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秘密
「如此,父王就別怪我了!」蘇紫衣冷笑一聲,今天勢必要將汾陽王和蘇玲玉一並打入萬劫不復!
蘇紫衣轉而邁步而行,邊走邊開口朗聲道︰「我確實不是汾陽王的女兒!」
短短一句話,將整個大殿的議論聲推向了一個至高點!
「她真的不是茹婉郡主?!皇室娶了假郡主為妻,睿王怕是要成為天下笑柄了!」
「那是肯定了,听說前日的那場宮戰就是睿王一怒為紅顏,結果這紅顏竟是假的,恐怕睿王必受牽連!」
「睿王該不會要保住這女子吧?!如此賊人是萬萬保不得的!」
「……」
听著耳邊的熱議聲,蘇紫衣的嘴角幾乎和蘇玲玉一起勾了起來,隨即兩人目光相對,一個陰冷自信,一個莫名心慌!
蘇紫衣猛然回身面向所有大臣,廣袖和衣袂同時劃出一道睥睨的弧度,視線清冷卻氣勢十足,隨即朗聲道︰「我確實不是汾陽王的女兒,因為我的父親是汾陽王府前世子蘇赦音!」
「蘇赦音?!蘇赦音根本就沒有成親就亡故了,哪來的女兒?!」有知道的大臣朗聲質疑道。
一時間大殿之上,群臣激憤的看著這個垂死掙扎的冒牌貨。
「不要再狡辯了!」汾陽王大喝一聲,那聲音扯的似乎格外的高,高的有些顫音,有些心慌,雙目怒瞪的似要吃了蘇紫衣一般,隨即轉身沖宏緒皇帝施禮道︰「皇上,臣思女心切,讓這賊女鑽了空子,以致辱沒了睿王,請皇上責罰!」
宏緒皇帝一直冷眼的看著殿下這場無論誰輸誰贏對自己都有利的征戰,蘇紫衣若是假的,便再沒什麼可以轉移藍月儀的心思了,若蘇紫衣是真,那汾陽王就得承受誹謗皇室之罪,也算是除了心頭大患了!
宏緒皇帝看著蘇紫衣那雙睿智冷然的眸子,她該不會是想用自己賜那塊免死金牌過這一關吧?!宏緒皇帝沉暗的視線轉而看向默不作聲的段凜澈,隨即輕聲一嘆,容她一條活路也罷!「蘇紫衣,你還有何話說?」
蘇紫衣沖宏緒皇帝微微欠了欠身子,隨即轉頭先看向段凜澈,眸里閃著異彩,輕聲笑著道︰「我接下來說的話,恐怕有人要對我除之而後快,你會保護我吧?」
「當然!」段凜澈低低的應聲道,低頭看著她眼里的波光瀲灩,全身似有電流劃過,一波一波的蕩著那酥麻過後的舒爽,她此刻的星眸中閃著計謀將要得逞時的璀璨,亮的慎人,這眼神只有在算計自己時才出現過,如今看著真是又愛又恨,事實證明,在知道這眼神的目標是別人時,竟然還有些自虐的嫉妒感!
蘇紫衣沖段凜澈挑眉一笑,隨即轉頭看向汾陽王朗聲說道︰「本妃在開口解釋之前,先要替汾陽王洗清冤屈!」
「本王沒有冤屈!」汾陽王怒喝道,眼里跳動著一絲怒火,心里明白蘇紫衣似乎知道了些什麼,本能的不想讓蘇紫衣再開口說話,猛然向蘇紫衣靠近一步,卻在段凜澈同時向前冷冽的防備下頓住腳步。
「沒有冤枉嗎?」蘇紫衣冷聲問道,轉而看向周圍的大臣們︰「各位大人想必都應該知道前段時間汾陽王玷污親女的事吧!汾陽王也因此長時間未上朝,直至今日!」
「蘇紫衣,你究竟想做什麼?!」汾陽王怒吼一聲,沙場之中練出來的肅殺之氣爆漲,似要將蘇紫衣直接殺死在這一聲怒喝里。
這件事是汾陽王最不能提及的傷疤,卻被蘇紫衣就這樣當眾撕開了,何況旁邊還站著個罪魁禍首蘇玲玉。
蘇玲玉揪著一顆心,最怕的就是蘇紫衣會當眾說出自己是幕後的黑手,雖說蘇紫衣不見得知道,可這個時候突然說起這個仍讓蘇玲玉心頭如兔亂竄,忐忑中連呼吸都壓著小心。
全然無視汾陽王的怒火,蘇紫衣依舊氣定神閑的朗聲說道︰「實際上汾陽王根本就是冤枉的!也根本不可能玷污親女,因為蘇默珊臨死之前親口對本妃說,汾陽王是--太監!」
「太監!」不知誰跟著驚呼一聲,整個大殿頓時炸成了一團,詫異聲在大殿半空匯聚,大殿屋頂似要被頂開一般,全然將汾陽王那句撕心裂肺的‘她胡扯’給壓了下去,如石沉大海般壓的無聲無息。
似乎過了許久,宏緒皇帝才開口一喝︰「行了!」大殿里再次靜了下來,眾人這才听見汾陽王嘶啞著嗓子吼著︰「她胡扯,她胡扯!」
「我胡扯嗎?」蘇紫衣抬眸,眸中冷笑和諷刺交結︰「父王,你今天的胡子貼反了!」
汾陽王本能的抬手,手將扣到嘴巴時,又似想到了什麼猛然頓住,化掌握拳,將手死死的撰成拳握在胸前。
這一番舉動讓在場的大臣都看在了眼里,各有所思的垂下頭,相互間交換著別有意味的眼神。
汾陽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肺部因氣脹而疼痛欲裂,張口之時,喉嚨里似有一股甜腥,聲音已經喊啞卻依舊扯著脖子嘶吼著︰「蘇紫衣,你冒充郡主,還膽敢誣蔑本王,你今天若拿不出證據?休怪本王掌下無情!」
「這還不簡單,父王口口聲聲讓女兒驗身證清白,父王也可以驗身以證清白呀!」蘇紫衣冷笑一聲,見汾陽王神色一緊,便不容他再狡辯,轉身對殿上的大臣們道︰「所以說,我父王怎麼可能玷污親女,這絕對是有人故意陷害或者特意冤枉!」蘇紫衣再次義正言辭的朗聲道。
如此的‘仗義執言’,讓汾陽王氣的抓狂,雙手握的死緊,赤紅著雙眼,腿腳似不听使喚的僵尸般顫抖的向蘇紫衣走近。
蘇玲玉看著明顯有些失控的汾陽王,緊忙轉頭沖蘇紫衣吼道︰「蘇紫衣,今日大殿上是說你假冒的事,你別以為將父王推到風口浪尖上就能躲得過你!」
「妹妹別急!」蘇紫衣全然無視汾陽王的靠近,輕聲一笑,接著道︰「很快就輪到妹妹了!」
蘇玲玉杏眼猛的放大,瞳孔似急劇的縮了一下,心里那股不祥的預感在接觸到蘇紫衣眼里諷刺後,如墨入水瞬間擴大,卻又忍不住將視線落在蘇紫衣的唇上,听著她接下來的話。
蘇紫衣冷聲一笑,今天最不怕的就是將所有人都拖下水,將這池水攪得越渾越好,看向走過來的汾陽王,︰「本妃原本以為父王多年征戰,受傷不治也是難免的事,可是前些日子,皇祖母曾經無意中說起,父王之所以能成為汾陽王,是因為他娶了藍月儀!」
「蘇--紫--衣!」大殿之上,宏緒皇帝因那個名字而高聲怒喝,每一個字里都帶著濃濃的警告。
蘇紫衣轉頭看向宏緒皇帝,自己有用的時候就賜免死金牌,沒用的時候就讓自己在群臣面前受審,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就算有,也不是在我蘇紫衣身上!
蘇紫衣嘴角緩緩一勾,轉身仍大聲的說道︰「當年藍月儀和我生父蘇赦音情投意合、私定終身,卻因老王妃不許藍月儀過門,我生父含恨而終,當時藍月儀肚子里已經有了我!」
「啪!」高台上龍椅的扶手應聲而斷,宏緒皇帝鐵青著臉,眸子里的殺氣半點不亞于此刻的汾陽王。
大殿中一瞬間靜若虛谷,在場的大臣知道當年事的人不多,卻基本都知道‘藍月儀’這三個字是當今聖上的忌諱!
可不知為什麼,宏緒皇帝卻並沒有叫停,由著蘇紫衣繼續說了下去。
「老王妃為保嫡血不外流,確保我會順利出生並當上汾陽王府正宗的郡主,私下露風,娶藍月儀者當為汾陽王世子!」說到這,蘇紫衣冷了一笑,臉上的諷刺更甚︰「可藍月儀是那麼好娶的嗎?汾陽王府眾多的庶子中想娶藍月儀從而蹬上汾陽王之位的大有人在,何以輪到父王?」
蘇紫衣語調輕柔,眸子里依舊凌厲中透著寒光,無視此刻大殿內讓人窒息的壓抑感,仍舊不急不緩的接著道︰「當年而眾多汾陽王府庶子中,已經有子嗣的只有如今的汾陽王,所以汾陽王做了個狠極的決定,自宮為太監!如此,老王妃才放心的將藍月儀許配給了他,父王才能月兌穎而出成了如今的汾陽王,也因此,汾陽王府中只有一個男丁,其他所有的女子都是為了遮人耳目的存在!」以後還可以善加利用給蘇譽冉鋪路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麼蘇默珊會在臨死前將這個當秘密一樣的告訴蘇紫衣,蘇譽冉說汾陽王對所有妹妹都不屑一顧、皇太後如此肯定汾陽王不會玷污女子,重要的是宏緒皇帝能允許汾陽王娶藍月儀的真正原因!
如果不是汾陽王如此狠決,宏緒皇帝怎麼會答應藍月儀嫁入汾陽王府,怎麼舍得、怎麼肯、怎麼敢?!
汾陽王赤紅著雙眼,似被人扒光了皮的小丑,在眾人恥笑的目光中無所遁形,抬手揮拳,全然不在乎後果的功向蘇紫衣︰「你給本王死!」一個‘死’字似自腳底沖喉而出,出口時帶著炸肺的血絲。
段凜澈出手攔下,只幾個回合便一腳踹至汾陽王胸口,將神智癲狂的汾陽王踹倒在地。
汾陽王隨即便被武將按在地上,段凜澈低頭看著五官猙獰、張口噴血的汾陽王,心中一嘆,蘇紫衣對自己終究還是手下留情的!
「蘇紫衣,你胡說……」蘇玲玉才自震驚中醒來,從汾陽王的反應上,雖然已經猜測了個大概,然而仍無法接受的用力搖著頭,再次尖銳的吼道︰「你胡說!你誣蔑父王你有何證據,有何居心?」
蘇紫衣轉頭看向蘇玲玉︰「妹妹若不信,你可以想想,汾陽王府這麼些年,生下男丁就會莫名死亡,父王卻根本不以為意,甚至母妃也懷過一個男嬰,每日小心謹慎卻還是在給父王端茶時濕滑斷送,最次柳姨娘,生下男嬰後,被父王以克父為由親手掐死,這對男丁稀薄的汾陽王府而言,正常嗎?如何?妹妹還有何疑問?」
「你……,你為什麼說出這些?為什麼說出這些?」蘇玲玉五官扭曲著,雙手縮在袖子里,因發抖廣袖輕顫、全身如墜入冰窖,冷的打著篩子,大腦已經全然不能控制出口的話語。
蘇紫衣嘴角勾出一道冷笑,聲音冷如寒風刺骨︰「我是蘇赦音的女兒,汾陽王雖是自宮,但難免心存怨恨,轉嫁于我身上那是必然,老王妃失了汾陽王府掌權後,就將才五歲的我送至觀心庵,也只有老王妃去世時,才特許我以嫡孫女的身份回王府吊孝一趟,父王如此恨我,在報送皇家玉蝶時做些手腳,否定我的身份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父王不會那麼做,你根本就不是茹婉郡主!」蘇玲玉拼盡全力的嘶吼著,那尖銳的聲音繞于大殿之上經久不散。
「父王不會那麼做?!」蘇紫衣突然笑了起來,像是听到了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全然忍俊不禁,目光淡淡的掃向面色漲紅的汾陽王,開口愜意的說道︰「父王娶了那麼多貌美如花的妻妾,卻都是為別人娶的,自己給自己帶著一頂碩大的綠帽子,我蘇紫衣尚且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汾陽王府前世子蘇赦音,妹妹--,你的父親是誰?」
「噗--」汾陽王猛地噗出一口鮮血,臉色由漲紅瞬間煞白的倒在地上。
蘇玲玉瞬間崩潰的癱軟在地,自己引以為傲的貴女身份,從今天起便是一個父不詳的野種,自己所有的驕傲,這一刻全然變成了一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又痛徹心扉的笑話。
段凜澈冷冷的看著腳下全身抽搐的汾陽王,心里泛起一絲冷笑,轉而沖宏緒皇帝施禮道︰「父皇,兒臣已經修給在外游歷的皇姑姑--惠安師太,惠安師太已經來信證實了紫衣的身份,其證物已經放置父皇龍案上,如此,汾陽王居心叵測,誣蔑兒臣的王妃,請父皇定奪!」
汾陽王如泛著火星的油燈,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引來的這波風太強了,終于自吹自滅了!
永安侯擰了擰眉,這個時候才拿出證據,這不是典型玩人嘛?!
匆匆而至的薛貴妃自殿外听到這里,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轉身哼著小曲,顫悠的離去了!
大殿里除了蘇玲玉那似被人施了重刑後,帶著痛疼的哭啼聲外,便壓抑成一種詭異的寂靜。
宏緒皇帝緩緩走下龍椅,步調極慢,明黃色的龍袍隨著步伐晃著一份刺眼的光亮,眾人垂首,錯過了宏緒皇帝眼里的鋒芒和一閃而過的贊嘆。
緩步走到蘇紫衣身前,宏緒皇帝低聲道︰「今日,抵了那日的以命相換!」
蘇紫衣依舊垂首,道︰「若不是無法確定藍月儀是否會選擇父皇,今天紫衣說到老王妃的地方,都會換成皇上!」畢竟宏緒皇帝才是促成汾陽王自宮的真正黑手。
宏緒皇帝朗聲一笑,那笑聲似乎發自肺腑,帶著一份暢快淋灕的爽朗,在大殿的攏音中顯得格外的響。
宏緒皇帝隨即朗聲道︰「蘇玲玉雖父不詳,但好在朕並未賜她為五皇子妃,現下肚中又懷了朕的孫兒,就為五皇子的妾侍吧!各位愛卿有適婚女兒,可送八字至欽天監,擇日另為五皇子選妃!」
這番話算是定下了蘇紫衣的身份也了解了今日之事!
聞言,大殿里的氣氛頓時放松了下來,竊竊私語中百官含笑,全然忘了一旁倒地的汾陽王和兩眼一翻暈過去的蘇玲玉。
宏緒皇帝轉頭看向段凜澈,隨即道︰「澈兒也才一個正妃吧?」
蘇紫衣猛然甩開段凜澈的手,側頭斜睨向段凜澈,星眸一眯,眼里含著危險的警告。
段凜澈心里咯 一下,竟然不由的底氣全無,躬身沖宏緒皇帝︰「父皇,兒臣的心思你知道的!」
宏緒皇帝轉頭看了蘇紫衣一眼,隨即低聲如自語般道︰「有弱點,會束手束腳!」轉身之際朗聲道︰「順便給……,九皇子選妃!」
段凜澈松了一口氣,仰頭看向蘇紫衣,嘴角緩緩一勾,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我也不會同意!」
蘇紫衣側頭不語,眼里卻閃過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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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藍月儀的身體明顯好了些,臉色也比之前有了血色,能在丫鬟的攙扶下出屋曬曬太陽了,只是冬季漸至,外面的風大了些,蘇紫衣便不讓她出來走動,便是屋內也是擺滿火爐的。
藍月儀不願隨宏緒皇帝入宮,宏緒皇帝橫豎不能狠心逆了她的意思,因為靈虛子賴在六皇子府,宏緒皇帝干脆將六皇子府一分為二,單獨劈出一半給藍月儀設了個**獨門的小院,守衛全都是麒麟衛中的一等護衛,丫鬟僕人自不必說了。
蘇紫衣正要出門,繞過一個門檻去看望藍月儀,僕人來報,賴亭柯來了!
這個曾經和蘇紫衣一起經商,一起把酒言歡,一起相約游遍大江南北,重要的是曾向蘇紫衣提過親的賴亭柯一踏入六皇子府,段凜澈所有的戒備都如汗毛一般,全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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