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前妻,推倒傲慢總裁,結局篇︰你若許我天荒,我必陪你白頭(22)
奧斯提腳往里面走了兩步,發現白初晴沒有跟上來,于是轉過身問,「怎麼不進去?」
「我在這里等你就行了。愛睍蓴璩」開玩笑,誰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萬一是狼窩陷阱怎麼辦?
「你還是對我不放心?」她的戒心真是讓奧斯哭笑不得,他的魅力在她面前真就這麼一文不值?
白初晴訕訕地笑,「又沒我什麼事兒,我進去做什麼?」
「怎麼沒你事兒,里面有你熟悉的人。」
「誰呀?」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丟下這句話,奧斯料定了她一定會跟進,故大步往里面去了。
白初晴踟躇地站在門口,想進去又不敢進去,內心糾結得要命。
奧斯挺拔地身影站在大廳里,用眼神示意她進來,白初晴又是一番掙扎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跟進去,她刻意走得很慢,幾秒鐘的路程她愣是走了半分鐘,而且與奧斯的距離也拉的較遠,以防他要是對自己有什麼不軌圖謀,她可以迅速跑掉。
奧斯看著她笑了笑,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白初晴以為她是嘲笑自己膽小,不以為意地在心里哼了一哼。
奧斯繼續往里面臥室走。
白初晴又再一次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背後,看著地上散落的男士襯衣,她有一秒鐘的恍惚,腫麼覺得這衣服眼熟得很呢,跟俊凱今天早上穿的那間襯衣非常的相似,她晃了晃胡思亂想的頭,男人的衣服都大同小異,沒什麼好奇怪的,興許那個男人的品味跟俊凱差不多吧。
走到門口她又發現了一條杏色的休閑褲,呃,不得不說,兩人的品味還真絕了!
砰——
她想得太投入沒發現前面的家伙突然停了下來,一頭栽上去撞在他的肉牆上,不是很痛,卻是被嚇了一跳。
「你……」白初晴正要控訴這個混蛋,為什麼停下來也不說一聲,就感覺到一股像是隆冬臘月的寒氣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他看著男人垂在身側的手一下子收緊成拳,咯咯作響,連她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發生什麼事了?
她斜身歪著脖子往床上瞄了一眼,噶?一個女人整個白花花的後背都露在外面,懷里抱著一個同樣露著上半身的男人,那個男人的臉朝著另外一邊,白初晴沒看清楚,女人的臉也只露了一半,細看之下倒是有點眼熟,不,是非常眼熟。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奧斯的臉色,非常非常的難看,他所指的他女人出事了,就是偷人麼?
艾瑪!我去——
白初晴唏噓,早知道會是這麼個尷尬的局面,她就不來趟渾水了,她現在走,也來得及吧!
思及此,她像個小偷,躡手躡腳的轉過身,偷偷模模就要離開。
「站住。」奧斯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將她用力給拽了回來,陰沉沉地冷笑道,「不去看看那個男人是誰麼?」
「是誰跟我有什麼關系?」她掙扎。
「怎麼沒關系。」奧斯緊了緊抓著她手腕的力道,弄得她有些痛了,激起了她強烈的不滿,只是憤怒的話只涌到喉嚨口就被眼前的震驚擊潰得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奧斯將她拖到了男人的對面,讓她可以清楚的看見男人的面孔,一瞬間白初晴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像是被人用錘子鑿了一下,不,是無數下,她被打得頭暈眼花了,所以看錯了,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她用力的眨了幾下眼楮,再用力的睜大眼楮,那張臉怎麼看都不變。
頃刻間她覺得天崩地裂,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沖拉著她的奧斯低吼,「放開我。」
蔣欣甜被她的吼聲驚醒,睜開眼楮看到他們,像是很意外又很心虛地樣子,連忙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白初晴淚眼婆娑的看著一臉惶恐的蔣欣甜,難怪她會覺得有幾分眼熟,果然是她。
「斯——」
蔣欣甜慌里慌張的看著奧斯,怯怯地喊了一聲。
「別叫我,你竟然這麼愛你的前夫,為什麼要欺騙我的感情。」奧斯冷眼鄙視她。
白初晴淚流滿面看著昏睡不醒的葉俊凱,只覺得心痛如裂,多呆一秒她都覺得窒息,趁著奧斯跟蔣欣甜說話的時候,她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哭著跑了出去。
奧斯見她沖出去了,回頭對蔣欣甜露出一個贊賞有加的笑容。
蔣欣甜仍是一臉惶恐不安,她能不怕麼,葉俊凱醒來知道她干的好事一定會將她千刀萬剮。
「你放心,你是我的人,又是替我做事,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奧斯瞅著昏睡的葉俊凱狂妄自大地說。
蔣欣甜這麼做就等于是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了他手里,她只能選擇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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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晴一口氣沖到電梯門口,電梯停在了樓下,她一個勁的猛按按鈕。
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個不停。
忽然一只手帕遞到她眼前,她看了一眼並不領情。
「你在怪我,還是在懷疑是我搞鬼?」奧斯收回手帕,笑。
白初晴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水,這才看著他說,「都有。」
奧斯好像知道她會這麼回答,笑容越發的耐人尋味,「我承認是我設計的。」
他的坦白,讓白初晴意外了。
「不過——」
他幽幽閃爍的藍眸散發著令人琢磨不透的光芒,「我跟你一樣也是受害者。」
「你什麼意思?」白初晴吸了口氣,越听越糊涂。
「蔣欣甜現在是我的女人,她的行蹤自然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說是我設計的,是因為我沒有阻止她去見她的前夫,懂了麼?」
「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給他們制造了機會?讓我知道真相。」
「可以這麼說。」
「你真卑鄙。」
奧斯倏地欺下高大的身軀,扣住她的雙肩,與她平視,「卑鄙的不是我,是葉俊凱,他兩頭都想霸佔,這樣的男人,你還甘願死心塌地的愛他嗎?」
白初晴憤怒地推開他,吼叫,「不關你事。」
叮——
正好這個時候電梯來了,白初晴逃也似地躲進了電梯,又一個勁的猛按關門按鈕。
奧斯就站在被她推開的位置,也不進去,就在原地看著她,嘴角牽起一抹得意地笑容。
電梯門嚴絲合縫的關上以後,白初晴整個人向後倒去,靠著牆面緩緩地蹲了下去,越來越多的眼淚瘋狂的爬出眼眶。
她好無助,好心痛。
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面。
她是多想說服自己,眼見的不一定是真的。
可是聯想到蔣欣甜的所作所為以及俊凱對她的一再包容……
她無力了!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整天整日的朝夕相對難免會摩擦出感情。
她可以不怪他變心,可她恨,竟然心都已經不在她身上了,為什麼不能坦白一點告訴她,是覺得對她有愧?這樣瞞著她偷雞模狗就不覺愧疚麼?
葉俊凱,你真是個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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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十九,二十……我來了。」
客廳里,謝瀾被蒙上了眼楮和葉歡玩捉迷藏,數了二十聲數以後,開始在屋子里模人。
葉歡悄無聲息的跟在她的後面打轉轉,謝瀾走得很是小心翼翼,因為客廳里沙發椅子比較多,要是不小心絆到,摔下去多痛啊。
「小乖乖,你在哪里?」
葉歡捂著嘴偷笑,心說,我在你後面。
「小乖乖不可以動哦,動了就犯規了。」謝瀾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是規規矩矩的,葉歡才不會听她的,小丫頭鬼靈精得很。
「模到了,呃……」謝瀾一模再模覺得不對勁,葉歡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模到的人是葉俊凱,趕緊往後退了半步,扯下眼罩,這一看更是嚇傻了,「晴姐,你怎麼了?」
白初晴臉上的淚水已經被風干了,但眼楮依然紅腫得非常厲害,憔悴的模樣真讓人擔心。
她一句話也不說,葉歡叫她,她也不應,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一縷幽魂飄上樓。
「謝瀾阿姨,媽咪怎麼了?」小丫頭扯著謝瀾的衣服下擺問。
「歡兒,你先做作業,謝瀾阿姨去看看媽咪。」
說著,謝瀾跟了上去。
一進門就看到白初晴在收拾行李。
「晴姐,發生什麼事了,你收拾東西是要去哪里?」謝瀾看著忙碌的她問。
白初晴不說話,只是將衣櫃里面自己的衣服一一拿出來亂七八糟的扔進了箱子里面。
謝瀾看不下去,上前攔住她,「你跟葉先生吵架了嗎?」
「別跟我提他。」她現在最不想听見的就是葉俊凱的名字。
謝瀾被她凶狠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也算是明白了,他們夫妻二人果然是吵架了,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倆個的感情那麼要好,會因為什麼事情吵架呢?看樣子鬧得還很厲害,不然晴姐也不會收拾行李離家出走。
她到底應不應該打個電話去通知一下葉先生呢?
「媽咪,你是要出遠門麼?」葉歡听見樓上的吵吵聲就跑了上來。
白初晴的情緒因為女兒好轉一些,她抱起女兒,兩眼潤濕。「寶貝,從今天開始媽咪要搬出去住,你要跟媽咪一起麼?」
「為什麼要搬出去住?」葉歡小大人似地皺起不安的眉頭。
「因為……」要她怎麼跟女兒啟齒他父親在外面偷人。「媽咪想搬出去住。」
「媽咪是不喜歡住這里麼?」
「對,媽咪不喜歡。」
「哦。」她還蠻喜歡的,小丫頭依依不舍地問,「搬去哪里?」
如果是回葉家的話,她不要回去,她害怕姥爺。
搬去哪里她還沒想好。
頓了頓小丫頭又問,「爸比也要跟我們一起搬麼。「
「不。」白初晴回答得非常之堅決。
那利落的聲音嚇了小姑娘一跳,「為什麼?我要跟爸比一起住,我不要跟爸比分開。」
小丫頭委委屈屈的訴說著,濕漉漉的大眼楮里快要滴下淚來。
白初晴心里刀割似的難受,早知如此當初她真的不該把女兒留下,也許她也就不會回來。
她不是沒有想過俊凱可能會變心,只是他一再的對她保證,她也就一再的選擇相信他,相信他居然是這麼個結果,她覺得自己好傻好可悲。
「媽咪,你怎麼哭了。」白初晴這一哭嚇得小丫頭再不敢撒嬌了。
「歡兒,你是想跟媽咪住,還是想跟爸比住?」
「我想跟你們兩個一起住。」
「如果只能夠選擇一個呢?」
「為什麼只能選擇一個,媽咪你要跟爸比分手麼?」
分手!
謝瀾狂暈!不敢相信現在的小孩兒居然早熟到這個地步,回想自己當初上中學了,還相信媽媽說的,跟男孩子接吻會懷孕,很傻很天真有木有?
白初晴也是哭笑不得,女兒小小年紀哪懂的這麼多「大」道理?
「是!」她直言相告。
不僅小丫頭的嘴巴長成O形,連謝瀾的也是,分手,這個詞有多嚴重啊喂。
「晴姐,你跟葉先生……」到底是鬧哪樣啊?
「謝瀾,你車開來了嗎?」白初晴打斷她的話。
她嗯了一聲。
「媽咪,你為什麼要跟爸比分手,你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白初晴沒有理會女兒的哭鬧,將她遞給謝瀾,「幫我把歡兒抱到你車上,今晚暫時打攪你們一晚,明天找到房子我們就搬出去。」
「沒事,晴姐我們那房子正好有二屋,夠住。」
「媽咪,我要爸比,嚶嚶……」葉歡掙扎得很凶,謝瀾都快抱不住她。
白初晴哄了幾聲小丫頭不听,情緒一上來,白初晴第一次對她很大聲的說話,「听話。」
這一聲吼,嚇得小丫頭立馬乖乖的不再掙扎,只是那晶瑩地淚水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乖乖不哭啊。」謝瀾將小丫頭抱了出去,繼續留下來,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亂子。
白初晴收拾行禮的時候看到床頭櫃擺的那張她和葉俊凱相擁而笑的照片,心如刀割,她拿起相框拆開,然後將照片撕成了兩半,一半繼續留在了相框里,一半被她打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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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而且是頭痛欲裂,葉俊凱緊緊蹙起眉頭,揉著一刺一刺的太陽穴,打量著眼前的景物,憑他常住酒店的經驗,不消片刻就反應過來自己所處的環境。
他怎麼會在酒店?
他斷片的記憶是在醫院里。毒性又發作了,他月復痛得很厲害,醫生給他打了一針止痛藥,然後他昏睡了過去。
醒來應該是在醫院里才對,怎麼會是在酒店?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一下子坐起,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露出他結實的胸肌。
他的衣服呢?
誰月兌了他的衣服,該死!
他咬了咬牙,掀開被子當整個光溜溜的身子暴露在自己眼底時,他幾乎快要咬碎了牙,媽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氣得都快要爆粗口了,抓到月兌他衣服那個王八蛋,他一定要將她(他)碎尸萬段。
他憋屈著臉,從床上爬起來,走了兩步桔花並沒有異常感覺,這才松了口氣。
應該是沒事。
葉俊凱之所以會這麼緊張是因為前不久他看過一起關于BT醫生的新聞報道,講的是某某醫院,有個同性戀的醫生,趁著病人被打了安眠鎮定劑之後潛入病人的病房對男同志的病人施以猥瑣。
幸好他運氣沒那麼差。
葉俊凱暗自慶幸地想著,安靜的套房里忽然響起高調的手機鈴聲,他找出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泰勒。
心下一凜,還以為是兒子出什麼狀況了,冷凝著俊容接通,「喂?」
「我的天,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我打你十幾通了,你再不接電話我都準備報警了。」
這麼夸張,肯定是出大事了。
頃刻間葉俊凱整個臉黑得像鍋底灰。「是不是樂樂出事了?」
「不是樂樂,是你老婆。你跟晴晴吵架了是不是?」泰勒審訊的口吻就像是替女兒打抱不平的老丈人。
葉俊凱莫名其妙,「我怎麼會跟晴晴吵架。」
「那她離家出走是個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晴晴離家出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一點不知情?
「葉俊凱,我打這個電話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老婆孩子現在在我家,你要還想要,就趕快來給你老婆認個錯,把人領回去,你要不想要了,成,當我沒打這個電話。」再見兩個字,泰勒想了想忍回去了,再不再見就看他接下來的表現。
葉俊凱握著被掛斷的電話完全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怎麼一覺醒來就天翻地覆了,他睡了多久?還是他根本是在做夢?
一掌拍在臉上,我擦,痛!
不是在做夢,一邊揉著臉,一邊瞄了一眼手機,嘩,真有二三十個未接電話。
趕緊的,先把老婆哄回家了再來理清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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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說他不想見你。」
謝瀾退出房間,對站在客廳里的可憐男人說道。
「為什麼?」他風塵僕僕趕來,就這麼個結果,就算要治他死罪也應該給他個理由吧。
葉俊凱非常不甘心,「我去找她。」
謝瀾登時張開雙臂將他給攔住,「你別去,她這會兒正哭得凶呢,你去了,只會讓她情緒更失控。」
「我怎麼招她惹她了,你去幫我問問。」葉俊凱急得眉頭皺成了疙瘩。
謝瀾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搖頭,「晴姐她不肯說。」
「那還是我自己去問吧。」這麼不明不白被冤枉的滋味,著實令葉俊凱憋屈得要死。
謝瀾又要阻攔,被泰勒給拉到一邊,「讓他去。」解鈴還需系鈴人。
葉俊凱感激地看了一眼泰勒,果然還是男人最懂男人。
咚咚咚——
白初晴听見門外那急促的敲門聲就猜到是誰,心口咯 了一下,連忙用紙巾抹干了自己臉上的淚水。
「晴晴,你能把門打開,我們談談麼?」
還有什麼好談的。
白初晴抽噎了一下,不吭聲。
「歡兒。」
咦?爸比在叫她。
正坐在地上玩積木游戲的葉歡一抬頭,手一晃,哇哦,辛辛苦苦堆積起來的積木轟然倒塌,她哇一聲,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
「歡兒怎麼了?」聞聲,白初晴有些不知所措。
「嚶嚶……爸比好壞。」小丫頭靠在媽咪懷里淚聲控訴。
白初晴假公濟私地說道,「嗯,他是大壞蛋,我們不理他,乖哦。」
「我要去揍他。」小丫頭捏了捏粉拳,哭哭啼啼道。
嘎?女兒打老子會遭雷劈吧。
白初晴模了模女兒的頭,低下聲來哄著,「歡兒,你是女孩子不可以這麼暴力的。」
「嚶嚶嚶嚶……」可是她真的很難過嘛。小丫頭越哭越厲害,大有孟姜女哭倒長城之勢。
「乖,不哭了。」哭得她心都快要碎了。
「嗚嗚……我要打爸比……他好壞……」
「呃……」
「我要,我要嘛……」
「呃……好吧!」
實在不忍心見愛女哭得這麼傷心的好媽咪妥協了,事實上她也正想借女兒之手出出自己的一口惡氣。
難得她們母子齊心。
她抱起坐在地上的女兒,一臉慈祥,對她揮手。
小丫頭一邊模著小臉上濕答答的眼淚,一邊屁顛顛的往門口走去,她踮起腳尖兩只手用力的將門一轉。
門開了。
白初晴坐等著看好戲,看某個男人被湊成豬頭。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是與她設計的劇本截然相反。
「爸比。」小丫頭撲通一聲抱住老爹大人的大腿,那股親熱勁兒就好像是久別重逢。
「乖女兒。」葉老爸彎腰抱起愛女,替她擦鼻子擦眼淚,心疼壞了。
歡姑娘真是不容易啊,為了給老爸開門,戲可是演得足足的,堪比專業演員啊。
「我不要跟你分開,你去求求媽咪,讓她不要跟你分手。」小丫頭這回是真哭,而且是很傷心很傷心,她要跟爸爸媽媽在一起,離開誰她都不願意。
「好,爸比媽咪不會分手的,乖哦!」葉俊凱怎麼哄都哄不停哭鬧的孩子,他微嘆一口氣,哭喪著臉說,「歡兒乖,別哭了,你再哭,爸比也要哭了。」
果然這個辦法很有效果,小丫頭立刻就不哭不鬧了。
葉俊凱露出了一個極淡地笑容。
「歡兒來泰勒蜀黍這里,爸比要跟媽咪談事情。」泰勒走過來抱走了小丫頭。
葉俊凱抬頭正好對上白初晴含恨的眼神。
可惡,女兒腫麼可以這麼偏心,欺騙她的感情,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俊凱抿了抿唇角,走進去反手關上了房門。
白初晴看著他依然穿著早上出門時的那套著裝,不堪的記憶涌上來,她下意識的避開了眼,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是波瀾疊狀的起伏。
「晴晴。」葉俊凱的手伸過來想要搭上她的肩膀,被她很用力給拍開。
「別拿你的髒手踫我。」
現在只要一想到這雙手踫過別的女人她就惡心,連他這個人她都覺得惡心。
手背火辣辣的疼,但更讓他在乎的是她的反應,什麼叫他的髒手?他的手怎麼就髒了?
「晴晴。」葉俊凱強行握住她的肩膀,白初晴掙扎不開,索性也就不掙扎了,用眼神凌遲他。
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倒映在他眼中,他只覺得一片凌亂,「就算你要分手,也得有個理由吧?我怎麼招你惹你了?」
「葉少爺沒有招我惹我,是我不自量力招惹上你,活該被你玩弄感情,活該被你始亂終棄,你愛誰,愛跟誰在一起我沒有任何意見,只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她冷酷地說出這番話,別開眼,難過的淚水又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晴晴,我不要听你說賭氣的話,你就告訴我,我到底錯哪兒了?」葉俊凱焦急的眉頭皺成了疙瘩。
白初晴閉上眼楮滿腦子都是他和蔣欣甜睡在一張床上的畫面,她忽然用力的推開他,自己也倒在地上。
「你混蛋。」她一邊向後退,一邊憤憤地咒罵。
葉俊凱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到無語,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問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錯在哪里?」
「我都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你還想要裝蒜到什麼時候,我都已經知道了。」她咆哮。
「我?」裝蒜?葉俊凱想撞牆,「晴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承認我愚蠢,我笨,理解不了你的意思。我求你,把話說明白好不好。」
非要听她親口說出來才肯承認是吧,好,她成全他。
深吸一口氣,她穩了穩情緒才開口。「你和蔣欣甜的事情,我已經知道,看到,我退出,我成全你們,你不用再跟他偷偷模模的偷情,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葉俊凱我真是搞不懂你,竟然你都已經愛上她了,為什麼又要假惺惺的跟我在一起,還要假惺惺的跟她離婚,你是不是兩頭都想霸佔啊?你們男人都想當陳世美是不是?」
他跟蔣欣甜在一起?
是誰在無中生有?
馬勒戈壁的!
葉俊凱氣得想爆粗口,狂黑著俊容為自己申辯,「誰跟你說的,我沒有,我敢對天發誓。」
對天發誓有用麼?
「是我親眼看見的。」白初晴蒙住了自己的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軟弱的淚水,好心痛,真的好心痛,她是那麼的信任他,傻傻的苦等他三年,他就這樣對待自己的一片真心。
她,心如刀割。
親眼看見——四個字猛地就像一把大錘鑿在了葉俊凱的後腦勺上,他腦子里一個激靈,想到了自己清醒後的模樣,莫非他被蔣欣甜設計了不成?
該死!
「晴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蔣欣甜,我們……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是那個女人故意陷害我,她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葉俊凱真後悔怎麼沒有一把掐死蔣欣甜,媽的,又著了她得道。
「我不想听你解釋。」白初晴蒙住耳朵,拒絕去听,去信。
「晴晴,你相信我好不好。」百口莫辯,他都快給她跪下了。
「滾開,別踫我。」白初晴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打他,葉俊凱不躲不閃,如果能讓她消氣,就是被打死他也心甘情願。
過了一時半會兒,白初晴停了下來,似乎是打累了,又似乎是自己的手打痛了,她退身縮到了牆的角落里,蜷身抱住了自己微顫顫的身子,把頭埋在膝蓋上。
「晴晴。」葉俊凱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慌,他寧願晴晴打他罵他,就是不願意她這樣安靜,這讓他想到了在愛爾蘭的時候,她病發之後就這樣。
「晴晴。」他大膽的用手去晃了晃她,沒反應。
葉俊凱一下子意識到了情況不對,扣住她的肩膀抬起她的頭一看,媽呀,差點心髒病給嚇出來
晴晴她暈過去了。
「泰勒,快進來。」他一邊抱起她放到床上去,一邊大喊大叫。
聞聲,泰勒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怎麼了?」他走過來一看,發現晴晴暈過去了,連忙將葉俊凱推到一邊去,翻了翻她的眼皮子。
「去叫謝瀾把醫藥箱給我拿來。」
葉俊凱一刻不敢怠慢,轉身就去辦,不消片刻謝瀾就將醫藥箱提了進來。
「晴姐她怎麼了?」
「她的脈搏很低。」
「那怎麼辦?」葉俊凱方寸大亂。
「沒事,不有我在呢。」泰勒翻箱倒櫃的在藥箱里翻找出急救工具。
葉俊凱在旁邊看著他手忙腳亂的忙活著,一點忙都幫不上,他深覺得自己窩囊,他早就該除掉蔣欣甜的,還留著繼續傷害晴晴,媽的,他真想一頭撞死謝罪。
只是他還不能死,在死之前他得先挽回自己的清白。
蔣欣甜,你他媽的是在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