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半路殺機

作者 ︰ 深瀾淺藍

「是,臣女要的太重,殿下給不了,所以臣女亦不求。愛睍蓴璩」

雲拂曉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留下漠然的一句,便走出了樹林之中。

「雲拂曉,本宮也曾說過,本宮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似乎是對著那已然消失的人影,又亦或是對自己說的。

閉上雙眼,心有間恍然彌漫開來一種名為惶恐的情緒輅。

南宮墨知道,他也許就要失去她了!

走出小樹林,雲拂曉望著坐在水閣之中南宮宸忽然站住了腳步,南宮宸望見雲拂曉走了出來神情頓時一松,快步上前去緊緊牽住她的手。

她,沒有騙自己,沒有讓自己失望,這樣的感覺,真好紲!

「說清了?」

牽著雲拂曉的手,南宮宸與她一同走出高的難以喘息的宮牆。

「說清了。」

雲拂曉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得吐出,只覺得宮外的空氣也是別樣的讓人舒心。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里的?」

馬車轆轆行駛著,車里頭只有兩個人,雲拂曉一想到方才自己在幽嵐殿的事情,轉頭清澈的眸子望著他。

南宮宸淡淡一笑,將雲拂曉的一雙柔荑包在自己的掌心,一寸一寸撫模過,眼眸對上那依舊古井般毫無波瀾的雙眼帶著脈脈柔情。

「無論你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我都會找到你的,因為你只能在我身邊。」

听到這話,雲拂曉微微一愣,隨即臉紅了,緩緩得垂下了頭。

「也許有一天你會覺得我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

「不會,永遠也不會。只不過,往後這樣的小事就讓我來,不能為了一個不值當的人,弄髒了你的手。」

听到這話,南宮宸望著雲拂曉眼中的一抹傷痛,心疼的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輕吻著她光潔的額頭,寵溺的哄道。

「我的手早就已經髒了,誰又在乎更髒些?」

雲拂曉撇過頭去,從南宮宸的懷中掙扎著起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卻被他緊緊地攥在手中。

「不,我在乎!」

听到這話,雲拂曉轉過頭凝視著南宮宸堅定的眼神,心中流過一道暖流。

前世今生那些人都將她推上刀鋒,逼著她以血相祭卻還有這樣一個人在乎她。

只是,她的心可還能再承受得起?

「孤月去鎮國大將軍府。」

雲拂曉掀了簾子對外頭的孤月吩咐道,隨後又朝南宮宸道。

「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此話一出南宮宸的面色瞬間冷了下來,擰著唇看著雲拂曉的側臉,良久之後才緩緩放開了雲拂曉的手,垂頭輕聲說道。

「你這是要趕我走?」

望著南宮宸委屈的模樣,雲拂曉一時間竟然無法開口,最終嘆了口氣輕聲道。

「若是先回雲府,爹爹必然要我送你,你就當我累了,想要剩下些功夫多睡一會兒。」

「那你今晚就住在鎮國大將軍府不要走了。」

听到這話,南宮宸望著雲拂曉狹促一笑,隨後再次抓住雲拂曉的柔荑。

他已經好久沒有踫她了,這些日子他想她,瘋了一般的想要她!

什麼時候真該找個借口讓雲拂曉去鎮國大將軍府住上些時候,雖然再過一個月他們就要成親了,可是還是好想好想現在就每日同她在一起,南宮宸心中默想。

雲拂曉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一時間竟無話可說,只得搖搖頭,捧過書不再理會他。

忽然,馬車顛了一顛停了下來,緊接著外頭傳來了一陣廝殺之音。

雲拂曉剛驚恐地從書間抬起頭來就被南宮宸護在懷中。

「別怕,有我在。」

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車簾,南宮宸一手緊摟著雲拂曉,一手放在腰間的軟劍之上。

外頭雲府的護衛人少,自然頂不住諸多黑衣殺手,很快便有數道劍氣呼嘯而至,馬車應聲而裂。

南宮宸一掀披風將雲拂曉護在懷中,在馬車四裂的一瞬間破空而出。

南宮宸一手抱人,一手揮劍,劍氣四溢數十黑衣人一時盡無一人敢近身上前。

不出片刻功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群藍衣蒙面人,將那數十黑衣人團團圍住。

一時間劍光印著凜冽的月光縱橫交錯在眼前,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人全數被滅。在地上的尸體血跡全數被清干淨之後那些藍衣人便又消失無蹤了。

「主上,屬下來遲請主上責罰!」

雲拂曉抬眼望了望四周發現正在一出幽深漆黑的小巷之中,似乎並不是來時的路。

孤月看出了雲拂曉的疑惑開口道。

「來時的路堵住了,便只好繞路走,卻沒想到……」

雲拂曉听聞這些不由得緊緊皺起了眉頭,難道是皇後派來的人?

不對,皇後此時自身難保又如何派人前來?

自然也不會是雲扶搖的人,那又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兩道銀色羽箭破空而來,朝著雲拂曉的心口射來。

南宮宸急忙帶著她避向一旁。

銀色羽箭擦過雲拂曉的鬢邊,她能清楚地听見羽箭破空之聲。

「受傷沒有?」

一頭撞進南宮宸懷中的雲拂曉抬起頭來,望著南宮宸略失血色的面孔,搖了搖頭。

「沒有。」

忽然雲拂曉覺得手中黏膩,低頭看去只見清冷月輝之下的手掌滿是血色,驚訝的望向南宮宸的後背黑色的羽箭。

方才兩根銀箭竟然是為了吸引南宮宸的注意力,讓他忽略了這根隱在黑暗之中的墨色羽箭!

雲拂曉趔趄著險些站不穩,啞著聲音叫道。

「孤月,快來!」

從南宮宸中箭到此時只有一瞬功夫,而就在這一瞬之間,月落已經飛上屋頂,而孤月和雲拂曉一同也攙起南宮宸上了另一輛馬車。

「去天水別院!」

雲拂曉扶住南宮宸聲音帶著不能抑制的顫抖,對著孤月叫道。

「我知道在哪里!」

知道事關重大,春-宵一把搶過孤月手上的韁繩揮動馬鞭朝著天水別院而去。

此時,不能回林府,更不能會鎮國大將軍府。

雲拂曉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之前母親休養的天水別院。

那里常年無人照看,只有娘親極為信任的一個老管家在,反倒是最安全的。「快開門!快開門!」

春-宵和孤月緊扣著大門,良久才有一個老管家蹣跚著腳步而來,被來人嚇了一跳然而看到雲拂曉只是眼神一亮,急忙開門將人迎了進來。

「福伯,快去準備熱水,還有紗布、剪刀!」

扶著南宮宸朝西廂走去,雲拂曉記得前世母親總是將西廂的蘭秋閣打掃出來,等待著能得到父親的準許讓自己來住幾日,然而終究還是沒有等到。

「孤月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雲拂曉洗淨了手,朝著立在床邊的幾人,冰冷的命令道。

屋子里只剩下雲拂曉和南宮宸兩人,雲拂曉望了一眼那墨色的箭深深吸了一口氣。

前世南宮涉曾經多次為了太子擋過毒箭,每次皆是自己親自看顧,這一次必然能行!

深深吸了口氣,雲拂曉知道自己不能緊張,若是手一抖就有可能要了南宮宸的命。

「你忍住疼,我幫你拔箭。」

雲拂曉伸出雙手緊緊握住那箭,然而心中依舊彌漫上一陣惶恐。

南宮宸看出了她的緊張,輕聲笑道。

「我信你,我的命都是你的。」

雲拂曉心神一定,一用力,南宮宸背上的鮮血瞬間噴涌,孤月連忙覆上紗布緊緊按住。

南宮宸痛的渾身一抽,然而咬破下唇終究沒有叫出一聲。

「竟然是牡丹雪!」

望著汩汩流出的黑血,雲拂曉分辨出了那箭上淬的毒皺緊了眉頭。

「牡丹雪?」

听到這三個字,孤月望著躺在床上的南宮宸滿臉疑惑。牡丹雪是幻影門特有的毒,無藥可解!

難道是幻影門內部出了奸細?

雲拂曉太過專注于南宮宸的傷勢,因此忽略了孤月未發現她的異樣。

前世南宮涉曾經在戰場之上中過這樣的毒,當時太醫也說無藥可救,然而她卻不信,當時毒入血液已經不能吸出,她與四位太醫不眠不休七天七夜終于找到了治療的辦法。

「以毒攻毒!」

緊緊地握著南宮宸的手,雲拂曉堅定的望著他,無論如何她都要將他救活!

這個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來這個人已經走進了她的心里頭了。

「我說過的,我的命都是你的。」

南宮宸蒼白的臉上帶著細密的汗珠,然而卻為了不讓雲拂曉擔心依舊強扯出微笑來。

「去拿孔雀膽、鶴頂紅、砒霜這三樣東西,還有一壺熱水。」

雲拂曉想來知道孤月不是簡單的人,卻沒想到這三樣東西她竟然隨身就有。

將三種劇毒各自撒入三碗水中,封住南宮宸的各處大穴。半碗水用來洗傷口,而半碗水則是喝下去。

南宮宸內力被封,只能用常人的身體來承受四種劇毒在體內不斷翻騰的劇痛,然而為了不讓雲拂曉擔心,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青白的指節緊繃著顯示著他此時受到的痛苦。

雲拂曉拿過毛巾,遣退了孤月,坐在南宮宸的床邊輕聲的和他講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睡過去,若是能熬過這一夜毒便能解,若是睡過去了那就再也不能醒了。

「曉曉,我好想睡,讓我睡一會兒。」

南宮宸握著雲拂曉的手,望著她絕色的面孔,身上的劇痛似乎要撕裂他的身體,汗已經侵透了錦被。

「不能睡,睡了就醒不來了。」

雲拂曉望著南宮宸虛弱的樣子,恨不得將那凶手碎尸萬段。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竟然對她下這樣的毒手,從而牽連了南宮宸。

「你這個笨蛋!為什麼?為什麼要為了我……」

聲音哽咽了,望著受傷溫熱的鮮血,雲拂曉的眼眶紅了,有淚在滾動著卻又強忍著不讓它滾落下來。

「因為值得。」

南宮宸呵呵一笑,大手輕輕地撫上了雲拂曉的頭發。

「不!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對待!你剛才根本就不應該救我,就該讓我……」

雲拂曉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然而話還沒說話,就被南宮宸堵住了嘴,良久之後,南宮宸才大汗淋灕的放開了她。

蒼白的嘴角牽扯出一抹無力的微笑。

「不要再離開,不要再猶豫,我愛你,愛到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所以不要離開,離開你我會死。」

「宸……你這個笨蛋……」

雲拂曉的呼喚有些破碎,眼淚終于不可抑制的流了下來,順著兩頰滑下,落在了南宮宸的手背上。

「曉曉,唱歌給我听好不好?」

南宮宸望著雲拂曉滿眼的期盼,大手卻依舊緊緊地摟著她,想要借著此時受傷佔盡雲拂曉的便宜。

雲拂曉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珠,無聲的嘆了口氣,擔心他的傷勢不敢動彈半下,就那樣乖巧的伏在他的胸口。

望著撒進屋內的皎皎月光,輕輕吟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

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

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這首歌是自己小時被王氏的欺凌、父親偏心,睡不著之時娘親常常給自己唱的一首歌。

她不太會唱歌,就算是嫁給了南宮涉之後也沒有學過,然而這首歌卻是深深的印在了心中。

「曉曉,你的心里有什麼?」

勉強地撐起身子,手撫上了雲拂曉的臉,南宮宸說出了一直以來的困惑。

為什麼她唱歌的時候那麼落寞?

為什麼她每夜每夜的夢魘?

為什麼她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等你傷好了之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會派人將孤月、冬雪送回去,還有那十家鋪子的地契。」

雲拂曉撇過頭去,站起身後退了幾步,躲過了他伸來的手,他不能在和自己一起了,原本男扮女裝就是為了安全,然而自己卻給他帶了更多的災難。

「我做錯了什麼?」

南宮宸望著她,十指緊緊嵌在掌心之中,眼中滿是傷痛,甚至不顧一切的想要從床上站起來。

「小心!」雲拂曉擔心他,連忙上前將他按在床上,南宮宸眸中閃過一抹邪肆,緊緊攥住她的手再也不肯放來。

「既然擔心我,又何必要將我趕開!」

「你的傷……」

雲拂曉望了一眼暈開血跡的紗布,掙月兌他的手替他重新包扎。

南宮宸自然明白了雲拂曉是為了什麼,再一次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替自己處理傷口。

「若是我說這一次他們想殺的就是我,你會不會還陪在我的身邊?」

雲拂曉微微一愣,她想過了所有想要對她動手的人,唯獨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暗殺對象竟然不是自己。

靜靜地望著南宮宸因為抵抗劇毒而微微泛紅的面孔,良久之後才再一次掰開他的手。

「我替你換藥。」

南宮宸立即明白了雲拂曉的抉擇,眼中閃著動人的神彩此時痛入骨髓的劇毒被欣喜所蓋過。

「曉曉,嫁給我好不好?」

拉著雲拂曉的手,南宮宸再一次無賴的欺身上前。

「嗯。」

「曉曉,我愛你。」

南宮宸嘴角含笑,將雲拂曉壓在身下,緊緊擷住她櫻桃色的唇瓣,含在嘴里似乎要將它咬化了一般。

「小心,你的傷。」

雲拂曉沒想到這個人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安安眈眈的歇息,頓時有些惱怒,然而卻對上了南宮宸邪肆的眼眸。

「我無是,只要你乖乖的配合,否則的話我恐怕就要重傷而死了。」

對上這樣無賴的男人雲拂曉還能說些什麼呢?

衣襟被緩緩得挑開,露出淺粉色的肚兜,南宮宸的吻神情而緊密的愛過她身體的每一寸地方。

雲拂曉緊閉著雙眼,這樣安靜,縴長的睫毛覆壓下來,恍若小扇一般輕微的顫抖著,然而在那樣的挑-逗之下敏感的身子見見的有了反應,唇齒間不時的溢出幾片破碎的申吟。

一股強烈的浪潮襲來,將雲拂曉最後一點防御徹底沖垮,猛烈的情-潮將她徹底的淹沒,她不由自主的沉淪在這律動的節奏之中……

此時月光漸漸淡去,天空之中蒙上了一層灰白,這是黎明的預兆,東方地平線上啟明星閃爍著,雲拂曉知道天亮了,南宮宸得救了。

「我去梳洗梳洗,你好生歇息著。」

撐著有些疲倦的身子起來,昨個兒因為南宮宸傷著,兩人並未有太大的動靜,雲拂曉也不至于一睡起不來。

替南宮宸掖好了被子,雲拂曉隨意的套了件衣服便轉身離去,南宮宸癟了癟嘴奈何身上有傷,也只能依依不舍的看著雲拂曉走出了屋子。

雲拂曉剛剛走出屋子,紫陽便走了進來,對著南宮宸跪下稟報道。

「主上,最後一個殺手已服毒自殺,已查出下手的正是宮中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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