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好 關心則亂(4)

作者 ︰ 雲上-

她低著頭,淚水便落到了謝君的臉上,一滴又一滴,溫溫熱熱,竟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微微睜開眼楮,便看到她皺著的臉,迷蒙的雙眼,他不覺有些心疼,想讓她別哭卻又說不出話來,只能听著她一遍一遍地說著對不起……

傻瓜,你怎麼對不起我了……謝君很想這樣說,可惜他一張嘴,喉嚨發出的聲音便是破碎而又沙啞的,讓阿如嚇得捧著他的臉大哭,他便不敢說話了,只能微微勾了勾唇角希望她明白,他還好,他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嚴重,只不過,有些疼而已。

到了醫院後謝君就被送往了手術室,阿如坐在手術室外等候,滿臉的淚,渾身都在顫抖,怎麼也停不下來。

司機也知道阿如樣子沒什麼用處,便在告知她之後就離開去公司找謝家父母去了。

謝勁明因為被事情拖住了趕不過來,顧梅過來的時候謝君已經出了手術室,進了病房了。

顧梅詢問醫生手術結果的時候,阿如就在旁邊,那些專業術語她听不懂,她只隱約听明白了謝君沒有生命危險,也听明白了這次摔傷對他的恢復有著很重要的影響,或許他還能站起來,但肯定不會恢復到受傷前的程度了。

阿如咬著拳頭哭,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謝君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她,再過一段時間,他或許就可以扔掉拐杖正正常常地走路了,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她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討厭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顧梅听到之後就像是一直吊著的一口氣松了下來,一晃之後好不容易站穩,臉色發白,醫生便安慰︰「也不要太擔心了,反正再壞的情況都遇到過,只要病人有毅力,什麼都能克服的。」

顧梅點點頭,無力地坐在阿如旁邊,揉了揉太陽穴,她本來以為一切都在好轉,可沒想到一夕之間,又好像是回到了過去那無比灰暗的日子。

見阿如只是坐在一旁哭,顧梅便問︰「阿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阿君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她也沒有苛責的意思,只是想要問問清楚,沒想到阿如卻忽然起身跪在了她前面,捧著臉倒在了她的膝上︰「都是我的錯,夫人,你打我罵我吧,都是我的錯……」

她也不說別的,只是一個勁地重復著這兩句,顧梅問她到底是什麼事情她又只是哭著說不出話來,顧梅也拿她沒辦法,只好先把她扶起來,這下就正好看到了她手上還滲著血的傷口,一只手是被謝君咬的,另外一只卻是被她自己給咬的。

顧梅看著咬得很深的傷口,大約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輕嘆一聲,拉著她去包扎了傷口,還安慰道︰「好了,你也別哭了,不管是不是你的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接下來要做的是好好照顧阿君,這才是最重要的,知不知道?」

阿如紅著眼楮,滿臉眼淚地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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