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珠胎暗暗結

作者 ︰ 深瀾淺藍

「快去把今個兒跟著四王進宮的小廝帶過來!」

白芍是嫁過來之後,龍澤幽蘭的心月復丫鬟,如今儼然已經是跟定了龍澤幽蘭了,听到了她這樣的吩咐連忙下去找人,不一會兒那跟著南宮涉進宮的小廝便被找了過來。愨鵡曉

「小的,錢侗見過王妃。」

錢侗自然是听說過龍澤幽蘭的性子,在禮數上那里敢有半點錯處。

這個原本是四王正妃的晝陽國十公主,在被貶為了側妃之後在四王府里頭已經命人以王妃稱呼她,若是稍有錯漏便亂棍打死恁。

而對于這些四王竟然也默許了,這讓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晝陽國十公主將來必是四王正妃。

只是讓眾人感到奇怪的卻是這龍澤側妃似乎並不的南宮涉的寵愛,自從新婚之夜被龍澤幽蘭趕出了新房之後,南宮涉便再也沒有去過龍澤幽蘭的屋里頭了。

「說吧,今個兒宮里頭到底出了什麼事,讓王爺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里喝悶酒?你若是敢有半點隱瞞當心你的狗腿!膽」

龍澤幽蘭就算是嫁進了四王府依舊還是她做公主時候的那個脾氣性子,事到如今就連南宮涉也頗為厭煩她了。

錢侗見龍澤幽蘭這樣一問哪里還敢有半點隱瞞,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倒了出來。

「回王妃的話,今個兒宮里頭似乎是清寧帝姬歿了,太子殿下為此還殺了一個太醫,至于到底是怎麼回事奴才就不知道了。」

「什麼?雲拂曉那賤人死了?」

龍澤幽蘭平日里最厭棄便是雲拂曉,可是她多次派出暗衛想要奪了雲拂曉的性命,怎奈南宮宸保護的太好,她根本無從下手,只能一直隱忍著。

如今听說雲拂曉竟然死了,龍澤幽蘭不由得撫掌大笑。

「死的好啊!這樣的狐媚子早就該死了!」

說到這里龍澤幽蘭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惡毒的快意,然而想到了雲拂曉死了南宮涉竟然為了她躲在書房中喝悶酒不由得心中氣惱,揮手打落了桌上的茶壺和茶杯。

上好的白瓷落在錢侗的腳邊,「啪」的一聲,褐色的水漬沾濕了他半舊的衣裳,碎玻璃渣也彈到了他的臉上,擦傷了好幾處地方,然而錢侗雖然心中惱怒,可是還是強忍著不敢有半點意思。

「往後王爺還有些什麼你可都得盯緊些。白芍,把他帶下去,賞!」

龍澤幽蘭雖然憤恨,然而卻還是沒有忘記要用錢財收買人心,只是恐怕方才的那一地的碎玻璃渣子在就已經將錢侗的心給推得遠遠得了,再多的錢財也買不回來。

「謝,王妃。」

像錢侗這樣的人最擅長的自然是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有好處地,他自然是緊巴巴的貼上來,至于做不做事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王妃您莫要太生氣,到底那雲拂曉現在已經是具尸體了,您還擔心王爺的心不會回到您的身上來嗎?」

白芷看著龍澤幽蘭不開心,連忙跪在地上幫她捶著腿,一邊諂笑道。

「如今王爺想來是喝醉了,您不若……」

「你的意思是?」

龍澤幽蘭自己自然是自己她早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可是這件事情決不能讓南宮涉知道。

而成親當日因為同蕭妃發生了沖突,她原本預備下的蒙汗藥都已經被大雨淋濕了,而身上的血袋也已經在推擠之中被擠破了,因此那一夜她才借故發脾氣將南宮涉趕出了屋子。

可是等到她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的時候,南宮涉卻不願意在進她的屋子了,就算是進了也只是坐著看書,不管她用什麼樣的法子都不能讓他踫自己一下。

「王妃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懷上皇嗣,早日誕下世子,听說前個兒雪香院的那個賤人已經有消息了,王妃您可要努力啊!」

從白芷的口中听到了雲雪瑤已經懷孕的消息,龍澤幽蘭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去準備,本妃要沐浴更衣!」

龍澤幽蘭咬著下唇,眼眸之中帶著一絲決絕,她早已不是處子的這件事情如今已經沒有一個人知道了,她自然也不會傻到告訴別人,自然要避過所有的人眼楮準備好血袋。

月光落下,裊裊薄霧迷蒙了靜夜,竹影搖曳,四王府書房之中依舊明著燈火,從里頭散發出沖天的酒氣其實醉了外頭種著的湘妃竹,微風出來整個四王府都帶著一抹微醺的醉意,然而幽渺的月光落下,灑下的清輝卻是讓人不由得戰栗。

龍澤幽蘭裹著披風走在空無一人的青石板路上,書房周圍所有的人僕婢都已經被她遣退了,一陣幽風襲來,龍澤幽蘭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垂頭看見地上的竹影仿佛是猙獰的鬼影一般,忍住心中的惶惶加快了腳步。

龍澤幽蘭心中暗怪南宮涉怎麼喜歡將自己的書房放在這樣一個偏僻恐怖的地方。

「來人,拿酒來!」

好不容易走到了書房門前,然而剛想要推門進去便听見南宮涉怒聲叫道。

龍澤幽蘭咬了咬下唇忍住心中的怒氣,推開了門,換上了一抹嫵媚多情的微笑。

「王爺,喝酒傷身,您要當心您自己的身子啊!」

龍澤幽蘭方才身上的披風,露出一聲月光白的半透明的輕紗,全然是仿著雲拂曉平素穿的模樣換得,就連那身上的香粉也是一模一樣的。

南宮涉迷迷糊糊的抬頭只見一個身著月光白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眼前漸漸的清晰起來。

出現的竟然是雲拂曉正在朝著他淡淡而笑,那笑意之中帶著一絲羞澀,一絲愛戀,全然不想往日的冷漠疏離。

「拂曉,你來了,本王就知道你沒有死,想你這樣聰明的小狐狸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南宮涉此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搖搖晃晃的撲了上去,模著龍澤幽蘭的臉,口中喊著的卻是雲拂曉的名字。

「王爺,妾身自然不會死,妾身會陪在您身邊一輩子的。」

龍澤幽蘭嘴角的笑容一僵,心中一痛,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偽裝的太好了,總以為他最恨的便是那雲拂曉,卻沒想到在他的心里頭竟然是喜歡這個女人的。

恐怕就連南宮涉自己都不明白,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喜歡上雲拂曉。

「是你,本王就知道,本王就知道。」

南宮涉竟龍澤幽蘭緊緊地摟在懷中,似乎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中,與她合二為一。

龍澤幽蘭忍住心頭的恨意,縴手輕輕的推了推南宮涉,嬌聲道。

「王爺您抱得妾身好緊,妾身快要喘不過氣來。」

听到這話南宮涉的手臂松了松,卻已經見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龍澤幽蘭知道自己只有這樣一個機會,想南宮涉這樣的男人絕不會在喝醉第二次,而她也只能假扮雲拂曉才能夠做完自己今個兒要做的事情,咬著牙在南宮涉的胸口打著圈,忍著心頭的屈辱,強笑著道。

「王爺,時辰不早了,該就寢了。」

听了這話,南宮涉一把將龍澤幽蘭橫抱起來,繞過滿地的酒瓶,兩人重重跌倒在榻上,狠狠穩住龍澤幽蘭的櫻唇,重重的蹂躪著,手中不停,用力撕扯著龍澤幽蘭身上半透明的白紗。

「王爺別急。」

嬌吟了一聲,媚眼如絲的望著已經咬住了她脖頸的南宮涉,龍澤幽蘭的雙腳已經纏住了南宮涉的腰月復。

「王爺!」

龍澤幽蘭渾身震顫著,身上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咬碎銀牙從牙縫之中擠出一聲嬌喘,自覺的全身似乎有一道電流劃過,也漸漸的濕潤了起來。

「拂曉。」

南宮涉仰起頭來,猶如忽然而至的暴風一般,然而听到這兩個字,龍澤幽蘭的身子一僵,身子似乎也隨著干涸,只覺得一陣赤痛,身子不斷隨著南宮涉弓成蝦狀,白玉一般的腳趾微微蜷起,從殷紅的唇間爆發出一聲尖叫。

就在這時,龍澤幽蘭捏破了手中的羊腸,里頭的雞血順著大腿流到了潔白的床單上,猶如盛開的妖艷嫵媚的牡丹。

一陣更強的驟風忽然而至,吹著書房外頭的竹影沙沙作響,從窗子外頭望去,似乎是憧憧的鬼影一般,然而那搖曳的紅燭之下兩具身子用盡一切力氣的交纏在一起,在風聲不斷地夜晚發出曖昧極盡歡愉的申吟聲,從窗戶之中飄出,最終被吹散在了大風之中。

夜已深,身上的男人醉酒之後的歡愉,已經精疲力竭的倒在龍澤幽蘭的溫柔鄉中沉沉睡去,龍澤幽蘭模著眼前的這張放大的俊顏,嘴角勾起一抹饜足的笑意。

忽然從南宮涉的唇指間瀉出兩個字——「拂曉」,龍澤幽蘭的面色驟然一變,死死地糾緊了帶著殷紅血跡的床單,良久之後才冷笑霜笑道。

「南宮涉不管你到底喜歡的是誰,你都是我龍澤幽蘭一個人的女人,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第二日,日上三竿,強烈的陽光從窗戶之中照射了進來,南宮涉感覺到身下的一片柔軟,皺緊了眉頭緩緩的睜開了眼楮,然而卻被那強烈的陽光刺得再一次閉上。

忽然依稀想到了昨夜自己醉酒之後似乎看見了雲拂曉。

「拂曉?」

南宮涉心中欣喜,睜開眼楮的一剎那只見一張妖媚的臉,一臉的幸福,正緊闔著眼睡在自己的身下。

南宮涉的臉上的笑容瞬間的僵硬,垂頭望見了雪白的傳單之上殷紅的血色,猶如妖冶的牡丹一般綻放,眉頭皺的愈發的緊了,冷漠的推開了身下的龍澤幽蘭想要起身。

「王爺!」

龍澤幽蘭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只是假裝睡著想要看看南宮涉發現身邊睡著的人是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沒想到北溟好竟然這樣冷漠的將她推開了。

「你醒了?」

南宮涉望著赤果這上身緊緊地貼著自己的龍澤幽蘭,那雪白而又柔軟的雙峰在自己的胸口摩挲著的感覺讓他有些厭煩,隨即再次將她推開,冷聲道。

「你昨個兒累了,回自己院子里去,好好休息。」

隨後南宮涉不再看龍澤幽蘭一眼,便起身換上了衣服,對著外頭叫道。

「來人!」

外頭的人听到了南宮涉的吩咐,很快便趕了進來,看見龍澤幽蘭躺在床鋪間,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垂頭對著南宮涉請安道。

「王爺有何吩咐?」

「將夫人送回碎香院去。」

南宮涉望了一眼滿地的酒瓶,便知道自己昨個兒喝酒誤事了,然而想到了已經逝去的雲拂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與其自己看著她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不如自己親手毀滅!

龍澤幽蘭不甘就這樣被送走了,抬眼望著南宮涉,霜聲道。

「王爺難道還想著那個已經死了的狐媚子,可別忘了,那是王爺您親手將她送上死路的,如今卻還要裝出情痴的模樣!王爺可真是會裝!」

听到龍澤幽蘭如此諷刺的話,南宮涉心頭一痛,轉身揮手在龍澤幽蘭的臉上留下了一個五指印。

「閉嘴!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

龍澤幽蘭被這樣一巴掌,搧倒在了地上,裹身的床單落在了一旁,露出雪色的身子,將上頭的青紫紅印襯印的愈發明顯。

龍澤幽蘭抬起頭望著南宮涉還想要落下的一掌,冷笑道。

「沒有資格?王爺看看妾身上,便知道妾身到底有沒有資格!王爺可別忘了,當初是誰說會疼愛本公主一輩子的,誰本公主是他此生此世最愛的女人?」

听到龍澤幽蘭這樣說,南宮涉忽然收回了手,不再理會地上受了欺辱的龍澤幽蘭,轉過身站在窗口,似乎是想要吹過的冷風吹散自己的怒火一般,隨後沉聲道。

「這幾日你便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頭。」

在南宮宸的堅持之下,雲拂曉最終被送回了鎮國大將軍府,南宮絕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驟然而至的暴風讓他不能承受沒有幾日便已經病倒了。

韓氏知道了雲拂曉的死訊除了第一日哭死在靈堂之上,便開始閉門不出,再也沒有見過外人,而雲拂曉的壽棺就暫時停放在鎮國大將軍府的前廳改成的靈堂之中,兩只白虎日日夜夜的守在她的棺木邊上,竟然不讓任何人輕易靠近,除了南宮宸,就連雲博遠想要前來看看竟也不能。

此時,鎮國大將軍府之中靈幟高豎,幾家歡喜幾家愁,而那皇宮之中自然也是這樣。

皇太後自從听到了雲拂曉的厄難之後也不再見人了,而汐太妃的春熙宮中卻是一番緊張。汐太妃這三日里頭多次派出宮人去打听雲拂曉的事情,霍白同她說過,這個雲拂曉就好像是狡猾的狐狸一般,說不定會詐出什麼樣的詭計來。

「太妃娘娘。」

伺候在汐太妃身邊的鈿兒急急忙忙的從外頭跑進了春熙宮之中,看見汐太妃正站在宮門口焦急的望著外頭,看見鈿兒便忙朝著寢殿里頭走了進去。

鈿兒小心翼翼得望了望四周,確信了沒人之後這才闔上門,朝著內殿之中走去,跪倒在汐太妃的身前,汐太妃見此連忙見鈿兒扶了起來,疾聲問道。

「怎麼樣,那雲拂曉可是真的死了?」

「回娘娘的話,那雲拂曉是真的死了!」

鈿兒確信的對著汐太妃點了點頭,隨即繼續說道。

「奴婢已經打听到了,那日榮太醫替那雲拂曉把了脈,說是已經死了。」

「真的死了?太好了!」

一想到霍白曾經答應過自己的事情,汐太妃不由得跳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要知道她才只有二十出頭,她可不要獨自一個人在這幽幽深宮之中就這樣孤獨老死!

「太妃娘娘,您終于可以走出這深宮,同霍白侯爺雙宿雙棲了!」

鈿兒在汐太妃身邊陪伴了這麼多年,是汐太妃的心月復,自然是知道汐太妃同紫衣侯霍白之間的事情,也是真的為了汐太妃開心。

汐太妃想到那天人一般的男子,笑起來的時候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帶著一種邪肆的魔力,讓她的一顆心都仿佛不屬于自己一般了。

伸手撫上自己依舊平坦的肚子,汐太妃憧憬一般的對著鈿兒笑道。

「鈿兒,你說若是他知道了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就要當爹了,他會不會很開心?」

「娘娘真的?」

鈿兒听到這個好消息,不由得咧開了嘴,看到汐太妃的臉上泛起一陣潮紅,不由得上前握住汐太妃的雙手。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侯爺必定會很開心的!」

「若是這樣就好了。」

想到自己如今還在這深宮之中,卻已經懷了紫衣侯霍白的孩子,想要若是被外人發現了自己到時候和這個孩子都是萬劫不復,汐太妃的眼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層薄霧。

「娘娘,莫傷心,等到過幾日事情平復下去了,倒時候奴婢再把霍侯爺接到這春熙宮來讓太妃娘娘和侯爺一家團聚。」

鈿兒似乎是下了決心一般,對著汐太妃道。

而此時,南宮絕在紫宸殿之中單獨見了南宮宸,南宮絕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氣,剩下的只有疲憊的倦怠,有氣無力地問道。

「龍澤太子要的美人怎麼樣了?」

「回皇上的話,那和親的美人已經同其余的十位絕色佳人一同已經送到了龍澤太子的驛站,龍澤太子很是滿意,想來此番和親必然水到渠成。」

按著雲拂曉當時的安排,伺候在瑜妃身邊的綠珠被安排去了做為和親晝陽的皇妃。

綠珠是雲拂曉放在瑜妃身邊的一枚棋子,原本有著絕色姿容,只是易容之後成了普通的模樣,來到了瑜妃的身邊,很快就得到了瑜妃的信任,像這樣一個智慧不輸于雲拂曉的女子,又有不亞于雲甄洛的容貌,想必天皇和龍澤明澈都會極為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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