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父女“見面

作者 ︰ 深瀾淺藍

即使是一只飛在天空最高處俯瞰天下的雄鷹,卻還是有自己不能踫的傷痛,而此時南宮宸無疑已經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南宮絕最深的傷痛。ai琥嘎璩

南宮絕從來都不準別人在他的面前提起這件事情,之前是沒有人敢提起這件事情,隨著時間的增加,如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差不多都死絕了。

「閉嘴?閉嘴了難道就能掩蓋事實了嗎?你口口聲聲說我母妃是你最愛的女人,然而你卻親手害死了你最愛的女人!」

南宮宸望著南宮絕目眥決裂,對于自己母親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個時候,那一雙日日夜夜流著眼淚的雙眸。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就是在父王戰死之後一個月的那一個晚上,母妃很溫柔的抱住他,還唱著歌哄著他睡覺,可是當第二日他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尸體熹!

那一次他沒有哭,從那一日開始他便再也不會哭了,因為他知道即使他再怎麼哭,他的父王,他的母妃,再也不會醒來了!

「朕沒想到!朕沒想到她會那麼傻!為了那個根本就不值得的男人就這樣送了自己的性命,朕不知道!」

南宮絕再一次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一揮袖將九龍案前所有的東西都掃在地上虛!

守在外頭的夏知冰听到了乒乒砰砰的聲音,卻仍舊那樣安靜的守在殿外,周圍巡邏的御林軍剛想要靠上前來詢問,卻看見夏知冰這樣鎮靜的站在門外閉著眼楮,仿佛根本就沒有听到里頭的聲音一般,想著寧王便轉身繼續巡邏。

「皇上以為母妃至始至終愛著的是你?憑什麼?你有什麼值得她愛的?就憑你奪了她的身子,就憑你是九龍至尊?」

南宮宸望著情緒有些失控的南宮絕雙眸之中帶著凜冽的寒風,嗤笑著霜聲道。

「閉嘴!你若是再敢說一個字,朕便殺了你!」

南宮絕似乎是被這南宮宸的這一番話氣得犯了病,緊緊地捂著胸口,望著眼前這張讓他熟悉卻又同樣讓他痛恨的臉,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之中擠了出來!

「時間也不早了,臣就暫且告退了,只是有一句臣會告訴皇上,臣不會和離,哪怕毀天滅地!」

說完這話,南宮宸連看都不看一眼南宮絕便轉身離去。

「混賬!」

南宮絕啞著聲音望著將要離去的南宮宸的背影,氣得將九龍案上唯一的金杯朝著南宮宸的背影丟去,然而在離著南宮宸後背的三寸的地方,那金杯 當一聲落下,被沒有踫到南宮宸半分。

「夏知冰!」

咬牙切齒的望著南宮宸消失在殿門口的背影,南宮絕咬著牙不甘的叫著夏知冰的名字。

「皇上!」

夏知冰剛剛走了進來,就看到倒在了龍椅上的南宮絕,嚇得灰飛魄散,心中暗怪著南宮宸︰這個寧王到底怎麼刺激皇上了,竟然讓皇上氣成了這樣!

夏知冰手忙腳亂的取出袖子中的一個鼻煙壺,放在了南宮絕的鼻子底下讓他嗅了嗅,南宮絕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閉上眼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灰敗的面色漸漸地恢復了人色,精疲力竭的靠回了龍椅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皇上……」

手中拿著那鼻煙壺,想要讓南宮絕再吸一次,然而卻被南宮絕揮揮手拒絕了,夏知冰收回了那鼻煙壺小心翼翼的放好。這里頭額東西是榮太醫放進去的草藥,是專門用來治南宮絕的頑疾了,平日里出了南宮絕身上有一瓶急用的,就只有自己身上有了。

「走,去看看皇太後!」

南宮絕鷹一樣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陰鷙,隨後只覺得頭有些暈,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來,好不容易才站穩了。

「皇上,今個兒已經這麼晚了,皇太後想來已經睡了,要不明個兒再……」

夏知冰看著南宮絕眸中的光芒,便知道事情不好,連忙開口勸道。

「夏知冰,你是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南宮絕睨了一眼扶著自己的夏知冰,波瀾不驚的開口道,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讓夏知冰身形一震。

夏知冰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垂下頭去,恭恭敬敬的回道。

「奴才不敢。」

他自然是知道南宮絕對于自己早就有些懷疑了,然而依舊將自己留在身邊的緣故大概只是因為自己曾經伺候過還是郡主的寧王妃。

與其說是寬待自己,倒不如說是寬待寧王妃罷了。

南宮絕沒有在說些什麼,轉身朝著殿外走去,夏知冰連忙緊跟上,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此時原本露出一角的月亮又縮了回去,背脊被一陣風吹得不由得一顫,真是妖異的天氣啊!

「參見皇上。」

沒想到這麼晚了南宮絕還會到這攬月宮來,守門的侍衛不由得有些驚恐,後悔自己真的不該放翎公主進來,只好硬著頭皮跪下迎接。

「怎麼,今個兒還有誰來?」

南宮絕望了一眼那一把已經被打開的大鎖,不由得冷聲問道,一雙利眸之中閃動著隱隱的怒意,讓那些侍衛不由得一顫。

「回……皇上的話,翎公主……公主她帶著寧王妃硬是要闖,奴才們本想攔著,只是那寧王妃實在是太過狡猾了,奴才們才……」

想到了那個狡猾的寧王妃,侍衛頭領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當初這攬月宮剛剛被落了鎖之後翎公主的確是日日來闖宮,只可惜都被他們攔下來了,之後也是總是變著法子的想要進去,卻沒想到今個兒帶了一個寧王妃來,他們竟然沒能攔住。

「哦,說說看,寧王妃是怎麼瞞過了你們進去的?」

南宮絕一听到了雲拂曉也在里頭,頓時心情好了很多,即使他的嵐兒最後愛的到底都不是她,可是她到底還是生下了這個孩子,而且讓她這樣健健康康的長大了,如今就活在自己的眼下。

「回皇上的話,這寧王妃用了聲東擊西的法子。」

那守門的侍衛抬頭驚異的看著原本還全身散發著冷冷的殺氣的南宮絕此時竟然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這樣溫和的和他們說這話,瞬間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然而也不敢怠慢,連忙開口回道。

「那寧王妃在攬月宮外頭的各處鬧出了些動靜,趁著奴才們跑去看得時候,撬了鎖進去了。」

想到這里,那個侍衛長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算計了,不由得嘆了口氣,然而想到了雲拂曉卻依舊還是佩服著她的聰慧,那是她剛開了鎖,被已經被發現了,她同翎公主便一邊大叫著一邊朝著皇太後的寢宮闖去,最終還是被皇太後保了下來,留在了攬月宮之中。

「哈哈!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子,來人今個兒攬月宮所有的人都賞黃金百兩!」

南宮絕忽然心情一好,從龍輦之上下來,抬步朝著攬月宮之中而去。

同素來的一樣,這一回依舊是南宮絕一個人進去,讓所有的人都在宮門口等著。

而那些得到了賞賜的侍衛們還有些模不著頭腦,他們明明犯了錯為何皇上還要賞他們,雖然得了賞賜心中高興,然而若是不知道為何得賞他們心中到底不安。

那個侍衛長從地上站了起來,討好的上前對著默立在夏知冰笑道。

「夏公公,這皇上為何這般開心,還請夏公公指點一二,小的往後也好……」

夏知冰掙開了眼楮,盯了那個侍衛長良久,知道他想要知道這一回為何南宮絕會高興,往後也要得到更多的賞賜,不由得冷笑一聲。

「要謝,你便去謝謝那個寧王妃吧!」

說完了這句話,便再一次閉上了眼楮,不再說話了。

「那個狐狸一樣狡猾的寧王妃?」

侍衛長不解,然而看著夏知冰不再理會他,也就只好訕訕地退了回去。

「大哥,我們得了賞賜是因為那個寧王妃?我們可要好好謝謝她!母親的病有救了!」

說話的是侍衛長木頭一樣的弟弟石頭,听到了夏知冰說是因為寧王妃自己才能拿到這一百兩黃金的,心中默默地記住了。

「哼,那個寧王妃可是差點害了我們的性命!」

侍衛長是石頭同父異母的哥哥石峰,冷眼睨著石頭,絲毫沒有將石頭的話放在眼中!

哼!花錢去治那個快要死的女人?

還不知道治不治得好,誰會去花那個冤枉錢,有了這一百兩黃金,他就能夠買宅子,將怡紅樓那個花魁包上一年,好好地風流快活快活!

要知道怡紅樓的那些妓子從來都嫌他沒錢,就連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平日里也不拿正眼看他,這讓他多少憋屈!

「等有了錢,娘親的病必定能好的,太好了,娘親有救了,還有我能娶村里頭秀才家的那個女兒了。」

石頭的心中只有最淳樸的想法,希望能夠只好自己的娘親,然後娶一個小家碧玉,有幾畝薄田,接著好好地過日子。

「鄉巴佬!」

石峰自然不會將石頭說的話放在心上,冷哼一聲,隨後背對著他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了。

而此時,攬月宮之中,雲拂曉同翎公主正坐在皇太後身邊將著笑話兒,翎公主也端著藥碗,一口一口的喂著皇太後。

三個人就這樣坐在床邊顯得別樣的溫馨,就好像是一家人在享受天倫之樂一般。

「你這丫頭,怎麼總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故事!」

听著雲拂曉將著故事,一生都生活在高牆之中的皇太後笑得別樣的開心,有時候對于外頭的自由羨慕了,就算是听著別人說著心里頭也是開心的。

「這些事情都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最喜歡的就是走遍這世上的山山水水,所以看到的多了,知道的也多了。」

雲拂曉將空空兒和自己說的那些趣事兒都說給了雲拂曉听。

空空兒是一個大盜,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偷人家珍貴的東西,雖然他總是玩幾天之後放回去,從來就沒有私藏過,然而卻還是被官府通緝。

也就是再一次被官府通緝的時候,空空兒受了重傷,正好雲拂曉路過救了他。那人也過膩了躲躲藏藏的日子便進了雲拂曉手下的文殊閣,做了一個打雜的小二。

自然,那日龍澤幽蘭遇到的那個脾氣挺大的小二,便是那「妙手神偷空空兒」,自然是要吃虧的了。

「你這丫頭,當真是博識廣見了,翎兒兒既然這一回能進來,想來往後也能瞞著你父皇的眼楮進來。那就多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吧!」

皇太後雖然是對著南宮翎說的,卻是拉著雲拂曉的手輕拍著笑道。

「既然皇太後都這樣說了,那拂曉自然是遵命,」雲拂曉的笑聲猶如清泉擊石一般清冽明麗,讓站在殿門外頭听著雲拂曉說話的南宮絕不由得想到了一股的寧王妃,不由得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拿著果子糕點朝著這里走來的素素看到了門口有一個男人的影子站在那里,朝這里頭看著,剛要開口叫喊,忽然想到了攬月宮如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便不動聲色的走近想要一看究竟。

素素輕手輕腳的走近一看,沒想到那個正在「偷窺的人」竟然是南宮絕,連忙跪地請安道。

「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素素的聲音驚動了里頭的三個人,南宮翎沒想到今個兒這麼晚了南宮絕竟然會來攬月宮,嚇得放下了手中的藥碗一下子躥進了皇太後的懷中,世人都以為南宮絕是最疼愛自己的,然而只有南宮翎明白南宮絕心中並沒有真正的疼愛過自己一絲一毫。

南宮翎自然不會又想南宮涉這樣銳利的目光和深沉的心思,憑著的僅僅只是一個孩子的感覺罷了,一個孩子只有對于自己真正親的人才會靠近,而對于南宮絕,南宮翎更多地還是畏懼。

「公主莫怕。」

雲拂曉自然是知道南宮翎對于南宮絕的害怕,若不是那一日在幽嵐殿之中看到南宮絕毫不留情的下令將翎兒宮所有的嬤嬤宮女都殺光了,她也以為南宮絕是有多麼的寵愛這個翎公主。

雲拂曉說完這話,安慰似的拍了拍皇太後拉著自己袖子的手,微微對著她一笑,隨後深深吸了口氣,朝著寢宮門口走去。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能解決的總有辦法的。

想到這里,雲拂曉伸手剛想要打開殿門,卻听見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南宮絕這樣站在門外,四目相對之間雲拂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忙垂下眸子,屈身請安道。

「臣女參見……」

「不必多禮。」

南宮絕虛扶了雲拂曉一把,隨後邁步朝著寢宮之中走去,看到了只喝到了一半的湯藥,便端了起來,站在床頭望著縮在皇太後懷中的南宮翎沉聲道。

「翎兒,起來!莫要壓著皇太後!」

南宮翎還在鬧別扭,然而听到了南宮絕嚴厲的聲音哪里敢不听,連忙從皇太後的懷中起身,退到了雲拂曉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父皇對于雲拂曉比對自己還要好。

「皇太後這幾日身子好些了沒有?」

南宮絕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舀起藥碗之中的湯藥送到了皇太後的唇邊,一雙利眸望著她,似乎在警告著什麼。

然而皇太後也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女人,就這樣緊緊的盯著南宮絕,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花來一般。

南宮絕背對著她們,南宮翎自然看不出南宮絕與皇太後之間發生了什麼。

然而雲拂曉卻能敏感的看出兩人之間正對峙著,連忙上前從南宮絕的手中端過藥碗笑道。

「皇上,這藥已經涼了恐怕藥性不好了,讓素素姐姐再去熱熱吧。」

「嗯。」

听到了這話,南宮絕沒有拒絕,而是將藥碗交到了雲拂曉的手中,侍立在一旁的素素連忙上前接過了藥碗,匆匆下去了。

「父皇……」

南宮翎知道自己今個兒私闖了攬月宮必然是逃不過責罰了,若是自己先認錯恐怕南宮絕還能從寬懲戒,便上前垂著頭捻著衣角嚅著唇。

「兒臣知道錯了,兒臣……」

「你怎麼想到了聲東擊西的法子,若是那些侍衛不吃這一套你可怎辦?」

誰曾想到南宮絕似乎並不生氣一般,而是望向了站在遠處的雲拂曉。

「回皇上的話,臣女在來之前已經打听好了,這攬月宮每三個時辰一班,每班有五個人,臣女也是看準了換班前的一刻鐘是這些侍衛最松懈的時候,若是有一絲動靜必然能讓他們突然之間變得警惕起來,從來而不及多想便前去看看。」

雲拂曉斂著眸子,仔仔細細地回答著,她自然是知道對于南宮絕就算是再隱瞞也沒有什麼意思,因為他看得出來。

再者說了,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她自然也就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那若是這些侍衛不吃這一套你怎麼辦?」

雲拂曉的話一下子勾起了南宮絕的興趣,對于雲拂曉這個「女兒」南宮絕是愈發的滿意了,心中也是更加想要疼愛,然而想到南宮宸說的那些話,心口就有一道無名之火涌起。

「這皇宮之中的三個時辰一般會讓侍衛太過勞累,若是換成了兩個時辰一班反倒是能提高侍衛的效率。」

這些都是雲拂曉前生常年在皇宮之中總結出來的,那個時候南宮涉也是憑著提出這一點受到開始受到了皇帝的青睞,雲拂曉緊接著開口道。

「再者說了,剛才那一招不會失效,只要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跑出來,說是看到了神秘的黑影,就算是侍衛想不信也不能了。」

「果真是聰明,不愧是我大晉的第一才女!」

南宮絕听到了這話,不由得夸贊道。嵐兒你可看到了,我們的女兒竟然已經出落得這般了,你若是能活到現在恐怕也會心里頭歡喜的!

「臣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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