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毀容

作者 ︰ 深瀾淺藍

甄洛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南宮鈺竟然敢這樣怠慢自己,難道他的眼楮是瞎的嗎?

不過娘親吩咐過了,如今最有可能奪得皇位的是太子和四王南宮涉,至于這個南宮鈺不過是個閑散王爺,和皇位沾不上邊。愛睍蓴璩

「母親難道不去看看?」

甄洛望著韓氏牽著雲遂心就要離開,不由得開口問道。

「洛姨娘可是自殺了,听說是因為寧王妃罰的太重了,听說這事情還是寧王妃和母親商量過的?父親很是震怒呢!燁」

甄洛眯著眼楮望著韓氏,她這個當家主母恐怕也做得太悠閑了吧!

府中什麼事情都是雲拂曉幫她管著,她就日日躲在自己的園子之中不出來,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這個姐姐在說什麼,我素來听說只有當妾侍的給正室請安的,可從來就沒听說過區區一個妾侍病了,還要正室卻探望的。鎢」

見韓氏停住了腳步,雲遂心也回過頭去,天真無邪的雙眸之中帶著無辜的光芒,之氣的口吻之中說出的話讓甄洛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既然洛姨娘病了,那就由我代娘親探望吧,娘親身子不好就算是老祖宗也是吩咐過要好好調歇的,大姐姐難道對老祖宗的話有什麼疑議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淡漠清冷的聲音響起,讓甄洛不由得脊骨一涼回頭只見雲拂曉站在自己的身後,身邊還陪著牛皮糖一般的南宮宸。

「既然是雲妹妹病了,我自然要去看看,拂曉隨我一道去吧。」

韓氏深深地望了一眼甄洛,自然猜到了洛氏母女又有什麼ど蛾子出來了,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既然如此那就一道去吧,既然是雲府內院的事情,本王就先走了。」

南宮宸听到這話,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雲遂心便轉身離開了,離開之時捏了捏雲拂曉的柔荑。

雲拂曉自然能明白南宮宸的意思,攏了攏衣袖,瞪了他一眼便跟著韓氏朝著蓮花閣而去。

這一切自然落進了甄洛的眼中,她不動聲色的轉身,將眼中的戾氣斂進眼底。

蓮花閣之中此時一團忙亂,甄洛在蓮花閣之中上吊自殺了,若不是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頭去敲門叫她午歇之後去給老太太請安,恐怕也沒有人會發現。

雲博遠只是命人叫了府醫來,顯然是告訴了所有人洛氏的身份,只有相府正經的主子才有叫太醫的資格。

府醫剛剛進去,而雲博遠正焦急地在門外等待著。

忽然抬頭看到朝著這里走來的韓氏一行人的時候,眸光一閃,冷冷的道。

「你終于肯從那園子里出來了。」

「見過老爺。」

韓氏上前似乎听不懂雲博遠的話一般,淡漠的請安。

「起來吧。」

雲博遠嘆了口氣,如今韓氏的正室之位已經穩當當得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

似乎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

大概很早的時候就是一種報復吧,為了報復韓氏對他的冷漠,所以才會娶那麼多的女人進門,才會去招惹那個洛菡萏。

甚至想要她淪為妾侍,也許只是為了措措她的高傲,讓她知道在這雲府之中能主宰一切的還是他雲博遠,她不過是一個附屬品罷了。

可是,如今呢?

她依舊幽居自己的院中之中,有著一對孝順的兒女,伺候婆婆,安靜的生活著,可是唯獨沒有自己的位置。

「遂心見過爹爹。」

雲遂心的聲音打斷了雲博遠的思緒,望著只到自己膝蓋那麼高的雲遂心。

「你是?」

雲博遠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何時多了一個這樣的女兒了?

「我叫雲遂心。」

雲遂心對著雲博遠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露出兩顆小虎牙,純淨的大眼楮一眨一眨地望著雲博遠。

「你就是遂心?」

雲博遠終于記起來了,前些天洪氏對自己的說的,韓氏想要認一個干女兒,是十三王爺南宮鈺在征戰途中路過一個小鎮救下的一個孤女。

雲博遠想要賣南宮鈺一個人情,又想著也許多了一個孩子,韓氏和自己的感情能夠更加親近些,更何況這女孩子長大之後可是有用處,一石三鳥的事情他自然願意,也就同意了。

「往後跟在你母親的身邊,可要好好孝順你母親和祖母,你母親身子不好,又身懷有孕,莫要讓她操心了。」

雲博遠也沒有多少話要和雲遂心說,不過是隨意的囑咐了幾句。

「是,爹爹說的話遂心都記住了。」

雲遂心听見雲博遠話里話外都是囑咐著些孝順韓氏的話,回頭對著韓氏調皮的眨了眨眼楮,踮了踮腳尖答應道。

「爹爹,姨娘怎麼樣了?姨娘真是可憐,剛剛進府就遇見這樣的事情,這要她如何在府中立足啊。」

甄洛見雲博遠的一顆心都在雲遂心的身上,醞釀著眼淚,潸潸地落下配上那絕色的容顏,微蹙的柳眉,愈發的顯得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就在這個時候,洛氏身邊伺候的月季跑了出來,急急忙忙的叫道。

「老爺,老爺,姨娘醒了。」

听到這話,雲博遠連忙朝著屋里頭走去,雲拂曉等人自然也跟了進去。

只見雲博遠坐在洛氏的床頭,洛氏伏在雲博遠的膝間嚶嚶的哭泣著,然而抬頭望見進來的韓氏的時候,哭地愈發淒楚,似乎真的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老爺,妾身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老爺了,是妾身不好,讓韓姐姐操心了,是妾身的錯,妾身在這里給韓姐姐下跪賠罪了。」

一見到韓氏走進來,洛氏便突然搖搖晃晃的滾下床,跪倒在韓氏的腳邊,一副受驚的模樣。

「你對菡萏做了什麼!」

畢竟洛菡萏在雲博遠的身邊伺候了那麼久,雲博遠的心中一直對著洛菡萏有著一種幻想,一看到洛菡萏受了委屈,雲博遠回頭朝著韓氏吼道。

洛菡萏的額頭貼著冰冷的地面,听到雲博遠對著韓氏發了脾氣便知道自己在雲博遠心中的地位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洛菡萏愈發的得意,嘴角露出一絲狠戾的笑意,卻被一直站在角落的雲拂曉看得清清楚楚。「老爺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韓氏被雲博遠這樣一吼,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懼怕,而是淡漠的望著雲博遠,眼眸之中帶著冰霜一般的冷冽。

雲博遠望見這樣的眸光,渾身一震,瞬間清醒了過來,回想到自己做了些什麼不由得自責起來,也許已經習慣了對于韓氏這樣的態度,從前李氏在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如今面對洛氏他還是不能改變。

雖然雲博遠千百次的告訴自己,下一次不能在這樣對待她了,可是卻依舊控制不住自己,以至于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到了如今恐怕自己在她的心中連一個陌生人都不怕了。

雲博遠很想要軟語相對,然而對上韓氏這樣清冷的話語,心中的大男子主義再一次蓬來,終究還是放不下面子來,「本想在說些什麼?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老爺以為我在和誰說話?」

韓氏冷著臉反問道。

這樣的回答卻讓雲博遠不由得有些喪氣,他多想听到她當年的回答,他記得自己那個時候曾經多次讓她面對這樣的情況,她都是那樣含著淚說。

「我是在和我的夫君說話!可是老爺曾經又將我當成您的妻子一分?」

可是如今,想要听到這樣一句話已經再也不能了。

「住嘴!我問你,為何要將菡萏逼到這個境地,你已經如你所願坐上了雲夫人之位了,難道還要再去迫-害菡萏這樣一個弱女子嗎?」

雲博遠的眼中盛滿了怒火,一雙眼楮狠狠得等著韓氏,似乎恨不得就此她吞下去一般。

雲博遠被韓氏的冰冷刺激的憤怒了,對于洛菡萏的憐惜之情再一次被激發了,不禁將所有的錯都怪到了韓氏的身上,即使知道這件事情與韓氏的關系並不大。

「逼她?若是我真的要逼她,她還能好好地活到現在?迫-害?老爺您的心比眼楮還要清明,自然是知道這些年來到底是誰來迫-害誰!老爺若是真的覺得妾身犯了七處,自然可以將妾身休棄,妾身絕沒有半句怨言!」

韓氏望了一眼地上的洛氏,隨後黑眸對上雲博遠的雙眼,帶著雲一般的淡漠。

「你以為我會如你的願!」

雲博遠對上這樣一雙眸子,一瞬之間有一種很快就要失去她的赤痛,血紅著雙眼冷笑道。

「來人!將夫人帶回去,沒有我的吩咐絕不允許她走出院子半步!」

「爹爹!遂心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雲遂心眼見著韓氏就要吃虧了,自然護著她,連忙開口無辜的眸子之中帶著一絲令人難以地方的可愛。

「有話就說。」雲

博遠望著一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的韓氏,心中的怒火依舊不能減弱半分,為什麼這個女人就不願意在他的面前服半分的軟,只要求饒一聲,他必然會放過她。

「遂心素來听說正妻是家中的主子,而妾侍說到底不過是半個奴才罷了。既然是這樣,主子懲戒奴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若是每一個奴才受到了主子的懲戒都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麼這家也就沒有家的樣子。」

雲遂心似乎沒有感覺到背後那一道鋒利的眸光一般,依舊吃力地抬頭望著雲博遠道。

「當今聖上曾經說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若是讓外人知道了,雲府不過是一個奴才仗著自己這家中的事情都不能安排好,那麼天下人會怎麼說?若是這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之中,對于爹爹又會怎麼看?可不能讓一個小小的奴才壞了爹爹的好名聲和大好前途啊。」

雲遂心說的頭頭是道,最後還不忘瞟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洛菡萏。

洛菡萏被氣得渾身顫抖,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種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過是個下人,然而如今是在雲博遠的面前她又不好發作。

洛菡萏只得裝作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一邊哭一邊拿著衣袖掩著面道。

「老爺是妾身的錯,妾身不該在韓姐姐的面前如此,更加不該說話,妾身在這里就是多余的,就讓妾身去死吧。」

說著洛菡萏便想要朝著牆上撞去,本以為甄洛會扶著她,誰知道當甄洛跑過雲拂曉的身邊的時候,突然腳下被什麼一絆,朝著前頭倒去,一不小心便重重的撞在了洛菡萏的身上。

洛菡萏原本已經控制好了力,就算是甄洛來不及上前去拉她,她也不會傷得太重。

誰曾知道,被甄洛這樣一撞洛菡萏就狠狠的朝著雪白的牆上撞去,只听見咚的一聲,雪白的牆上出現一個血印子,而洛菡萏也閉著眼楮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娘親!娘親!」

甄洛原本摔倒在了地上,一看洛菡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忙爬上前去抱起洛菡萏大聲哭道,還不忘抬頭對著雲拂曉斥道。

「妹妹為何這麼狠毒,竟然絆我一腳!」

「羅大夫還不快過來幫姨娘包扎!」

雲拂曉指使著洛氏的侍女將洛氏搬到床上去,隨後回頭無辜的望著的甄洛委屈地道。

「姐姐在說些什麼,妹妹一直站在這里什麼事也沒做啊。」

「爹爹,你要為姨娘做主啊,姨娘好好地一個人就這樣被妹妹送到鬼門關去了。」

甄洛見說不過雲拂曉,便跪倒在了雲博遠的腳邊大聲得哭道。

想著方才雲博遠是幫著自己的母親的,想來這一回雲博遠必然會幫著自己說話的。

「大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一直站在這里動也不動,想要撞牆的是姨娘自己,難道還是我指使姨娘去撞牆的?至于撞了姨娘的是姐姐,又與拂曉有何干系。」

雲拂曉睜大了眼楮望著雲博遠無辜的道。

「拂曉自然是知道爹爹心疼姨娘和大姐姐兩人,可是難道爹爹忍心為了心疼姨娘和姐姐就冤枉了拂曉,莫不是要拂曉為了自己的清白也去想姨娘這樣撞得頭破血流的,爹爹才會相信拂曉。若是這樣,那拂曉去撞便是了。」

說著腳下並沒有搖動一絲一毫的意思,而是望著雲博遠等著他的回答。她才不會那麼笨的去自虐,這些話雲博遠停在耳朵里就夠了,她又何必真的一字不落的去做。

果然,雲博遠听到了雲拂曉這樣說,望了一眼滿臉是血,依舊神志不清的洛菡萏,想到了南宮絕先前對自己的吩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沉著臉厲聲道。

「不許胡鬧!」

雲拂曉無辜的眨了眨眼楮,鼓了鼓腮幫子,不再說任何話了。

見雲博遠偏向了雲拂曉,甄洛不由得心中惱怒,哭得梨花帶淚地望著雲博遠,就好像是那春天里綿綿的陰雨一樣一停不停地下著。

「爹爹好是偏心,如今姨娘都已經變成這樣了,爹爹還打算幫著三妹妹說話嗎?」

「那雲姐姐想要怎麼樣?難道是想要曉姐姐也和洛姨娘一樣撞得頭破血流嗎?更何況今日的事情和曉姐姐一點關系都沒有,難道姐姐就這麼討厭曉姐姐,想要看著曉姐姐流血才是?」

雲遂心從韓氏的身後站了出來,氣鼓鼓的望著甄洛,仿佛真的因為她針對雲拂曉隨意生氣了,還跑上前去推了甄洛一把,再一次讓她摔了個狗啃泥。

「啊!你做什麼!你這野種!」

甄洛被雲遂心的一番話徹底惹怒了,已經忘記了此時雲博遠還在屋子里頭。

雲博遠一直將甄洛當成自己的寶貝來看,即使此時甄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他也打算等到時機成熟了,就讓甄洛過繼給韓氏,成為名符其實的嫡女。

卻沒想到甄洛竟然尖叫著說出這樣污穢的話來。

雲博遠心中一涼,對于甄洛的期望也隨之一落千丈,相比雲拂曉的淡然恬靜,顯得愈發的難得。

雲博遠抬眼望著站在那里只說了幾句話的雲拂曉不由得欣慰起來。

「混賬!你娘怎麼教你的,這幾年的知書達理都白學了!」

對于甄洛的失禮之處雲博遠自然是要痛斥。

畢竟雲遂心是南宮鈺的安置在府中的人,他還沒有模清楚南宮鈺對于這個孤女的心思,若是不小心出了南宮鈺的逆鱗,那可就麻煩了!

南宮鈺雖然看起來和善的很,可是軍營里出來的人若是不小心惹惱了他,可不是好說的。

「洛兒錯了,爹爹恕罪。」

甄洛從來沒有被雲博遠這樣訓斥過,她知道雲博遠很疼她平素里就算是一句重話也沒有說過,可是如今卻為了一個野種這樣訓斥她,甄洛愈發的痛恨,卻不敢再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遂心妹妹,是姐姐不會說話,還望你莫要見怪。」

雲遂心不過是個小孩子,她對甄洛做的事情自然是可以看做是小孩子的調皮,可是甄洛這樣辱罵雲遂心卻是不能容的事情,所以這一場甄洛要不就是忍,要不就是輸。

「姐姐若是不喜歡遂心,遂心以後就都不出現在姐姐的面前就是了。」

雲遂心這一番話說的模稜兩可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讓甄洛氣得夠嗆。

「好了,好了,今個兒的事情就到這里吧,誰都不要再提了。」

雲博遠也被煩得夠嗆,腦海中有出現了沉默溫婉的流觴,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芷蘭院看望流觴。

「既然如此,大姐姐就好生照顧著姨娘,妹妹想告退了。」

雲拂曉挑了挑眉也不理會甄洛,轉身同韓氏和雲遂心一道兒離開了。

「好生照顧著姨娘,本想還有事要忙,等到空了便來看她。」

望見了洛菡萏原本絕色的臉上傷的不輕,恐怕日後就算是治好了額頭上也會留下一道不小的疤痕,雲博遠便覺得沒了興味,吩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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