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寶樹城通天教主與周青聯手將準提道人逼走,若大的西牛賀洲地界,已經盡數都歸進了大唐國版圖。
南瞻部洲,西牛賀洲兩大土地,貫通一氣,過得二十幾年的展,西牛賀洲也繁榮起來,尤其是寶樹城被攻破後三年,西牛賀洲離南一半的地方人口,不斷的流進其中,更加是人丁興旺,六畜安寧。家家參道,禮拜三清,恭敬上天,兩地再無道統之爭,大唐國也到了前所未有的興盛。
東勝神洲乃是多乃原始森林,土地不平,無數量量妖怪盤踞,雖然也有大大小小的人類國家,卻不成氣候,而北蘆俱洲卻是荒蕪之地,妖獸橫行,一點人煙都無。
申公豹在到刑殤山時,一路西行,由于度過快,西牛賀洲人煙居住之處,只是稍稍留意一下,但也比以前大不相同。就連刑殤山腳的不遠處,都隱隱見得人煙。大唐國雖然佔了兩大部洲,但只有平原才適合居住,建成城池,那些動不動就是幾十萬里,百萬里,甚至千萬里連綿的山脈,自然是只有地仙散人,妖魔鬼怪來盤踞了。
「人教大興,果是天數!」
申公豹感嘆一句,人已經落進了桃林,似乎海洋,落入其中,方向都難以辯明。申公豹卻是輕車熟路,直向前行了數百里,隨後七轉八轉,面前豁然開朗,出現一方千頃平地,地面翠綠堅硬,連成一體,光滑無比,仿佛晶玉。
中央有一十幾畝大小,高有百丈的小山包,也是翠綠色。與地面的晶玉仿佛是一體,小山包正中央有一淺淺的窟窿,仿佛一個山洞,正有一人來高,僅僅能夠容身。洞兩旁凸出兩個巴掌大小的玉台,上放兩盞金燈,火光一閃閃,映照得整個場地異常迷離,仿佛有五色,七色,十色等無窮量的彩光涌起。
申公豹正見那中央山洞坐一個全身金毛的老猴,閉目盤膝,十分安詳,又不似煉法,似乎在神游太虛。
見得正是通風大聖獼猴王,申公豹頓時大喜,大叫道︰「申公豹來見道兄了!」
申公豹卻不上翠綠地面,此乃是獼猴王的一件法寶,名為翠光兩儀燈,乃是一件先天法寶,似佛似道。乃是當年東皇太一身損,閃落于三界之中,卻被獼猴王踫巧得到。
入得其中,一念化萬念。任是你法力高強,人也要迷迷糊糊,一不小心,就被兩儀***煉化。而這燈更是能將靈氣轉化兩儀,燈的主人,如進其中修行,異常迅,還有不少說不出地好處。
這燈非常厲害,申公豹自然異常熟悉,過了九宮桃林大陣,但再踏前一步,就說不好了。
突然面前是翠光一閃,晶玉地面盡收,獼猴王手托一尊二尺來高的碧玉為樓板上有兩個燈芯,燃成兩點火苗,交織在一起,仿佛纏蛇,火信子只是突突上飄。
「道兄今天怎肯來此?」獼猴王上得前來,見真是申公豹,不由驚訝問道。
「來與道兄做一場功果!」
見獼猴王用手一指,桃林中央現出一石桌,兩石凳,兩人坐下,申公豹笑道。
「申道兄,你我交情不淺了,可否說個明白,休要一味賣弄你那點懸殊,我可不喜!」通風大聖獼猴王裂嘴干笑幾笑,便有幾個貌美的女桃精奉上了茶來。
申公豹笑道︰「道兄卻是直性情,那貧道也就直說。眼下是逢五百年殺運,盤古天道真人成混元聖道,勾陳之位空缺,大天尊命我尋有緣之妖族,擔當此大位,我當那盤古天道聖人未成道之時,向混沌鐘,乃是妖帝東皇所留,監管三界妖孽,鎮壓鴻蒙,是以天道真人有暫代勾陳的機緣。而道兄卻因機緣,得了翠光兩儀燈,乃是東皇寢宮之寶,道兄又是妖身,法力神通又響徹三界,正合天數,為最勾陳最好人選。」
獼猴王皺了皺眉頭,只是沉默。申公豹見了,也不在意,又道︰「元始大道,非有無上機緣,應合天數,否則難以成就,我觀道兄成道無望,眼下逢五百年殺運,仙佛巫妖皆在其中,因果糾纏,月兌不可月兌,道兄如能掌勾陳大教,博個實在,力避殺劫,豈不是好?況且也正合了通風大聖的威名了。」
「我知道道兄清淨,不喜爭端,此乃只不過是與道兄多一條路走,道兄本意還是自己拿,我便先去獅駝王那里走一趟。」申公豹卻不是再用欲擒故縱之法,只是獼猴王法力高強,比較合適,如獼猴王不願,自然去找別人。總不成強拉,反正不缺這一個。
獼猴王道︰「道兄所言甚是,但我一向清淨慣了,殺運想必不會逢身,如真受勾陳天位,定要沾染許多因果,反是不喜。」
申公豹道︰「既然如此,貧道是有公務在身,要另尋妖王,便不久留了!」
說罷,起身告辭。獼猴王連忙起身相送,只見申公豹一道黑光,朝東去了。
就申公豹走後,突然一陣嘎嘎怪笑旁邊一棵桃樹突然扭動起來,金光一閃,轉眼就化為一個高大的暴猿。
「老兄,你將這綠燈與我罷!」這暴猿開口道。獼猴王苦笑了一下,卻也不分說,將翠光兩儀燈與了這頭暴猿。
「怎麼說當年唐三藏那和尚也曾向如來說情,救了我一命,那天道門卻叫巫人將其吞殺,連渣都沒留下來,此仇一定要還過。」
原來這暴猿真是齊天大聖,因被張天師告之天道門殺了唐三藏,心中大怒,更兼之溫藍新坐天庭,為玉帝,他更是心中生出許多不滿。卻也知道周青證得元始,奈何不得。而本體悟空道人。鎮元子,釋迦寞尼這三人在裟婆淨土之中練法,以完殺劫。齊天大聖上靈台方寸山請見準提道人。
準提道人又怎麼會不知天數?乃是起自倉莽山。大興花果山,不可逆之,爾後正要燃燈,觀音一披菩薩,佛祖應劫,一來護了西天,二來日後可伐天庭,此乃定數。
準提道人便叫了齊天大聖來獼猴王處,自會分曉。
猴子雖然不听,卻也信得師言,當下來到刑殤山,見過獼猴王,正值說了數句,東看西瞧,就突然見得申公豹來。
齊天大聖乃是異常精明的猴頭,立刻變了一株桃樹,又吩咐獼猴王如此這般,果然是模清楚了申公豹的來歷,當下起了心思。
「玉帝是那麼好做的麼?你孫外公當年就做玉帝不成,吃了大虧,這次正好借過機會,一來報唐三藏的仇,二來又將天宮攪個翻天覆地,嘿嘿!大鬧天宮,好久沒有干了啊!這樣想來,手卻是真癢了!」
猴子一把搶過兩儀燈,嘎嘎一笑,使用了七十二般變化,便成了獼猴王一個模樣。這七十二變乃是靈台方寸山的絕學,活靈活現,難分真假,法力休想看得出來,只有用道行事先推算。
猴子變了六耳獼猴之後,隱了身形,一個跟頭打去,果然見得申公豹在前面飛行,度並不快,似乎有些猶豫。
「這家伙,定是等獼猴子想通了,好追上來,正好為我所用,如今天庭不好進了,只有借這個肉頭了。先將那個女玉帝抓住,帶去娑婆淨土,叫如來封個佛當當,跟那個冥河一樣,豈不是快事?那周青已成元始,總不好出手同我計較吧。」猴子心想,先調整了一下,裝得道貌岸然。
猴子頑孽異常,百無禁忌,加上又拿好幾件法寶,精通玄功變化,計算無妨,正好去大鬧天宮一番。
「申道兄留步!」
申公豹的心思還真讓猴子猜中了,見得獼猴說話的時候臉色猶豫不定,以為他動了心思,想通之後說不定會前來追上自己,卻沒有料到那獼猴王是猶豫這猴子。
猛听得後面叫喊,申公豹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當下按住劍光,停來,往後一看,只見獼猴王托燈上來道︰「正如道兄所說,殺運逢起,無可逃避,元始大道無望,不如圖過實在,我便上天庭一觀,如真能統攝勾陳大位,卻是幸事。」
申公豹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獼猴王哪里不對勁,卻看不出破綻,又見那兩儀燈,雖然疑心,卻只有一絲,隨後就壓在心里,消散了。當下喜道︰「道兄如此想,那是極好,我便領你上天庭見過大天尊,請大天尊定奪!」
猴子見申公豹不疑有假,不禁暗喜︰「人說申公豹精明,卻也不過如此,還是你孫外公技高一籌!」
兩人到南天門,進得其中,申公豹知道獼猴王性情清高,卻也不好怠慢,一路帶他上玉闋金天來。
當下暗暗震月兌了一根毫毛,變做自己身體,真身卻隱了起來,暗暗遁了進去。猴子這一手本事,百練百精,卻沒有讓其現,這天宮,他更是輕車熟路。
那毫毛化身卻東看西看,一路閑扯,拖延時間。申公豹心中更加疑惑,但卻不好說︰「等見了大天尊,再做分說!」
猴子真身卻隱去,一溜煙上了玉闋金天,申公豹還在下方。猴子不去管他,徑自隱了身形,朝披香殿而來。
進了披香殿,偷偷模模看了幾個呼吸,運玄功變化避開無數禁法。
「這天公還是老樣子,沒有變!」猴子暗喜。火眼金楮一看,身體一閃,又過了一層大殿,來到一個異常富麗堂皇的閣樓之前,上了閣樓,猛然聞得一口香氣。
「進了女人窩了!」猴子暗道。放眼一瞧,只見一女子,正呆呆的坐在梳妝台前,披著五色輕紗,穿著霓裳霞光衣。正是溫藍新。
「這樣子,做什麼玉帝?真是荒謬!」猴子一見,心中暗自惱怒︰「還是去做個菩薩的好些!」
當下搶進房間,一揮手,手上多了一本土黃地書簡,正是鎮元子的地書,被猴子拿在手里玩耍。
藍新本自心煩,突然見到屋外搶進一人,一楊手,就是一股黃塵充塞了整個房間,一點氣息都不外漏,溫藍新在黃塵之中,舉步維艱,身體仿佛被粘住了一樣。
猴子現出身形,嘎嘎笑了兩聲道︰「是俺老孫!」
「齊天大聖!」溫藍新一驚,突然想起周青話語。「自己有一場劫難,莫非應在此?」
「你也是赫赫有名地妖族大聖,怎地性如此卑鄙齷齪之事?」溫藍新皺了皺眉頭,猴子法力高強,又有地書封住房間,自己月兌身不得。
「俺老孫行事一向如此,可不顧及那些假道學,偽君子的胍燥。」猴子道︰「老孫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你殺死那唐僧,就是觸我霉頭,就是師傅來,也沒有話說。」
見得溫藍新嘴巴動彈,猴子叫道︰「你莫跟你師傅一樣,拿些天數因果來糊弄,老孫不吃這一套,今天也不同你廢話,乃是叫你去裟婆淨土走上一遭,做什麼玉帝,做個菩薩不好多了!」
溫藍新突然笑到︰「原來如此,卻是我坐靈霄,你心不服而已,當年你做玉帝不成,反被人壓。今日之事,老師早就算到,你如何能夠奈何得了我?」
「是麼?你有老師,俺就沒老師了麼?」
猴子道。正是有準提道人,猴子才百無禁忌,他乃惡念寄托,隨性而為,哪里有什麼顧及?用手一指,黃塵奔涌,將溫藍新死死纏住,一點都動彈不得。
「老孫抓了這女子,一個筋斗,便打了出去,還怕被人拿出不成?」猴子一收黃雲,裹了溫藍新,正要飛出,突然只感覺手如提太古山岳,異常沉重,猛然一看,只見溫藍新包裹在一片黑雲之中,周圍漂浮十二面大旗。旗上現出十二個魔神,凶狠猙獰,死死抓住黃塵。猴子怎麼提都提不動。
「你這潑猴,敢來欺朕,朕定要討伐你花果山,叫你花果山雞犬不留,你就等著吧!」溫藍新沒有見到周青,本就心里異常不樂,正好踫這劫數,確實異常惱怒了。
「媽媽!媽媽!」外面突然傳來了小昆侖的聲音。與此同時,申公豹那邊也出了大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