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晴抱緊女兒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莫靖遠也趁時用力的一把推開了蔣欣甜,將她狠狠的推倒在地,一個橫掃腿又將兩名男子齊齊給踢飛了出去,他拉住晴晴的手,「快走。愛睍蓴璩」
「攔住他們。」蔣欣甜坐在地上扶著腰,氣急敗壞的吼道。
五個只著內.褲的男人沖上來,將他們攔住,莫靖遠銳利的眸子一一掃過那五人,然後他松開了白初晴的手,「走。」
「靖遠。」白初晴不放心地看著他,雖然她知道莫靖遠會些功夫,但雙拳難敵四手,況且他要對付的人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肌肉塊男,他行麼?
「你不救你女兒了,快走。」莫靖遠激了她一把。
白初晴低頭看了看懷里奄奄一息的女兒,心瞬時揪緊,她的確顧不了那麼多了,「你小心。」
說完,她抱著女兒就往外沖。
有兩名男子上前阻攔,莫靖遠一拳撂倒一個,其他人一擁而上。
白初晴跑到門口時,良心不安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莫靖遠正處在下風,挨了兩個男人結結實實一拳一腳,口中噴了口鮮血,凌亂的步子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勉強站穩了腳,可還沒喘上氣,又挨了一拳。
「靖遠。」白初晴嚇得大叫一聲。
「快走。」他死死抱住了那個企圖去抓回白初晴的男人,惹來集體群毆。
「靖遠……」白初晴覺得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丟下他,那也太自私了,畢竟他是為了自己才卷入了這場無妄之災,她緊了緊抱著女兒的手,不卑不亢的看著已經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抱胸,幸災樂禍的蔣欣甜說道,「放了靖遠,我任憑你處置。」
蔣欣甜得意的瞥了她一眼,又惡毒的看著被打得吐血的莫靖遠笑,「他自作孽不可活,我有什麼辦法,斷他幾條肋骨,我重重有賞。」
那些個男人一听,下手更重了。
「蔣欣甜,你不要太過分。」白初晴面色慘白,驚駭地瞪著她,警告。
「過分麼?」她毫不在意,撫媚的撥了撥自己的秀發,笑容越發的令人作嘔,「我覺得我對他的懲罰還算是輕的。」
當年的事情她本來都不打算跟莫靖遠計較了,想不到他竟然為了白初晴反過來威脅她,簡直該死!她沒取他性命已經算是夠仁慈的了。
莫靖遠在爆發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過後,暈厥了過去。
「靖遠。」白初晴膛目欲上前,可是又不能,她懷里還抱著女兒,她狠心咬緊牙關,轉身就跑。
她終于是要邁出倉庫,不幸的是她還沒跨出那一步就被人從後面扯住了馬尾,鞋子勾住了門欄,她手里的孩子顛簸了出去。
那一刻,她嚇失了聲,只覺得魂魄都隨著顛出去的孩子飛了。
蔣欣甜看著飛出去的葉歡,非但沒有一絲的緊張,反而還笑得幸災樂禍,活該啊!這要是摔死了,可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而白初晴非但要負法律責任,還要一輩子承受良心的譴責,真是一箭雙雕大快人心。
她欣喜若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俊凱。」白初晴眼角含淚不可置信的看著救星。
千鈞一發之際,葉俊凱撲身過來險險的接住了快要落地的女兒,他將葉歡抱起來,他胸前的白痴襯衣染上了大片泥土。
滿臉怒氣的他,將女兒交給了後面的泰勒。
「要不要我幫忙?」泰勒看了一眼倉庫,一目了然有七個站著的大塊頭,擔心葉俊凱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用,替我照顧好女兒就行了。」他收緊的拳頭喀喀作響。
只是一個眼神看過去,那個拽著白初晴頭發的男人就不寒而栗抖了抖,這個男人的氣場好強大,不過……他看了看左右兩邊,他們有七個人,人多勢眾怕他個鳥啊。
……阿凱!
蔣欣甜看到他整張臉都是蒼白的,她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最好是他沒有發現自己,她試圖往後退了兩步,忽然接收到他透過來的一抹視線,她魂都差點嚇沒了,心驚肉跳整個人不寒而栗的哆嗦了一下。
……還、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火眼金楮。
怎麼辦,這下她要怎麼辦,跑,對,落到他手中她就死定了!
打定主意,她轉身就向後跑去,那後面有個後門。
那個揪著白初晴頭發的男人一把推開了她,這個女人一會兒再來享受,先把這個出頭鳥解決了再說。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一眼,摩拳擦掌向著葉俊凱沖了過去。初了踉快趁。
他第一個打的人就是那個敢扯晴晴頭發的男人,一拳揮過去,那男人的鼻梁骨都打斷了,觸目驚心的血勃勃的往外涌。
他捂著鼻子鬼哭狼嚎。
接著第二個,第二個,第四個……一直到最後一個倒下。
葉俊凱毫發未傷,似乎還打得不過癮,拳頭握得死死的,暴戾的看著躺在地上哀怨連天的混混們。
「俊凱。」白初晴一瘸一拐走過來,煞白著臉色。
「你有沒有事?」葉俊凱打量了她一眼,見她兩條膝蓋全是血,心里揪了一下,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
「歡兒怎麼樣了?」白初晴不放心地問。
「放心吧,有泰勒在。」
「你們怎麼會……」白初晴話剛說到一半,就見謝瀾領著警察朝倉庫走來。
「晴姐,你受傷了。」謝瀾觸目驚心的看著她血肉模糊的膝蓋。好在她聰明,知道她一個人肯定搞不定,偷偷跟在了她背後,不但通知了泰勒他們,還報了警。
「謝謝你小瀾。」白初晴由衷地說道。
謝瀾滿不在乎地說,「咱倆誰跟誰,你快去醫院吧,我一會兒跟警察同志們回去錄完口供就去看你。」1d7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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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白初晴包扎好膝蓋處的傷口就迫不及待的來到重癥室看望女兒。
葉歡的病情有點復雜,內傷加高燒引發了重度昏迷,幸好有泰勒在,不然後果真的很難說。
現在還不能進去探視,所以家屬只能在病房外面隔著玻璃看望里面躺在床上掛著氧氣罩的孩子。
「歡兒。」白初晴哭得葉俊凱心都快要碎了,都是他的錯,當初他要是堅持不娶蔣欣甜,帶著晴晴母子私奔到天涯海角去,就不會有今天的意外發生,他的錯,全部都是他的錯。
「俊凱你干什麼?」白初晴听到清脆的耳光聲,轉過頭一看,居然是俊凱自己在打自己,她連忙拉住了他的手。
「晴晴,對不起。」他垂下頭,自責得有些無顏面對她。
「不關你事。」是她的錯,她應該再忍忍的,都已經忍辱負重了三年,她居然最後一點時間都忍不了跑回了國,是她害女兒受傷。「是我的錯,我不該自作主張回國的,對不起。」
「傻瓜,你為我吃了那麼多的苦,是我沒能力保護好你們母子。」一直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什麼事情都能夠計劃得天衣無縫的葉俊凱,怎麼也想不到,居然被蔣欣甜擺了一道,他怎麼就忘了,那個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厲害,當初為了賭一口氣,她寧願背負眾人異樣的眼光,不惜與她母親決裂也要執意嫁給他當個活寡婦,這樣狠下心腸的女人,他怎麼就沒點防備呢。
是他太愚笨了,太高看了自己,看輕了蔣欣甜,才給了她這麼個傷害晴晴母子的機會。
那個女人活著就是一顆毒瘤,他不會便宜放過她的。
「我去!現在說這些有個毛的用。」
一道久違的霸道聲傳來,聞言白初晴和葉俊凱幾乎是同時調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大月復便便的女人在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的攙扶下,氣勢洶洶的走過來,那個男人一路都在叮囑。
「老婆,慢點,慢點,小心別摔著了。」
「誰是你老婆,姓米的我說了一千八百零五次了,我不是你老婆。」
「孩子都快要生了,說不是,誰信。」米揚俊逸了揚了揚眉頭,有點痞里痞氣的樣子。
「結婚證,你有麼?」無心也是一臉傲慢。
米揚舌忝了舌忝唇,火從中來,「我說你姐夫是怎麼回事,我給你家做牛做馬了三年,連上門女婿這種割地賠款的事兒都認了,我連最起碼的男性尊嚴都奉獻給你了,他憑什麼不讓我們登記結婚。」
「人家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打不過他,我有什麼辦法,難道真要我上趕著一哭二鬧三上吊威脅他把我嫁給你,我才不要咧,丟人死了。」
「暖暖,看在我們孩子的份兒上,你就去求一次好不好。」
「不去。」無心甩開他的手。
「就一次,我保證,沒有下次。」他繼續厚顏無恥的游說。
無心一巴掌打在他腦門上,「結婚這種事兒,你還想有第二次?」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米揚趕緊搖頭道歉,「我沒那個意思,這輩子我就結一次婚,好暖暖,你去求你姐夫一次吧。」
無心恨鐵不成鋼道。「為什麼不是你好好的練功夫打敗他,非要我去丟那個臉。」無心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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