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冥途 第二十二章 跨海合力,共擊巫王

作者 ︰ 貧瘠叮當熊

(ps︰感謝「享受小說的我」、「陰陽之間」兩位打賞,讓粉絲榜終于有人了,話說,如何才能獲得那兩點粉絲值啊,作者菌也躍躍欲試,不知道這種方法能不能到處招搖撞騙,自稱fans,拉近那些大神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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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阿爾薩斯那一錘之後,羅夏在病床上一躺,再醒來時已是兩天三夜後的事了。冰@火!中文.

倒不是那位王子兔死狗烹,攻破海尼姆鎮後就下了毒手,相反,在羅夏取出那份來到這個任務世界獲得的身份信件,證明傳授自己劍術和教養自己長大的遠房姨父是一位曾參與過二次戰爭的洛丹倫老兵之後,這位原本就種族主義傾向嚴重的王儲立刻態度大為轉變。本來只是半試探半治療的雷霆手段,也變成了不辭辛苦地用聖光貫體透骨,將羅夏連同早年留下的種種舊傷暗傷都治的干淨。

說到底,還是羅夏自身的原因。

要知道,雖然源自《通靈王》世界的「通靈人」所使用的能力只是單純溝通幽冥、徘徊生死,並無善惡正邪之分,在原著中更是就連被基督教廷宣揚為「聖女」屬性能夠操縱活死人聖光的貞德,也作為通靈者的「神級持有靈」登場。

但這種操縱亡者的力量本身總歸偏向陰冥一些。而偏偏羅夏又輔修了天災軍團的亡靈術,無形中沾染了一分源自巫妖王的邪祟,這絲邪力平日反而會增添幾分法術的威力,倒也看不出危害。但被透徹純淨的聖光罩體時,立刻引發了一縷連羅夏本人都無法操縱的惡念反噬,好在他的根基還在通靈術上,亡靈咒法不過淺嘗輒止,邪力極為微弱,才讓阿爾薩斯下意識以為是敵人下的詛咒,順手用聖光消除之後,就不再關注這一點。

不過這一場教訓,也讓羅夏警惕了起來。他不過剛剛練習了幾次亡靈術,就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了天災軍團的氣息,若是日益精深,修行到高深境界,只怕走到哪里都會邪氣入骨,被人一眼就要當做桀惡反派,這樣倒也罷了,畢竟他又不是什麼發「正義春」的中二少年,自然不會為了思想上的潔癖去放棄自己的力量。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卻是另一件事。而是他腦海里的知識隱約提到,這門死亡法術對付其他職業者縱然千變萬化,但到了同樣是死靈法術修行者內部之間的比拼時,卻又成了純粹力量上質與量上的高低對抗,一切故弄玄虛的技巧都毫無意義。而最關鍵的是,他所獲得的亡靈術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必須攝取一絲天災的力量為根基,方能以其延伸,換句話說,這門法術再怎麼勇精猛進也多半月兌不了這個藩籬,日後不要說遇到邪力的源頭巫妖王,就是踫到了稍微高一些的天災將領,豈不是萬法皆幻,只能束手就擒?

「難怪艾澤拉斯的劇情里,就連運用燃燒軍團惡魔力量的術士都參與抗衡天災軍團中,卻始終沒見任何亡靈法師這種其他游戲中熱門的職業登場,我還以為是流傳于大眾的歧視作怪,卻沒想到這個位面的亡靈術竟有這樣的弊端……而縱觀整個魔獸歷史,巫妖王眾叛親離的過程中,引以為依仗的中堅力量——死亡騎士都大批出走,卻從未听聞過有關巫妖和亡靈法師的叛逃。輪怕死和狡猾,這些知識分子絕對比頑固的騎士階級更甚一籌不止,現在想來,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忠心,而是根本就是受制于人,生死不得自主罷了!」

這樣想著,羅夏已經決定,至少離開這個位面之前,他不會再刻意使用這種看似便利的力量。至于離開之後……到了那時,他的舞台已經成了無限位面構築的璀璨星辰大海,其中比區區巫妖王更為邪惡恐怖的魔王反派何止千萬百萬,先不說他還會不會把這門現在覺得好用的亡靈法術當寶,就算學了,又豈會顧忌一個注定在本土位面被翻盤的土著boss,難道巫妖王耐奧祖還能跨位面把他抓回去挖煤不成?

「說起來,雖然無從比較,但這一次任務世界冒險的收獲,卻是相當讓人滿意呢。光是昨夜一路殺掉蛛魔救人的獎勵就有一千多生存點數,總共加起其他亂七八糟的入賬,自己已經有了三千四百多生存點,已經超過了那個最後任務的獎勵總額,算上各項寶物的進賬、自身能力的拓展提升,從白吳留下的那本日記來看,我如今即使不靠尸姬,也足以輕松宰掉他這個‘資深者’了,究竟是他太廢柴,還是我太給力呢?」

羅夏本能忽視了那個被他僥幸干掉的倒霉蛋是一個依靠僕從戰斗的召喚師這個事實,兩番不對稱的對比之後,心情不由愉悅起來,更關鍵的是,輪回之書安排的主線任務到了這一步,其實已經到了尾聲。

也只有到了這時,羅夏才真正覺得放松了下來。身心一懈,躺在床上啃了一口美人遞過來的蔬果,心里對度過剩下的時間也有了模糊的概念︰「剩下的那個‘護送阿爾薩斯去往霜之哀傷洞穴’的最後任務,其實我不參與也罷。畢竟比起渴望復仇的王子,那個魔劍的真正主人——巫妖王,絕對比他更心急得多,就算一路上本來有什麼魔怪阻攔,多半也早就被這個家伙屠殺干淨,接下來,只要安心呆在大營里,被軍隊保護著熬過接下來的七日時間,順便嘗試掌握變種人的力量,清理游離是亡靈分隊獲取獎勵」

可惜,到了此時,他所無意中打亂的歷史進程終于開始偏差,隨著支流的細微變化,來自劇情本身的反噬……降臨。

一個突然到來的消息,讓羅夏幾乎驚得從床上栽倒下來。

「  啊……你說……咳咳。」吞到一半的果肉卡在喉嚨里,羅夏臉憋得通紅,心底卻被眼前這個一身板甲的年輕士兵的話語一口氣喘不過來,只能狼狽地趴在床上,朝著地面拼命干嘔起來。

「有什麼奇怪的嗎,這難道不是一件大好事嗎?王子終于決定不再繼續北上了。」對于羅夏激烈反應莫名其妙的薩薩里安模了模頭,繼而又發出嘿嘿的傻笑聲,繼續叨叨絮絮地說道︰「這下好了,雖然沒有抓到那個幕後黑手,但總算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等這場戰爭打完了,我就回老家去看望我妹妹塔娜莎。說起來,我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呢,等到回去了,我可得好好將她介紹給你認識……」

好……個鬼啊!

沒有注意到某個妹控士兵無意豎起的死亡旗幟,羅夏被這個情報驚得七葷八素,腦子亂轟轟的一片茫然,心里只回蕩著一個念頭——

洛丹倫的王儲……阿爾薩斯……魔獸劇情中注定拔起霜之哀傷的第二任巫妖王,歷史里讓整個艾澤拉斯沉浸在黑暗和恐懼的一代死亡君主,居然在追殺中墮落的前一刻選擇了撤退。

那麼死亡魔劍「霜之哀傷」怎麼辦,巫妖王耐奧祖的陰謀怎麼辦,最關鍵的是……自己那個「魔劍護送」的任務,究竟怎麼辦?

「等等,事情或許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糕。」羅夏深吸了口氣,勉強定下心神來,望著一臉愉悅的薩薩里安,沉聲說道︰

「王子殿下呢?我想要見見他。」

這個合理的請求,自然很快得到了允許。第二次的見面就在軍隊的中心營帳里,這位王子面對他的疑問,並未斥責無禮,而是沉默片刻,平淡作出了解釋。

「既然單憑我現在的力量,不可能戰勝那名惡魔和它背後的神秘主人,我又何必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幸送死?」

「可是……」羅夏吶吶無言,心里卻泛起古怪的念頭。

可是在歷史中,你不同樣知道敵我懸殊,卻依舊頑固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地北上麼,怎麼到了這里……卻就這樣認慫?等等……他當時是怎麼知道巫妖王的實力的?

羅夏豁然一驚,愣在了當場。

……原來如此,劇情中領兵北伐的阿爾薩斯,其實並不知道敵人究竟有多強。現在想起來,從一開始,他所遇到的敵人都是被刻意展現在眼前的啊……

最開始東部王國的流竄亡靈,其實是克爾蘇加德用瘟疫感染農夫貧民後拼湊而成的隊伍,雖然數量繁多,但絕大多數都是僵尸骷髏之類的低等雜兵,既沒有亡靈法師的指揮,也沒有憎惡、死亡騎士一系列高級兵種的配合,在無法形成完整的亡靈序列的情況下,遇到具備法師、騎士標準配制的人類軍隊基本一觸即潰。所以當時人類王國並未太看重這場災難,煩惱的也只是平民的傷亡和廣泛流傳的瘟疫,對于這些死人的戰斗力卻嗤之以鼻,這……也是阿爾薩斯敢于領著一支軍隊,就敢跨海越洋追殺恐懼魔王的信心所在。

就連他在諾森德一路上所遇到的亡靈,也都是巫妖王精心衡量過後的兵力,雖然比洛丹倫時略強一些,但也不至于太離譜,總能讓他勉強支撐下來。這種刻意設計的「艱難勝利」總是容易讓人萌發強烈的希望,以至于一敗涂地後信念崩潰得更為徹底。

只是巫妖王籌備完全的計劃,如今卻支離破碎。

隨著三天前夜里本來應該默默死于地坑的艾卓遺民的幸存,它們成功與王子有了信息上的溝通共享,雖然那些長期與世隔離的蟲子本身也並不清楚巫妖王的確切實力,但光是它們口中自家被滅族後復活的數千近萬的地穴惡魔,就足夠把遠征軍來回犁平幾遍都不止,作為一名久經戰陣的將領,阿爾薩斯自然不會傻到白白送死。

事實上,羅夏所不知道的是,阿爾薩斯之所以作出這個決定,不光是蟲人的情報緣故,更重要的,卻還是出自他自身心態的反省上。

沒有人知道,當年斯坦索姆一役里,對這名王子造成最重傷害的,並非是屠殺了整座城市的臣民而讓雙手沾滿血腥,也並非是名聲受到污蔑連累王室蒙羞,真正給予致命一擊的,其實是導師與愛人的雙重背叛。

無論出于什麼原因,聖騎士組織「白銀之手」的創始人之一烏瑟爾,選擇了與自己的弟子分道揚鑣,雖然一再對外宣稱是無力阻止王子瘋狂的決定,但從他將這種爛攤子交給一個尚在歷練過程中的聖騎士弟子手里的那一刻起,也代表著聖騎士集團與王室的決裂。

而作為愛人吉安娜,無論是政治角度和自身考慮,都不再適合與一名明日黃花的王儲交往,雙方分手的背後意義,則在于艾澤拉斯最**師團體「肯瑞托議會」與洛丹倫王國親密關系的破裂。

正是這樣的前提下,才造就了明明身處在一個充斥著聖光魔法的奇幻世界,人類最強國度派出討伐恐懼魔王的遠征軍,居然沒有任何牧師和聖騎士乃至法師隨行,以至于整個軍隊唯一的範圍殺傷性武器,居然是侏儒不成熟的工程火藥。這個現象,已經很清楚說明了問題。

完全可以想象,這支遠征軍隊若是勝了,王子自然可以攜著「誅殺‘斯坦索姆瘟疫主謀’,遠征萬里跨海鏟除奸邪」的堂皇大勢鎮壓各方暗流,他自己的名譽完全可以隨之挽回,甚至臉皮厚一些,反說是「殺伐果斷」被人稱頌也不過分;但若是敗了……甚至全軍覆沒,不單代表著王室賴以統治民眾的武力基礎的根本缺失,而且洛丹倫王室的昏庸殘暴之名,恐怕會響徹艾澤拉斯,絕對的名傳千古遺臭萬年,再無扭轉的機會。

而這種局勢下,掌握聖光和魔法兩種超自然力量的聖光教會以及肯托瑞法師議會,居然不派一兵一卒參與其中,冷眼旁觀……這種態度,已經顯得極為耐人尋味。

(有人說……在任務中是有一些牧師隨從的,但並非所有的聖光操縱者都屬于「聖光教會」,王室這些年來肯定培養出一些忠于自身的神官牧師,但聖騎士卻因為誕生的歷史只有短短不到百年的時間,只存在于白銀之手。北伐軍隊里而有極少量的牧師隨行,卻沒有一名聖騎士和法師,已經很說明了問題。)

大概也正是如此,這名最後在絕望中墮落的王子,殺起自己導師、昔日的同僚,又將艾澤拉斯千年的奧術之城「達拉然」燒為灰燼,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甚至邪惡一點考慮,說不定那個時候,這個已化為死亡騎士的君王,將昔日拋棄自己的人類殺絕的過程中,一想到這些家伙自食親自釀造的苦果的痛苦,其停止跳動的冰冷心髒里,才真正感受到了「復仇」的快感。

這樣一來,一切的事情都說得通了。

歷史上,那個遭遇重重背叛的王子,其實早已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或者說,當摯愛連續摒棄他而去之後,他的心里自然萌發出一種名為「世無可信,唯己強存」的偏激理念。在這種盲目精神的狂躁驅使下,他可以毫不留情坑殺了兩千諾森德土著雇佣兵,因為那屬于「可能背叛的外人」;又能在戰敗後兵力大損,面臨敵人無窮無盡涌出的真正力量後,第一個念頭不是想著「回去聯系人類王國的其他勢力,匯聚大家的力量擊敗這潛藏的可怕邪惡」,而是將希望寄托在一把只存在傳說中的聖劍神器上,企圖依靠自身的力量扭轉乾坤,覆滅天災,說到底,還是他不相信別人會放過實力大損的洛丹倫王室,為了一個遠在其他大陸的遙遠威脅冰釋前嫌,攜手共抗罷了。

只是如今……在羅夏鬼使神差的影響下,阿爾薩斯本應分崩離析的麾下軍隊幸存了下來,而他自己接著又獲得了新盟友艾卓蛛魔的情報。這一點關鍵的轉折,讓他在羅夏躺在病床上的三天里,得以騰出時間冷靜思考以克服心理的障礙。換句話說,此時的阿爾薩斯,已經不再執拗于獨身一人面對邪惡,雖然心中仇恨不消分毫,卻是重新拾取了為將者的冷靜和方寸,開始謀劃一切利用的手段消滅敵人。

更關鍵的是……這一次,他不用擔心自己的盟友,對自己的王國覬覦貪婪。

事實上,這種做法,才符合故事前期那個猶如聖子降臨的王儲形象,而不是游戲中那個一根筋走到死的偏執狂。電影游戲中往往由于編輯和設計師本身的條件或技術限制,本來聰慧英明的角色必須遵循固定的死板套路一路走到黑,從而顯得正直者「正義」得呆板、反派固執地愚蠢,而一旦劇情月兌離了軌道,那些名留青史的英雄豪杰,自然會綻放出屬于自身的風華。

于是,如今沖昏頭腦的怒火盡去後,這名王子作出了一個讓羅夏瞠目結舌的決定。

撤軍……看似容易明智,其實已經是不可能,自己一路上軍隊損失不少,如今騎虎難下。若是就這樣逃回去,別說匯聚力量,恐怕根本壓不住國內那些不滿足于王權的教會小動作,再加上本來支持自己的法師議會力量隨著吉安娜離開而疏遠,本來就被聖光教會架空大半的王權,從此再無挽回的可能。

前進……那毫無疑問是以卵擊石,白白送死,更不可能。

表面上無論怎麼分析,阿爾薩斯如今都毫無退路,而以他的驕傲性子,是絕對寧肯戰死諾森德也不願回到王國做個神權的傀儡,這樣一來,到頭來他還是只能被逼著繼續北上,重復那黑暗的命運。

但就在這時,因為羅夏插手歷史的冒失舉動而活下來的艾卓新盟友,給了他一個新的出路。

那就是——連橫合縱,共抗暴秦……啊不,是「跨海合力,共誅巫王」。

雖然艾澤拉斯上並沒有那著名諸侯爭霸的傳奇歷史,但說到底,天底下的政治軍略卻是殊途同歸,一點也不妨礙阿爾薩斯采取相似的手段。

「那個自稱‘巫妖王’的亡靈天生就是一切生者的死敵,想要壯大只能用無盡的尸體和靈魂堆砌。而諾森德大陸**于無盡之海中,不與任何大陸相連,巫妖王大肆殺戮也就不會遭到強大勢力的抵抗,但反過來說,他也只能通過屠殺諾森德土著成長。既然有了蛛魔的例子,也就說明這里的原住民其實並非毫無抵抗之力,只是因為冰原荒僻、各個族**流極少才被一一擊破。如今借助那些艾卓盟友遍布諾森德地下的通道,它們完全可以依靠蟲人的鑽地實現信息之間的互通有無,只要聯合起來形成一股力量,就算不能擊敗巫妖王,想必也能遏制住它的力量增長速度。」阿爾薩斯眸中忽然露出冷厲的寒意,面上卻淡淡笑著說道︰

「以前不知道倒也罷了,如今知道了這片土地蘊含的黑暗力量,絕非我洛丹倫一國所能抗衡,我又怎會蠢到以卵擊石?二次戰爭中解散的人類王國聯盟,勢在必得!如果不阻止它們的蔓延,若是有一天讓它屠殺了整個諾森德大陸,造出可以跨海的亡靈骸骨艦隊,到時候,力量分散的東部王國誰能對抗?而我,作為洛丹倫的王儲,既然率先發現了這一切,自然要冒死回去揭露真相,領導人類王國抗衡這份黑暗,責無旁貸!」

听著這番慷慨激昂發言的羅夏,神思恍惚,幾乎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天朝某個抗擊外族的著名時間流,耳里听到的是某個偉人「聯合一切有生力量」的著名發言,吶吶地說不出話來,等到回復清醒的時候,人已在自己的營帳里呆了半天。

「這下……麻煩了。」羅夏忽的嘆息道,「比起一個手腕多變的政治家,我倒更希望你是個一根筋的蠢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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