣道︰「一會兒被蟻蟲全身咬過一遍後,就用特殊的藥物腌在壇子里,可保你十年取用!如何?」
如果不是知道段凜澈說的是聶輕舞這個人,蘇紫衣都要懷疑他開始研究菜肴了!
聶輕舞顯然也听到了段凜澈的話,喉嚨里的聲音更淒慘了些,待看到聶輕塵進來時,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晃了晃如沙包般的身子。
聶輕塵仰頭看了聶輕舞一眼,眼里閃過一絲不忍,邁步走至段凜澈身側︰「王爺、王妃,莫蘭的手傷的挺重,已經上了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說完低著頭,不再開口卻也不再抬頭。
蘇紫衣轉頭看著段凜澈,低聲道︰「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段凜澈擰起眉頭,心道是藍月儀中毒的事,看蘇紫衣的神情不像是很嚴重,便也沒多問,拉著蘇紫衣入了里屋。
吳佩梓自听說蘇紫衣受傷便趕過來看望,進來時正趕上對聶輕舞行刑,便緊忙進了屋,此刻見聶輕塵站在一側垂著頭,嘴角勾起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惱,喝令自己再三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怒視著聶輕塵,語調里隱隱有一絲鄙視︰「你不該給她求情嗎?」
聶輕塵吃驚的看著吳佩梓,這些日子她見到自己就躲的遠遠的,在不就一副和自己苦大仇深的模樣,今日是第一次主動找自己說話,聶輕塵擰了擰眉︰「她差點殺了王妃,王爺沒直接要了她的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吳佩梓冷哼一聲,冷眼打量著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己本可以不理他、本可以離他遠點便罷、本可以對他視若無睹,換做任何人自己都會這麼做,可他是聶輕塵,他怎麼可以如此?!
吳佩梓看著他臉上的詫異,恨不得踹他一腳,打他兩下,將他推回到那一切事情之前,讓他從不曾骯髒過,讓自己可以不用如此恨他、討厭他、惡心他︰「誰都可以不求情,你不可以!」
聶輕塵看著吳佩梓臉上的怒色,有些無措的擰起眉頭︰「佩梓,不是我無情,而是她做的太過了,是非曲直我聶輕塵也是分的清的!」
「是非曲直?!」吳佩梓嘲諷的一笑,猛然邁前一步,壓著聲音低吼道︰「你道貌岸然,與聶輕舞兄妹**時,分的也是是非曲直嗎?」
「吳--佩--梓!」聶輕塵怒喝一聲,微眯的眸子里多了份跳動的怒火,扯著脖子怒喝道︰「我是喜歡你!但是也不許你這樣侮辱我!」
吳佩梓短暫的一愣,感覺到周圍的目光因聶輕塵的那句大吼瞬間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耳朵里也因那句‘喜歡你’而嗡嗡亂響,第一次見總是笑臉盈盈的聶輕塵也會如此怒氣十足,可那天的一幕這些天總在自己腦子里盤旋,揮也揮不去︰「是我親眼看到的!」
聶輕塵氣的臉色漲紅,呼吸都跟著急促︰「我不知道你看見了什麼?我就問你,我聶輕塵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嗎?」
這樣的逼問讓吳佩梓不知為何覺得氣短了些,氣勢也被他吼的弱了下去,可明明理虧的應該是他︰「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們兩個在一起……」吳佩梓低頭不再說下去,臉上的漲紅已然說出了下面的意思。
聶輕塵心痛不已的看著吳佩梓,被她誤會的感覺讓聶輕塵心頭煩亂的難以言表,能讓她說出兄妹**來,可想而知她隱藏的下半句會是什麼。
聶輕塵深吸一口氣,凝視著吳佩梓道︰「我聶輕塵,自認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你若說你看到了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證明,但是吳佩梓,我心里有人時,塞不下另一個,也蒙不了自己的心,你若是認為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大可以繼續不理我!」
聶輕塵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轉身折了回來,自懷里掏出個木梳子,拉起吳佩梓的手塞到了她的手里,隨即才再次轉身離開。
夜小愛適時的走過去,斜睨著吳佩梓手里的梳子,一臉得意加得瑟的說道︰「聶輕塵總是說我天生麗質、美人烏發!」見吳佩梓猛然瞪過來的眼神後,才輕聲一笑︰「他才向我討要了我族里的秘方,用千年何首烏和烏發藥材將這個香木放入藥材中熬制七七四十九天才成了這把梳子!」
見吳佩梓臉色一頓,夜小愛接著道︰「聶輕塵也算是個美男,你要是不喜歡,我也娶走了?!讓他給我熬個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呀!一天也不能斷火!」
夜小愛說完如念經般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四十九天……」
一直念到吳佩梓心煩意亂,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縱使心底的疑慮不足以抹去腦里的畫面,可之前認定的事實畢竟也已經成了疑慮,上前猛推了夜小愛一把︰「你娶走吧!省的看著就煩!」
夜小愛白了她一眼︰「我有美男,比你那個美一千倍!」
夜小愛說完拉著吳佩梓便往外走,一出門便見聶輕舞如一個碩大的蜂窩一般,全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蟻,不停的在她身上涌動爬行,除了她那雙偶爾眨動的眼楮外,全身在涌動的黑色中包裹著沒露出一寸肌膚,唯有喉嚨里隱約發出若有似無的申吟,才讓人知道她還是個活物!
夜小愛和吳佩梓同時捂住嘴干嘔,兩人一起沖出了院子,迎面便見蘇譽冉和秦天冠站在院外,夜小愛直接迎向前,站在蘇譽冉對面,低聲嘟囔道︰「就想知道事的時候,才眼里只有我!」
「紫衣究竟怎麼了?」蘇譽冉緊張的沖夜小愛問道,一早夜小愛就嚷嚷一聲不好,和童茵沖進了蘇紫衣房里,自己是個男人不便進入,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著,而後院子里似亂作了一團,紫衣出來時手上又帶著傷,行色匆匆的去了藍月儀院子,接著九皇子妃又被抓了起來,這樣算來應該是大事,自己什麼也不想知道,就想知道紫衣好不好。
果然!夜小愛撇了撇嘴,抬手玉指一點面頰︰「親一下這,或者這,本公主就告訴你!」說完伸出手,將手背抬到蘇譽冉面前。
蘇譽冉臉氣的漲紅,轉身就要去問吳佩梓,夜小愛揚起下巴,氣勢十足的高聲道︰「你敢問別人,我就在你身上下盅,抹去你的記憶,讓你終身不舉!」
蘇譽冉頓住身形,轉身指著夜小愛,氣的手指亂顫︰「子曰,唯女……」
夜小愛搶白道︰「子曰,子曰都是屁!」
「夜小愛--」蘇譽冉控制不住的怒喊,蘇譽冉有蘇譽冉的堅持︰「你別侮辱聖賢!」
夜小愛水晶般的眸子里泛出一絲怒火,上前拽住蘇譽冉的衣領,逼著他躬身和自己身高持平︰「你整天子曰,你怎麼知道‘子’沒說過‘屁’!聖賢就不放屁了嗎?!」
「你……」蘇譽冉覺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尤其在夜小愛那雙帶著妖氣的眼楮注釋下,更無法反駁了,蘇譽冉總覺得她是祭司,她的眼楮就有一種攝人心魂的妖氣,但是對付夜小愛,蘇譽冉自認只要自己肯妥協,辦法還是有的︰「我教你寫漢字,你告訴我紫衣怎麼樣了?」
「行!就教‘夜小愛,我喜歡你’這七個字!別的我不學!」
蘇譽冉凝眉,那張俊的有些過分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紅︰「好吧!」
秦天冠則走到吳佩梓身邊,看著吳佩梓手里的木梳,漆黑的眸子里似泛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慍色︰「吳小姐眼里的唯一,也很容易被替代!」
吳佩梓仰頭輕聲一嘆,眸子里閃過一絲痛色,臉上是經歷了這一切的吳佩梓才會有的堅韌,那份堅韌就像奪目的明珠,讓人移不開視線︰「君不負我,我不負君!我早已不是唯一,何必苦守著那唯一的承諾!」轉身離去時,抬手將那梳子插入發髻。
秦天冠看著吳佩梓離去的背影,轉而看向夜小愛︰「你能給我恢復記憶嗎?」
夜小愛朗聲一笑,眸光異彩,爽快的應道︰「當然!」
我等著虐你,已經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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