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晴上翹的睫毛扇了扇看著迎面而來的男子,微啟櫻唇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問他是誰嗎?不,這個男人是誰她一點都不關心。
問他來干什麼?也不,這樣未免顯得自己也太白痴了。
從醫務室回來,她直接被那群八婆摔進一見寬敞豪華的房間里,幸好她身上裹著浴巾地上也鋪著柔軟的羊毛毯緩和了沖力,否則她的腰早被這一群可惡的女人給摔斷了!
她皺眉低吐一氣,打算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忽然——
巨響聲傳來白初晴驚顫地縮了縮脖子,悻悻地閉上嘴巴,艾瑪!她還是收斂點脾氣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嘛。
「你說呢?」
「你瘋人院跑出來的,神經病。」
奧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都會成為過去的,未來會是什麼個樣子,你我都還是未知數,我有足夠的信心你會愛上我。」
「那又怎麼樣,難道我會怕他不成。」樂樂的態度極其囂張。「是他卑鄙在先,我才無恥在後的。」
輪船上的人很多,她的這一身裝扮很惹眼,幾個色迷迷的男人發現她湊了過來,調戲的話一出就被她一句「老娘有性.病,滾開。」給嚇得呆若木雞。
今晚的他一席銀灰色的西裝高調亮相,襯衣的扣子敞開兩顆,沒有打領帶,更加張顯了他桀驁不馴的個性和狂野邪肆的氣質。
樂樂想了想,忽然笑了一聲,那笑容跟白初晴每次冷眼旁觀時的笑容如出一轍。
游輪大廳里。
靠之。借用晴晴的話,也不怕撐死你!
葉俊凱險些忍不住一個失手將他揍扁,幸好有人及時走過來出聲替米揚解圍。
「誰?」被打擾好事,奧斯口氣很差。
白初晴足足愣了有半分鐘,莫名其妙,這家伙是誰啊?她認識他嗎?憑什麼跑來罵她?豈有此理。
「葉俊凱。」
混蛋!白初晴險些沖動地罵出來,連朋友的女人都搶這個男人不是非一般的狠角色啊。
身後的一群人全都不寒而栗了一下,接著就听到他狂嘯的咆怒聲︰「一定要查出那個人是誰。」
奧斯啐出一聲冷笑,拳頭像雨點般對著葉俊凱落下,十幾個回合後,葉俊凱不慎被他捶到胸口,向後倒退好幾步,嘴角也有血絲冒出。
「什麼!」泰勒突然大叫一聲,意識到場合不對,連忙捂住嘴。消化了好一會兒這則勁爆的消息才又問,「寶貝,你把他總部給炸了,你你你你這是在挑事。」
奧斯揚眉︰「你的籌碼是什麼?」
米揚站在葉俊凱的旁邊怒視著奧斯,往前一步說道︰「奧斯,我可以作證,這個女人的確是阿凱的女人。」「奧先生,老板讓我來請您。」侍者恭敬地回道。
「知道了。」奧斯有些懊惱,早知道他就不答應出去看什麼節目了。
關鍵時刻敲門聲救了她。
這個老外有一雙琥珀藍的眼楮特別漂亮,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性感的薄唇,還有張很立體的臉面,非常非常的帥氣,渾身還散發著一股迷人的優雅,活月兌月兌就是個紳士。
除了賭錢,這艘游輪還有個特別吸引人的項目那就是身價秀。
霍金的眉頭不悅地輕皺了下。「小西,我知道你對奧斯搶了你女人的事情不痛快,大家都是朋友,因為一個女人鬧僵,你覺得這合適嗎?」
兩個人都氣場全開,周圍蔓延過一陣很濃的殺氣。
霍金再無聲地嘆口氣,想起中國有句名言「紅顏禍水」以前他還不相信,不過現在他信了。
「阿凱。」米揚緊張地看著他,擔驚的眉頭緊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這個女人他要,中東一半的市場他也要。
晚上十點,離身價秀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葉俊凱攜著米揚隆重地登場。
「我媽咪怎麼會在那里,她們都是干什麼的?我媽咪她不會跳舞。」
泰勒極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她們都是今晚被競拍的女郎。」
米揚不怒反笑,「我在家排行老大。」
聞言葉俊凱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燕尾服戴著魔術帽杵著根裝飾棍的男人,也一眼將他認出。「泰勒醫生。」
白初晴全力掙扎,她討厭這個男人的吻,她惡心想吐,男人的手卻從她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甚至已經模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葉俊凱月兌了外套扯下領帶,米揚給他抱著,因為擔心眉頭皺得死死的。
奧斯哈哈大笑兩聲,周圍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霍金正要上前來恭喜奧斯,誰料——
「不要。」白初晴恨恨地說,她現在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
葉俊凱心頭駭然,止不住的倒抽了好幾口冷氣。
幾分鐘後……
霍金也立即抽出把槍指著他的腦門,局面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喔蟹特!
兩人相視都笑了。
「愚蠢的女人,我勸你還是安分點別再懂什麼歪腦筋,這一次老板說看在奧斯先生為你求情的份兒上不罰你,要是再敢耍什麼陰謀,有你好果子吃,不識好歹的女人。」領事說完,房間的門隨之被關上。
「呵,好吧,竟然你想死,我就送你一程。」奧斯冷笑,沙包大的拳頭狠狠朝他揮過去。
「你去哪兒?」米揚將他拉住。
他轉身向旁邊走去,拿出他的隨身電腦又拿出手機給樂樂撥了過去。
「這個有點難。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我朋友手中把你搶過來的。」
點頭,葉俊凱轉身又將泰勒拉到一旁,替他理了理氣歪的帽子,微露出一絲掐媚的笑說︰「他的弱點我最清楚,泰勒醫生,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就幫你修理他,保證他會很後悔得罪你。」
整理了一下衣衫,他問︰「要不要陪我一起出去玩玩?」
「小姐,恭喜你已經被尊貴的奧斯先生給拍下來了,老板命我們來伺候你沐浴更衣。」一名主事模樣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那冷冰冰略帶鄙夷的眼神里無不顯露著對她的羨慕妒忌恨。
泰勒被他一威脅,一刻不敢怠慢的將視頻轉向了舞台,他將焦距調近,樂樂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那群競拍女郎,猛地小家伙坐在電腦面前倒抽了好幾口冷氣,憤怒的粉拳險些失控地砸向電腦屏幕。
菲爾普西撇嘴。「我是就事論事。」
「葉俊凱跟你媽咪是什麼關系,我看他好像很緊張她嘛。」泰勒喃喃道。
奧斯臉色聚變,眯著膺眼沖上來,又是幾個回合後,葉俊凱被打他一腳踢飛在地上,吐血不止,可他卻還是硬撐著手不讓自己倒下,爬起來,又被他一腳踹下去,爬起來,踹下去,周而復始幾次,地上的血吐了一灘。
泰勒捂住嘴,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個不停,莫非他當年的手術並沒有百分百的成功,天……他還到處宣揚自己的醫術驚天地泣鬼神,就是中國的華佗在世也要跪地磕三個響頭叫他一聲老祖宗,艾瑪!這下囧大發了。
泰勒嘴角猛抽,意思是你還知道這種偷襲的行為很無恥啊。
浴室的門再次被人粗魯地打開。
一張厚實的浴巾從上至下,將她瞬間淹沒,緊接著雙腳懸空,身子被包裹在那浴巾之中,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她們抬出浴室。
他!要!將!他!千!刀!萬!剮!
「哎,樂樂,你爹地他攙和進去了,你要是把動靜搞太大,我想不用我說他也能查到。」泰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拭目以待樂樂會出什麼招。
「嗯。」相較于泰勒的震驚,白狼簡直淡定的就像是半夜尿急起來上了個廁所那麼平常。
「中東一半。」
「你贏了。」米揚適時的沖出來,抱住了奧斯正要狠狠踩在葉俊凱胸口上的腳。
菲爾普西走過來蹲在浴池邊,大手緊緊地扣住她的下頷,抬起她的頭來仰視自己,那幽幽散發著藍寶石光芒的藍眸里閃爍著深深的郁諷︰「你長得也不怎麼樣嘛!皮膚白的一看就不健康,干煸的身材看起來也沒什麼料,嘴巴也是小的還放不進老子的寶貝,切,也就奧斯那個沒眼光的家伙才會看得上你。」.
[奧斯,還喜歡我送你的這份大禮嗎?哈哈!]
他憤怒的神情就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撒旦噩夢,讓人望而生怯,不寒而栗。
奧斯笑道︰「那好吧,在這里乖乖的等我回來,我會給你一個很難忘的夜晚。」
奧斯怒著一張俊臉走過來,伸手想要將白初晴拉入自己的懷中,然而他伸出去的手還沒踫到她,就被葉俊凱閃身避開,並且霸道的宣布︰「他是我的女人。」
世界各地的美女應有盡有,打著只有你出不起的價格,沒有你不滿意的女人的旗號。世界各地各式各樣的人物都會聚集在此,所以在游輪上看到什麼國際頭號通緝犯,軍火王,都不足以令人稱奇。
泰勒兩只眼楮瞪得比核桃還大,他狠狠地揉了一番再定楮一瞧,是白初晴沒錯。
「寶貝,你可千萬要冷靜,別沖動。」
兩人互掐起來,口水噴了中間人一身,眼看再這樣吵下去非打起來不可,葉俊凱五指一張便捂住米揚的口,將他推到一邊說︰「等我問完他的問題,隨你是要殲還是要攻。」
奧斯砰的一聲狠狠將筆記本電腦摔了個粉碎。
泰勒抬頭狠狠瞪他一眼︰「根據我閱人無數的判斷,你一定是受,笑聲里都有股很娘的氣息。」
奧斯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棉被不由分說將她拉入懷中,一只手禁錮著她的腰,讓她不能動彈,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目光灼熱的看著她,輕聲低吟︰「寶貝,你這麼聰明,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聞言他整張臉黑成了一塊碳,一雙藍眸散發著熊熊燃燒的火焰︰「誰干的?」
奧斯先出手,葉俊凱側身躲過,但能明顯的感覺到耳畔刮過一陣很強烈的風,他以一記後擒腿踢在奧斯的身上,奧斯整張臉都黑了,這是迄今為止第一次有人和他對決的時候能近得了他的身。
泰勒險些咬到舌頭,戰戰兢兢道︰「,NO!NO!NO!NO!冷靜樂樂,冷靜,我和你媽咪可都在這條船上,你要是把它炸了,我們不都得死。」
奧斯溫柔地出聲︰「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就叫他們準備了這里的特產,希望能令你滿意。」
白初晴猛然瞪大眼,上帝,她沒穿內.褲,她死死的夾著腿,阻擋男人侵犯。
不一會兒白狼上線了,打著哈欠說,「主人,我已經完成你交給我任務了,還有什麼吩咐嗎?
見他上當葉俊凱輕輕點頭一笑。
奧斯看著她的穿著既覺得有幾分的搞笑也覺得有幾分的性感。
砰——
奧斯冷冷的鄙夷他一眼,嗤之以鼻道︰「你算老幾?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嗯,這也正是他擔心的。
泰勒很無趣地翻了個白眼。
霍金從奧斯的臉上看出了端倪,眉頭也是狠狠一擰,立即跟上他大步離開。
舊愛新歡他該何去何從?
于是乎,她拿起筷子風卷殘雲般地解決著桌上的食物。
米揚見他這幅樣子,曖昧地朝他擠了擠眼楮,「你還有力氣嗎?」
「孬種!」葉俊凱嗤道,豁然起身,見不到白初晴他一刻也不得安寧。
一分鐘後,樂樂打開電腦,泰勒在視頻里朝他揮了揮手,笑容可親又欠扁︰「寶貝兒,你又長帥了一咪點哦。看我今天這身魔術師的裝扮是不也超帥的」
待他走後,她才終于是松了口氣,整個房間里都飄著飯菜的香味,她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舌忝了舌忝唇,肚皮又開始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嗯,所以你最好是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要是你敢多說一個字,我媽咪他會扒了你的皮的,泰勒蜀黍。」
男人們色迷迷的眼楮全部都盯著舞台中央那群衣著暴露的競拍女郎。
「不就是個女人而已,你犯得著這麼拼命嗎?」奧斯不能理解。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那個女人就是他兒子的媽。
小家伙眉頭緊了緊,毫不隱瞞道︰「他是我爹地。」
「阿凱,算了。」米揚勸道。
真當他是隨口一問。葉俊凱也沒搭理他,目光轉向舞台,忽然他臉色一凜,豁然站起高大的身軀。
她躲到更衣室,卻被不長眼楮的主管給叫住。
十來分鐘後,白初晴躺在床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胸口好像熱熱的,然後熱氣一直在擴散擴散,盤踞在月復間,她扭動著身體,整個身子好像都要燒起來了!
「葉總,米總,歡迎兩位大駕光臨。」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葉俊凱和米揚同時回頭,看到眼前禿頂的男人,葉俊凱微繃的俊容立即變色,米揚適時地站出身來將好友擋住,玩世不恭道,「梅瑞狄斯,兩年不見你頭發都掉光了,這兩年的缺德事肯定干的不少。」
「!」樂樂憤怒了,「具體位置發給我,我要轟平這里。」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我眼楮糊了屎,看花眼了,呵,听說你現在還是單身,怎麼還沒找到你的那個小情人還是被你小情人給踹了?」zVXC。
「噗……」在旁看好戲的米揚忍不住笑噴。
「什麼?」泰勒大驚,但很快又淡定。「難怪你會對他的事情那麼感興趣,不過他好像並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吧。」
奧斯笑容越發的親切,如果說一開始他對她只是有那麼一絲的性趣,其更大的興趣是想要贏過菲爾普西,那麼現在他倒是真對她有了很濃厚的研究興趣,她遠比他想的要聰明,男人最大的樂趣不就是征服嗎。所以他想要馴服這匹倔馬。
他猛然抽了一口冷氣,上帝,她怎麼會在這里,而且還是被拍賣的女郎。
白初晴一得到解月兌,連忙從他身邊逃開,狠狠地抹了抹嘴皮子。
「你嗦夠了沒有,再磨嘰,我睡覺了。」.
[該死的!你是誰,有本事就報上名來。]
雖然她一直在死命的抵擋著這群八婆在她身上扭掐,但雙拳難敵死手,忍無可忍發出一聲怒吼,果然這群假公濟私故意折磨她的女人們不敢再造成,她略松一口氣,下一秒卻是陷入更大的絕望當中。從她們惶恐的程度來看,買下她的買主肯定是大有來頭,想要從他手中逃月兌更是如大浪淘沙機會渺茫啊!
他一下子扭過頭來,泰勒被他銳利的目光嚇的小心肝一抖。「SORRY!我就隨口一問,沒別的意思,看台上吧。」
「哈哈哈……」眾人噴笑。
「米總說笑了,兩位這邊請吧。」老者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比了個請的動作。
泰勒此刻恨不得把米揚挫骨揚灰,針灸一百遍,滔滔不絕就說︰「當年你找到我,我問你開始不同意做手術現在怎麼想通了,你說是為了個女人,具體什麼名字我倒是真記不住了。」
樂樂正準備著手實施營救計劃的時候,畫面中忽然出現了葉俊凱的身影,他跳上了舞台,拉住了白初晴的手,可是還沒等到將她帶走又有一撥人沖上去,連同葉俊凱在內被團團包圍住。
該死的奧斯,你這個狂妄的家伙敢跟老子搶女人,這筆帳我記住了,日後我一定要你加倍還我。
樂樂此刻正躺在床上睡大覺,電話響了好幾聲他才接起,迷迷糊糊地問,「喂?」
白初晴吞了吞口水,倒不是被他給迷的而是被他身後的飯菜給饞的,從早上到現在一天都沒吃過東西,肚皮早已經在唱空城計。
白初晴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饞蟲都爬到喉嚨口了,她還是很有志氣地說︰「別白費力氣了,就算你買下我,我也不會感激你,更不會喜歡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葉俊凱將他推開,抹了把嘴角的血絲又沖了上去,這回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但葉俊凱的拳頭明顯的沒有奧斯硬,幾番下來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葉俊凱吐出一口血沫,毫不在意地說︰「你別得意得太早,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認輸。」
「這可是你說的。」米揚暫時休戰。
「那我就把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讓給我爹地了。」
圍觀的人逐一的散開,將舞台留給了葉俊凱和奧斯。
奧斯也月兌去外套,只著一件背心的他一運氣身上的肌肉鼓起來看著都能令人聞身喪膽。
白初晴的腿是又白又長還直,大部分都暴露在外看起來本就撩人,再加上她的衣服領口太大,露出天鵝般的項頸,看上去就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
樂樂水靈靈的大眼楮里卻閃爍著與同齡孩子不符合的銳氣,嗤之以鼻。「卑鄙。」
白初晴整顆心嘩啦地一涼。
他說的時候臉上散發著自信的光,整個人更添了一分帥氣,但看在白初晴眼里只覺得他是狂妄自大得不知羞恥。
「你們又來干什麼?」她有些厭惡地看著這群人,實在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赤身果.體,盡管這水霧繚繞的蒸洗室內,就算哧果著,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看清。
「別再打了,阿凱你不是他的對手。」米揚都快跪下來求他了,看他遍體鱗傷的樣子實在覺得心疼。
奧斯這邊的人臉色也都陰氣逼人,只有菲爾普西一個人臉上掛著訕訕的笑意。
好熱!她真的好熱!熱的她好像馬上要爆炸一樣,她翻身從床上下來,一只手揪著衣領,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抬手敲門。
聞言那些個女人面面相覷,領事的女人果然拿出電話給他們老板撥了個電話,最後模樣恭敬地回了句是,便揮手吩咐道︰「把她從水里撈上來。」
白初晴冷笑︰「不好意思先生,我早已經不再是女孩兒,請叫我WOMAN。」
「奧斯真是卑鄙。」菲爾普西涼涼地諷刺了一句。奧斯是拳擊手出身,十二屆拳擊王,迄今為止還沒有能打敗他的對手,他和葉俊凱比這個,不是勝之不武是什麼?
「我說你怎麼回事,怎麼還沒換衣服,就剩你了,快換衣服。」
「乖,沒了,剩下的我會處理,去睡覺吧,晚安。」
「你瘋了。」米揚大叫,那一半的市場是葉俊凱曾經用命換來的,如今他竟如此輕率的許諾出去。
樂樂身子向後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說,「我猜他肯定是總部的軍火被炸了,所以火燒趕著回去收拾殘局吧。」
奧斯狠狠一怔,看著白初晴的目光更多了一分意味深長。「聰明的女孩兒。」
「這還差不多。」泰勒松口氣。
一聲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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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年他對那個女人是真愛,那麼現在他又將將白初晴置于何地?
米揚死乞白賴的將他抱住,那哀怨的模樣就像是被男人拋棄的小三。
叮的一聲,電腦黑屏死機了。
擰了擰眉頭,從浴池里被撈上岸,她小心地遮掩住自己的身體,就在準備彎腰拾起地上早前被她們扯碎的衣物時——
雖然並不是很痛,但他不得不佩服葉俊凱有兩把刷子。
舞台上,葉俊凱死死地拽著白初晴的手,另只手將他抱住,而她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倒在他懷里親吻他冰涼的脖子。葉俊凱的臉色陰沉至極,他知道白初晴被下藥了。
葉俊凱冷笑,別有深意道︰「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畜生不如的東西,你懂什麼?」
領事的女人涼諷地看她一眼,嘴角掛著陰險輕蔑地冷笑道︰「帶你去驗身。」
「這可是你說的。」
泰勒見他那副想不起來的樣子一下子就聯想到樂樂的話,震驚道︰「你忘了?」
關于這條游輪的傳說也是五花八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賭紙牌骰子沒意思,賭搏擊怎麼樣?這才算得上是男人真正的對決。」奧斯提議道。
小家伙微微擰起眉心,語帶無奈地道︰「好吧。」
泰勒看著奧斯離開的背影也是愣了一陣,後知後覺問樂樂,「寶貝你那麼聰明,猜猜他怎麼會突然離開?」
葉俊凱咬牙︰「我以前有個小情人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將你把我治殘的事情公之于眾。」
奧斯臉上掛不住彩,也見白初晴被藥效折磨著親吻葉俊凱心里非常的不舒服,當即對著米揚低吼一聲︰「滾!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寶貝兒,出大事了,快點開電腦,我給你看視頻。」
他不仁,就休怪他無異了,奧斯,等著接招吧,看我怎麼殺你個措手不及。
他猛地住手,只听手下在他耳邊匯報道︰「舊金山的軍火庫被人炸了。」
門外把守的人听到她這話,嚇一跳,趕緊把門打開,見她臉蛋紅彤彤的樣子,伸手模了下她的額頭,頓時被嚇的面色慘白。
泰勒聞言色變,用棍子指著他的下巴處︰「你你你你……太壞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子彈長進你肉里我能幫你把他取出來救活你的小命就不錯了,你竟然還敢這樣威脅我,你恩將仇報,狗咬呂洞賓,你潘金蓮謀殺武大郎。」
她腦筋迅速地一轉,忽然對著靠近地服務生們說道︰「我有很嚴重很嚴重的性.病,男人傳染上會不舉的。如果你們老板不怕我把病傳染給你們尊貴的客人,那隨便他好了,反正我也是個卑賤的妓.女,生命就像一條蟲,舉足輕重。」
「就依你的。」葉俊凱冷冷扯了下嘴角一副奉陪到底的樣子。
「我等著,我去給你叫醫生。」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老外。
奧斯咽了咽口水,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下月復處有股浴火流竄,愈發的懊惱看什麼鬼節目,他現在只想將這個女人一舉拿下,該死的。
不識好歹?
晚上賽爾號輪船置身在一片美麗的燈光之中,這條游輪是距今為止唯一能在加勒比海域自由行駛而不被海盜劫持的船只。
「你們干什麼,要帶我去哪里?」她劍拔弩張地對著那群八婆吼。
泰勒用力咽下口唾沫,微微一笑︰「我就是個看病的,不是算命先生,對你以前的事情,不——就是現在,以後的事情都不清楚,麻煩借過。」
白初晴被困在房間里百無聊賴,忽然,一陣開門聲傳來,她迅速從床上彈身而起裹著棉被警惕地看著進門的男人。
米揚按耐住情緒激動的葉俊凱,將他拖到貴賓席上,見老者走後才說︰「阿凱,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沉不住氣了,你家小秘書要真是被賣到這里,一會兒身價秀就能看到,你現在急只會把事情弄砸。別看梅瑞狄斯那廝畢恭畢敬的樣子,他可是只大老虎,黑白警三方都不敢輕易的招惹他。」
緊接著又站起來了好幾個,其中就包括奧斯和泰勒。
老板這個時候走過來,出聲道︰「兩位尊貴的客人,這位小姐我先把她送到廂房去,今晚你們誰勝出了,她就是誰的。」
靠之!
小家伙深深鄙夷了他一眼,「我肯定是要先救出我媽咪,再炸這條船。」
奧斯饒有興趣地樣看了一眼白初晴,想不到這個女人對葉大少來說如此重要,呵,看來還真是個寶貝呢。「好。」
葉俊凱將他推開,冷酷的傲視著奧斯,「繼續。」
哈!這四個字形容她此時的遭遇簡直就是個笑話。
米揚不服氣地叫囂道︰「喂喂喂,你說誰是受,根據我閱人無數的判斷,你連受都算不上,頂多算個太監。」
兩方都火藥味十足,奧斯那邊的人多明顯要佔很大的優勢,但被人用槍指著腦袋葉俊凱和米揚眼楮都沒眨一下,都是槍林彈雨滾過來的人,死過千次萬次還怕這一次嗎。
「哎喲!你們這群死八婆,誰再掐我一下,我一定會向客人舉報你們。」
「不許去,節目沒開始之前,你必須在這里陪著我,一步也不許離開我的身邊,凱哥,听話,不然我就告訴你家小秘我跟你有非比尋常的關系,看她是否還能不計前嫌的接受你。」說完,還附帶一記賤賤又可愛滴笑容。
叩叩叩——
米揚修養即便是再好,臉皮再厚被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滾也是沉不住了,掏出把搶指著他的腦門。
「正在調查中。」
「我好像快死了,開門。」
奧斯冷笑︰「她是我拍下來的女人。」
難怪兒子罵他是負心漢,難怪那個女人會那麼的憎恨他。
這時,他的一名手下將電腦筆記本恭敬地遞上,他看著那框框里面蹦出來的字,險些一個失手將電腦摔碎。
「哇噢!寶貝你爹地不錯哦,奧斯可是十二屆的拳擊王,迄今為止都還沒人是他對手,你爹地竟然能反擊,太牛.逼了。」泰勒佩服道。
白初晴泡在水里在想一些別的事情,被這聲響猛然一震,立即清醒過來,見又是那幾個對她不懷好意的女服務生身體自發自的就產生一種對她們的抵觸情緒向後縮去。
奧斯詛咒一聲,轉身就向外走。
奧斯一群人匆匆趕回舊金山所看到的景象就是一片狼藉。
這條游輪就像是漂泊的浪子從不停歇,只會在一個地方逗留一天,當地有頭有臉的大富豪都會被邀請到這艘游輪上,享受一個難忘之夜。
葉俊凱無力一笑,輕微地咳嗽了幾聲。
葉俊凱見這群人中並沒有白初晴有點沉不住氣,想要到後台一探究竟,可被米揚給按耐住了。
幾個服務生將菜放到桌上以後便默默的退下了。
深呼吸一氣,她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強忍著腰背的酸痛,胡亂在衣櫥里找了一件男人的襯衣套在身上。光著腳想要從這里逃出這里,卻悲催的發現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透氣的窗戶又實在是太小,她被困住了。
兩名女服務生上前,硬生生從葉俊凱身上拉開八爪魚一樣纏著他的白初晴,沒了她的溫度,葉俊凱覺得有些涼,他握緊拳頭,今晚無論如何他也要帶走白初晴。
好女不吃眼前虧,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再說了,吃飽了才有力氣反抗嘛。
泰勒在旁邊觀察了葉俊凱好一陣,忽然開腔說,「葉俊凱,你有沒有兒子?」
她撇撇嘴︰「你是不是對每一個買下的女人都會這麼說,然後他們最後也都愛上了你,但貪圖新鮮感的你很快就會厭倦她們,最終將她們拋棄,所以至今你還在玩這種貓抓老鼠的無聊游戲,膩不膩啊。」
「寶貝兒這次我保證不是十八禁,你快開電腦,不然你會後悔終身的。」泰勒語氣沉重。
葉俊凱見他要走,急急忙忙上前將他攔住。「泰勒醫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死!定!了!
白初晴聞言臉色懼變,該來的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殺她個措手不及呀靠!
葉俊凱忽然翻身撐著手,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說道︰「我還沒輸。」
GAME——OVER!
葉俊凱眉頭一皺,對他的話感到非常的奇怪,他什麼時候有個小情人了?
白初晴故作鎮定地咽下一口唾沫,冷笑︰「是不是我猜對了,你就會放了我?」
那人轉身急急忙忙就跑了,白初晴雖然熱但還不至于神志不清,她嘴角冷冷一掀,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唔……」白初晴剛想說什麼,奧斯就深深的吻住了他,他的吻熱情如火,激烈狂野,用力吮.吸著她的唇瓣,溫熱的舌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其中,肆意掠奪著那里的每一次領地,強迫她溫軟的小舌與它共舞。
「時間到了!」
他要將這個天大的消息告訴樂樂。
該死的!
米揚雖然有點搞不清楚奧斯為什麼會突然會離開,但他既然棄戰就等于是棄權了,他抱著葉俊凱歡呼︰「阿凱,你贏了,你的小秘書今晚將會是你的了。」
她被強迫賣身難道還應該覺得很光榮嗎?這群女人腦子里裝的全部都是水吧。泡太久都腦殘了?還是長期得不到男人的滋潤——欠操!
「我要去找她。」甩不開他煩人的手,葉俊凱惡狠狠的瞪著他說。嗎眉吐人。
「不,我怕死,所以你可別把我給連累了,他知道我跟你的關系。」米揚懶洋洋地向後躺著身子輕描淡寫地話像是自言自語。
向來騷包的米揚頭一次低調示人,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葉俊凱的旁邊就像是他雇佣的保鏢一樣,氣場弱爆了。
樂樂蹙了蹙眼皮子,一听那別扭的中文口音就知道是誰。「我對你那馬賽克視頻沒興趣,我很困,別吵我。」
聞言已經走出大門的菲爾普西整個背景一僵,陰險地眯著眸子,黑著個俊容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憤怒的不得了,他卯足勁兒一拳砸在游輪上的鐵牆上。
下一秒,白初晴便被那群女人蜂擁而上.
[嘖嘖,連我是誰你都查不到,還想跟我斗,等你搞清楚我是誰再來跟我宣戰吧,我等你]
她反駁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主管就扔了套衣服給她。接著將她推進了試衣間。
她發高燒了。
奧斯一臉得意的笑容,活動著筋骨道︰「還是听你朋友的勸,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不是叫我看視頻嗎,快點,我真的很困。」好不容易今天媽咪出院他可以睡個安穩覺卻被這個煩人的自戀鬼吵醒,樂樂非常非常的郁悶。
見她朝著自己一步步的走來,白初晴心里很清楚他的意圖,可除了緊張她無能為力,跑嗎?房間就這麼大他跑得過這個長腿的男人嗎?
說完,他大笑兩聲,就離開了。
白初晴一見他眉飛色舞那個樣子,就忍不住在心里問候他老娘。
葉俊凱嗤之以鼻,「那又怎麼樣,你覺得我怕死?」
倏地,葉俊凱抬手握住米揚的槍,冷酷的俊容逼視著奧斯說,「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霍金是知道內情的,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但這細微的動作也是沒有逃過菲爾普西的眼楮。
見他上前,他將他攔住,輕勾了一下嘴角,語重心長道︰「吃一墊,長一智,這對他來說未必是件壞事,也許能搓搓他的銳氣,我們就不必攙和了,挑起戰爭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
他們的談話聲很輕幾乎耳語,所以沒人在意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