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使之雙刃 前傳之三、決斗(二)

作者 ︰ 夢不醒01

()所謂的『魔王級別』,並沒有嚴格的規定。這個詞所代表的是那些遠遠超越上級魔族,擁有著顛覆常理般魔力的存在。

詞語本身的由來,則是源自於魔族內的大戰期間,那些『顛覆常理』的存在,歷經輾轉最後都成為了『魔王』。而每一個魔王級別的存在,都有著其獨自的『傳說』與『●○最強說』。

但是現在出現在奈亞拉托提普眼前的生物,卻並非如此。

明明有著不遜於南方魔王夏爾愛爾的魔力量,可從未听聞過其傳聞,就彷佛此等『怪物』是憑空冒出一般。

對,怪物。

即使是強到毫無解釋必要的『狂犬』,即使是號稱最強的北方魔王『黑龍』,即使是眾魔王中有著最平衡能力的西方魔王『騎士王』,甚至是如今東方魔王的秘書,有著最速魔王之名的『封天』,奈亞拉托提普或多或少都能找到應對之法擬定戰術,即使按手段無法擊敗也能夠做到全身而退。

但那都是建立在『熟悉對手詳細資訊』的情況下。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像是將大地的力量吸收殆盡,其龐大身軀有著遠超鑽石的防御能力,鎧甲更是厚重到像是把整塊大陸披覆在身體上。一抬手、一舉腳,眼前所見之地悉皆灰飛煙滅、所處空間瞬即扭曲變形。背後藍s 巨翼一張,龐大到根本不該出現在世界上也完全無視常識的身軀,緩緩地從大地中浮起,其雙翼更是巨大到遮天蓋地、天地無光。

那不可能是魔族,亦不可能是天使。

那是,名為『神』的怪物。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的的的的的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經找不到任何言詞可以形容心中恐慌,只能無意義地重復著相同詞句。佔據著桃地美雪身軀的奈亞拉托提普,第二次被發自內心的畏懼所淹沒。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是在親眼見識初代Pretty☆Bell桃地美雪,招喚出『殘酷的灼熱』克圖格亞(Cthugha)的時候。

居住在北落師門行星,克圖格亞,在克蘇魯神話中詮釋著火焰的『神』,同時也是奈亞拉托提普的天敵。

但桃地美雪無法命令克圖格亞,桃地美雪曾親口說過,招喚克圖格亞出來後,必然會伴隨著無數赤炎眷族(別名炎之j ng︰Fire_Vampire),將所見一切化作火海。不論桃地美雪自己再怎麼努力掙扎,最終也只會毫無痕跡、毫無意義地融解蒸發掉。

相較之下,奈亞拉托提普看得出眼前的藍s 巨神,是徹底听從著奈伊的命令。

「這就是歐貝利斯克,帥吧?」

奈伊一身奇特裝扮,像是小孩子在炫耀般,興高采烈地說著。而歐貝利斯克地身體也冒出了絲線,連到了奈伊的心髒上。

「你們知道嗎?歐貝利斯克這一詞在埃及的語言中,代表的是『方尖碑』的意思。而所謂的方尖碑,就是星際之門的鑰匙啊。所以由歐貝利斯克來當見面招呼,是再適合不過了。」

沒人回應。

奈伊愣了一下,發覺到眾人用著微妙神情看著自己,反sh x ng地看了下自己的裝扮。

如今的奈伊,一身古埃及法老王的打扮,胸前有著繡有雙翼的金龜的黃金領巾,全身上下掛滿純金飾物,卻絲毫沒有暴發戶的低級氣勢,漆黑如夜的皮膚,以及披在身後疑似人皮的寬大斗篷,都足以顯示此人地位之高貴。

「啊!抱歉抱歉,我又忘記改掉『黑法老』的內建裝扮與外貌了,真是不好意思。」

奈伊尷尬地搔著後腦杓,抓著斗篷一掀,全身裝扮與外貌立即恢復成先前那毫不起眼的打扮。

「米露可,還撐得住吧?」可可亞摀著頭,一邊關注著戰局,一邊擔憂地問著自己夥伴。當初『狂犬』櫻恢復真身的時候,擅長探知對方能力的米露可,就曾因數據量過大而當場昏厥過去。

「還好,幸好愛理醬有先提醒過,那家伙會招喚出異常強大的怪物。」米露可滿頭大汗,像是正負擔著相當龐大的壓力般。「但這也夸張過頭了……」

歐貝利斯克的巨神兵,破壞之神,其余不明。

魔力強度︰超乎規格(疑似變動值);魔力值︰超乎規格(疑似變動值);攻擊力︰超乎規格;防御力︰超乎規格;速度︰常識極限;能量消耗︰常識極限;回復力︰低;可能活動時間︰不明;能力等級︰S(最上級);危險度︰SS。

十星級神屬x ng怪獸;攻擊力4000;守備力4000。

米露可將兩人所探查得知的情報告訴眾人後,高田厚志神情凝重地轉頭問著美愛理︰「愛理醬,你知道這家伙會招喚出甚麼樣的怪物?」

「嗯啊,上次在開膛手雷塔事件結束後,奈伊有找我來玩卡片游戲,我就是在那時候見到奈伊這招戰術的。」愛理如是說著。

「不過他玩牌的技術其實很弱,上次用這三騎士戰術的時候,還畫蛇添足地加上了永續陷阱卡『連鎖炸裂』,結果被我用『賣棺材』、『死靈的誘惑』、『激流葬』、『痛魂咒術』,同時發動三張陷阱卡跟一張速攻魔法,一口氣扣光他四千點生命。」

「要不是因為愛理醬你第二回合就用『光的封牌劍』把我要招喚的三幻神封掉,而且那場還為方便起見所以傷害統一計算,要不然的話,那場我本來會是我贏的好不好!!」

像是听見愛理與眾人的悄悄話,奈伊一臉氣急敗壞地轉身大吼著。

「戰斗怪獸卡連輸給我這初心者五場的家伙,沒資格說這種話。」

美愛理一句話,就把奈伊打擊到跪在地上再起不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為什為什為什為什為什麼麼麼麼麼麼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這────奈亞拉托提普!」無視著奈伊與愛理的打鬧,奈亞拉托提普如此大吼著,但在場沒有人會疑惑,為何奈亞拉托提普要質問自己。

只因為在場的奈亞拉托提普,共有兩位。

「別用那種稱呼嘛,讀者們會分不清楚是誰在說話呢。」被質問的第二名奈亞拉托提普,也就是奈伊,站起身來,臉上掛著令人費解的詭異笑容。

星際之門、黑法老、奈伊,看似毫不相干的東西,卻有著那唯一個共通點──皆與奈亞拉托提普有關。

然而這對佔據著桃地美雪身體的奈亞拉托提普來說,這是比得知美愛理的實力還要大的恐懼。

與自己為敵者竟是自己?這里是現實不是小說,自己的y n暗面具現化後,與自己敵對甚麼的根本不可能發生。而且真要是這樣的話,自己也只有光明面會與自己敵對,但自己怎麼可能有光明面這東西?

就算自己靈魂在死後,掉落到永劫不復的魔界黑s 漩渦並被其吞噬,奈亞拉托提普依然有辦法在魔界中保有自己的意識免於吞噬,並再一次涌出了魔界。在這個世界里,天使也好魔族也罷,都不過是從魔界與天界『分離而出』的存在罷了。

但是面前的場景,卻將自己的存在意義破壞到體無完膚。眼前的奈伊是『奈亞拉托提普』一事無庸置疑,雖然也有著『這世界有著兩個奈亞拉托提普』的可能,但是奈伊的一切行動都讓自己有熟悉感。第一次,奈亞拉托提普對自己感到些許地……疑惑。

「很疑惑嗎?在疑惑著自己存在的意義嗎?在懷疑著,自己是否只是眼前這人所化分出來的分身?」

奈亞拉托提普抬起抬頭來,狠瞪著遠方的奈伊。

「會懷疑自己,這是好事情啊,不過這樣說你應該無法安心吧。」奈伊歪著頭說道︰「你放心吧,你還是奈亞拉托提普沒錯,只不過……是『這個次元』的奈亞拉托提普喔。」

「…………原來如此,你是從『其他次元』來到這里的奈亞拉托提普吧,難怪我對你的行為有種熟悉感呢。」冷靜下來的奈亞拉托提普,開始分析著現況。「所以四大魔王也是因為知曉了這點,才沒有對你趕盡殺絕呢。」

「會來到這個次元也純粹只是湊巧,所以我沒有卯上四大魔王軍的必要。」听出奈亞拉托提普話里的真正意思,奈伊坦然回答︰「只不過跟你為敵這件事情,就不是巧合了。」

奈伊沒有說謊的必要,只因為現在這情景,實話遠比謊言來的有殺傷力。

「至於為什麼會跟你敵對,你跟我應該都很清楚,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說到底都逃不開兩字──」

「「慾望。」」奈亞拉托提普與奈伊,異口同聲地說著。

奈伊說︰「比較學術點的說法是『動機』,不論是金錢y 、權力y 、夢想、正義、甚至出自良心救助他人,皆是慾望。只要是生命,就不可能無y 無求,無盡頭的生命,反過來說亦是永無止境的y 望。」

「那麼,奈亞拉托提普小姐,你能夠理解嗎?」奈伊邊笑邊問著︰「你能夠『理解』我跟你為敵的原因及y 望嗎?能『說出』……為何身擁如此龐大魔力量的我,不去搶奪正牌聖鈴之杖的『動機』嗎?」奈伊在三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無理,就算能理解亦無法說出。

看穿了奈亞拉托提普心中的回答,奈伊笑得異常燦爛。

能夠說出「我能理解你心中想法」這種話的無非是無能的善人,以及惡魔這兩種人。而且不論感觸如何,皆與結果毫無關系。而且──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認同,有的僅僅是妥協後,強逼或欺瞞自己說,此乃『認同』罷了。」奈伊完美地,將奈亞拉托提普心中的話接了下去。

「你從頭到尾,根本沒在乎過事情結果會如何,你唯一在乎的,只有你心中的『動機』能否滿足!!」奈亞拉托提普斷定道。「你打從一開始就打算與我為敵了,所以就算殺了我會導致世界末r ,你也一樣會與我作對到底。」

因此,奈伊說得不能。

由行動所帶來的結果,並不會受到感情或思想的左右,就如同水往低處流一般自然。但奈伊卻會因為滿足感情,而更改自己的目標與預訂結果,就如同硬逼著水向上流動不合常理。

開膛手雷塔是「定下結論之人」,意即並非是以前提得出結論,而是依照結論改變前提。所以那本因由感情而生的復仇,雷塔卻會為了復仇而抹煞了情感。

可是奈伊卻是徹底舍棄了前提與結論間的因果關系,如果對於前提所導致的結果不滿意,就更改自己原先的期望。可如果對某個結論感到滿意,便去扭曲掉自己的前提。

簡單來說,奈伊根本沒有自己的目標,純粹只是照著『情感』行事。所以不論從結論或前提兩方面如何努力說服,皆是毫無意義,是故說服不能。

徹徹底底的情緒化生物。

「不是一開始,老實說。」奈伊搔著下巴,緩緩回答著︰「我先前就曾看在同為『奈亞拉托提普』的份上說了,『把猶格.索托斯之鐮,以及你手上的偽.聖鈴之杖給我,我就發誓置身事外,不再過問你們之間的事情』。當時的這句話,可是真心誠意的呢。」

「那麼現在,那句話還有效嗎?」冒著冷汗,奈亞拉托提普問著。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兩個東西交出去,換取奈伊不再干涉的代價。就算計畫被迫更改與延耽,也總好過被奈伊盯上。

「『說到底我還要感謝你呢,多虧你幫我引「來」了四大魔王的注意力呢』。」奈伊看似樂得就這樣跟奈亞拉托提普交談下去,但是先前奈亞拉托提普的話,被奈伊幾乎沒修改過地丟了回來,顯示出奈伊對此事有多不悅,「我只能在這個次元待上一年,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說服四大魔王軍不再找我麻煩,花了多少沒必要的時間嗎?而這一切全因為你三十年前干的好事。」

「……你這根本是在遷怒!」

「對,咱就是遷怒。發動速攻魔法卡──沉睡的綿羊!!」

蓋著的四張卡其中一張被掀開,四道光輝隨即閃現,四只閉起眼楮的綿羊出現在奈伊的面前。

「聖鈴之杖,幫我把背景BGM改成︰God‘s_anger。」奈伊頭也不回地說著。

「收到。」

BGM切換︰ヱэЪュヨЗソ牙→神ソ怒ベ

「「果然是你ㄚ的在放音樂啊!!」」雙索敵手同時瞪著聖鈴之杖怒罵道。

「接著,將我方場上兩體怪獸解放──」兩頭綿羊飛到歐貝利斯克的雙手掌心里,被歐貝利斯克一把捏成粉碎,綿羊的靈魂隨之被歐貝利斯克吸收掉,「──發動歐貝利斯克的特殊能力!!靈魂能量……MAX!!」

世界,扭曲了。

「喂喂喂喂喂喂喂!」奈亞拉托提普再度喪失語言能力,完全被眼前光景所震攝道︰「……你ㄚ的根本是耍賴作弊!!你這怪物啊啊啊啊啊!!」

在這個世界中,魔族與天使存在于現世會使得周遭的空間產生『斷層』。當多人聚集在一起或者發生激烈的戰斗,斷層就會越發地深入龐大,當斷層龐大到一定程度,就會連同原先的空間分離,也就是所說的『異空間』。只要異空間內的人數越多魔力越大,異空間也就變得更加龐大與結實。

「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米露可與可可亞同時抱著自己的頭尖叫著。

「什麼啊……這是什麼啊!這種魔力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啊啊啊!!」

不光是雙索敵手,就連利卡魯德兄弟,還有摩卡,皆一臉驚愕地望著產生異變的歐貝利斯克。

吸收掉綿羊的靈魂,歐貝利斯克的身軀瞬間通紅如火,彷若實體的魔力如同海嘯般淹沒掉整個異空間,異空間像是無法承受此等魔力般,天際逐漸裂了開來。裂開的天空背後,所出現的是……現世。

即使隔著裂縫,眾人依然能見到現世里,也隨著歐貝利斯克的魔力產生異變。

..........

..........

現世。

「報告!!r 本地區發現高濃度魔力產生,魔力質量級別為……魔王級!!」

「魔力值為十萬──更正,還在持續上升中!!二十……三十……四十……上升趨勢沒有停止跡象!!預計一分鐘後超過百萬魔力量!!」

「來源確定為異空間中,異空間內魔力量無法估計!!北、西、南魔王軍皆傳來訊息,全資料庫內沒有符合此魔力x ng質的紀錄!!」

「該地區半徑十公里內的空間,皆因龐大魔力量而產生『斷層』現象,『斷層』的數量現在還在增加中,照這樣下去,極有可能產生高達三位數數量的異空間!!」

听著屬下們的報告,東魔王『白刃』侍郎.鈴木,苦笑著自言自語道︰「哎呀哎呀,這可不好辦呢。伊庫卡小姐,第五代Pretty☆Bell美愛理第一次招喚的魔力放出量是多少?」

「是,純招喚天翔駿馬的魔力量為七萬五千,美愛理該次戰斗總消耗魔力量預估約在十萬上下。」前東軍魔王,現今東魔王秘書『封天』伊庫卡,冷靜地回報著。

「還真的是天壤之別阿,不過既然這並非美愛理的魔力,那麼……也就只剩下奈伊了呢。」

「需要我過去幫忙嗎?」對於最高時速可達三十馬赫,有著『最速魔王』之稱的伊庫卡問道,從如今東軍據點趕到那里,對伊庫卡來說不過是一、兩分鐘的事情。

「沒有那個必要,我們就先在這里靜觀其變,對方敢找上高田厚志與美愛理,必然有著其後招存在。」東魔王侍郎.鈴木如此說道︰「開始有點慶幸,當時沒把奈伊的情報傳出去呢。」

..........

..........

異空間。

「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啊!!」就連見多識廣的奈亞拉托提普,都不禁慘叫出來,「異空間明明會隨著內在魔力量的增強而強化啊,現在這情況……現在這種魔力量根本就是──」

「──『無限』。」

帶著戲謔與嘲笑混合的笑容,奈伊說出了真相。

「──────────」

歐貝利斯克再度發出怒吼聲,但因吼聲中魔力量過於龐大,所有人只听見完全無法理解的尖銳聲響。

「捏,奈亞醬,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用過的『另一個自己(Doppelganger)』這招啊?」奈伊用著親昵地語氣說著︰「在德語中,有著『二重身』的說法。據說看見另一個自己的人,會在數天後死去呢。」

在奈亞拉托提普反應過來前,奈伊接著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給我去死。」

歐貝利斯克舉起了雙拳,在魔力與魔力無限無止盡的撞擊下,怒吼著宣告絕望的到來。

「慢、慢著!要把那種夸張能量丟過來嘛?!你這樣做的話,說不定連異世界外的現世都會被毀滅掉啊!!」

「給我去死。」

「可是,要是在這邊把我殺了的話,你就拿不到我身上的聖鈴之杖跟猶格.索托斯之鐮了喔!!!!」

「給.我.去.死。」

「拜托!有話好好說,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同類啊。」

「你這麼說我倒想到了呢──」奈伊臉上露出邪笑,隨後臉孔扭曲地大吼到︰「──在神的怒火之下,給我一片DNA都不留地完全灰飛煙滅消失殆盡吧!!神拳震撼波!!」

「可惡!神威招喚──瓖有石化邪眼的護盾!」

奈亞拉托提普身前出現了一面菱形盾牌,盾牌上的眼楮猛然睜大,試圖石化掉歐貝利斯克──以及奈伊。

邪眼所放出的光輝,在歐貝利斯克身前就被海量魔力扭曲壓縮與彈飛,即使有成功命中的邪光,卻完全無法影響到歐貝利斯克分毫。而sh 向奈伊的邪光,則是突兀地消失在空氣中。

「無馱無馱無馱無馱無馱無馱無馱無馱無馱無馱!!」如同被DIO附身般,奈伊彎曲成常人無法辦到的姿勢,狂笑著大喊︰「意圖對神使用陷阱的愚蠢家伙,就在這里給我消失吧!!」

「已經搞不清楚誰才是壞人了……」逐漸習慣歐貝利斯克海量魔力的米露可,嘴角抽筋地說道。

「嗯啊,感覺壞人的立場好像互換了……」可可亞無奈答到。

「嘖!!」奈亞拉托提普二話不說準備開溜,眼前的情況完全超出她所準備的範圍之外,「神威招喚──馳騁黃昏的戰騎!!」

「咦?這樣就要走了嗎?想要實現世界和平的盧拉醬?」

重磅炸彈,投下。

「什──」

反sh x ng勒住胯下的黃昏戰騎,回過頭來的奈亞拉托提普所見到的,是鋪天蓋地的毀滅光輝。

「你────神威招喚,遠世孤立的理想鄉!!」奈亞拉托提普不惜付出大量魔力,招喚出亞瑟王傳說中的劍鞘,金黃s 的盾牌空間將其保護起來。

隨後,天地俱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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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六千多字,結果只寫到歐貝利斯克發動能力……

突然擔心這外傳會變成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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