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時撒嬌(溫馨時刻)

作者 ︰ 深瀾淺藍

「是,屬下知道。睍蓴璩傷」

玄墨頎長的身軀微微一震,驚訝于雲錦容竟然知道了他心中所想,隨即便斂眸垂下頭去。

「這些人知道了我在帝都又能怎樣?軍營之中可是有一個雲錦容好好地坐著,至于這里,難道他們抓得到我不成?」

雲錦容冷笑一聲,眼中帶著不屑,半點也沒有因為南宮涉等人知道了自己此時身在帝都而感到著急慌張。

誠然,沒有證據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樣輅?

他可是大敗戎狄的功臣,若是沒有證據便隨意對他降罪,難堵天下悠悠眾口,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皇帝絕對不會做。

等到雲錦容的話說完之後,這一次玄墨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等了一會兒見雲錦容的確是沒有事情了,這才倒退了三步隨即轉身離去。

「孤月。驪」

雲錦容望著玄墨離開的背影,墨色的眸子愈發深沉起來,然而俊顏依舊冷漠如昔,隨後霜冷的聲音響起。

「屬下在。」

一身紅衣的女子突然從暗處閃現了身影,跪倒在了雲錦容的面前,垂頭等待著雲錦容的吩咐。

雲錦容望了一眼孤月一身紅裝,原本及地的長裙已經換成了開到了膝蓋的緊身短裙,長長的腰帶顯出玲瓏有致絕美身姿,腳上瞪著一雙黑色的高靴,將原本露出來的長腿緊緊地包裹住。

這樣的打扮雖然並沒有露出多余的肌膚,卻顯得更加的緊-致-性-感。

孤月原本就是一個絕美的女子,特別是她那一雙令人遐想非非的細長的腿,此時更是顯出了她身材上最凸顯的優點。

雲錦容看著孤月這一身打扮,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冷眼睇著眼前這個早已掩藏不住自己心思的下屬。

「孤月……莫要想寫不應該想的,否則的話便是自行死路,你可懂?」

語調陰冷的令人膽寒,然而雲錦容話中的意思才是更加讓孤月心寒的。

他不喜歡她!

他竟然不喜歡自己!

他不但不喜歡自己,而且甚至不允許自己有一點點的夢想。

自從見到雲錦容的第一面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一輩子的依靠,她要緊緊地跟隨著這個男人一輩子,甚至是為了他魂飛魄散。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在那地獄一樣的地方度過余生,甚至是活不過成年。

當她處于最黑暗的時候,是他猶如神祗般的降臨,對著她伸出手將他拉出地獄。

從此以後她願意一輩子都跟著他,雖然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神祗一般的男子無情無愛,絕不會有男女之情這種事情。

可是能那樣近的跟隨在他的身邊,就那樣靜靜的陪著他,替他做事,她已經覺得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她以為,她以為這個謫仙一般的男人就好像是不屬于這個世界一般,他的眼中看不到這個世界上的女人。

而她是離著他最近的女人,即使沒有愛情,卻也有高于旁人的欣悅。

她一直以來都以為,他的身邊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女人能夠走進他的心里,就這樣獨自一個人,站在高高的雲端。

直到……

直到雲拂曉的出現,讓她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那個女人竟然就那樣輕易的走進了雲錦容的眼里,甚至佔據了他全部的心思。

孤月才明白,原來這十幾年來她都是錯的,雲錦容到底是個普通的男人,有情有愛,會愛上一個女人。

只是,她從來就沒有入他的眼楮過!

直到現在,孤月的心才漸漸的出現了別的心思。

她連日來,夜不能寐,每每想到雲錦容看著雲拂曉的眼神是從來就沒有過的溫柔深情,她的心就不可抑制的揪痛著。

既然有人能走進雲錦容的心,那麼那個人為什麼不是她!

為什麼一定是雲拂曉,她有什麼好!

為什麼不是她!

那一個個孤枕獨眠的夜晚,夜不能寐的暗夜,孤月總是這樣問著自己。

那種質問漸漸的化作一種抓不住得不到的痛苦最終化作了赤痛的妒忌像毒蛇一樣糾纏著她,吐出致命的毒液將她的心慢慢的浸泡。

「主上……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是我!」

孤月大膽的抬起頭,眼中含著悲愴的淚水,就那樣淒苦的望著雲錦容。

這個火辣絕美的女子,這個曾經殺人無數,就算是骨碎重傷也不曾哼過半聲的女子,就那樣嬌柔的望著雲錦容,眼中帶著懇求的淚水。

此時,這個在武林之中人人畏懼,心硬如鐵的女人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希望得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的一點點關注的可憐女人罷了。

雲錦容冷眼望著眼中生出幾分懇求的孤月,面色如常似乎沒有半點松動的意思,而是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淡漠的吩咐。

「浴殿的事情就交給星隕,若是她醒了,便命人告訴我。」

孤月听到這話,倏然瞪大了眼楮,望著雲錦容孤清的背影,看不見他流露出的一點動容。

身上的能量一點一點的被抽離身體,仿佛靈魂出竅一般,無力的坐到在了地上,此時的她就好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女圭女圭,只是那樣痴痴的坐在那里。

說出來了。

她終究是說出來了。

可是,這結果難道就是她想要的。

主上方才的意思很明確,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他也不會再想往日那樣重用自己了。

沒想到,把一切說出來了之後她竟然連悄悄的呆在他的身邊,就那樣望著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主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忽然,孤月就仿佛是恢復了些力量,回光返照一般從地上怔愣的爬了起來,望著雲錦容離去的背影大聲吼道。

然而,雲錦容卻仿佛沒有听到一般,腳下不停,轉入了一個牆角消失了。

主上,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我做了那麼多,我付出了那麼多,你卻不愛我!

為什麼你不愛我,就連讓我愛你的機會都要剝奪!

孤月就那樣坐在地上,仰頭望著那刺眼的陽光,那陽光璀璨的仿佛要將她的眼楮刺瞎一般,然而孤月卻恍然不覺的就那樣抬頭盯著。

今個兒的陽光熾烈,熾烈的讓人心酸。老天爺,我這般痛苦,而你卻一場令人清醒,讓人發泄的冷雨也不願意賜給我!

哈哈!

孤月就那樣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痴痴傻傻的笑著,似乎在自嘲自己這十幾年來的付出一般,忽然腳下一個趔趄,險些就要栽倒下去,卻被一雙嬌女敕的小手給扶住了。

「你沒事吧。」

那女子只有十三歲的模樣,然而卻比十三歲的年紀看起來還要嬌小柔弱些,然而對方此時卻穩穩將自己扶住了。

孤月望著眼前那女子淡漠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想到自己此時狼狽的模樣竟然讓雲拂曉撞見了。

她此時最不願意被撞見的人,便是這個雲拂曉了。

「怎麼?是來嘲笑我的?若是這樣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離開了!」

孤月冷冷的望著這個情敵,霜笑一聲,隨即甩開了雲拂曉的手。

沒想到主上剛走,這個女人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要出來向自己示威了,這樣的女人真不知道主上是怎麼被她誘-惑住的?

難道就是因為這張雖然稚女敕卻已經顯山露水的絕色容顏?

「我需要一個人保護我,幫著我做些事情,雖然現在有烈日跟在我身邊,但是他到底是個男人還是有諸多不便。」

雲拂曉听到這話,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依舊露出那淡漠的笑容,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女子。

听到這話,孤月明顯是沒有想到,怔愣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眼前這個只有十三歲的瘦小女子雖然是仰著頭對自己說話的,可是卻絲毫沒有減低她的壓迫,孤月反倒是感覺到她的身上有著和雲錦容相似的威壓。

這個孩子說話的時候竟然能將她一個在江湖混跡了這麼久的人也威懾住。

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難道僅僅只是雲家失寵的大小姐而已嗎?

孤月疑惑的望著雲拂曉,似乎想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些什麼,然而那深沉的眸底除了清澈還是清澈,她根本看不出別的什麼。

「你知道我愛著主上,你就不怕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一刀割了你的腦袋?」

孤月緊了緊腰間的佩劍,冷笑著望著雲拂曉,似乎是在威懾她一般。

然而雲拂曉別說後退了,就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淡淡一笑,淺淺的望了一眼孤月腰間的佩劍隨即輕笑道。

「你身上沒有殺氣,而且你既然喜歡雲錦容那麼你絕不會在他知道的情況下對我下殺手。」

說道這里,雲拂曉頓了頓,望著此時臉上已然露出異色的孤月,緊接著說道。

「而且,你今日對著雲錦容說了那些話,他想必也不會在對你推心置月復了,你既然在幻影門已經沒有容身之地了不如就呆在我的身邊吧。」

掃了一眼孤月此時緊緊的握著自己佩劍的手腕,似乎只要雲拂曉再多說一個字就會會揮劍相向的模樣,雲拂曉仍舊雲淡風輕的笑著,只是那眼眸卻是冰冷的。

「更何況,相比于讓你含著恨意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伺機殺我,我不如將你放在明處,這樣就算是要防範起來也容易多了。」

孤月皺眉,望著那笑靨如花的容顏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這個孩子真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深閨女子嗎?

竟然有這樣縝密的心思和謀算的心機。

怪不得主上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絕色,聰慧,又善于隱藏,沉穩淡漠,這一切的一切都能讓一個正常的男人動心。

「你能做主嗎?」

孤月似乎有些動心了,試探性的問道。

她是幻影門的四大護法之一,進了幻影門除了死就再沒有出去的途徑了,主上的性子她很清楚。

就算是再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子,難道主上會為了區區一個女子無視門規,改變自己的原則嗎?

「能不能我也不知道,不過不試試就說不能也不是我的個性。」

雲拂曉淡淡一笑,隨即抬頭望向了雲錦容離開的方向,用食指抵住了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詢問身旁的孤月。

「我方才看到雲錦容是從這個方向離開的,沿著這里大概是能找得到他的吧。」

眼看著雲拂曉就要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孤月一個閃身擋在了她的面前,雖然聲音有些勉強,卻仍是冷著臉開口道。

「我帶你去,這是幻影門的總舵,雖然看起來極少有守衛,可是其中陣法眾多,若是一不小心就能死在里頭。」

听到這話,雲拂曉鳳眸一眯,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變,然而眼中卻是蒙上了一層暖意,帶著溫溫的笑意。

果然,她沒有看錯。

「進來。」

就在雲拂曉和孤月接近的時候雲錦容就知道兩個人來了,因而,雲拂曉剛剛抬起手準備叩門的時候就听見門里傳來了雲錦容的聲音。

淡然一笑,隨即放下了手腕,推門進去。

孤月此時並不想要見雲錦容,只是抿著唇,最終只是望著雲拂曉關上了門就那樣站在門外。

書房之中點著幾盞燈,顯得愈發明亮起來,雲錦容就那樣坐在書桌之前看著什麼,就連雲拂曉走進來了也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然而雲拂曉也不緊不慢的觸了觸一旁的水壺,發現水已經涼了便將它放回了一旁的小爐之上,直到水滾了兩回這才拿著水壺走到了書桌邊上。

將方才煮水之時順手在珍寶閣上拿的幾片百合放進了茶杯之中,澆入滾水改了一會兒才端到了雲錦容的面前。

「這幾日天氣比較燥,我听見你在咳嗽,

這百合清熱潤肺,止咳生津平日里喝茶的時候放幾片進去。」

那嗓音清脆軟糯,帶著些溫柔暖意,仿佛是一個貼心丈夫的小妻子般細致柔軟。

說完這話之後,雲拂曉也不打擾雲錦容做事,轉身似乎想要離開。

雲錦容一抬頭就看見雲拂曉轉身要走,目光一沉,臉上的欣悅也瞬間凝固,並未伸手拿茶盞,反倒伸手一把將她拽回自己的懷中。

垂頭望著雲拂曉,嗓音低沉之中帶著一絲不悅。「想去哪里?」

雲拂曉微微一怔,隨即淡淡一笑撐起身子想要從雲錦容的腿上坐起來。

「我看你在忙,想著等你忙完了再說。」

「不用等,我忙完了。」

听到這話,雲錦容的面色好多了,伸手將桌上攤開著的公文隨手往邊上一丟。

看著雲錦容那小孩子一般的動作,雲拂曉不由得微微一笑,也不再掙扎了就這樣坐在他的懷里頭,垂著頭小手抓著雲錦容的手指,捏著他帶著薄繭的指月復。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想烈日到底是男子平日里跟隨在身邊出行倒是方便,只是我芷蘭院中到底能信任的人太少,所以……」

說到這里,雲拂曉便頓住了,也不說下去,就那樣沉默的把玩著雲錦容的指月復,將他的十指都捏了個遍。

與其說是懇求,倒不如說她此時的模樣是在撒嬌。

雲錦容想了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隨即開口笑道。

「你若是卻貼身丫鬟了,過幾日我給你派兩個人過去便是了。」

說著便模模她的頭,眼中滿是寵溺。

這小女人竟是越來越惹人愛了,坐在他腿上的感覺軟軟的,暖暖的很是舒服。

然而雲錦容的話音剛落,雲拂曉便轉過頭來撅著嘴,望著他道。

「既然要給,那我自然要最好的。」

「要誰?你自己指明。」

雲錦容看著雲拂曉這模樣,連想都沒想,便嘴角一勾寵溺的應了下來。

「我要孤月。」

雲拂曉見雲錦容應下來了,便不再轉彎抹角了,直接開口道。

一听到這個名字,雲錦容的面色便沉了下來,若有所思的望著雲拂曉。

剛才的事情剛剛發生,現在雲拂曉就來向他要人,若說這兩者之間沒有關系,他是斷斷不信的。

可是這是孤月的意思,還是雲拂曉自己的意思?

難道雲拂曉她真的一點兒都不吃醋嗎?

一想到這里,雲錦容的雙手緊緊地我握成拳,眸中渲染了上了一層凜然,隨後很快便斂了下來,不動聲色的笑道。

「你一下便要了我兩個護法。」

雲拂曉听到這話,也沒說什麼,只是隨意的聳了聳肩,嘟囔道。

「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算了,那個孤月你自己留著便是了,我找太子殿下要人去,反正……」

「雲拂曉你敢!」

雲拂曉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一暗,後背一痛,便被壓到了書桌之上,對上雲錦容燃著怒焰的眸子,嘴角撇了撇。

抬眸,毫不懼怕的對上雲錦容的燃著怒焰的眸子,雲拂曉也不掙扎,微微的撅著嘴問道。

「那你給不給?」

面對雲拂曉的威脅,雲錦容氣得牙癢癢然而對于這個小女人卻是半點辦法都沒有,恨恨的怒道。

「你要就拿走,可若是你敢去求南宮墨,後果自負!」

面對雲錦容的警告,雲拂曉只是不在乎的歪了歪嘴,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和南宮墨之間只會有合作關系,絕不會有別的什麼關系。

這一點不管有沒有雲錦容的存在都不會改變什麼。

她雲拂曉這一輩子都不會嫁入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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