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秋水夜宴

作者 ︰ 深瀾淺藍

春-宵用鼻子哼了一聲,想來是對著這李氏極為不滿。愛睍蓴璩

「昨個兒夫人同那李姨娘到了四小姐的院子時候,四小姐竟然一夜未歸,听說柳姨娘當場臉色就綠了。李姨娘自從沒了雲扶搖之後,可是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了雲縴苒,听說已經說服了老爺將雲縴苒過繼給她,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兒!」

「是嗎?」

雲拂曉擺弄著放在面前的香膏,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反倒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

「小姐就不覺得奇怪?熨」

見雲拂曉並不在乎似的,春-宵失落地開口問道。

「四小姐平白無故的竟然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可真把那李姨娘給急壞了,如今正跪在老爺的書房面前哭呢!老爺也不想見她,派人把她打發回去,誰知道她硬是跪著不肯回去。」

「已經請了九門提督了沒有?秸」

雲拂曉捻了一點香膏涂在手上,湊到鼻子前頭聞著味道,仿佛不過是無意一問。

「還沒有,老爺不讓任何人將這件事情傳出去,說了若是誰傳了出去就割了他的舌頭。」

春-宵頗有些恨恨地的回道,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雲縴苒徹夜未歸,大概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看著吧,他不讓人說,自然外頭的人也不會知道的。」

雲拂曉淡淡一笑,沒有再說些什麼。

果然,午後剛用過午膳,雲拂曉正在福壽院之中同教遂心寫字,韓氏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正在和黃氏說這家中的各種事宜,屋子里安寧一片溫馨。

「听說今個兒金喜閣有人鬧事,鬧的大了打得頭破血流的,九門提督史大人帶著人去了金喜閣,卻發現了四小姐也在那里。」

春-宵站在桌邊,一邊替雲拂曉倒著茶,一邊說道。

「春-宵姐姐,金喜閣很好玩嗎?為什麼縴冉姐姐會去那里啊!拂曉姐姐,什麼時候你也帶著我去玩玩吧。」

雲隨心從字帖之中抬起頭來,好奇的望著雲拂曉扯著她的衣袖撒嬌道。

「說的些什麼混賬話,還不快好好學寫字!」

听到這話,黃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著雲隨心呵斥道。

雲隨心听了這話,垂下頭來,癟了癟嘴頗為委屈的繼續寫字。

雲拂曉自然知道黃氏並不是對著雲隨心發得火,而是氣惱雲縴苒竟然如此不知自愛。

「童言無忌,老太太又何必較真兒。」

雲拂曉模了模雲隨心的腦袋,回頭對著黃氏勸道。

「她是年紀小,可是你那四妹妹難道年紀還小嗎!當真是不要臉,丫挺的東西,竟然徹夜不歸去了那樣的髒地方。」

黃氏恨鐵不成鋼的怒道。

黃氏看著如今雲拂曉這景象,將來必能嫁一個好人家,說不定還能夠入宮為妃為後,到時候還能夠幫著這些姐姐妹妹們找一個好人家,讓雲府一直繁榮下去,卻沒想到這些丫頭片子們一個個都到處給她惹事。

「老祖宗也莫生氣,畢竟閔大人與府上的關系不錯,再加上看到的人並不多,也就壓了下來了。」

雲拂曉教著雲隨心寫完了另一個字,繼續說道。

「畢竟五妹妹回來了就好。」

「若是這些個丫頭們都有你的大度就好了,唉,一個個不讓人省心的!」

黃氏放下了賬本,對著雲拂曉伸出了手,雲拂曉會意起身坐到了黃氏的身邊,只听見黃氏嘆氣道。

「拂曉,有一句話,老祖宗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黃氏接著又嘆了一口氣,沒有等雲拂曉回答便繼續道。

「明個兒秋水夜宴的機會你可要幫著你家里頭的幾個姐妹好好物色物色,那寧王的確是一表人才,那你如今也當上了寧王正妃。可是家里頭的姐妹們可還沒嫁出去呢!」

「母親,拂曉會忙物色著的。」

韓氏望了一眼雲拂曉,她極力想要讓黃氏忘記利用雲拂曉,卻沒有想到雲拂曉最終還是被逼著去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黃氏听著韓氏這行說,以為是韓氏的意思就是雲拂曉的意思,便沒有在說些什麼了,只是撫著雲拂曉柔軟的秀發,笑著道。

「明個兒的秋水夜宴可千萬不要讓老祖宗失望啊,春-宵昨個兒小姐沒有歇息好,扶著她下去歇著吧。」

「老祖宗那隨心是不是也可以去玩了?」

雲隨心听說黃氏要雲拂曉先回去歇著,興奮的丟下了手中的筆,笑得別樣的歡欣。

「你拂曉姐姐走了,不是還有你母親!你母親當年可是整個帝都赫赫有名的才女。」

說完便拿過了韓氏手中的賬本笑著道。

「你去教隨心寫字吧,今個兒我這老太婆就替你勞累一日了。」

福壽院之中又恢復了以往的安寧靜謐,就好像方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芷蘭院之中,雲拂曉無所事事的坐在院子里,喝著茶,此時春-宵走了上來在雲拂曉的耳邊輕聲詢問道。

「小姐,史大人方才派人來問了,是不是要將四小姐出現在金喜閣的事情傳了出去?」

「既然他們那麼不想讓人知道,那就暫且不要傳出去了,有些事情要到後頭才有趣。」

雲拂曉漠漠一笑,昨日南宮墨在金喜閣對著雲縴苒做了些什麼她自然是全都知道。

只是她這個人懶怠慣了,只要對方不出手她也就按捺得住不動手,若是對方按捺不住了,那就休怪她翻臉無情了。

雲縴苒的事情就這樣掀過了,似乎所有的人都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只有雲縴苒自己日日生活在秘密被戳穿的恐懼之中。

秋水夜宴這日轉眼便到了,韓氏因為家中事忙便也借口不去,就讓雲拂曉帶著諸多姐妹們一同前往紫衣侯府。

同去的還有南宮宸,至于雲錦懷上回被史勝瀾打了三十大板之後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養傷,這一回自然也就不能去了。

「拂曉妹妹怎麼這樣的日子依舊穿得這麼素淨?」

雲甄洛一身玫瑰色的雲錦襦裙,滿頭的釵環顯得愈發的貴氣逼人,再加上原本就勝人一籌的絕色容貌,只消淡妝點點便猶如神妃仙子一般惹人遐想。

原本以為雲拂曉會打扮的如何如何,誰曾想到她依舊如平日里一般一身素淡的月光白素錦,不屑的瞟了她一眼開口訕笑道。拂曉姐姐就算是如此素淨那又怎樣,就好像是樂音一般,這世間有些喜歡的是下里巴人,自然也有人喜歡的是高山流水。拂曉姐姐,你說是不是?」

雲隨心拉著雲拂曉的手,小大人一般的對著雲甄洛說道。

听了這話,雲甄洛臉色瞬間鐵青,竟然說她是下里巴人!

可是雲隨心不過是個小孩子,她又怎麼能和一個孩子計較這些。

「時辰不早了,拂曉妹妹難道想要遲了秋水夜宴!」

雲甄洛見雲隨心就巴著雲拂曉,冷哼一聲,一甩袖徑自朝著馬車走去。

這馬車原本是該作為嫡女的雲拂曉先上的,然而雲甄洛卻不管不顧的優先上了馬車,雲隨心正想要開口,卻被雲拂曉拉住了,對著她搖了搖頭。

「拂曉姐姐,她!」

雲隨心到底是個小孩子,看不慣雲甄洛這般猖狂的模樣,伸手指著坐進了開著窗戶最寬敞,最透氣的位置。

「隨心,記著,不要為了些不值當的小事浪費了自己的功夫。」

雲拂曉模著雲隨心的臉笑著說道。

「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要撲上去咬狗一口?」

「隨心記住了。」

听了這話雲隨心粲然一笑,對著坐在窗邊將所有的話都听得清清楚楚的雲甄洛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雲拂曉,你竟然罵我!」

雲甄洛氣得一下子跳了起來,掀開了簾子涂了鮮紅丹寇的指尖指著雲拂曉,面目猙獰。

「姐姐莫要對號入座,拂曉從來都沒有這個意思。」

雲拂曉對著雲甄洛挑了挑眉,無辜一笑,似乎對于方才的事情完全不知情一般。

「你!好一張利嘴,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雲甄洛被雲拂曉這一說,一時氣結再一次忘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伸手就想要朝著雲拂曉的臉上打去。

「啊!」

然而雲甄洛的手掌還沒有落下,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不由得叫出了聲來。

「這麼危險的東西,可不是雲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該玩的。」

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邪肆的笑意從雲甄洛的身後響起,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兩根縴長的手指便從她的指尖取下了她戴在中指上的那一枚紅寶石戒指。

雲甄洛驚愕的回頭,見來人竟然是寧王南宮宸,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眼神躲閃的說道。

「寧王爺再說些什麼,甄洛听不懂。甄洛不過是一時氣憤所以才會失禮,不過寧王爺這樣捏著甄洛的手,莫不是……」

說到這里,雲甄洛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雲拂曉,眼眸之中帶著挑釁的意味。

然而雲拂曉卻並不在乎一般,斂著眸子,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雲甄洛,面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雲小姐若是真的不知道本王在說些什麼,本王也不介意將如此精巧有趣的東西送給雲侍郎鑒賞鑒賞,想來雲侍郎必定也會覺得這是一件好東西。」

南宮宸放開了雲甄洛的手,饒有興味的把玩著手中的那一枚紅寶石戒指,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徹骨的冷漠。

「哼,不過是一枚寶石戒指罷了,寧王爺若是真的對著甄洛的東西這般有興趣盡管拿著好了,不過這可是要讓拂曉妹妹傷心了。」

雲甄洛咬著牙,冷笑一聲,不甘心的望了一眼南宮宸手中的那一枚帶著毒針的戒指,轉身進了馬車之中。

「這蛇蠍心腸的女人!若不是寧王爺恐怕此時拂曉姐姐就凶多吉少了!」

雲隨心望了一眼南宮宸手中的那一枚戒指,恨恨地望著已經鑽進了馬車之中的雲甄洛地忍不住大聲罵道。

「隨心,你又忘記了方才拂曉姐姐的囑咐了?」

雲拂曉低頭捏了捏雲隨心那張幾乎能掐出水來的臉蛋,揚了揚眉。

「隨心記住了,不過和這個女人坐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既然寧王爺已經來了,拂曉姐姐就坐那里吧,隨心一個人沒什麼問題!那個女人她不敢!」

雲隨心對著南宮宸眨了眨眼楮,隨即仰著頭望著雲拂曉道。

雲隨心可以說是南宮鈺寄放在雲府之中的孩子,至少雲博遠是這樣認為的,所以雲甄洛自然不敢對她做些什麼。

雲拂曉望了一眼站在一邊模了模鼻翼的南宮宸,知道他又在耍小聰明了,也不戳穿,便朝著南宮宸的馬車走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讓雲拂曉停住了腳步,回頭一看果然是龍澤明澈。

「寧王妃,在下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寧王妃忽然改變了主意要去參加著秋水夜宴便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沒想到寧王妃果然改變了主意了!」

龍澤明澈的臉上帶著真摯的笑容,似乎自己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一般。

「那龍澤太子難道沒有夢見拂曉說她是本王的王妃,只能坐在本王的馬車上?」

南宮宸淡漠一笑,挑了挑眉,望著晚來一步的龍澤明澈,他方才說的那些話他自然是一句也不信,想必雲拂曉也不會相信。

雲拂曉不喜歡這個嘴甜的過分的龍澤太子,他的心思太過明顯了,明顯的就好像是為了遮掩某些東西一般,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原本只有寧王殿下一人,寧王妃自然是沒得選擇,如今既然本宮已經來了,那自然是讓寧王妃自己決定,更何況,寧王殿下若是喜歡自然也可以做到本太子的車上來。」

龍澤明澈自信滿滿地望著南宮宸,似乎確信雲拂曉會坐上自己的馬車。

「在晝陽,雖然兩人人成了親,可是女人仍舊能夠有自己的選擇。」

回頭望了一眼那輛純金打造瓖上了紅寶石和藍寶石的馬車,龍澤明澈不相信會有女人會拒絕珠寶的誘惑!

每個女人都是虛榮的,更何況是像雲拂曉這樣生活在如此富貴華麗的大家閨秀。

听到了龍澤明澈這樣成竹在胸的話,就連跟在南宮宸身邊的紫陽也不由得冷哼一聲,若是寧王妃是那樣愛慕虛榮的女人,恐怕早就已經同意了太子,坐上了太子妃之位了。

而主人也絕不會喜歡這樣女人。「可是龍澤太子別忘了,這里是大晉,不是您的晝陽國!」

南宮宸雖然笑著,然而那笑意未達眼底,冰冷徹骨的眸光乜斜著龍澤明澈。

「我想要騎馬。」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雲拂曉既沒有選擇龍澤明澈的純金馬車,也沒有坐上南宮宸的馬車,而是垂著頭低低的說了一聲。

「孤月去把我的馬,牽過來。」

不一會兒,一匹棗紅小馬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那小馬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赤色的馬鞍之上垂著幾個純金的小鈴鐺,對著棗紅小馬的步子發出清脆的響聲。

南宮宸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上前從孤月的手中接過了韁繩牽到了雲拂曉的面前。

「再不上馬可就要過了時辰了。」

龍澤明澈看著甘願做個牽繩的馬夫的南宮宸,挑了挑眉,望著南宮宸緊跟著雲拂曉的棗紅小馬的背影。

隨後若有所思的一笑,吩咐人去牽馬過來,跨上黑馬急急地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寧王爺怎麼也不等等本宮就走了?」

因為兩人騎得並不快,龍澤明澈很快便追上了雲拂曉和南宮宸,笑望著南宮宸帶著一絲責備。

「龍澤太子有那麼多黃金要帶,本王怕自己耐性不好。」

南宮宸明顯嘲諷那輛被俗氣的黃金包裹的馬車。

「哈哈,寧王爺果然幽默。」

龍澤明澈的笑容一僵,隨後爆發出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然而怎麼听怎麼覺得笑得頗為勉強。

「不如我們來賽馬可好?」

龍澤明澈似乎見雲拂曉喜歡騎馬,便開口提議道。

龍澤明澈從小就是生活在馬背上的,他方才被南宮宸這般調侃面子自然是過不去,想著如何也要扳回一成。

「龍澤太子可有彩頭?」

雲拂曉望了一眼龍澤明澈,突然開口問道。

「這可是晝陽國特有的蓼藍冷玉,夏季的時候貼身帶著便能夠不出津汗,還能遍體生香。」

龍澤明澈從腰間解下了一枚玉佩,遞到了雲拂曉的面前。

雲拂曉看了一眼,這種冷玉她也是見過的,雖然是晝陽國特有的,但是也只是特供給皇室成員使用的,因為產量極少。

似乎最近听說那蓼藍冷玉的玉礦已經耗竭了,再也開采不出一塊玉來了,所以龍澤明澈手中的這塊冷玉更加是價值連城。

「既然龍澤太子有這個興致,那本王自然是奉陪到底。」

南宮宸只一眼便看出了雲拂曉喜歡這塊蓼藍冷玉,隨即開口應道。

「那本宮數到三,便開始,一!」

龍澤明澈笑著將那玉佩掛回了腰間,勒緊了韁繩準備著,然而剛吐出了一個數字一道赤紅的影子,便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寧王爺怎麼看?」

龍澤明澈無奈的望著雲拂曉飛馳而去的身影,有些無奈的問道。

誰曾想到,南宮宸並不理會他,與此同時也跟隨著雲拂曉的棗紅小馬而去,轉眼之間已經跟著雲拂曉並駕齊驅。

眼看著自己的馬就要超過那棗紅小馬低低地伏下了身子,裝作很努力的樣子,然而誰都看得出來他並沒有用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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