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被她認出來了。愛睍蓴璩
菲爾普西悻悻地模了模鼻子,嘿嘿一笑,「其實那些陳年爛谷子的事兒,想不起來就算了。」
白初晴眯了眯眼楮,倒是又想起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奧斯。
冤家路窄也不是這麼個窄吧啊喂!
她從狼窩里逃出來了,兒子又進去了,我靠,她是上輩子欠了那個男人的麼。
白初晴平復了一下自己滿腔憤怒的情緒,虛偽一笑,「我兒子怎麼會落到你們手里?」
「你兒子?」菲爾普西震驚的表情不亞于吃了一坨大便,一開始他的確是奇怪來著,她一進來就拉著維尼的手,一副很熟的樣子。只是菲爾普西怎麼也想不到,維尼會是她的兒子,她看起來還很年輕滴說,咳,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兒子怎麼會落到他們手里?
「沒錯,他是我兒子。」白初晴斬金截鐵。
菲爾普西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我擦,沒這麼巧吧,虧他這麼喜歡這臭小子,居然是自己心上人的孩子,他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煩躁地皺了下眉頭,忽然又想,喜當爹也不錯,沒準兒維尼還會是他們之間愛情的橋梁呢,于是他又樂的屁顛屁顛的,「這麼巧。」
「你還沒回答我,我兒子怎麼會落到你們手里?」
白初晴看著他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又樂得跟撿了個寶貝似地,想到當初他莫名其妙的臭罵自己一通,十二分肯定這人就是個神經病。
她恨不得避而遠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動作很輕,菲爾普西沒注意。
還在做著春秋美夢說,「想要回你兒子麼?我可以幫你,不過,需要你付出點代價。」
「什麼代價?」這神經病不會是想凌虐她吧,听說精神不正常的人都很BT。
「做我的女人。」
「你做夢還差不多。」白初晴想都沒想就拒絕。
菲爾普西幽幽的藍眸一眯,斜斜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孩子,出言威脅。「你不想要你兒子了。」
「兒子我是一定會要回來的,但你休想利用樂樂來威脅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
菲爾普西顯然是沒料到她會拒絕得這麼干脆,俊容沉了下來,「就憑你一個婦道人家,你覺得你有那個實力跟我們爭維尼的撫養權麼?」
白初晴咬著牙,硬梆梆地說,「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真沒見過這麼倔的女人,明知道細胳膊擰不過大腿,也要雞蛋踫石頭,他聳聳肩,露出一臉期待好戲的樣子。
從西服內側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會二十四小時為你待機。「
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態,白初晴倒是給面子,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名片,卻是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無所謂,菲爾普西的自信滿滿當當,「名片記得收好,要是不小心弄丟了,也可以直接到XX別墅找我。」
最後幾個字他貼近了晴晴的耳朵,故意說得有些曖昧。
白初晴抿了抿唇角,捏著那張名片就像是捏死殺父仇人那般用力。
然後當著他的面,扔進垃圾桶里面。
「在我眼里,你就跟你那張名片一樣。」
「罵我是垃圾?」菲爾普西怒極反笑。
「不。」白初晴也微扯嘴角,「是連垃圾都不如。」
菲爾普西的額角隱隱浮現青筋,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道,「那我們就走著瞧。」
看到時候是她厲害,還是乖乖來求他。
菲爾普西離開以後,白初晴的一鼓作氣立馬松懈下來,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大大的呼出口濁氣。
其實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但不管他們有多厲害,她都不會像惡勢力低頭。
她會光明正大的要回自己的兒子。
「樂樂,你一定要趕快想起來,回到媽咪身邊。」她握著小家伙的手,鄭重拜托,她寧願把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也不要去求那混蛋!
「媽咪。」葉歡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
「歡兒。」晴晴抱起寶貝女兒,放在膝蓋上。
葉歡眨巴著靈動地大眼楮看著安靜熟睡在病床上的小家伙,然後轉頭蹙著眼皮子對她說,「媽咪,我好困。「
「媽咪抱著你睡吧。」
「我想跟哥哥睡。」
「呃……」她看了看兒子的病床,挺大的,睡兩個孩子完全沒問題,關鍵是樂樂要是早上醒來發現歡兒躺在他身邊,生氣動手怎麼辦?
在她猶豫的間隙,歡姑娘已經自發自的爬到了床上,踢著小腳丫對她說,「媽咪,幫我月兌下鞋。」
白初晴漂亮的柳葉眉蹙成嚴肅的弧線。「歡兒,哥哥跟咱們還不熟。」
「什麼意思?」小公主不解地眨了眨單純的明眸。
「就是,他不記得媽咪和爹地了,也不認識你,萬一他不喜歡你跟她睡一張床,醒來後可能會動手打你,會很痛痛的。」
小公主像是被嚇到的樣子,杏眸瞪得圓滾滾的,過了幾秒鐘,又露出一臉輕松的笑意,「沒關系。」
真的沒關系麼?白初晴想到女兒被揍得哇哇大哭那個畫面就心痛了一下,好說歹說,「歡兒,以後再跟哥哥一起睡吧。」
「我現在就想挨著哥哥睡,哥哥不是病了麼,兩個人睡會暖和很多,他的病會好得快。」葉歡說著,肉滾滾的小身板就已經縮到了被窩里,手腳並用樹袋熊一樣的斜抱著維尼,那模樣好像是護著寶貝似的。
白初晴看在眼里是哭笑不得,女兒真的是太貼心了,小小年紀怎麼就那麼懂事。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當初的樂樂,鼻子一酸,又有種想哭的沖動。
「媽咪,不哭,爸比說哥哥的病會好起來的。」小公主糯米餈一樣的甜甜嗓音能把人的心都給融化了。
白初晴抹了抹眼角的累,笑,「嗯,媽咪不哭。」
小公主笑了笑,是真困了,打個哈欠,眼楮一閉,很快就進入夢鄉。
葉俊凱進來的時候白初晴正在替兩個孩子蓋被子。
「歡兒睡了?」他小小聲地問。
「嗯。」白初晴也小小聲地回了句,然後又問,「那些人呢?」
他得意地一笑,「被我趕回去了。」
「啊?」白初晴吃驚不小,那些人看起來都不像是好說話的,他居然能有辦法把他們「請」走,厲害。
「呃……好吧,其實泰勒的功勞,是他讓他們明天再來的。」不是自己的功勞,葉俊凱被她盯得一陣心虛,只好從實招來。
白初晴笑,誰立的功不重要,重要的是趕走了那群瘟神,又可以陪兒子一個晚上。
後半夜,葉俊凱問被抱在懷里的人兒,「困不困,困了去周楊的辦公室休息吧,今晚他不值班,鑰匙擱我這兒了。」
「不困。」白初晴看著床上那一雙相依相偎的兒女,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真希望時間就此停住,不要天亮,讓她就這麼看著他們一輩子。
「晴晴,菲爾普西跟你聊了什麼?」葉俊凱想起菲爾普西從病房出來時那個臉色,臭得,給他額頭上安個月牙,他都能演包青天了。
「他就是個神經病。」說些沒頭沒腦的白話。
葉俊凱見她氣呼呼的樣子,有點好笑。「他惹你了,你修理她了麼?」
「我又不是軟柿子,哪能隨便他捏。」當年他毫無預兆沖進來說些莫名其妙的鬼話她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今天她算是報了當年的恥辱了。
「你罵他什麼了?」葉俊凱非常好奇。
「我罵他連垃圾都不如。」
「他沒對你動手?」
「這麼沒風度?」厚!當時她怎麼沒想到,那個男人要是對她動手怎麼辦?被葉俊凱這麼一提醒她才覺得有點心有余悸。
葉俊凱瞧她緊張的樣子,一樂,「逗你的,菲爾普西那個人不同奧斯,奧斯才是會打女人。」
「誰是奧斯。」
「就是那天那個要帶你走的男人。」
「我記得他,三年前就是他想吃本姑女乃女乃豆腐。」沒想到三年後居然還賊心不死,靠之!
當然這句話白初晴只敢在心里默默地說,怕讓老公大人擔心。
葉俊凱緊了緊抱著她的手,連他也不曾料到奧斯居然也會鐘情于晴晴,這給了他莫大的危機感,他的計劃似乎被打亂了。
「晴晴。」
「嗯?」
「不管奧斯跟你提出怎樣的要求,你都不要答應他,我會想辦法救回樂樂,相信我。」
「嗯。」白初晴倒看著他的俊容,見他眉頭皺得死死的,她蔥郁的手指輕輕覆上他的濃眉,「皺眉頭會老得快。」
「你嫌棄我了?」他抱怨的樣子像個委屈的孩子。
白初晴喜歡這麼輕松地跟他開玩笑,「如果你未老先衰,也許會哦!」
「你敢!」他低頭,咬了一口她煽動地唇。
「我為什麼不敢,葉先生,我們還不是夫妻,我有擇偶的權利。」
她倒是提醒他了,「什麼時候我們去把離婚證改了。」
「看你表現吧。」
「我表現還不夠好麼?」他曖昧地擠了擠眼,白初晴一下子想到早上的激情,他的體力簡直讓她欲仙欲死。
「想什麼呢,臉都紅了。」他要笑不笑地說道。
白初晴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這才是真正的鬧了個大紅臉。
某男哈哈笑的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