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小臉一白,握在他手腕上的溫熱掌心緩慢垂下。
他索性放下手里東西,回過身來面對她,臉色倏然沉冷幾分,就連嗓里也是一層讓沐歌下意識有些害怕的微啞沉冷,「你想說什麼?」
沐歌眸光有些閃躲著根本無法同他像是天生強大的氣場做對抗,她低著頭,手指絞著睡裙下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叔,如果你是因為我才要搬出去的話……」其實沒必要。
她聲音越來越低,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被他的聲音打斷。
「秦沐歌,你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會搬出去只是他頭一次對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自控力產生了懷疑。
他害怕這樣靠近的距離,到最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土崩瓦解。
他並不想將她真的拖進自己冷凝黑暗的世界,並不想將她拽進地獄的深淵。
因為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
呵,他的二十六年的人生,頭一次竟也會覺得恐懼。
他眸底有一瞬間的流光回轉,下一秒卻又熄滅,冰層凝固,他臉上更是一股淡漠的寒涼以及一星點不易察覺的自嘲,「秦沐歌,當真沒有別的問題了是麼?」
沐歌肩膀一顫,下意識抬頭看他一眼,她一臉不安的無害,然後閃躲著再不敢看他。
不是的,她還有很多問題要問。
好比,那天在醫院為什麼要對她說那樣的話?
好比,那天晚上為什麼明知是她還要強吻她?
好比,那些事情過後他為什麼還能做到像沒事人一樣?
可心底的疑問再多,到了嘴邊,這些東西罪惡一樣根本難以啟齒。
他是她的叔叔,這些事情發生了就再難以歸咎平靜。
她臉上的矛盾落在他眼底只覺一陣刺眼,像是一根猛然崩斷的弦一樣,他心里有什麼東西突然沖突出來,憤怒和不甘夾雜。
她在害怕,他能看的出來。
而他突然就想徹徹底底讓她看個明白。
他嘴角傾了傾,似是涌上一層扭曲的塊感,再開口,音色已然帶上一層病態的沙啞,「秦沐歌,倒不如讓我來猜猜看你心里想問的問題,嗯?」
他最後一個磁性的尾音落下,手臂一展,沐歌柔軟的身子已然被他圈禁在樓梯扶手上。
他俯首,溫熱的氣息噴灑開一層微妙的氛圍。
沐歌心頭一顫浮上一層恐懼,巴掌大的小臉上只剩一層紙一樣的蒼白,「不是的小叔,我沒有別的問題了,我什麼也不想問了……」
「唔……」她一句話斷斷續續還沒說完,紅唇猛地被他含住,聲音徹底吞沒在他微涼的薄唇之間。
四目相撞,他眸底就連絕望也猛然被最後一層瘋狂所吞沒,沐歌渾身徹底僵硬,腦袋里更是空白一片。
她目瞪口呆的模樣正好給了他攻城掠地的空間,唇齒教纏,她嘴里糖果一樣的香甜更是引人入勝,瘋狂地想要嘗便她所有甜頭。
他清醒的時候兩個人的感覺更是強烈。
罪惡也罷,瘋狂也罷。
他只當是最後一點告別式的惦念和祭奠。
她身子快要懸空,背後是樓梯的高度,這種好似隨時都會下墜的感覺像是一只無形中猛然加重了力道的手臂,她腦袋里只有一片空白,喉嚨口一陣窒息,然後徹徹底底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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