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作者 ︰ 深瀾淺藍

「太子殿下到,四王爺到,六王爺、九王爺到~」

隨著門口小廝的一聲稟報,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剛剛走進來的三個年輕男子身上。睍蓴璩傷

中間的男子頭戴玉冠,一身明黃金螭袍,腰間綁著墨色金絲螭龍腰帶,腰帶上墜了宮絛和一塊九龍玉佩,是皇室子嗣特有的標志,略顯蒼白的面色一看便知道先天不足,然而卻掩不住他與生俱來的俊美容顏與尊貴之氣。

雲拂曉自然認識,對方便是大晉太子南宮墨。就算不是上輩子見過,對方這一身唯有帝王和王儲才能穿著的明黃,顯然並沒有想要掩飾自己的身份的意思。

「見過太子殿下,」作為主人,雲拂曉自然隨著莫氏上前請安榛。

隨即又對著站在南宮墨左邊的四皇子南宮涉深深一福,「見過四王爺。」

「見過六王爺,」而站在南宮墨右邊的則是六皇子南宮熙。

「都起來吧,本宮不過是听說這里有趣便來看看,」南宮墨笑得極為和煦,就好像是這春日里的風,帶著暖暖的陽光微醺在人的面上,格外的舒適億。

若是換了尋常時候,必定很多人想要上去,同這個和藹可親的年輕人暢所欲言,成為天南海北無所不聊的好友。

然而,這期間,誰也沒有忘記眼前這個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

雲拂曉隨著眾人站了起來,眼角瞥了一眼南宮涉,今個兒他穿了一身月白流雲錦,金絲雲團的滾邊,六股金線繡得腰帶上掛著一輪玉環,低調而奢華。

南宮涉本就是生的俊朗不凡,待人接物又極為儒雅得體,雖然容貌比不上有第一美男子之名的雲錦容,可是南宮家的人想來生的器宇軒昂,極是不凡,眼前的三位皇子自然也是遺傳到了這一點。

否則的話,此次前來百花宴的那些小姐們如何會用幾近痴迷的眼神望著三人,不單單只是因為他們高人一等的身份,還有那世間少有的容貌。

而六皇子一身墨色紋金麒麟長袍,玄色的踏雲履上瓖了琥珀色的玉石,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如他身上的顏色一般,陰寒冷漠,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王者之氣。

然而稜角分明的俊彥,化解了原本帶著一絲陰柔之美的容貌,南宮熙給雲拂曉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只藏在深夜之中的豹子,有著身為王者的高傲,虎視眈眈的窺視者最高的帝位,準備等到最好的時機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只是前世的糾纏,讓雲拂曉知道,南宮熙最大的弱點,也是唯一弱點,便是太過自負。

記得前世,最後他便是栽在了這一點上。

忽然,那一道豹子一般的目光極具有侵略性的對上了雲拂曉的水眸,雲拂曉微微一愣,隨即斂下眸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你是誰?」

就當雲拂曉以為南宮熙跟著南宮墨和南宮涉一同離開之時,眼前卻出現了那雙玄色的踏雲履,富含磁性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卻同雲錦容的完全不一樣,而是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俯瞰,似乎他現在和雲拂曉說話也是一種恩賜一般。

對于這種皇室中人獨有的自負讓雲拂曉感到很不舒服,微微蹙了蹙眉頭,決定裝作啞巴。

「本王在問你!」對于雲拂曉似乎無意卻是有意為之的忽略,南宮熙有些惱怒,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之情。

方才那一瞬間的對視,南宮熙只覺得自己深深的陷在了其中,那一雙秋水一般的眸子,微微泛起漣漪,帶著淺淺的波紋。

然而漸漸的,那淨水之上忽然泛起了一層迷霧,籠罩了一切的遠山近樹,讓欲一探究竟的南宮熙愈發不能自拔,越來越沉淪在其中。

忽然,南宮熙回過神來,覺得這眼神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對,對了,是那眼神之中的冷漠,極致的冷漠,帶著一絲不屑、嘲諷,甚至還有厭惡。

不同于那些花痴一樣,仿佛見到了花的蜜蜂一般就要往上撲的貴門小姐,眼前的這個少女至始至終都顯出與她的年齡不符的成熟和淡然,這讓南宮熙覺得很是新奇,忍不住就想要上前知道有關于這個少女的更多。

身體就好像是被一根線牽引了一般,不由自主的朝著雲拂曉走過去,最終,冷漠如斯的六王爺南宮熙竟然對著一個尚未成熟的稚女說話。

「家妹雲拂曉,臣女是拂曉的姐姐,叫做雲扶搖,」站在一旁的雲扶搖,見南宮熙竟然對著雲拂曉說話,早就怒火攻心,嫉妒得雙眼發紅,恨不得撲上去對著雲拂曉的頸子咬上一口解恨。

而當看見雲拂曉一直低著頭不回話的模樣,心中一喜,整了整自己的衣裙發飾,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雲縴冉,連忙上前回話,還不忘介紹自己,好讓南宮熙最先有個印象。

一旁站的近的小姐們早就悔死了,其中大多都是認識雲拂曉的,想著自己怎麼沒有搶先上前去回話,也好讓六王爺對自己有個印象,同時也暗恨雲扶搖的奸猾,竟然搶先一步上去回話。

听到那明顯是裝腔做嗲出來的柔糯聲音,南宮熙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連看都不看一眼雲扶搖便呵斥道,「本王沒有在問你!」

蔑視!惱怒!

任是在場的誰都听出了南宮熙語氣之中的情緒。

羞憤!

然而,也只有雲扶搖自己知道,這一剎那她心中的交集。

紅著眼楮愣在那里,感受著從四面八方射來嘲笑的眼神,似乎整個世界之中都充斥著訕笑的聲音。

「這是不識好歹,六王爺又沒和她在說話。」

「這樣巴巴的貼上去,王爺才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

對于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雲拂曉不過是一笑置之,雲扶搖是想要攀高枝的心思太急,怪不得誰。

「六王爺恕罪,拂曉以為王爺是在問別人,」雲拂曉依舊垂著頭,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委屈,麋鹿一般純淨的眸子微微一抬,仿佛這時間沒有再比她更無辜的人了。

南宮熙嘴角冰冷的一勾,雖然是在笑,然而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沒有渲染上一絲暖意,反倒是淬了一層寒冰,愈發的凜冽。

南宮墨和南宮涉也看到了這邊的熱鬧,走了過來,只見南宮熙正站在一個小小的少女之前,高大的身影投射下來的影子將少女完全的覆蓋在其中,顯得她愈發的嬌小無助。

南宮墨見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自家的六弟什麼時候對著一個小丫頭上心了?

然而南宮涉的眼中卻沉澱下一抹深思,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他可是見識過得,絕僅僅只是一個小丫頭那麼簡單。

方才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今日雲拂曉上著一身月白色,衣袖上繡著朱砂,從兩肩緩緩蔓延開來,是一件朱砂色襦裙,玄色描花的腰帶顯出不盈一握的素素縴腰,挽上挽著一條絳色飄帶,長發及腰,頭上

簪著一支五色玳瑁簪,比起往常要來的愈發嬌艷。

沒想到,不但是自己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六弟同樣也注意到了。

「六弟,莫要欺負人家小姑娘,」南宮墨望了一眼那麋鹿一般雙眸清澈,帶著無辜的表情的雲拂曉,看著這稚女敕的小臉,似乎只有十三四歲,還未到及笄的年紀,自己這個六弟也太心急了些。

南宮熙這才回過神來,雙唇抿成一條線,聲音冷漠而孤傲,「二哥,本王不過是問雲小姐要香袋。」

的確,三人進來的時候都被人圍住了,雲拂曉仍是個未出嫁的深閨少女不好隨便擠上去,而莫氏是孀居內宅的婦人更加不好擠上前去,所以三人此時都沒有帶香包。

南宮墨皺了皺眉,似乎是想到了雲家百花宴的習俗,微微一笑,便也上前對著雲拂曉儒雅一笑,「麻煩雲小姐了。」

此話一出,便听見人群之中傳來了竊竊私語,伴隨著一道一道妒忌艷羨的目光,似乎要匯成一道道實質的火焰,將雲拂曉燒穿。

「這雲拂曉當真是運氣好。」

「若是這百花宴是我家辦的,今個兒能得到太子和六王爺青眼的就是我了。」

「如今雲家可比不上當初那般鼎盛了,她一個小小五品官員的女兒何德何能!」

「……」

這些話雲拂曉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半點都不放在心上,反倒是眼前的這兩個人讓她有些困擾,當看到南宮涉也朝著這里走來的時候,雲拂曉的面色一黑,似乎是有些惱了。

這三個人是要鬧哪樣!

顯然,她手上的香包只有一個了,其余的都在莫氏的手中,而這里被這些熱鬧的小姐們圍的水泄不通,莫氏在外圍招待根本就擠不進來。

眼下這香包無論給誰,都是要得罪另外兩方,更何況,此時她手中的香包幾乎已經代表了一種隱喻,而對于眼前的這三個人她都沒有半點兒意思!

她只想要報仇,然後好好的安安靜靜的守著母親活下去,一點兒也不想要招惹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正好,我的香包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你這里還有,給我便是了,」忽然一道聲音響起,就好像是迷失在沙漠之中的饑渴之人遇到了清泉,恰好的出現在了雲拂曉的面前。

還沒等雲拂曉反應過來,捏著香包的小手一空,那香包便到了對方的手中,隨即被她戴在了腰間。

「正好香包沒有了,母親那里還有很多,不如錦容帶著三位去取如何?」那一張妖孽一般絕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然而那冰冷的笑意卻未達眼底,可是任誰對上這樣的笑容都難以拒絕。

南宮墨地點了點頭,首先抬步朝著莫氏的方向走去,同南宮墨向來交好的南宮涉自然也是順應,唯有南宮熙黑著臉望了一眼此時的雲拂曉,只見雲拂曉如獲大赦一般的松了口氣,對著雲錦容俏皮的眨了眨眼楮,絲毫不見面對自己時的冷漠疏離,心中似乎蘊著一團火,火下淌著汩汩的油泉,熊熊的火勢不斷地蔓延著。

「六王爺,請吧,」雲錦容察覺到了南宮熙望著雲拂曉之時,那種極具征服意味的眼神,鳳眼微眯眸光明滅間看不出喜怒,下一瞬只見他綻出了一抹笑。

南宮熙此時雖然生氣,但是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便是與雲家交好的,不單單只是因為他英明神武的父皇透露出要重用雲博遠的意思,更加是因為雲家出了雲錦容這個第一公子的緣故。

對于雲錦容這個傳說中文武雙全的第一公子,不管是南宮墨,還是南宮熙,亦或是南宮涉都想要一探虛實。

「多謝雲公子提醒,」南宮熙深深的望了一眼雲拂曉,最終還是拂袖離去。

見三位皇子都已經離開了,那些看熱鬧的小姐們都悻悻的作鳥獸散了,只有雲錦容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這個小女人,那小女人似乎是松了口氣,調皮的挑了挑眉,稚女敕的臉上帶著嬌艷欲滴的嫵媚,給人一種欲罷不能的誘惑。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的這個小女人已經有著這般醉人的魅力,如今才十三歲的年紀就已經這般不得了了,若是再大一些那還得了?

看來他已經要防備起來了,免得這小女人在還未長成的時候便遺落了一顆芳心。

一邊想著,雲錦容便朝著莫氏的方向走去,今日他雖然時時刻刻注視著雲拂曉,但是也不能總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沒想到啊,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狐媚本事,一下子就勾-引-了三位皇子,你倒是好手段!」就在這時,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帶著濃重的挑釁意味。

雲拂曉挑眉一看,見是蘇可晴,只見她柳眉倒豎,姣好的面容因為憤怒和嫉妒而扭曲變形,似乎是恨毒了雲拂曉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面對蘇可晴這樣的刻薄尖利的話語,作為姐姐的雲扶搖一反方才面對南宮熙時的自告奮勇,悄悄的躲到了一邊去了。

「三位殿下不過是問我要香包罷了,蘇小姐似乎總喜歡用自己骯髒齷齪的思想來忖度別人?」雲拂曉很不喜歡蘇可晴說話的方式,更加不喜歡她這個人,沒有一點想要對她客氣的意思,冷笑著回擊道。

「你!」蘇家的地位在帝都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平日里很少有人對她這樣說話,如今蘇可晴自然是受不了,更何況面對的還是那個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

「蘇小姐,莫要生氣了,有話好好說,」就在這個時候,柳夫人忽然走了過來,言笑晏晏的握住雲拂曉的手,似乎是打算幫著雲拂曉說話的模樣。

蘇可晴望了一眼柳夫人,強自壓下眼中的怒火,冷哼了一聲,一個刀眼朝著雲拂曉剜了過來,這才憤憤離去。

「拂曉,可有被那蘇可晴欺負?」柳夫人佯作關心的望著雲拂曉,似乎很是疼愛自己這個兒媳婦的模樣。

「多謝柳夫人關心,那蘇可晴也沒有得了好去,」雲拂曉笑的得體而疏離,眼中漫上一層迷霧,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麼。

「正好,我上回來得太急,又走得太快,你不若帶我四處走走?」

柳夫人得笑帶著一絲精明,就好像是一只看準了便宜的黃鼠狼,那笑容掛在臉上一落不落,雲拂曉甚至都擔心對方的臉會抽筋。

不過對方既然想要玩,她那自然奉陪到底,看看笑道最後的終究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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