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孔桂芳的房間,薩沫並沒有繼續呆在霓裳,而是跑到了現代上海有名的地方,外灘,去看海,那里可以使她的心情得到平復。
其實換做原先的薩沫,她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兒難過,但是到了這里,她變了,她體會到什麼是溫暖,什麼是情感,她不再是原先那一個冷冰冰的機器。
本來她以為她在這里會過的很開心,甚至還想過就這麼平平凡凡地在霓裳里面過一輩子,可現在,這些想法是不可能實現了。這個社會無論在什麼時代都是如此,有多少人不受現實,不受世俗的影響。
將石子一個個扔進水里,薩沫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怎麼會有這些可笑的想法,來這里太久,感覺連心都有了呢!算了,現在最應該想的或許是要如何接近衛風吧,這個人也是個難纏的角色呢!
孔桂芳和杜荷想要衛風幫忙,那一定是要運輸貨物,衛家的運輸也做得這麼大,什麼東西向運出去估計都得打通他們這邊的關系吧!而他們最可能要運的東西就是藥品了,畢竟打起仗來這可是最珍貴的東西,但問題是這麼多的黨派,政治勢力,她們到底屬于那一邊的。
薩沫想不出來,畢竟這種事也不能全靠猜得,還得等到有些線索了以後再說,而就在薩沫認真分析形勢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幾個人早就將她圍了起來。
「喂,小姐,這麼晚了不回家啊!」
听到聲音的薩沫立馬站起來回過身,就見幾個小混混站在她的面前。薩沫不僅在心里責怪了一下自己,忘記這里的生活不一樣了,大晚上一個姑娘家自己跑到碼頭來,這不是給自己找事麼。
而幾個混混見她轉過來立馬驚訝地瞪大了眼,領頭的男子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說︰「靠,長成這個樣子大晚上的也敢出來,真是晦氣,既然這樣我們就劫點財好了,把你身上的錢拿出來。」
「不好意思,沒有。」薩沫不屑地對幾個人說到。
混混一見她這個樣子立馬就火了,「媽的,一個娘們都這麼拽,等我們把你賣去做苦力吧,你這個樣子也當不成妓女。」
薩沫在心里感謝這幫混蛋的出現,她現在可是正愁沒有地方發泄呢!由于小時候是孤兒經常被別人欺負的薩沫,等到有能力了以後立馬就去學了跆拳道和柔道,再加上經常被打有了實戰經驗,可是不容易被人欺負的呢。
哼,冷笑了一聲,薩沫一句話都沒說變先發制人,上前開打。這幾個人只是見薩沫一個女人在那里才跑來逞威風,像這種不入流的混混又怎麼回事曖昧的對手呢!
三下五除二地將幾個人解決,薩沫頓時感覺心里舒暢了不少,打架果然是最好的發泄方式,這麼想著的薩沫沒有理會躺在地上哀嚎的幾個人,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前走去。
可是卻沒有料到居然有人還能站的起來並且過來偷襲她,她只感覺後腦被重重地砸了一下便失去了意識。
等到薩沫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白天了,而且發現自己居然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當然還有陌生的房間。這房價你看就是有錢人住的,歐式的裝扮風格,一定是上流社會了。
打量著房間的薩沫突然覺得頭很痛,模了一下發現後腦腫了好大一個包,但慶幸的應該是沒有流血,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
只是這里究竟是哪里呢,薩沫穿好鞋走下床,打開房門走了出來,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走出來以後才發現,這里居然是二樓,這還是個別墅呢!
「小姐您好,我是衛家的管家,敝姓李,我們家二少爺正在用餐,您可以到餐廳找他。」當薩沫打量整間房子的時候,走過來一個大概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對著她說。
「衛家,二少爺,你是說衛風麼?」揉著還有些痛的頭,薩沫有些疑惑地說。
「是的,小姐。」李管家畢恭畢敬地說。
薩沫不知道她怎麼會跑到衛風家,更不知道她自己昏倒以後發生的事,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不用費心思制造和衛風的相遇了。她覺得她還是蠻幸運的,無論是被人救還是現在出現在這里。
「好,那你帶我去找他吧!」薩沫說著跟李管家來到餐廳。
一走進去便見到衛風優雅地一邊用著早餐一邊看著報紙,哎,老年人的生活啊,在心里默默的為衛風感慨了一下的薩沫走上前去說︰「衛公子,我不知道昨天我昏倒後發生什麼事,但我想我現在能在這里應該是您救了我吧,謝謝。」
听到薩沫的話,眼前的人才將杯子放下,冷眼看著薩沫書︰「我只是不想在我們家的碼頭附近出了人命而已,既然你現在沒事了,你就可以走了。」
其實昨天晚上的衛風失去視察工作的,坐在車上準備走的時候卻好巧不巧地看到薩沫正在打架,可能是沒見過這麼能打的女孩子,所以邊看了下去。而薩沫的表現也並不需要他來插手這件事,但是卻沒想到薩沫會被偷襲,于是將薩沫撿了回來。
「哦,對了,還有這個東西,一並帶走。」衛風將報紙放下,指著剛剛李管家拿來的東西。
薩沫看到後立馬用手去模自己的臉,果然,掉了。
「看起來你的這個東西並不牢固,下次貼緊一點吧!」說完衛風又拿起報紙,將注意力放在報紙上面,不再看薩沫一眼。
其實他還是有點想不通,不明白薩沫為什麼要將那個東西貼在臉上,他認識的女人每個人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沒有一個像她一樣,把自己的美貌遮起來。
結果李管家手上的假皮,薩沫不再說什麼,主人都下了逐客令了,她這個意外的客人還敢說不走麼。現在和衛風也算是大概認識了,以後想接近應該也就容易一點了。
離開衛家,薩沫才慢慢悠悠地走回霓裳,一進門便見到小蝶在那里焦急地來回走著,一見她進來,立馬跳過來說︰「薩姐姐,你跑到哪里去了,一晚上都沒回來,我們都很擔心你呢!」
朝她的身後看去,便見到柳歡顏和孔桂芳站在那里,薩沫低頭對小蝶笑著說︰「是姐姐不對,讓小蝶擔心了,不過姐姐昨天是出去辦點事,現在不是回來了。」
「還好沒事,大家都為你擔心了一晚上呢!」小蝶拍著胸口放心的說。
笑著揉了揉小蝶的頭,薩沫往後面走去,停在柳歡顏和孔桂芳面前說︰「對不起了,不過相信我,我不是那麼容易出事的人。」
「人沒事就好。」柳歡顏依舊溫柔地說。
「我有話跟你說。」孔桂芳嚴肅地看著薩沫說,說完轉身就往里面走。不理會一旁柳歡顏和小蝶不解的眼神,薩沫跟上了孔桂芳的步伐。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薩沫一關上門孔桂芳就嚴肅地問道。
「這個問題值得你叫我到這里來麼,還是說有其他的事情呢?」薩沫諷刺地說。
無奈地嘆了口氣,孔桂芳知道薩沫現在恨她,但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只是告訴你,在這里女孩子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更別說你居然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薩沫不客氣地往椅子上一坐,說︰「能有什麼事,我說過我沒那麼容易出事,而且是幾分鐘前剛說的,你的記性不會這麼差吧!」
「你」孔桂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見她這個樣子,薩沫搖了搖頭說︰「何必呢,氣成這個樣子,大家現在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系罷了,你教我繡工,我幫你搞定衛風,很公平不是麼?」
其實在這之前,衛風還沒有從美國回來,所以運輸一些東西只要掏足夠的錢自然就可以,並且憑著兩個美女的面子一定很容易打通關系。但是自從衛風來了以後,這種格局便打破了,這個人軟硬不吃,是塊難啃的骨頭,所以孔桂芳找自己來,這是薩沫在打听過衛風為人的時候分析出來的。
「就算是如此,我也不希望你把自己搭進去,你知道麼?」孔桂芳有些生氣地說。
「你不希望並不代表別人也不希望,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趕緊制造我和衛風見面的機會,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薩沫想杜荷應該是孔桂芳的上級,而那個女人顯然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為大局犧牲幾個人她也會認為是無所謂的。
听完薩沫的話,孔桂芳沉默了,這也讓薩沫知道她猜測的是對的。
看著有些心虛的孔桂芳,薩沫說︰「別想那麼多了,大家還是早點把事情辦完好各奔東西,所以那個五年之約我可能做不到了,但我可以保證我五年之內不會踫這個行業。」
「不必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孔桂芳有些釋然地說。
「沒關系,這點承諾我還是能遵守的,記得,不要忘了盡快安排哦!」笑著說完這些話的薩沫轉身離去,留下孔桂芳一個人在那里想她這樣做到底是不是對的。
處在自己情緒中的兩個人自然也就沒有發現在薩沫說完最後一句話後,門外消失的那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