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一手拿著電話,氣急敗壞的踢著車門,看樣子是車拋錨了。愛睍蓴璩
奧斯訕訕地笑,「真搞不懂你。」那麼沉默寡言的一個人,怎麼會喜歡潑婦一樣的女人。
霍金像是沒听見他的話,轉身大步離開。
「你……」奧斯抬起還夾著煙的手指向他,半響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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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還等著去產檢,你告訴我要半個小時以後才能來維修,開什麼玩笑,你蝸牛公司啊?……不行,五分鐘……喂……喂,我靠!敢掛我電話。」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無心覺得自己倒霉透了,這爛車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在她去醫院產檢的途中壞掉,維修公司也一點不靠譜,就這麼點路程需要半個小時,他是開拖拉機來麼?
最讓無心郁悶的是好死不死停在AK國際大樓門前,這要是讓熟人踫見了,得多丟人啊。
「車壞了?」
一道溫潤又耳熟的聲音傳來,無心整個人一僵,在心里爆了句粗,媽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在等人。」她看一眼霍金,那張冷冰冰的僵尸臉真是萬年不化,一點不如她家米揚那張愛笑的臉看著舒心。
霍金很自然的別開眼,打量了一眼她的車所停的位置說,「這里是不能停車的。」
「是嗎?」無心明知故問,「為什麼不能停車?」
霍金好脾氣地解釋,「你停在這里屬于非法佔道,再不挪開,很快就會有交警來拖車。」
「你少嚇唬我。」無心不領情地翻了個白眼。
「還是這麼的爭強好勝。」霍金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無心眉眼一舒,「小金金,你還惦記著本宮呢,看不出來你這麼長情,本宮真是看走眼了,還以為你跟奧斯那家伙是同流合污一樣的濫情呢,哎,可惜本宮現在已經身懷六甲,就是想選你也沒機會了。「
霍金不說話,由著她一個人自言自語,他繞到車頭,打開車蓋,里面冒出一大股黑煙。
他被嗆了一口,咳嗽起來。
「喂,誰讓你動我車的。」無心挺著個大肚子走過來,憤怒地瞪著他說道。
「車上有工具麼?」霍金看也不看一眼氣呼呼的她,也不管自己這一身西服有多貴,也不嫌棄髒,直接彎下腰去檢查車里那些錯綜復雜的線路。
「有。」遲疑了一會兒,無心才說道。然後轉身從後備箱里取來工具箱塞給他。
約莫過了五分鐘,無心又听他說,「你現在去試試,車能不能發動。」
她坐回駕駛座,發動引擎,行了!
砰地一聲!
霍金關上了車蓋,坐在駕駛座的無心透過車窗玻璃看著站在車頭的那個男人,灰頭土臉,白色襯衣的衣領已經染成了黑色。
她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僅僅只是感謝他幫她修好了車,她走出駕駛座,來到霍金的面前,命令他,「把頭低一點。」
霍金整個人一愣,一臉不知所措地樣子。
「干什麼這麼吃驚的看著我,你以為我要吻你,想多了。」
不是,讓他把頭第一點做什麼?
「快點!」無心是個非常沒耐心的人,看她幫人打官司就知道,能一招制敵,她絕對不會拐彎抹角浪費時間。
霍金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把頭低一點,低一點,再低一點。
「可以了。」再低,她揚起臉,他們都能夠接吻了。
無心倏地轉過身去了。
霍金更加莫名其妙,看著她的背影鑽進車不到兩秒鐘又鑽出來手里拿著一張濕紙巾,這下他明白了,內心一熱,心如擂鼓。
「擦擦吧。」無心將濕紙巾遞給他。
霍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髒兮兮的。
無心也注意到了,想了想,還是自己幫他擦吧,這要是以前她覺得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現在她竟然在意起男女有別來。
果然啊,這女人心里一旦被一個男人完完全全的填滿以後,無形中就會為了這個男人而改變自己。
無心手上的動作並不怎麼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魯的,好幾次狠狠摩擦到了他的皮,霍金連眼楮都沒眨一下,還享受其中。
散發著幽幽藍光的眸子一眨也不眨一下的盯著無心那張被卸去了妖艷妝容的清純面容,其實這個樣子的她比她妖艷的美更為動人。
他喜歡無心,真應了王菲的那首《傳奇》。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
「霍金,我能問你個問題麼?」無心突然開口。
「嗯。」別說一個問題,就是十個百個只要是她提出的,他都有問必答。
「你為什麼要跟著奧斯,你明知道他不是個好人,陰險狡詐,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你不怕有一天他跟你反目成仇干掉你麼?」
一直無心都覺得霍金是個不錯的人,想當初她想刺殺奧斯,結果落到了霍金的手里,他非但沒有為難她,還把她放了回去。
足以證明這人良心不壞,如果他肯棄暗投明,他們英雄聯盟會熱烈歡迎他的。
「信仰。」霍金鄭重地說道。
「信仰?什麼狗屁玩意兒?」無心不以為意,他們的信仰是維護世界和平。
表面上看這跟他們走私販賣自相矛盾,其實一點也不矛盾,不管是白道還是黑道,都必須要墨守成規,俗話說沒規矩不成方圓,一旦內部矛盾爆發起來,黑道強大的實力,地方政aa府壓根鎮.壓不住。
「又在給我們軍師洗腦。」奧斯走過來揶揄地看著無心笑道。
無心一見到奧斯就像是吃了蒼蠅那麼不舒服,翻了個白眼,並不急著收回替霍金擦臉的手,不卑不亢地反駁。「我是在勸小金金,回頭是岸。」
小金金?
奧斯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霍金,似乎是在問︰你叫小金金?
霍金對上他揶揄的目光,萬年不化的冰山臉微起了一絲窘迫。
奧斯噗哧樂出聲,「真好听的名字,干脆以後我也叫你小金金。」多有愛啊!
霍金尷尬的握住了無心的手。
無心一愣,接著身子被人向後拉了一下,她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米揚。」她看著怒火滔天的米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拉上了車。
「她不適合你。」奧斯將手隨意地搭在霍金的肩膀上,看著絕塵而去地車說。
霍金收緊了拳頭,手里還握著剛剛從無心手里抓過來的濕紙巾,被他捏出了水,滴在地上。
就好像是他的心滴下來的血。
他一個字也沒說,憂郁著俊容轉身走了。
奧斯搖搖頭,真不知道該說好友什麼好,痴迷什麼不行,偏痴迷一個得不到的女人。
他感嘆一聲,又驀地想起,自己不也一樣著了女人的道嗎?
士別三年,再見到她,他又心動了!
「呵!」他無不自嘲地笑了聲,在舌尖品了品那個名字。「白初晴。」
真是一個即好听,又好記的名字!
他又想起什麼,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問,「查查這一季的童裝拍攝跟我們合作的廣告商是誰?」
他模糊的記得合同書上好像寫的就是白初晴三個字。
但願他記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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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揚安靜地開著車,無心坐在副駕駛座也安靜的一句話也不說,一臉氣呼呼的樣子。
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正好是紅燈,米揚把車停下來看了一眼無心,見她臉色不太好,明知故問,「不舒服?」
無心開始想的是要跟他冷戰,但被他這麼一問,急性子的她沒壓住心中的火氣一股腦的數落起來,「你在我身上裝了跟蹤器?」
米揚極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矢口否認,「沒有。」
「姓米的,你還想不想過日子了?」無心咆哮,也不想想她是干什麼的。
米揚見瞞不住了,索性承認,「我是關心你。」
無心冷哼,去他的關心,這是赤.果果的限制,她又不是犯人,他這麼做是對她的不信任。
「跟蹤器你裝在哪里?」
「暖暖……」米揚腆著臉賠笑。
「說。」無心很生氣,眉頭幾乎快要擰成一個川字。
「呃……在……戒指里。」清楚無心的脾氣,米揚只得如實招出。
無心膛目看著戴在無名指上的那枚精致的鑽戒,當初米揚送她的時候她還好感動來著,沒想到這里面卻是大有文章,現在看著這枚戒指她只覺得諷刺,厭惡。
她摘下戒指,毫不猶豫地扔出了窗外。
「暖……」米揚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枚戒指被拋到半空中,然後隕落,再然後被一輛經過的大卡車碾壓變形。
像是連心一並被她拋出去了一樣,他失落落地說,「你知道那枚戒指我花了多少心血麼?」
什麼意思?
無心有點不能理解地看著他,對她來說那戒指最大的意義在于他的心意,沒想到他安的卻是那樣的心,這樣的戒指已經失去了意義,她留著做什麼?讓自己心痛麼?!
「嘀嘀嘀——」
綠燈已經亮了,排在後面的車急促的按著喇叭。
米揚倏地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