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多天，沐歌整天魂不守舍幾乎瘦掉小半圈，好在那天開始顧辰西便搬出顧宅，這些天兩人並未再有任何交集。
顧懷準和慕清嵐一起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看一眼沐歌神色憔悴的模樣眉頭不悅皺起，卻到底還是忍住了當著眾人的面斥責她的沖動。
沐歌低著頭，雙手將衣服下擺胡亂絞成一團，略微不安的樣子，身形更顯幾分落寞。
「你跟我來書房一趟。」顧懷準步子在沐歌身前頓了下，語氣嚴厲，話音落下已經兀自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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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歌剛進書房，顧懷準便怒其不爭的將一張紙拍在書桌上，「這就是你填的志願？」
沐歌肩膀顫了下，貝齒在唇上咬出一圈蒼白，她就知道校長又和爺爺聯系過了。
她不說話，顧懷準更是生氣，「秦沐歌，你究竟要作到什麼時候？你認為我們顧家的孩子上一個藝術學校選擇的還是攝影專業合適嗎？！」
為什麼不合適？
沐歌幾乎下意識就要開口反駁，可一想到顧懷準的態度只覺心里難受得很，他從前明明很支持她的喜好的，可現在還不是說變就變！
現在在顧懷準眼底最重要的還是顧辰西，她這個曾經受寵的孫女算什麼？
她捏緊了拳頭，眸光倔強，「那爺爺您覺得我學什麼才合適？學金融？顧氏您不是已經全全交給顧辰西了麼？我學了那個又還有什麼用？」
想到顧辰西她又是一陣窒息，但更多還是她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學金融的料。
顧懷準氣得夠嗆，「秦沐歌，你不要逼我連你填寫志願的資格都一並剝奪了！」
沐歌吸了吸鼻子，更覺委屈難過，父親想要的東西她守不住，如今就連想學的東西都一並不被認同，「爺爺，您現在憑什麼又不讓我學攝影？您明知道那是我的愛好，我記得您之前還說過等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要親自送我一台單反……」
她鼻子一酸，隱隱帶上幾分哭腔，「還是說，我媽媽現在不在了，我就真的成了沒人愛的孩子……」
這些日子以來，她幾乎每每和顧懷準的談話都是劍拔弩張，很少有這樣脆弱無助的一面。
其實她也才十九歲，孤獨怕了承受太多，也就更加懷念從前的生活。
提及秦芷顧懷準臉上一僵，語氣軟下來幾分，卻依舊堅持自己的態度，「總之學攝影不行，那充其量只能是個業余愛好，你要是一意孤行，往後你的學費顧家不會出一分錢，再說學金融怎麼不行，你父親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最後不還是需要你來繼承！」
「是不是我不需要您給我交學費，您就不會反對我學這個？」沐歌鑽了空子，眸底閃過一絲光亮。
「你！」顧懷準瞪她一眼，自是明白，一個學費錢對沐歌來說絕對不是什麼難事，「你最好給我乖乖听話改了志願，否則明天開始我便會讓辰西替你準備出國留學！」
沐歌小臉一白，明白這事情上顧懷準絕對說到做到，憋屈的應了下來並不想在這里多做停留。
她剛走到門口背後顧懷準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要是對金融這一塊沒有興趣，過些天我安排你進公司跟在辰西後面多學些東西，興趣自然會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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