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半路被路劫

作者 ︰ 深瀾淺藍

雲拂曉听到了雲博遠這樣說,不由得冷笑,看來這雲博遠在家中被盜之後可是使勁了的斂財,否則當夜朱雀門可是將這雲府給幾乎掏空了的。愨鵡曉

能在一年不到的時間內弄到一千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而且看著雲博遠的模樣,似乎這一千兩黃金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數目。

「你準備著吧,就讓是我雲府送上的禮物,往後他為我府里頭做事也會盡心盡力些。」

說完了這些話,黃氏便站了起來,冷冷的瞪了一眼玉枝,眼中帶著隱隱的怒意,隨後對著雲拂曉吩咐道。

「往後芝姨娘的膳食就按著顏神醫說的,誰若是敢在芝姨娘懷孕期間讓她吃肉,便亂棍打死趕出去!眇」

「老祖宗盡管放心。」

雲拂曉說完便就送了黃氏出去,還吩咐春-宵。

「派人將芝姨娘送回去。療」

芝姨娘想到往後自己只能吃豆子和地瓜,氣得咬牙切齒然後卻一句話也不好反駁,恨得拽過了一旁的金絲花瓣枕頭,對著下人吩咐道。

「把這枕頭也帶上,是三小姐送給我的。」

哼,就算是我吃虧了,也不讓你好過,至少要拿些好東西走!

雲拂曉看著芝姨娘這模樣,不由得心中冷笑,既然她喜歡那就拿走吧,反正不過是一個花枕,她也不在乎。

「老爺,妾身仍舊不舒服,您陪陪妾身。」

被丫頭攙著的玉枝望著還站在那里的雲博遠,原以為雲博遠是在等著她,連忙粘了上去,想要讓雲博遠去自己的屋子里頭,然而雲博遠卻退後了一步,模樣淡淡的。

韓氏見雲拂曉已經沒什麼事了,回頭對著雲拂曉告了一聲。

「錦羽就快要醒了,這孩子若是醒了沒得吃的他總是要哭,我先回去了。」

「鳳儀。」

雲博遠見韓氏根本就不理會自己,急忙上前去想要牽她的手,然而卻被韓氏避過了。

「鳳儀,正好我好久沒有見錦羽了,同你一道兒去看看他吧。」

「老爺留步,芝姨娘今個兒也受驚了,老爺還是去安慰她吧,錦羽老爺什麼時候想見都能見,」說罷,便轉身準備離開。

看著雲博遠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雲拂曉上前拉住了韓氏笑道,

「我這幾日忙的,也好久沒有看見錦羽了,我到娘親這里蹭飯可好?」

「你若是喜歡自然是最好。」

想著雲拂曉好久沒有吃自己做的飯菜了,怎奈自己如今還在月子之中還不能到處走動,不過能陪著她也是好的,韓氏慈愛的模著雲拂曉的頭發,隨即開口笑道。

雲拂曉回頭對著雲博遠笑道。

「爹爹放心跟著芝姨娘去吧,娘親這里自然有拂曉照顧。」

雲博遠望著雲拂曉同韓氏遠去的背影,眼中彌漫上一層怒意,每一次他想要同韓氏親近的時候這個雲拂曉總是出來破壞,望了一眼身邊再一次黏上來的芝姨娘,雲博遠強忍著怒意。

「我還有事,晚上再來看你。」

「老爺。」

芝姨娘見雲博遠頭也不會的走了,頓時氣得直跺腳,甩開了上來扶著她的丫頭,恨恨地怒道。

「雲拂曉,我和你勢不兩立。」

說完這話便一腳踢在了紅木桌子上,誰曾想到卻踢傷了腳,愈發的生氣,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出屋子,還不忘回頭命道。

「我的金絲花枕,別忘了!」

涼風習習,吹進了深藏在植滿了竹葉的小築里頭,雲拂曉坐在小廳里頭正在逗弄著在之中搖籃的錦羽,春-宵在一旁說的唾沫橫飛,看起來極為興奮的模樣,而南宮翎也听得津津有味。

「我跟你們說,當顏神醫拿出那根‘銀針’的時候,那玉枝的臉都黑了,可是還要裝著暈倒,你知道那場面,公主若是您在也會忍不住笑出來的!」

春-宵湊近了南宮翎眉里眼里都是興奮,很是快活解氣的模樣。

「這要丫頭這張嘴可是越來越利索了。」

雲拂曉點了點搖籃之中的錦羽,只見這小東西笑嘻嘻的抱著雲拂曉的指尖就往嘴里頭送,小舌頭嘖嘖的吮-吸著仿佛很有味道一般。雲拂曉听著春-宵的話,還不王抬頭瞪了她一眼。

春-宵連忙躲到了韓氏的背後,佯裝委屈的說道。

「夫人您評評理,奴婢是為了小姐好,可是小姐就是不領情,還欺負奴婢。」

「好,好,我替你打她!」

韓氏也從未將春-宵當成外人看,不由得笑著望著雲拂曉,替春-宵說話。

春-宵听到了這話,立即對著雲拂曉吐了吐舌頭。

「還是夫人好,懂得疼人。」

「既然娘親這麼好,往後你就留在她身邊好了。」

自己的周圍都是親人,雲拂曉隨即也松懈了下來,臉上掛著溫馨的笑意。

春-宵听了這話,立即對著雲拂曉羞羞臉。

「小姐這麼大了,還吃醋,連自己娘親的醋都吃羞羞臉。」

「娘親你說這小妮子是不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愈發沒規矩了。」

不管說些什麼,雲拂曉的嘴角都帶著真心的笑容,這是韓氏好久沒有見到的,因而將雲拂曉交給春-宵、孤月兩人照顧她也就放心了。

「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明個兒還要早起呢!寧王爺明個兒六更就要出發了。」

南宮翎看著雲拂曉可勁兒的追著春-宵,幾個人鬧成了一團,不由得開口笑道。

雲拂曉這才坐回了凳子上,面上又露出了肅然,雖然南宮翎開口道。

「明個兒我同孤月去就好了,你還是在家中陪著的母親和龍吧。」

「怎麼了?難道會發生什麼事?」

看著雲拂曉忽然嚴肅起來的臉色,南宮翎便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隨即開口擔憂的問道。

雲拂曉不過是搖了搖頭,笑道。

「沒有,只不過是明個兒要早起,去又要一整日,好容義兄肯听我的話休息一日了,你倒好了,跑去送行,豈不是讓我義兄獨守空閨?娘親可是急著想要多一個孩子能陪著錦羽玩兒!」

「你說什麼啊!不去就不去!」

听了這話,南宮翎嬌羞的垂下了頭,抬頭正好對上了韓氏笑吟吟的望著她的眸子,不由得愈發害羞。

第二日,天還沒亮,月光的清華淡淡的留在街道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靜謐幽冷的街道上一輛馬車飛快的馳過,馬車之中坐著的正是雲拂曉。

「小姐這個時候天最涼,您喝點熱茶。」

孤月遞上了一杯熱茶,看著雲拂曉打著盹兒的模樣,挑了挑簾子吩咐了春-宵看緊了。

雲拂曉微微抬了抬頭對著孤月笑道。

「你放心,去時的路上是不會有埋伏的。」

如果這個時候她中了埋伏,南宮宸必然知道出事了,所以只有等到南宮宸大軍已經離開了的時候,在回來的路上下手,才是最好的時候。

天色漸亮,雲拂曉的馬車被擋在了軍營外頭,一個高大的士兵執著長戟擋在了***的面前,冷聲道。

「你們是哪里來的人,知不知道軍營重地,閑人不得進入。」

「我家小姐正是寧王妃,是來給寧王爺送行的,還不快讓開!」

冬雪瞪了一眼擋在眼前的士兵,冷聲道,怎麼明明已經同王爺飛鴿傳書了,這個人竟然將她們擋在了外頭?

「雲家小姐?寧王妃?今天已經來了六個自稱雲家小姐的了!」

那士兵想到了自己將第一個「雲家小姐」帶進了帥帳之中時南宮宸臉上的表情了,嚇得他腿都打顫兒了,哪里還敢輕易放人進來。

「混賬!竟然這麼對小姐說話!」

孤月在馬車里頭听到了那士兵說的話,忍不住掀了簾子走了出來,瞪著那呆頭呆腦的士兵。

南宮宸治下的人,說到底不近,不睦金銀,只一心听著南宮宸的命令,因此怎麼也不敢將馬車放進來。

「王爺說了,寧王妃有他的令牌,只要拿出令牌就放行。」

那士兵忽然記起了南宮宸的吩咐,隨即開口說道。

「小姐?」

孤月听了這話,便靠近了馬車,低聲問道。

雲拂曉模了模袖子,發現南宮宸給她的兵符一時大意忘記在了換下來的衣服里頭了。

「我忘記帶了,讓他們放心,我就是雲拂曉,若是不信,便要寧王爺自己出來接我。」

「大膽!王爺也是你想見就見的,拿不出腰牌來你就是假的!」

大概是被前頭的六個謊稱自己是雲拂曉的貴家小姐煩透了,此時那士兵的語氣很不好。

前頭的那些小姐們一個個不是黃金,就是那首飾,還有的甚至用權利壓之,卻沒有一個直接這麼大口氣讓南宮宸出來接的,若是稍稍動一動腦子便也能猜到了,能這樣說的肯定就是雲拂曉了。

「木頭,慢著,我听著這口氣,似乎有些像是王妃,莫不如先去稟告王爺吧。」

一旁一同守著門的士兵,扯了扯木頭的袖子,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

正巧看見了風揚起簾子的時候,里頭的雲拂曉一身月光白的金線襦裙,那高貴出塵的氣質倒是同自己听說過的雲家三小姐,傳說中的寧王妃有幾分相像,想著王爺就等著這寧王妃,若是真的錯過了,必要要他們的腦袋。

誰曾想到這個木頭果然是人如其名,腦袋就不會開竅,把長戟在地上一拄,對著身邊的那人大聲吼道。

「不行!她沒有令牌就不能進!」

「既然是這樣,那就勞煩告訴寧王爺一聲,拂曉已經來過了,祝他一路順風,凱旋而歸。」

雲拂曉挑開了簾子,對著兩人漠聲說道,隨後放下了簾子,命道。

「回去。」

「慢著!」

就在馬車即將要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走!」

雲拂曉坐在馬車之中似乎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怨氣,孤月听到這話,便沒有在理會那一道聲音,揚鞭趕馬離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影出現在馬車上,孤月見到來人立即將手中的馬鞭送到了那人的手中,隨著馬兒的一聲嘶鳴,馬車顛了一顛,立即停了下來。

雲拂曉在馬車之中一顛,險些撞到了頭上,那一道白影掀了簾子走了進去,雲拂曉抬頭望著將自己完全籠罩在人影,嘴角冷冷一勾。

「生氣了?」

坐來,將雲拂曉攬進自己的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眼中滿是寵溺。

雲拂曉睨著南宮宸,冷笑一聲問道。

「怎麼?今個兒有多少寧王妃來找你?」

「小東西,吃醋了?」

抱著雲拂曉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點了點她的頭,南宮宸笑著別樣的邪魅。

「我的心,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捏著雲拂曉柔軟的小手,南宮宸的心中流過一道暖流。

「我南宮宸這輩子只要你一個,別的人我連看都不會再多看一眼。」

「小姐?我們還回去嗎?」

孤月見南宮宸進了馬車很久,都沒有什麼反應,馬車就這樣停在那里,周圍已經圍上了一圈的侍衛,孤月不由得朝著簾子後頭輕聲問道。

「進軍營。」

南宮宸的聲音響起,孤月立即駕著馬車長驅直入,這一回沒有人再敢攔一下馬車。

「王爺,木頭已經綁來了!」

帥帳之中,雲拂曉坐在下首,只見兩個侍衛壓著方才攔著雲拂曉馬車的那個木頭走了進來。

「參見王爺。」

木頭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垂著頭對著南宮宸請安,眼角的余光還不住的瞟著雲拂曉,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

這個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寧王妃,雖然此時蒙著面紗,但是能夠看得出是一個出水芙蓉般的大美人,一想到這里,木頭的榆木腦袋竟然開竅了些,心中砰然。

「你就是木頭?」

南宮宸不喜歡木頭看著雲拂曉時候的眼神,因而在木頭點頭之後便立即下令道。

「辦事不利,拖出去五十軍棍,養好了傷升做百夫長!」

木頭沒想到南宮宸雖然罰了自己,卻還要升自己的官,一時間有些不明白,還想要問什麼卻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你倒是賞罰分明。」

雲拂曉見南宮宸不但替自己出了口氣,還能夠賞識想木頭這樣的人才,不由得點了點頭,她原本還有些顧慮,如今已經是完全打消了。

這兒木頭雖然做事有些笨,但是好在一點就是這個人能夠堅持自己的立場,並且忠心耿耿,在戰場上就是需要像這樣的人。

「大軍已經拔營了,很快就要出發了。」

外頭的天已經全亮了,這一回南宮宸沒有像尋常出征的將軍一樣在皇宮金殿前,得到了南宮絕的鼓勵之後再出發,而是直接在三日前被遣到了軍營。

沒有任何的鼓勵,沒有任何的慰問,雲拂曉替南宮宸系好了戰袍的帶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帥帳。

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一匹白馬被牽到了南宮宸的面前,十幾萬將士的面前,南宮宸緊了緊手中那一雙柔軟的小手,一時間竟然舍不得放開。

「宸,答應我一定要完整無缺的回來。」

雲拂曉抱住了南宮宸,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盔甲的堅硬和冰冷,隨即依依不舍的望著他,騎上了白馬。

朱砂色的戰袍被風揚起,發出獵獵的聲響,在漠漠黃沙之前渲染上了一道妖冶的顏色。

「等一下!」

雲拂曉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拽住了南宮宸的戰袍一角,迫的南宮宸立即停了下來。

南宮宸的眼中染上一抹不忍之色,然而十幾萬將士在前,他不能不走。

「拂曉,凱旋之日,便是你我相守一生之時,我定要給你一個安寧的未來。」

「我有東西要送你。」

說完這些,雲拂曉掏出兩個小人,正是她用紫檀木刻得,木雕雖小,但是卻刻得精致,一眼就能看出上頭的兩個小人是誰。

「我原打算,兩個小人,女的給你,男的我留著,到頭來還是舍不得分開他們,就都送了你。」

南宮宸明白了雲拂曉話中的意思,接過兩個紫檀小人,小心翼翼的貼身放著,隨後俯在雲拂曉的額上,黑眸猶如九萬里地海底一般深邃。

「拂曉,帝都艱險,你兀自珍重。」

听到向來剛毅果斷的南宮宸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的婆婆媽媽,雲拂曉不由得微微一笑,隨即點點頭。

「放心,那些東西動不了我!」

「等我!」

南宮宸拉住了雲拂曉的手,感覺到最後一絲溫暖,最終不得不放開,策馬陣頭,逼著自己不準回頭,否則便會再也走不動一步了,終究是越行越遠。

「小姐,王爺已經走了。」

望著遠處已然看不清的背影,孤月嘆了一口氣,勸道,「王爺必定會準時歸來的。」

雲拂曉淡淡一笑,眼中帶著一絲不舍,「回去吧。」隨後,便鑽進了馬車之中。

地平線上落下一輪紅日,耀眼的紅光渲染了半邊天的紅霞,整個天空看起來猶如被一張赤色的大網交織著,灰白之中帶著一絲朱砂色的妖冶。

忽然雲拂曉的馬車一顛簸,最終停了下來,只听見車夫的聲音從外頭響起。

「小姐,前面的路似乎被山上滑下的石頭給堵住了。」

「這可是回去最近的路!」

孤月掀了簾子走了出去看是什麼情況,過了一會兒就掀了簾子進來,對著雲拂曉說道。

「恐怕咱們是要繞遠路走了。」

「那便繞路吧。」

雲拂曉微闔著雙眸假寐,听了這話也沒有睜開眼楮,只是歪著腦袋有些怏怏的說道。

孤月本以為是南宮宸走了,所以雲拂曉才會不開心,也沒有說想些什麼,便走出去同守在外頭的梅兒換班,讓梅兒進來伺候。

「小姐莫要不開心,瞧瞧王爺讓奴婢給您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梅兒見雲拂曉靠在那里,大概是睡著了,听了放下孤月說雲拂曉心情不好,便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金紅的盒子。

雲拂曉抬了抬眼,黑暗之中看見梅兒的眼中閃動著光芒,似乎極力想要討她開心的模樣。

「放下吧,你同孤月一道兒出去看看,要她千萬別放松警惕,恐怕他們就在快要進城時候的城郊動手。」

「小姐您的意思是!」

梅兒一听到雲拂曉這樣說,立即捏緊了腰間的長劍,警覺地望著四周,隨即,立即掀了簾子走了出去。

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幽幽的樹林之中一輛馬車疾馳而過,帶起的疾風搖晃著樹枝,讓這些茂密的樹似乎也動了起來,鬼影憧憧,幽風陣陣。

「就快要進城了。」

梅兒望著不遠處巍然聳立的城牆,心中一喜,然而想到了雲拂曉的吩咐,捏緊了長劍的劍柄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馬車很快就要穿出小樹林了,在兩三里地就要進城了,雖然此時城門已關,可是雲拂曉身上的帶著南宮絕給的金牌,能夠自由出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四周的樹上跳下了十幾道墨色的身影,團團圍住了雲拂曉的馬車。

「你們是什麼人!」

梅兒緊了緊手中的劍柄,給孤月使了個眼色,孤月會意揚鞭重重地揮在了馬上,馬兒嘶鳴一聲,瘋狂的朝前跑去。

「上!」

那群黑衣人見此,听著帶頭的人一聲號令,立即朝著馬車撲去,而孤月、梅兒一個翻身滾下了馬車,在地上滾了幾圈緩沖,在那些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抽出了長劍一個鯉魚打挺斬殺了兩個黑衣人。

「你們幾個,去攔下那輛馬車!那女人不會武功!」

隨著黑衣人的頭兒的一聲令下,三個人從混戰之中分身而出,朝著正在疾駛之中的馬車撲去。

雲拂曉眼見著馬車就要朝著城門跑去,眼前就是過護城河上的那座橋了,可是忽然馬車之上出現了三個黑衣人,兩個落在了前頭,駕著馬掉頭就走,而另一個則落在了馬車頂上。

雲拂曉知道外頭的狀況,心下一思索,便掏出了平日里戴在身邊求救的煙火,朝著窗外射去,頓時天空之中亮起了藍色、紅色的煙火,城頂上的駐守士兵必然已經看見了。

「雲少你看,有誰在放煙火呢!」

此時雲錦懷在雲博遠的托付之下在帝都做了一個八品守城副尉,今個兒正好是他值班,喝的醉醺醺的在城頂上頭吹風。

一旁的幾個跟著他胡吃鬼混的守衛揉了揉迷離的雙眼,指著不遠處的煙火笑嘻嘻地對著雲錦懷說道。

「哈哈,大概是誰家在放煙火呢!」

雲錦懷喝道七葷八素的,早已經找不著東兒了,哪里還會顧得上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瘋了一樣的爬上了城牆,對著外頭喊道。

「喂!再放啊!再放啊!」

「好看!再放啊!哈哈哈哈~」

一眾酒醉的兵將也都搖搖晃晃地爬上了城牆對著不遠處雲拂曉的馬車大聲喊道。

「雲錦懷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雲拂曉听見了從城牆之上傳來的遼遠的喊聲,見希望落空,不由得暗罵起雲錦懷來。

然而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怎麼解決了這些人,對方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傷了自己的意思,否則的話剛才也不會選擇將馬車駛回來,而是直接撲進來,殺了自己。

雲拂曉抿著唇,握緊了袖子里頭的袖箭,決定還是按兵不動的好,她的袖中箭已經改裝,每次能夠發六支箭,可是只有兩次可發,而對方有三個人,武功都是她所不能及的。

「小姐!」

孤月、梅兒眼見著雲拂曉的馬車被三個黑衣人架走,然而眼前卻涌出來越來越多的黑衣人,讓她們有些招架不住了。

忽然孤月覺得有些奇怪,方才那一幫涌出來的黑衣人似乎並不是和先前的一幫是一樣的,方才的那一幫似乎並沒有殺她們的意思,而現在來的一對卻是招招藏著殺氣。

「梅兒,別動!」

「你也感覺到了?」

梅兒揮劍同孤月退到了一旁,兩人對視一看,已然決定了。

「我去追小姐,你去搬救兵!」

孤月對著梅兒微微一笑,隨即一閃身上了樹,下一瞬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當梅兒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一道白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此人的武功極高,絕不是自己能夠反抗的,梅兒握緊了手中的粹毒暗器,電光火石間已經出手,然而卻被對方並指一接,穩穩的捏在兩指之間。

梅兒屏住了呼吸,正準備著和對方拼個魚死網破,然而望見了對方的模樣的時候,忍不住驚叫出聲。

「星澐?你…。你不是…」

「主子放心不下小姐,派我帶人過來保護。」

星澐望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場惡斗,顯然是明白自己已經晚來了一步了。

不出半盞茶的功夫,跟著星澐一同前來的影衛都已經到了,下一刻兩方的黑衣人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身影就已經倒在了地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把這里弄干淨!」

星澐依舊是那樣的冰山臉,話語之中沒有一絲溫度,睨了一眼地上堆砌著的尸體,命道。

梅兒這才看清這一次星澐只帶了十個人來,然而一刻鐘的功夫就將對方的近百人全數屠戮,果真不愧是影衛,然而想到星澐將人將這些人都殺光了,不由得抱怨道。

「他們都死了,我們怎麼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他們的牙槽間都帶著毒囊,問不出什麼,而且已經知道了對方是誰。」

星澐說完這些便帶著八個影衛朝著雲拂曉被劫的地方而去,只留下兩個人將地上清理干淨。

「等一下!」

梅兒見星澐要走,連忙一把拽住他,下一瞬便抱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抓著,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模樣。

星澐也停了下來,漠聲回答道。

「你先回去,去雲府稟報此事免得雲府的人擔心。」

「這里這麼多人,你隨便派一個過去就好了,我要去找我家小姐,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這樣拽著你!」

梅兒看著樣子似乎是鐵了心,若是星澐不同意,她就算是死也不放開他。

星澐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唯獨拿著梅兒這樣的爆炭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好點點頭。

「去吧。」

而彼時,雲拂曉只覺得有一股煙從兩邊的窗戶之中飄了進來,濃的嗆聲,忙用帕子捂著嘴巴,在口中含了一顆香丸,隨即裝作中了迷-藥暈倒一般,咚的一聲敲在了馬車壁上。

雲拂曉只覺得腦後一疼,咬著牙心中後悔自己那麼賣力演做什麼,然而听見那些黑衣人掀簾子的聲音,連忙閉上了眼楮。

似乎是真的以為雲拂曉已經被迷暈了,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停了下來,一個黑衣人將雲拂曉直接套進了麻袋之中,背在背上,隨即棄了馬車離開。

雲拂曉雖然被藏在麻袋之中看不清外頭的樣子,然而能夠確定,這三個黑衣人並沒有將雲拂曉的馬車駕到離開城門多遠,只是在繞圈子罷了,他們想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帶進城去。

之所以不在城中動手,是為了讓人以為自己被劫持之後已經離開了帝都,恐怕沒有人想到這些黑衣人劫持了她之後卻翻牆進了城。

「動作快點,主人正在等著,那個貴人就要到了,若是遲了誰也擔待不起。」

就在雲拂曉要睡著去的時候,忽然听見一個黑衣人啞聲催促道。

這聲音听起來似乎不像是本地口音,她好像在哪里听到過,努力地回想著,雲拂曉忽然想到了那日在畫舫之上,南宮墨帶給自己看得那個草原的使臣。

看來對方竟然是草原人!

那麼,恐怕他們口中的那個貴人就是南宮涉了。

草原人要將自己送給南宮涉?

雲拂曉皺緊了眉頭,不覺得有些奇怪,若是想要幫著南宮涉殺了她,又何必這麼麻煩將這個大活人帶去?直接殺了之後將頭顱帶去不就是了!

「不過我方才掀了面紗看了看,這女子長得的確是不錯,可是比起那個天下第一美人雲甄洛來看實在是差太多了!」

听著其中一個黑衣人忽然講到了雲甄洛,雲拂曉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雲甄洛這一陣子一直就被關著禁閉,而且對方認識雲甄洛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看來雲甄洛似乎已經勾搭上了南宮涉,或者是已經找上了草原人。

想到這里雲拂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以為有了這樣的靠山就能夠萬事無憂了,想得倒美!

終于經過了一番顛簸之後,雲拂曉感覺到自己被丟到了床上,麻袋的口子也解開了,她緊忙閉上了眼楮,只覺得一道明亮的光刺進了眼中,看來已經到了她要到的地方了。

「好好伺候著。」

只听見另一道聲音響起,隨即便有一聲「吱嘎」地闔上門,借著響起了離去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只手在雲拂曉的腰間模了模,隨即就想要解開她的腰帶。

「你們快去準備洗澡水,她身上這麼髒要好好的洗一洗!」

是听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頤指氣使。

雲拂曉手心動了動,捏緊了里頭的**散,就在那個人朝著自己這里傾斜過來的那一瞬間,朝著她的臉上撒去。那人一沾上了**散,身形晃蕩了幾下邊跌倒在了地上。

雲拂曉抽緊了自己的腰帶,隨即望向了正在準備浴水的兩個侍婢,隨即疾步上前去,點住了她們的穴道。輕巧的拍了拍手,雖然南宮宸不準她學外家功夫,生怕她累著傷著了,可是點穴的手法卻是傾囊相授,如今倒是也用得上。

處理掉了這三個麻煩的侍婢,雲拂曉在已經布置好了的飯菜之中加了些東西,繼續躺回了錦被之中繼續假裝被迷暈了。

「窈娘,還不快出來伺候著,四王爺來了!」

只听見的那一道聲音再一次響起,雲拂曉猜測這恐怕就是草原大汗派來的人,是想要幫著南宮涉即位,好從中獲得更多的利益。

看來這朝中風雲局勢,恐怕在不久的幾年中是要大變了,畢竟南宮絕已經老了,身上又有病,榮太醫不在了他的身子夜大不如從前了。

「窈娘,你這小淘氣,又在躲貓貓?」

那草原來的使者,似乎同這窈娘很是相熟,說起話來也是這般的輕佻。

忽然雲拂曉腦中閃過一絲什麼,怪不得她覺得窈娘這個名字這麼熟悉,方才那個女人她也覺得眼熟,這分明是在皎月樓,而窈娘是這樓中的花魁,前世南宮涉為這窈娘贖了身,收入府中做了一個侍妾。

「拓跋兄,你方才說有什麼禮物要送?難道是窈娘?」

南宮涉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笑意,然而仔細听卻能清楚其中深藏的冷漠。

雲拂曉听到「拓跋」兩個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草原可汗可是給足了南宮涉的面子,拓跋可是王姓,恐怕這一回來的不是什麼王爺便是什麼王子了。

看來她是小看了南宮涉的能力了,自從上一回來的草原太子的死同他有關之後,他竟然還能說服了草原王願意幫著他做事!

只听見拓跋哈哈大笑起來,隨即拍了拍南宮涉的肩膀笑道。

「四皇子太過小看我拓跋齊了,我拓跋齊怎回事那樣不知深淺的人,把一個不知不是不清白的妓子送給六皇子。」

拓跋齊!

竟然是草原之中最有權勢的格齊王爺,雖然他只是草原大汗的佷子,但是按照草原的習俗規定,他也有爭奪大汗的資格。果真不愧是南宮涉,竟然能夠找到這樣的同盟。

「那是什麼?」

南宮涉雖然興趣不大,然而卻還是顯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

他也大概猜到了是誰家的小姐,不過是個小家碧玉罷了,又能怎樣再絕色的女人也比不行那白狐一樣的女人,時而狡詐,時而嬌媚,讓人欲罷不能,想要卻永遠得不到。

拓跋齊是什麼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南宮涉眼中的無所謂,隨即指向了放在床上微微鼓起的錦被,大笑幾聲立誓道。

「這里頭的女人若是四皇子不滿意,我拓跋齊願意北方兩座城池賠償。」

「到底是什麼樣的美人?本王倒是要看看!」

南宮涉回去了腦海中雲拂曉的模樣,笑著跨步上前,伸手就掀開了錦被的一端,然而當露出一襲月光白的金絲襦裙之時,南宮涉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只覺得手心微顫著。

南宮涉回頭望了一眼拓跋齊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什麼,卻听見拓跋齊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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