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難道不審審這個男人的來歷?」
雲拂曉,既然你這麼狠,想要毀了柳家的前途,那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必然讓你也隨著柳家一起被毀去!
柳夫人駐住了腳步,盛氣凌人的眸子悄悄的對著跪在地上的那個猥瑣的男人打了個眼色,那男人立即接收到了,開始鬼哭狼嚎的大聲喊叫著。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睍蓴璩傷
「雲小姐救我啊!雲小姐救我啊!」
這個人儼然是和雲拂曉認識的榛!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心中紛紛猜測著這男人和雲家二小姐的關系。
「雲小姐?你叫的是哪里的雲小姐!」此時雲拂曉並沒有說話,這話是黃氏身邊的瑾嬤嬤問的。
畢竟這里是雲府,所謂的雲小姐可不止她雲拂曉一個,更何況這個男人她並不認識,因而雲拂曉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億。
「哼!你們雲府如今還有第二個人能稱得上是雲小姐的嗎?」
那男人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一雙猥瑣的眼楮上上下下的打量瑾嬤嬤,最終色眯眯的停在了瑾嬤嬤的高挺的胸部。
瑾嬤嬤嫌惡的乜著那男人,礙于人多卻怎麼樣也不好開口斥責那人,只得退了一步,避過了那人的目光。
雲拂曉听了那男人的話,鳳眸微挑,卻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顯然,這個人對于雲府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但知道雲雪瑤已經被趕出了雲家,更加知道如今雲家的嫡女就只剩下她雲拂曉一個人了。
大晉極為講究嫡庶之分,只有正牌的嫡女才有資格稱為雲小姐,其余的庶女卻沒有這樣的資格。
眼神緩緩地掃向四周,從柳夫人的身上移到蘇夫人的身上,最終停留在雲扶搖的臉上。
畢竟雲雪瑤被逐出家門是大事,為了保住蘇家和雲家的顏面,對外並沒有公布這個消息,外頭知道的也只是雲雪瑤回蘇家住了幾天,僅此而已。
雖然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可是將消息傳出去的人未必沒有些旁的什麼心思。
「你認識我?」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雲拂曉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一味的退縮,反倒是坐實了自己和這人有染,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來,將事情澄清了,來得有用。
「拂曉,拂曉……」
那男人一看見雲拂曉那模樣,早已經被美色所迷惑,一雙黑豆一般的眼楮發出猥褻的光芒,在雲拂曉的身上來來回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恐怕他此時腦海之中想著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干淨的思想。
錢大再看見雲拂曉的一剎那,只覺得喉嚨干渴的火燒一樣,咽了幾口口水,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一雙眼楮一動不動的盯著雲拂曉。
這樣的絕色美人,若是真的能讓自己壓在身下,好好的品嘗品嘗那該是多好啊!
此時的錢大,幾乎已經在腦中描繪除了雲拂曉赤身***的躺在那里,白皙袖長的大腿緊致而有彈性,微微的喘息之間身上泛起的潮紅,被霧水迷蒙了的眼楮撲閃著小鹿一般惶恐的模樣。
就在錢大想入非非之時,耳邊猛然間撩起一陣颶風,他只覺得身子一輕,懸在半空中不斷地往後飛去,胸口像是被鐵錘砸中了一般,悶地幾乎喘不過氣來,緊接著「砰」地一聲,他的後背已經撞在了樹上。
緊接著,錢大又落在了地上,五髒六腑似乎都裂了一般的疼痛,估模著自己的肋骨該是斷了幾根,「嘔」地一聲,錢大仰起頭噴出一口血來,染紅了面前的黃土地。
「雲三公子,難道你想要殺人滅口?」柳夫人眼看著錢大吐血,心中一著急,急忙開口呵斥道。
只見雲錦容拍了拍褲腿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抬起頭,淬著寒霜的眸子掃向了柳夫人,不屑的冷聲道,「他死不了,殺了他,會髒了我的鞋子。」
對上那一雙鳳眸,柳夫人頓時覺得自己被定格了一般,周邊的人轉眼之間都不見了,而自己卻忽然置身于一片茫茫無際的雪原之上,周邊沒有一樣活物,只有凜冽的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刺骨的寒意從腳底心一直蔓延到脊梁骨。
身子不由自主的震顫著,即使到了後來柳夫人回過神來了,卻不敢再看雲錦容一眼,而是有些畏縮的低著頭,不敢再說一個字。
「把人帶過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開口的竟然會是太子。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這件事情太子決定插手,到底都是在帝都這個貴族圈子里頭混了這麼久的人了,在太子殿下的意願還沒有明確的時候,誰也不敢輕易表現出偏向哪一方。
今天的事情擺明了就是柳家和雲家的恩怨,若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站錯了隊,幫了不該幫的人博了太子殿下的面子,到時候吃虧的可是自己。
「見過太子殿下,」錢大到底是市井之中的混混,在面對皇家之人的時候難免也有些驚慌,嘴上也就不再那樣順溜了。
「你可知道,在大晉,貞潔對于一個女子來說很重要?」
南宮墨臉上的溫潤一掃而光,轉而換上了肅然的神色,隱隱之中帶著帝王之家特有的孤高絕傲。
「知……知道,草民自然是知道,」不知道這太子到底想要講些什麼,錢大此時哪里還敢在太子面前賣弄小聰明,只是服順的貼著地面,將自己低到塵埃里頭。
「既然知道,那你也應該明白,作偽證誣陷他人會受怎樣的懲罰?還有欺瞞本宮可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南宮墨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在每一個人的耳邊回蕩,讓每一個人都不由得一顫。
南宮涉眯著眼,望著自己這個哥哥,據他所知,他這個哥哥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優雅和悅,可是身為皇家的人,哪一個心中真正有所謂的悲天憫人。
如今卻出手幫助一個小小五品官員的女兒,到底是何用意?
難道……
一想到這種可能,南宮涉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幾分,只是同時為什麼心中會有一絲絲的不悅,悶悶的,似乎並不希望南宮墨對雲拂曉產生什麼興趣。
然而,這樣絲毫的感覺很快就被南宮涉壓制了下來,並且滿不在乎的遺忘了。
「草民……草民……」錢大斜眼悄悄的看了一眼柳夫人,心中飛快的盤算著到底該怎麼辦。
若是真的被發現了他並不認識這雲家小姐,而是拿了劉夫人的錢來冤枉她的,欺君之罪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可是若是他現在承認了,是柳夫人
讓自己陷害雲家二小姐的,到時候不但雲家不會放過自己,柳家必然也會恨自己壞了事情。
錢大抬頭望見猶如天仙下凡一般,絕色傾城的雲家小姐,想到雲家那富可敵國的財產,終于咬了咬牙……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不如博了博了。
「回太子殿下的話,草民雖然是個不學無術之人,可是溫柔貼心,床上功夫有好,一下兩下雲小姐自然就喜歡上了草民,還曾經寫過一首詩。」
錢大伸長了脖子,就好像是一只引頸就戮的鴨子一般,扯著嗓子喊道,絲毫不在意自己話中的粗鄙,緊接著閉著眼楮,把柳夫人讓人逼著自己背下來的詩句給喊了出來。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听到這里,那些貴家小姐夫人們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著雲拂曉的眼神也漸漸的變了,就好像是在看一樣什麼不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髒東西一樣。
「你說的這些有可能是別人教給你,沒有真憑實據,怎麼能讓人信服,你要知道我是雲家的嫡女,怎能容你區區小民隨意污蔑!」
雲拂曉絲毫沒有懼怕的迎上那些目光,雖然這話是對著錢大說的,可是清澈見底的目光卻是望著南宮墨的。
「雲小姐難道忘記了,那日我送給你的玉佩?那枚玉佩是我在賭場里贏了錢,特意買給你的,你說你一生一世都會戴在身上!」
錢大慶幸,這些情況柳夫人早就已經想到了,也為自己安排好了,看那雲拂曉面色一僵,緊緊咬住下唇,揪著裙子的模樣心中煞是得意。
「就是那塊玉佩,就是那個!」
錢大也是眼尖的,一眼望見了雲拂曉腰間掛著的那塊玉佩,就猜想到了那是柳夫人說的那一塊,連忙高聲喊道。
哼哼,不過是一個長在深閨小小女子罷了,哪里比得上他混了這麼就得老-江-湖-!
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沒想到啊,雲小姐的品味竟然如此獨特!現在想來,這婚的確是要退了,不過可不是你雲拂曉不要我家瀟然,而是我柳家不恥你雲拂曉這水-性-楊-花-的-婬-娃-蕩-婦-!」
柳夫人見事情到了這地步,一直以來郁結在心中的發不出的那一口氣終于找到了一個出口,因為聲音加大,連音調也隨之便的更加尖銳,就好像是長長的指甲不斷地在牆上劃過的聲音一般難听。
早在她讓劉官媒去退婚的時候她就看這個雲拂曉不順眼了,如今終于讓她出了一口惡氣!
雖然柳瀟然和蘇可晴的丑事被曝光了,但是至少也是門當戶對,可是雲拂曉這恐怕是帝都百年來最大的丑聞了,足以讓她在這貴族圈子中再也呆不下去!
「我這里還有一個雲小姐當日親手繡給我的荷包,當做定情信物!」
錢大被如今一邊倒的場面弄得有些得意了,想來這里大多數人都已經相信自己的話了,急急忙忙又從袖子里頭拿出了方才柳夫人身邊的丫鬟給自己荷包遞了上去。
畢竟人證物證俱在,他奸夫的身份已經坐實了,恐怕再不久這雲家二小姐就要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拂曉,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願意回頭,我可以娶你,我愛你,真的!」
讓人驚訝的是,這個時候柳瀟然忽然開口了,深情款款的望著雲拂曉,好像此時天地間他眼中除了雲拂曉一個人,再也沒有別的人了。
「瀟然,你!」
柳夫人沒有想到柳瀟然竟然才見了雲拂曉一眼就對著她,念念不忘,甚至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做一個深情浪子,頓時氣得發瘋,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娘,我心意已決,我就是喜歡拂曉,我就要她!」
柳夫人望著柳瀟然的眼,畢竟是母子,頓時明白了柳瀟然的意思。
如今雲拂曉已經成了這樣了,自然是以納妾之禮進門,到時候還能用雲拂曉要挾雲家,雲家的金山銀山他們柳家可是享之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