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勾心勾斗角

作者 ︰ 深瀾淺藍

南宮翎望了一眼雲拂曉,似乎是明白了她眼神中的意思,緩緩地走到兩人的面前瞧了一眼臉上紅腫的竹葉隨後吩咐道,直到竹葉被拖走之後,南宮翎才眯著眸子望向了楓葉。愨鵡曉

「本宮問你你是誰派來的!」

「奴婢冤枉啊,奴婢是公主您的人啊!」

楓葉听到南宮翎這樣一說,登時面色慘白,隨後開口還想要為自己辯白,然而南宮翎早就已經不再相信她了,回頭對著路嬤嬤吩咐道。

「給本宮打,打到她招為止。旄」

路嬤嬤听令,手一揮便有幾個太監上來將楓葉拖下去了,路嬤嬤望了一眼雲拂曉隨後對著南宮翎道。

「公主,要不先進去再說吧。」

然而南宮翎卻沒有理會路嬤嬤,而是上前扶起了地上的春-宵輕聲說道崴。

「方才是本宮誤會你了,倒是委屈你了。」

南宮翎方才見到了雲拂曉出現替著春-宵擋住了那一個耳光,便已經明白了春-宵在雲拂曉心中的地位,也知道雲拂曉的心思,若是這個時候自己不道歉,到時候雲拂曉開口讓自己道歉,到時候自己只會愈發的沒有面子。

雖然自己那時可以拒絕,然而最終自己和雲拂曉到底會隔了一層,不若此時自己主動一些,反倒對誰都好。

「公主言重了,春-宵不過是個奴婢,公主是心善才會遭人蒙蔽……」

春-宵听到南宮翎竟然對著自己道歉,不由得瞪大了眼楮連忙站了起來,對著南宮翎道。

「再者說了,奴婢也有不好的地方。」

「你們兩個還打算這樣站著,我都快餓壞了,方才若不是我出來找吃的,你能這麼容易就逃過了?」

雲拂曉隨意找了個借口,望了一眼春-宵,春-宵有些可惜的望了一眼翻倒在地上的木托盤,憋了癟嘴。

雲拂曉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

「這里的東西就算了,還不快下去再弄了來,不然我真的餓死了。」

說完了這些便牽著南宮翎的手,朝著自己的寢殿而去。

午間的寢殿有斜斜的日光照進來,暖暖的,斑駁的陰影照在寢殿之中,顯得別樣的靜謐。南宮翎跟在雲拂曉的身後唇微嚅,想要叫住雲拂曉,然後最終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拂曉,方才我……」

南宮翎以為是雲拂曉生氣了,鉸著衣角望了一眼雲拂曉,模樣有些局促,她原本是想要幫著她教訓刁奴卻沒想到……

「春-宵到底也沒傷著,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是你不願意也終究是要看清的。」

雲拂曉坐在桌邊嘆了口氣,倒了一杯茶給南宮翎,一雙眸子靜靜地望著南宮翎。

南宮翎面對著雲拂曉坐著,斂著眸子,咬著下唇,雲拂曉說的不錯,對于方才楓葉和竹葉的事情她的確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若是自己當時能夠想一想,想來春-宵也不會被自己這樣冤枉。

可是她就是下意識的不想去面對這些勾心斗角,總以為自己若是像往常一樣縮在自己的烏龜殼里頭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她是公主,就算是做錯了也沒有人會說自己什麼。

「翎兒,你如今是公主,還有人護著你,可是若是到時候你真的嫁人了,還有誰能護著你,您難道就這樣一輩子躲起來,什麼都不知道?」

雲拂曉望著南宮翎忽然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原來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只是下意識的不願意相信,不願意過問,只因為內心深處的任信。

「難道你以為假裝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什麼事情都不去想,這些事情就真的沒有發生了嗎?」

那時若是自己願意多想一分,想必也不會有了那樣的結局,那時的她害怕,害怕明白了一切之後,自己美好的夢想就那樣破滅了,自己就什麼也沒有了,沒想到了最終替著那人做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自己到底還是什麼都失去了。

「拂曉,可是我怕……」

南宮翎抬起眸子,單純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怯弱。

雲拂曉愈發讓雲拂曉感覺如今的南宮翎便是當年的自己,同樣的怯弱不堪,即使能夠幫著南宮涉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然而她的骨子里頭依舊還是怯弱的。

「怕有什麼用,這個世上能夠幫你的只有你自己,別的人就算是相幫,有時候也是無能為力。」

雲拂曉平靜無波的眼眸靜靜的望著坐在自己面前這個即將要及笄的女子,伸出手輕輕的將南宮翎的握住。

雖然她相信龍不會是南宮涉那樣的人,然而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將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就像她以為南宮涉終究會念著一絲夫妻情分,卻人算不如天算。唯一能夠保護的自己的終究還是自己。

「拂曉,我……」

南宮翎憋了憋嘴,似乎要哭出來的模樣,最終還是為難地垂下頭去,她不能,她真的不能,看到了那日雲拂曉那樣鎮定的面對瑜妃,她雖然羨慕,但是她做不到那樣的冷靜,那樣的睿智。

「算了,總有一日你自己會明白的,這種事情誰也逼不了你。」

雲拂曉輕輕一嘆,隨後笑著站了起來。

「我換身衣服便去裕華閣。」

「嗯。」

南宮翎听到雲拂曉似乎放過自己了,臉上的再一次露出了笑容,抬起頭星眸璀璨,她還是繼續做烏龜好了,縮在自己的殼里頭什麼也不想。

「我去把春-宵叫來。」

說完這話,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寢殿。

望著南宮翎逃離的背影,雲拂曉無奈的搖了搖頭,正好此時春-宵端著午膳走了進來,看見雲拂曉正穿著單衣站在門邊,忙放下手中的木托盤,取了一套衣裳來。

「小姐怎麼也不添件衣服,又忘記神醫的吩咐了?」

春-宵有些責怪的喋喋道,然而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幫著雲拂曉扣好了扣子,整理好衣裳的褶皺,這才拉著雲拂曉坐在桌邊將木托盤里頭的菜一樣一樣的端了出來。

「小姐早膳未用,還是吃些清淡點的東西吧,那些油膩的反倒是傷胃。」

「春-宵,今個兒的事情委屈你了。」

並沒有伸手接過春-宵遞上的筷子,雲拂曉望著春-宵輕聲道。

听到了雲拂曉的話,春-宵拿著筷子的手勢一僵,只覺得眼眶之中有一股熱流涌上,酸澀而甜蜜溫暖,然而卻強忍住了笑道。

「小姐多慮了,奴婢有您這樣的小姐,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覺得委屈。」

「慎家可有消息了?」

雲拂曉沒有再提方才不開心的事情,想到了這幾日他們一直呆在宮中,雖然春-宵已經買了幾個丫頭伺候著慎家女乃女乃,然而到底還是有些擔心。

「嗯,這幾日女乃女乃好多了,慎郎也送信來了,說是很好。」

一說到這里,春-宵的面色一紅,不由得偏過頭去。

「那就好。」

雲拂曉見她羞澀也不打趣她,笑著吃著碗里頭的粥,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頭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雲拂曉伸了伸脖子,只見是一個穿著明蘭色的姑姑正在同孤月說些什麼,趾高氣揚的模樣很是得意,然而孤月雖然攔住她,然而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依舊是垂著頭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走吧,出去看看。」

雲拂曉擦了擦嘴,站了起來朝著外頭走去。

這個時候,那個穿著明蘭色華裳的姑姑似乎也看見雲拂曉朝著這里走來了,繞過了孤月就朝著她走過來。

「奴婢袖音參見帝姬。」

那姑姑雖然口中這樣說著,然而卻連膝蓋都沒有去一下,眼眸之中帶著對于雲拂曉濃濃的不屑。

「袖音姑姑來這里可有什麼事?」

雲拂曉明知故問,臉上雖然笑著然而語氣卻是冷得很。

「奴婢奉了皇後娘娘和蕭妃娘娘的命令,來著請清寧帝姬和翎公主一同去裕華閣小敘。」

袖音趾高氣揚的抬了抬下巴,露出頎長的脖子,就好像是一只走在老虎前頭的狐狸一般。

「勞煩姑姑了,拂曉方才被小事纏身才會誤了時辰,這會子已經好了。」

雲拂曉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一般,依舊笑得那樣的和順。

「王妃,這個刁奴還是不肯招!」

就在這個時候孤月帶著人拎著楓葉前來,冷哧一聲,將楓葉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看似無意一般,一不小心楓葉正好就摔倒在了袖音姑姑的腳邊。

楓葉仰起頭來正好對著袖音姑姑露出滿嘴的血腥,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此時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了,只是吐出了四顆已經被打碎了的牙齒和血,還有點點的血腥濺在了袖音姑姑的繡花鞋上。

宮緞的底子很快就將那血滲了進去,恍若幾點寒梅般妖異。

「清寧帝姬,這是?」

袖音看著那一張已經被打得腫地分辨不清的臉,從她頭上的珍珠玉簪上分辨出了對方竟然是楓葉,心肝兒一顫,以為雲拂曉是知道了些什麼,頗有些慌張的問道。

「沒什麼,這個刁奴今個兒早上竟然打翻了我的早膳,有趁亂偷了我的東西。」

說到這里的時候,雲拂曉的眼神忽然之間變得有些躲閃,似乎是想要極力掩飾著自己丟了的東西一般。

袖音到底是在蕭妃身邊呆了這麼多年的,一下子便從雲拂曉的神色之中感覺到了不對,心稍稍安了安,看來雲拂曉並不知道楓葉是蕭妃送到翎公主寢宮的人。

然而看到雲拂曉稍有遮掩的模樣,袖音姑姑一改方才的倨傲,笑著問道。

「不知道郡主少了什麼東西?」

「是我們家王爺的兵……」

「住嘴!哪里有你說話的地方!」

春-宵一時心直口快,才說了一半便被雲拂曉厲喝打斷,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似乎擔心袖音多想一般,疾聲解釋道。

「是寧王爺送的冰玉簪子,找不見了,便懷疑是這刁奴偷的!」

「是嗎?不過是個刁奴,又何必帝姬如此勞心勞累,往慎邢司一送,到時候便什麼都招了。」

雲拂曉越是這樣,那袖音姑姑便愈發的懷疑,冷笑著踢了一腳地上還想要黏上來抱著她腿的楓葉。

「果真是好辦法,冬雪,還不快送去慎邢司!」

雲拂曉恍然大悟一般,立馬吩咐身邊的孤月將人送去了慎邢司。

孤月動作也是利落的很,吩咐了身後的兩個太監架著地上楓葉便離開了,那楓葉此時說不出話來,咿咿呀呀的對著袖音姑姑揮動著手臂,然而袖音姑姑卻似乎沒有看見一般,一雙精明的眸子望著雲拂曉,將算計的冷笑斂在眸底。

「時候不早了,翎公主已經過去了,帝姬這邊請吧。」

袖音姑姑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有恢復了原本的冷漠疏離,雖然嘴上客氣,眼神卻輕蔑。

「那就走吧。」

雲拂曉像是沒有看見一般,依舊笑著淡然,跟在了袖音姑姑的身後朝著裕華閣而去。

「小姐,你看她那狐假虎威的模樣,您和她這樣的奴才客氣什麼!」

春-宵跟在雲拂曉的身後,狠狠得瞪了一眼袖音姑姑,忍不住厭棄的冷哼道。

「該客氣的時候自然是要客氣,不該客氣的時候你見我什麼時候和人客氣過?」

雲拂曉轉頭對著春-宵挑了挑眉,低頭輕聲笑道。

「有時候忍著不是因為怕她,而是因為不值得。」

「是,奴婢明白了。」

春-宵垂下頭去,虛心的道,猜到了雲拂曉有自己的安排,之後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裕華閣之中,除了寧王抱病閉門謝客,其余該到的人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望了一眼坐在南宮涉的霍白,雲拂曉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又和他見面了。

「見過皇後娘娘、蕭妃娘娘。」

雲拂曉對著坐在上首的皇後和蕭妃行了叩首禮,既然此時她已經是帝姬了,便是皇帝的干女兒了,自然也是皇室的人,皇後自然也待她和悅了許多。

「拂曉來了,起來吧,快坐下。」

見到這幾日雲拂曉同南宮墨並不常見面,再加上上一回雲拂曉幫著自己出了氣,皇後對于雲拂曉也是越發的喜歡了。

「拂曉,這邊坐。」

見皇後賜了坐,南宮鈺便先站了起來拉著雲拂曉在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既然是帝姬,那和南宮鈺之間便是兄妹關系,雖然不是親兄妹,到底南宮鈺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大礙,更何況此時南宮宸又不在。

「多謝九王爺。」

雲拂曉轉頭對上南宮墨晦暗不定的眼神,並沒有拒絕。

「都是一家人,你就隨著翎兒叫九哥便好了。」

南宮鈺嘻嘻的笑著,對著坐在南宮鈺身邊的南宮翎眨了眨眼楮,南宮翎則是嘟著嘴,嬌嗔著對著南宮鈺哼了一聲。

「你們兄妹幾個能這樣融洽便是最好的了。」

笑望著眼前的幾人,皇後的眼楮眯成一道兒彎兒,看來似乎是很開心的模樣。

雲拂曉望著皇後又喝了一杯甜酒,想著皇後這樣高興大概是為了瑜妃的事情。

今個兒五更的時候赤珠終于受不了刑招了,听說瑜妃此時被罰跪在繪雲殿的正殿外頭,剛剛小產之後便這樣跪著恐怕這身子已經是廢了。

瑜妃的美貌對于皇後來說終究是一個心頭大患,皇後是何等人即使明面上瑜妃是她的人,然而暗里頭只將瑜妃當成一枚能夠利用的棋子,心里頭到底還是妒恨的,因而如今才會這樣的開心。

「皇後娘娘,既然今個兒如此開心不若就來些開心的東西。」

蕭妃腆著肚子,笑著回頭望著皇後,帶著盛妝的眉眼一眯。

「蕭妹妹又有什麼新鮮的法子了?到底是妹妹聰明,三天兩頭能想出些新鮮玩樣兒,怪不得到了如今還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

皇後擦了擦嘴,拉過蕭妃的手,說出的話卻是綿里藏針。

听到了這話,蕭妃面色一僵,然而絲毫不甘弱勢,嬌笑著夸道。

「妹妹哪里有姐姐在皇上的心里頭重要,姐姐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

「妹妹想要玩什麼,直說吧。」

皇後一听到這話,臉上的笑意頓時塌陷,「咚」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冷著臉道。

蕭妃從來就不怕她,更何況此時懷著身孕自然是愈發的有恃無恐了。

「听說前個兒清寧帝姬同宮廷第一畫師毛以之比畫技,竟然將對方給敗了。妹妹那日身子欠安,不能一睹風華,不知道今個兒能不能讓妹妹觀上一觀?」

蕭妃雖然是要雲拂曉表演,然而望著的卻是皇後,絲毫都沒有要問雲拂曉的意思一般。

皇後以為蕭妃要說些什麼,听到這里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轉瞬即逝。

轉過頭又恢復了原本的言笑晏晏,皇後笑著答道。

「那自然是可以,想來清寧心中也是歡喜的。」

說這話的時候,皇後完全就沒有看雲拂曉一眼,便幫著她決定了。

「听說這幾日蕭妃娘娘心情都不好,臣倒是覺得光是畫畫就太過枯燥了些。」

就在這個時候紫衣侯霍白忽然站了起來,對著皇後道。

「臣進來倒是听聞有一種劍舞,能一邊舞劍,一邊畫畫,不若就由臣同清寧帝姬為蕭妃娘娘一同表演,也好讓蕭妃娘娘開懷一笑。想來清寧帝姬為了國之根本也不會拒絕吧。」

國之根本?說得到是好听!

難道她還听不出蕭妃話中的意思嗎?

雲拂曉心中冷笑,就算是蕭妃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妾,太子之位一定,不過生個庶子到還要牽扯到了國之根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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