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婷聞言向前帶著疑惑,翻開她的手掌,那是光滑一片,哪里有什麼淤青?
猶如驚雷一掠而過,帶著被欺騙的忿怒︰「你竟然騙我?騙取我的同情心嗎?」
同是大家族的孩子家族間的內斗更是屢見不鮮,如此簡單的事實擺在眾人面前,只覺得惡心作嘔。
「真麼有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算我看錯你了!」韓玉婷忿然的含怒離去。
當詭計被揭穿,眾人搖頭唾棄間眼神里多了些奇怪的東西,把她當做空氣直接忽略掉。
仿佛一時間又回到了組織中黑暗恐懼的日子,處處被人嘲諷,排擠的生活她已經受夠了!
忿恨……幽怨,而一切導致的原因就在那里,受到眾人擁捧下的絕色少女,憑什麼?憑什麼?
眼楮被痛苦填滿,洶涌的猶如大海,那種痛苦像刀鑿般使那面容開始扭曲,錐心的刺痛翻攪著她的內髒,她狠狠的咬緊唇,不讓痛苦的申吟泄露分毫。
眸中含著冷意︰只要是她喜歡的,她一定會得到手,就猶如軒轅傲天。
嫉妒的女人是惡魔,會不顧一切的鏟除腳下礙路的石頭,將其粉碎。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寧可錯殺一萬,亦不可放過一個︰這次梁子算是結大了!
小魚無意間卻不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敵人。
兩彎新月高高的掛在天上。
柔和的月光猶如輕紗般灑向整個雁麟大陸。
「哇哇~小魚,你快看,書院里的荷花都在一夜之間綻放了,簡直不敢讓人相信,太美了!」上官若凝突然闖進忘憂閣中,喊叫聲驚天動地,眼楮亮亮的。
若凝沒有給小魚任何反應的時間,猛然拉起她的手……
淡雅如霧的星光里,兩抹身影便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徑,直直的向荷花池的方向奔去。
小魚詫異疑惑,幾乎是被若凝拖著到達的荷花塘。
這個時候哪里來的荷花?
但是當看見滿塘都是那輕盈的雪白,小魚怔住了……
池塘中……那分明不是真的荷花,有如白玉般雕琢成荷花的形狀,「開」的十分的妖嬈,那白色如雪的花瓣中間點著盈盈的火燭,燭光的光暈慢慢散開……
美麗的不可思議。
「這……」
「小魚……這是我們幾個人的心意,一直想給你的禮物,一池永遠不會凋謝的荷花!」皇甫雨辰小兔般的眼楮散發著琉璃般的光芒!在柔和的燭光下,少年般陽光燦爛的笑容讓小魚心悸!
捂上唇,大腦里一片空白,只覺得眼角有些微微的濕潤!
不遠處佇立著謫仙般的尉言,神情專注,那棕色眼眸中的溫柔幾乎要將小魚淹沒。
如畫般俊美的睿,一身黑衣的他猶如黑夜中的王者,那是那雙眼卻沒有片刻離開面前嬌軟的人兒。
紫色猶如水晶的雙眸,精致的五官,櫻花般的嘴角噙著一抹微笑,他四周似乎隨時都圍繞著一層霧氣,讓人捉模不透。
冷風澗依舊一身妖冶的紅衣,時間長了竟覺得他穿紅衣時,是最惑人的,滿眼的疏離,似乎只有遇見她時,他的臉上才會出現些暖意。
眉眼間帶著淡淡光華的赫連明月,依舊猶如一塵封的美酒,如玉般的男子,在這里似乎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
眾人凝視的她,言淡笑著忽而伸出手,將她的柔荑完全的包裹住︰「喜歡嗎?」
眼底有光芒流轉,聲音低啞性感。
小魚仿若迷失了般,听到他的話才緩過神來,狠狠的點著頭,大聲道︰「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她的話便是世界上最溫暖的陽光。
面容晶瑩動人,有光芒閃耀在她的眼底,靜靜的……凝視著六位男子,深邃的笑容,瞬間她的臉恍若綻放光芒的寶石!
只听見她歡樂的笑顏和滿足的聲音,這幾天,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小魚抬起頭對上言的眼︰
言,你知道嗎?在你修長的手將我從盛溪中拉起的那一刻開始,你的一切便于我糾纏在一起,無論何時……
這雙骨節分明的手總會呵護著我、保護著我、我們之間已經經歷的太多,只希望道白發蒼蒼時握住我的還是這雙手!
尉言呵氣如蘭,凝視著她道︰「魚,我們下個月便成親吧!」
猛然間他低下頭吻上她如玉的雙頰。
「恩!」小魚點頭。
兩人彼此的凝視著……
但是……
赫連明月看著小魚嫣紅的臉頰,身體微僵,滿眼的苦澀,果然尉言在她的心中還是最特別的。
小兔子雨辰簡單的想法,嘴角有著燦爛的笑容,沒有那麼多嫉妒難受,最純粹的感受,因為她開心所以自己開心。
一身紅衣的冷風澗,深深的凝視著她,眼底有著深沉的感情,足尖輕點,便離開了原地……
就這樣成親的日子便如此訂了下來,下個月初一,娶有三夫︰尉言、殤、上官睿!
接下來的時間便的忙碌而幸福,呼吸間似乎都變得清甜起來。
言依舊如往日般沉穩,什麼事情似乎在他的手里都便的井井有條,但揚起的眉角卻透出他此刻的心情。
上官睿那個如畫般的男子,暗夜上官家的大少爺,此時也猶如少年般呆呆的傻笑著,笑著……笑著下顎都開始夸張的酸痛起來。
殤一如既往的惑人,走到哪里都會在第一時間吸引住所有人的視線,他是絕美的,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疏離卻讓許多少女望而卻步,也只有……
「小魚!你看我終于能操控水了!」殤笑盈盈的湊近她,手指奇異的一揮,空氣中漂浮的水霎時凝結成霧氣。
霧氣越來越濃,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驟然間那精致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縴美如瓷的肌膚,小魚被蠱惑了,溫熱的唇瓣覆在她的眉間……
「魚,你身上的味道真是好聞!」他把她擁在懷中。
她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不理他,整日里被他這樣似有若無的捉弄,神經似乎都變得有些麻痹了!
*
颶風吹起亂雪,冰冷刺骨,麟原國境內,絕壁的雪山在連綿的巨大冰峰中,宛若銀冠上一連串明珠最璀璨的一粒,閃閃發光……
從來沒有人想過,在如此絕壁冰冷之地,居然還有生命的存才。
坐落在雪山間,那是一座冰做成的宮殿,美麗的猶如童話故事般里的城堡,璀璨透明,折射出萬丈光華。
城堡內︰
佇立著一個冰雕玉琢的男子,他披著貂裘,持著水杯,奇異的是杯中的液體卻未有絲毫的凝結,雪光從窗外反射映在臉上,蒼白的隱隱透出淡淡的藍色。
「你還在想她麼?」一個清脆的女聲,聲音中帶著幾絲顫抖。
許久……那個聲音恢復了平靜變得無比的冷漠︰「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陳述事實……
「我知道,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他驀然轉身,俊美的容顏,雙瞳……卻因為在此地生活久了,變得一片灰白。
他的語音中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可是……她的女兒卻回來了!我希望你能將她帶來!」
透明的城堡里那邊站著一名花季的少女,眸中閃過痛楚,身體變得僵直,白皙的肌膚,清秀的面孔,寧靜的仿若沒有絲毫的人氣。
這城堡便是冰雪祭祀壇,祭祀尉少數犯了重錯的「麟!」,絕崖思過的地方。
而此少女則是祭祀聖女尉沐雪十八歲的她未有一個夫侍,都是因為她早已深深的愛上面前的這個男子,自從七歲開始看見他的第一眼她就莫名其妙的被他的一舉一動吸引著。
無可自拔……所以他唯一的請求讓她無法回絕,即使她心中有著百般不願。
她的語氣驀然激動起來︰「然後呢?然後你會將她囚禁在這里?」
男子身體猛然一震,杯中的液體也隨著濺出,落在地面上轉瞬成冰︰「你不必管了,你只需將她帶到這里便好,記住她的名字叫做林曉魚!」
那聲音里帶著不容回絕的強勢。
少女神色黯然︰「好!半年之內我必將她帶到這里。」要知道半年內可是會發生很多事情的。
「不,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如果你不能將她帶來,我會親自動手!」
她的臉色暗淡無光,筆直的站在那里,看不出任何一絲的情緒波動。
許久……
頷首︰「好!」轉身離開……
男子怔怔的望著窗外的白雪,就是這樣整天,整天的看著……眼眸到現在只能看見微亮的細光,關于那個女人的一切都仿佛是昨夜的**一夢……
*
「不嘛,我想要自己設計,成親是的喜服自己設計才更加有意義,你說對不對嘛?」小魚仰著頭,一臉興奮,不停的踮起腳丫,拉扯著言的手臂撒嬌道。
他的內心一片柔軟,臉上卻板起面孔。
看著她……有時小魚會說出十分可愛的話,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天天都在想些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古靈精怪的想法。但是……喜服的設計真的能交給她嗎?
言皺著眉有些狐疑……
「喂……小魚要設計就讓她設計,反正無論怎樣,我都會穿上你設計的喜服成親的!」殤修長的手掌伸了過來,在她的腦袋上揉了又揉。
小魚滿不在意,看著尉言疑慮的目光不禁感到有些生氣,竟敢小瞧我,撅起紅唇賭氣道︰「這樣,如果我三天之內將喜服設計稿畫出來給你,如果我設計的好能夠接受的話,不如就依我怎樣?」
真的好想……好想穿上自己設計的喜服迎來那日,真的……很期待那天的到來。
「好,不過……」言的眼眸中閃著流光。
「不過什麼?」小魚急忙接到,生怕他不同意。
「不過你要吻我一下,我才會答應!」他湊近臉龐笑的狡黠,望著她櫻桃紅的唇,他的眼神慢慢變的幽暗。
太無恥了……簡直是太無恥了!「啊!臭尉言,小魚不要上他的當!」殤握緊拳頭幾欲噴火道。
但是殤卻沒有出手,只是恨恨的站在一旁別過臉……
宛若一陣清風,輕柔的落在她的唇間,吸吮著她口中所有的汁液……
她的背脊有些麻麻的……在言的臂膀中,倔強的我,沒有安全感的我,真的可以在那天變成最美麗的新娘嗎?
三天已經過去了……
忐忑的拿著手中四張設計的紙,那里凝結了自己所有的心血、心意……手指有些微僵,不知道言看過後會有什麼表情。
光禿禿的樹枝下,小魚緊張的將它交到言的手中,看到他手指尖的翻動,只覺得心髒跳動的幾乎要月兌體而出。
棕色的眼眸劃過奇異的色彩,四周一片寂靜……
許久……抬起頭,這只是在普通的喜服上加上一些古典大方的元素,改動的地方其實不多,但是看上去卻讓人耳目一新,應該可以接受的吧?
「小魚……」他輕聲喃道。
言的眉間皺的都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不行嗎?小魚有些沮喪的低下頭。
「你畫的真好!我同意了,但是這幾個地方,標出來的符號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甚明白的問道。
啊!她驀然抬起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拉著他的手跳了起來。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她歡快的猶如一只喜鵲,亂叫起來。
恍然間她湊到言的跟前︰「符號?那個符號?啊……這個是……」
她側著臉偷看他俊美如仙的面容,內心一片溫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平常的小事卻會變得如此的幸福。
*
堂上︰
夫子捋了捋泛白的胡須,拿起桌上的書本︰「今日,我們堂上又會加入一人,小姐,您請坐在這里!」
看著夫子那尊敬、忌憚的神色,眾人也都開始好奇起來,這位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讓木魚般的夫子尊稱為「您」這可是從來未有過的。
睜大雙眸,生怕錯過。
花季的少女,穿著一身紫羅蘭色的長裙,身上沒有多余的掛飾,帶著說不出的通透,皮膚白皙的宛如冰雪,清雅卻不張揚。
明明只能算是清秀的容貌也因為那雙眼加分不少,那雙眸帶著奇異的說不出的美麗,只想讓人看上又看……
「我的名字是尉沐雪!」那聲音也宛如清雪般透明,那雙眼掠過眾人,直直的落在小魚的身上。
帶著復雜的神色,她便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嗎?一眼就能吸引住人的目光,不愧是她的孩子!
目光中冰涼的寒意讓小魚打著寒顫,皮膚上也激起些雞皮疙瘩。
那少女剎那間收回目光,淡雅的坐在位置上……
我認識她嗎?小魚疑惑,可是她的眼神……
*
房屋內︰
一身幽藍色的錦服,紫黑色的頭發披散開來,他的眼楮猶如琉璃般閃動著淡淡的光華,靜靜的喝著茶,盯著幽幽晃動的茶水。
心神仿若不在這里,忽而他盯著小魚輕笑起來,那笑容里帶著些孩子氣,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惡作劇!
小魚被他盯著有些毛毛的。
努力籌劃成親事宜的尉言,刀刻般的側臉讓小魚看的心跳加速!
修改成親邀請名單的睿,蹙著好看的眉,散發著男子的氣息!
殤從來不把心思放在這個上面。
言和睿為了下個月成親每天忙的是暈頭轉向。
「你們知道嗎?我們學堂來了十分俊帥的男子呢!」小魚胡亂的瞎編著,拄著腮,坐在圓桌旁,努力的使自己的語氣顯出幾絲驚喜但又不夸張。
話聲剛落。
三個男聲便猶如蝴蝶效應般立刻響起。
「俊帥的男子?叫什麼?」睿抬起頭,一臉緊張。
「不用那麼麻煩,我可以直接將他弄到迷霧森林!」威脅著,雙眸變為暗紫,杯中的茶水卷起一個小小的漩渦。
小魚看著如此反應的殤,眼角不由自主猛的一抽!
「小魚……你開始學會撒謊了!」
言凝視著她流光閃爍的雙眸帶著幾分洞悉,肯定的說道。
小魚被揭穿的捋著發絲道︰「嘿嘿,被你看出來了!」
「不過我說的卻又一半是真的哦。今天確實有個人來到我們堂上,或者你們應該知道他也是祭祀尉家呢。」拿起桌上的一塊梅花糕開始細細地品嘗了起來。
三人仿佛很在意,祭祀尉?眸中劃過一絲幽藍。
「恩……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尉……尉沐雪!」
听著這個名字,殤和言,倆人的身體不由的一僵。
言眼底有著淡淡的神情。
殤伸手向腦後探取,似乎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是卻又想不起來。
睿看著兩人的異樣,低頭暗道︰「尉沐雪嗎?」
三人十分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離她遠些!」三人一口同聲地回道。
小魚眸中含笑,他們真的很有意思呢!
不過為什麼他們這麼說呢?有些疑惑
許久……
「你們看看這個怎麼樣?」小魚猶如獻寶般拿出畫紙,走到他們的面前。
眾人不解……這是什麼?
「鐵環?」
「手鐲?」
「耳墜?」
……
「不是啦,這是戒指……」嬌笑道。
*
清晨︰
風輕輕地吹著,樹枝依舊是光禿禿的,小魚的心卻開始冰涼起來。
尉沐雪將小魚叫到一方空地。
臉上有著淡漠,看著小魚的那張絕色的臉,眸中閃過一絲驚艷。
「你就是林曉魚,我听說了……你下個月就要成親的消息!」
她的臉上帶著幾乎殘忍的微笑︰「可是怎麼辦呢?我突然不想讓言和殤成為你的夫呢!要知道聖女室友權利娶任何一名祭祀尉家的男子!」
看著血色在她的臉上漸漸消失,她似乎變得高興起來,清涼如雪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響起︰「因為——我生來就是注定當麟妻主的人!」
她的眼珠澄澈淡然,凝視著對面的絕色少女!
小魚站在原地,她的耳膜輕輕的作響,腦袋里空空蕩蕩,心髒也突然被捏緊。
怎麼會?
看著她臉上閃過的每一個表情,尉沐雪的心似乎在那一刻變得舒暢起來!
許久……
「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小魚忽然說道。
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少女,她不要相信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尉沐雪的眸中閃過詫異,繼續無情的宣告道︰「我們自小便生活在一起,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才是多余的,我這次來就是要回他們兩人的,相信祭祀長老也一定會很高興。」
她雪白的肌膚上閃耀著淡淡的粉紅。
但是看在小魚的眼中,卻是那麼的刺目。
小魚的胸口一滯。
「因為我生來就注定是麟的妻主!」這一句話在小魚的耳邊徘徊著。
進入忘憂閣,越想越氣,越氣越慌亂。
她是誰,憑什麼一來到這里就宣告她的所有權,不信……不信,隔著門將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整整一個時辰都沒有移動……
耳畔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但是小魚抵著門,並沒有打開的打算。那指節敲著門的震動在空間里激起漣漪!
「魚……你在里面嗎?」那是尉言的聲音。
……
「我知道你在里面出了什麼事嗎?」那聲音中帶著絲絲的乞求。
「尉沐雪……我今天和她見面了,她說了很多,我……」哽咽。
「魚,你開開門讓我進去好不好?尉沐雪是誰?她對你說了些什麼?」殤手指敲打著門,氣憤道。
「無論沐雪對你說了什麼?你打開門我們再好好談談!」仿佛月兌力般說道。
小魚所有的理智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在門後嘶吼道︰「沐雪、沐雪的叫的還真是親熱,你認識她對不?那麼她說的話也都是真的了?」
「喂!」門的另一旁殤猛然抓起言的衣襟怒火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尉言甩開殤的手,淡道︰「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是尉家專門挑選出來的聖女,自小和我們一起長大!你的金針還未完全拔出,記不起來我不怨你,但是……請不要在這里添亂!」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絲冷意。
「老實說……我想她應該早已經忘了我吧!畢竟那個時候,她被送往雪山後便沒有任何的聯系,我對她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是小時候的玩伴兒而已,但是……魚你不要這樣!我的心很難受!」
尉言臉上滿是痛苦……
小魚有著動搖,但卻依舊死死抵著門,聲音微顫︰「可是……可是她說她生來注定是麟的妻主……要把你們搶回去,祭祀長老也會同意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尉言渾身一僵,身體恍然如冰……
沉聲道︰「我不想騙你,是真的……但是,你注定是我的女人相信我,我會解決的!」
殤的眼神深諳無底,在尉言臉上掃了一下,身子似乎僵硬無比,他的拳頭在身側握緊,指骨煞白。
他會怎麼解決?
翌日︰
一夜未睡……成親的喜服已經送了過來。
僅僅只是三天的時間,這繁瑣華貴的紅色喜服便做完了,精巧的手工、金絲的絨線……
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你是為我而生的,縴細晶潤的手指劃過它,三夜的心血,夢想著穿在身上走進喜堂……
希望穿上、月兌下都是為了我的愛人。
可是……心中猛然爆發出的不安卻是那麼的強烈。
到底該怎麼辦呢?
也許我真的是太任性了……或許我該找他們好好談談,畢竟這是我們的婚禮。
跑在鵝卵石的甬道上,她看見荷花池旁那抹白色的身影。
可是……為什麼,我的腦袋暈暈的,身體也變得軟的很,幾步下,汗水便從額角沁出,恩……好難受啊!是生病了嗎?
淺色的羅裙輕輕的覆在地面上……嬌軟的人兒猛然暈倒在鵝卵石上,只記得那匆忙向我跑來的身影。
「魚你沒事吧?」一把將她抱起,血紅色衣裳,身體冰冷而執拗,酒氣翻涌著眼底的紅眸。
看著尉言,聲音變得低沉猶如狂暴的大海︰「你如果處理不好,不如將正夫的位置讓給我!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我再看見她受傷,我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從你的手里搶過來!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