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你別想要在拖延時間了!說吧,你死還是她死?」
甄澤明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猙獰地喊著。愛睍蓴璩
手中的刀離著南宮翎的脖子更近了一寸,貼著她嬌弱的肌膚已經沁出了幾滴血珠。
「放開我,好疼!我會求父皇饒恕你的死罪的,求求你不要殺我!」
南宮翎此時疼的叫出聲來,也從恐懼之中回過神來,極力想要地忍住內心的恐怖急聲說道於。
「閉嘴!若是放你了,我絕不會有活路!」
甄澤明一把打掉了南宮翎頭上的金冠,緊緊地拽住她的秀發,眸中閃爍著凶光。
「雲拂曉,你快決定!拄」
「我沒有刀!」
雲拂曉平靜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絲恐懼,平靜的回答道,卻讓身旁的南宮宸氣息一窒。
「接著!」
想了一想,將自己袖中的匕首丟在地上踢向了雲拂曉。
就在甄澤明全神貫注的看著雲拂曉彎腰去撿的一剎那,南宮翎趁著他分心的這一刻狠狠得要在他的手臂上。
甄澤明一吃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南宮翎乘機掙月兌了他的桎梏。
就在南宮翎急忙想要逃跑的時候,卻在這個時候不小心踩住了自己的曳地衣角,絆倒在地上。
甄澤明見南宮翎想要逃跑,手中的大刀狠狠得舉起朝著她劈去。
「啊————」
南宮翎絕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不敢看那朝著自己硬生生劈來的大刀,只是淒厲的發出慘叫。
然而甄澤明的身形卻忽然一頓,垂頭望著自己的胸口。
只見他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甄澤明緩緩的抬起頭,望著站在不遠處眸光凜冽的雲拂曉,唇瓣微微動了動卻最終還是來不及說出一句話,便倒了下去。
此時,他的背後一支長長的羽箭貫穿胸腔。
鮮血噴了南宮翎一身,她惶恐的抬起頭來只看見不遠處的燈光之下。
就在那里,站著一個英俊的黑衣男子,手中握著一把弓箭,就好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將她從惡魔的手中拯救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少女的心中就住進了一個英雄。
南宮翎抬起頭,眼中只剩下一個人,純潔的眼中帶著暗暗地情愫,兩腮酡紅,卻大著膽子望著他。
「謝謝你救了我。」
「草民不過是錦上添花,若是沒有寧王殿下扔出的匕首,恐怕微臣也來不及。」
龍無雙望了一眼安然無恙的雲拂曉,終于松了一口氣。
低頭見南宮翎對著自己伸出了手,卻躊躇著男女授受不親,然而望見南宮翎含著淚水的眼眸只好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方才情況危急,無奈之舉還請公主恕罪。」
望了一眼被四面八分圍上來的侍衛,雲拂曉上前對著南宮翎淡淡開口。
「若不是拂曉你拖著那個賊人,恐怕我早就身首異處了。拂曉你如果真的為了本公主自殘,本公主反倒是看不起拂曉有勇無謀。而此時我們兩人都能毫發無傷的被救出來,本公主才要真的感謝拂曉。」
南宮翎對著雲拂曉眨了眨眼楮笑得格外的燦爛,似乎絲毫都不在意自己脖頸上的傷。
雲拂曉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翎公主,用手帕捂住她脖子上的傷口,笑著挪揄道。
「你瞧你,還不快回去找個太醫看看。」
「哪有那麼嬌氣,以前玩的時候傷得可比這都要重,我連叫都沒有叫一聲!」
南宮翎似乎雖然是對著雲拂曉說的,然而眼楮卻一直望著龍無雙,像一個想要人表揚的孩子。
「是啊,你一聲都沒叫,你直接哭得什麼似的,要不是蕭妃娘娘哄著你早就要把皇宮的頂都震翻了。」
南宮宸看出了她望著龍無雙的眼神很是不一樣,忍不住想要調侃她。
「宸哥哥,你壞!」
望見了龍無雙這樣的木頭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南宮翎以為他是在笑話她,面色紅的像個熟透了的桃子一般。
「皇上有旨。」
方才這里的一切都被南宮絕看在眼中,見雲拂曉毫發無傷也就安心的回了傾雲殿去了,只是派夏知冰前來宣旨。
「翎公主頑劣不堪,險些鑄成大錯,著罰入靈玉宮閉門三月。甄澤明綁架公主,罪犯滔天,令將尸體火化,撒入水中不許收殮。」
言下之意便是要甄澤明挫骨揚灰了,死後也要魂飛魄散這對于甄澤明來說該是最大的懲戒了。
南宮翎听到聖旨之後,不由得撅起了嘴巴,拉著夏知冰到手撒嬌道。
「夏公公,你最好了,你去求求父皇讓他饒了我吧,上回的三個月還沒完,如今又要三個月,那不是要半年?」
望著南宮翎楚楚可憐的模樣,夏知冰也是舍不得,可怎奈這一次涉及到雲拂曉也難過皇上會生氣了,只好輕聲勸道。
「翎公主您就忍忍,不過是半年的功夫,若是宮中有什麼夜宴您照樣還是能出來的。」
「哎喲,我脖子疼,好疼啊,父皇都不關心我,還要罰我。」
見撒嬌沒用,南宮翎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一招。
知道南宮翎的性子,夏知冰嘆了口氣,勸道。
「公主,皇上可是生氣了的,您要是再鬧萬一要您閉門一年那可是得不償失了。」
果然此話一出,南宮翎便乖乖地閉了嘴,笑著揮揮手。
「沒事,沒事,小傷罷了,能有什麼事情?」
隨後剛要跟著夏知冰離開,便想到了皇後拖自己帶的東西還沒有送到,便跑回雲拂曉身邊,將一塊金牌送到了雲拂曉的手中。
「拂曉,皇後娘娘要我來送這個給你,說要你往後多進宮陪陪她。」
說完便跟在夏知冰的身後,幾步一回頭的望一眼龍無雙,臉上是明顯的依依不舍。
「看來這翎兒是看上了無雙了。」
南宮宸笑著望著情竇初開的南宮翎,望了一眼依舊木訥的龍無雙。
不過翎兒若是想要得到這根木頭的心,還要花功夫啊。
雲拂曉深深的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一灘甄澤明留下的血跡,閉了閉眼,跟著南宮宸離開了。
嬤嬤,你可看見了,這仇我終于替你報了。
在地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芷蘭院之中,雲拂曉坐在院子里望著闌珊的月色,很少見的一個人在喝酒。
梅姨娘從自己的屋子里出來,手中端了一盞茶,輕輕地放在了雲拂曉的面前輕聲勸道。
「小姐,喝酒傷身,妾身泡了解酒滋潤的茶,您嘗嘗看。」
雲拂曉回頭望了她一眼,站起身來一臉的霜色。
「這樣的手段還是用在爹爹身上吧,莫要白費功夫用在不該用的人身上。」
听了這話,梅姨娘身形一顫,只覺得雲拂曉那一雙眼楮似乎能看頭人心一般,將頭埋在胸口不敢看雲拂曉的眼楮。
「妾身知道了,今個兒白日老爺派人送來了些衣服首飾,還親自來過一趟,妾身想妾身何時能夠才伺候老爺?」
流觴想到今個兒晚上洛菡萏已經進府了,而雲博遠就當即住進了她的屋子,心中自然是著急。
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寵愛,因為洛菡萏的到來都要付諸東流了。
「急什麼,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
雲拂曉飲下一杯酒,泛紅的兩靨顯得格外的嬌媚,雙眸之中帶著一絲邪氣。
「要你學的東西可是在學?」
「已經在學了,妾身小時候學過一些有功底在,想必不多時都能拾起來了。」
雖然不明白在這個時候雲拂曉為何要自己專注于琴棋書畫之上,特別是書畫,但是流觴還是乖巧的回答道。
知道流觴的心里在泛著嘀咕,雲拂曉也不介意給她解釋解釋。
「爹爹最喜歡有涵養的女子,若是只長得有些姿色,不過幾天也就丟開了,爹爹平日里最喜歡的便是書畫,好好學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