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薩沫做給衛風的衣服更上次的風格很像,只是顏色方面略微有些不同,白色的外套,寶藍色的襯衫,這可是個亮眼的顏色,整體都很亮眼。
上次的衣服雖然很獨特,很與眾不同,但畢竟整體還是采用比較暗的顏色,這次用這麼亮的兩個顏色,說實話,薩沫可不敢保證衛風能接受這兩種顏色的搭配。
所以當她把衣服拿去給衛風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衛風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但他並沒有說什麼不滿意的話,還是把衣服留下了,並且支付了剩下的錢,這讓薩沫好高興。
這兩天為了做衣服,薩沫還跟百樂門請了兩天的假,畢竟這幾天呂尚杰都沒有去百樂門,薩沫也沒法從他嘴里套話,去那也是沒事干,所以干脆安心做衣服。
但去了衛家,衛風的態度並沒有跟上次有什麼區別,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所以薩沫有些著急了,只剩下八天了,她坐不住了。
晚上跑到百樂門去跟杰瑞商量,這下她算是把衛嬌給解決了,所以自然不擔心跟杰瑞在百樂門里面多接觸會被衛嬌滅口了。
跟杰瑞說了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薩沫又說︰「你覺得衛風為什麼會來霓裳找我,按理說做衣服這麼小的事完全可以讓下面的人吩咐一聲。」
「可能就像你所期待的一樣,他愛上你了。」杰瑞一個人喝著悶酒說,沒辦法,薩沫戒酒了,不能陪他。
「我覺得不是。」薩沫搖搖頭說︰「衛風這種只知道工作的人,我不相信他一下就會掉進愛情的漩渦里,做出這麼多不符合常規的事。」
「那你覺得他是怎樣?」
「我在想,他現在會做出這些事可能是因為懷疑我的身份和接近他的動機,他想搞清楚這一切,所以就將計就計,主動來找上我。」薩沫一臉凝重地分析道。
「然後呢?」
「所以這次來霓裳,說不定還是為了看看霓裳里面的其他人,是不是也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照你這麼說,這個衛風的心思未免也太深了點,能告訴我你這麼想的依據麼?」杰瑞也不禁正經起來。
「沒有依據,全是我的直覺。」
「這也算是一種依據了,做我們這一行的,直覺也很重要,那是一種長時間才能養成的感覺,看來你在商場上真的是閱人無數啊!」意外的,杰瑞並沒有反對薩沫所說的話。
「我以為你會覺得我故意敏感,胡思亂想。」薩沫有些驚訝地看著杰瑞的反應。
「呵呵」杰瑞笑了笑說︰「你不要忘了我是干什麼的,我們一般都可以感受到殺氣,說白了,那也是一種直覺。」
很高興有人能理解自己,薩沫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繼續說︰「所以,如果這次任務失敗,不止我,可能連孔桂芳,甚至杜荷也會被挖出來,我不能因為我的失敗害了她們。」
看著情緒不自覺有些低落的薩沫,杰瑞給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摟著她的肩說︰「我們也不一定會失敗啊,畢竟現在所有的事都在按我們的計劃走啊!」
「就怕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在別人的計劃里面,那樣的話真的太丟臉了。」薩沫泄氣地說。
搖了搖薩沫的肩膀,杰瑞說道︰「喂,別這麼泄氣啊,我們兩個現代人還都不過幾十年前的古董麼?」
這個笑話讓薩沫露出了笑顏,但隨後恢復到平靜說︰「所以為了沒有那些更多的意外發生,我想賭一下。」
看著薩沫堅定的眼神,杰瑞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地問︰「怎麼賭?」
「看衛風對我有更大的興趣之後會不會愛上我。」
「你什麼意思。」
「我想把雨塵這個身份也透露給衛風知道,你想,白天小裁縫,晚上當紅舞女,對他來說應該具有蠻大的吸引力吧!」
「開什麼玩笑。」杰瑞一下喊了出來,按著薩沫的肩膀說︰「萬一你沒有賭贏,那這個身份就不能再用了,這樣難保衛風不會整死你。」
知道他說的很對,如果衛風沒有愛上她,繼續查她的身份,再牽扯出孔桂芳等人,那自己一定也沒有活的可能性,大家都得死。但是「我想試試,除此之外,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不同意,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你應該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太小。」杰瑞還是堅持反對,不想讓薩沫去冒這個險。
「但是這算得上是八天之內能成功的最好辦法,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必須要試一下。」薩沫也堅持的說,她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的了。
煩躁的拍了下桌子,杰瑞疑惑地說︰「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成功」看著杰瑞不解的眼神繼續說道︰「我們來到這里算得上是撿到了一條命,既然是撿來的,當然要好好發揮它的功效,在這里我需要成功,需要我在未來沒有完成的事。」
「它真的就那麼重要?」杰瑞還是很不能理解,這些虛有的東西她為什麼看得那麼重。
「是」干脆利落的答案,「我一直認為,能永遠擁有的東西只有經過不懈努力而換來的成功。」
這樣的薩沫不知道讓杰瑞該說什麼好,他是殺手,而且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他已經能放下那些死了帶不走的東西,平平靜靜才是真。但薩沫顯然不懂得這個道理,死過一次還是沒有自覺。
可這些說到底也不能完全怪她,她沒有什麼需要她守護的東西,除了成功,她沒有任何的人生目標,以前是,現在也是,這樣的人不會懂得生命是比成功還珍貴的東西。除非等有東西可以牽絆住她的時候,她或許才能明白。
無奈地嘆了口氣,杰瑞不可能不幫她,就算要冒險他也會陪她一起,「算了,我也說不過你,你要怎樣就怎樣吧,但是答應我,別總是不把命當回事。」
看著杰瑞的眼里有無奈,擔心,不安,以及失望,薩沫點了點頭。
「那你想好怎麼做了麼?」有些疲憊地問薩沫,杰瑞感覺他自己的心現在好累。
「我不可能自己說出去,要的就是讓衛風不經意的發現,這樣才會有效果吧!」薩沫認真地說。
知道薩沫這次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了,杰瑞也只得配合,「難道要通過衛嬌麼?」
「不行,衛嬌這個女人也是夠狠的人,讓她知道也會很麻煩,我有個更好的人選。」薩沫的眼里露出了精明。
「誰?」
「呂尚杰」
「什麼?」瞬間提高的聲音從杰瑞嘴里發出來,她真的想撬開薩沫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激動啊!」安撫著杰瑞激動的心情,薩沫繼續說︰「呂尚杰和衛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來往必定很密切,呂尚杰又知道雨塵的身份,只要我以薩沫的身份同時出現在他們兩個人面前就行了。」
杰瑞不贊同地說︰「不行,呂尚杰也不是個好惹的,你就確信呂尚杰知道你的身份後會告訴衛風麼?」
「沒錯,如果呂尚杰真的是只狐狸的話,他確實不一定會告訴衛風,但衛風不傻,只要我們三個見面,呂尚杰和我的表情他自然不會放過,我要的就是他自己來查出我的身份。」薩沫這一招確實是險棋,每個步驟必須都要按她所想的來發展,要不就只有失敗。
「你這根本是不要命的做法,因為你同時惹上了上海灘兩個不能惹的家伙。」杰瑞雖然氣憤,但更多的卻是無奈,他知道他說什麼薩沫都不會听的。
「對不起」沒有多余的解釋,只有一句簡簡單單的道歉,但這卻是薩沫第一次真誠地道歉。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杰瑞說︰「真的是因為我欠你一條命,上天現在才讓你這麼懲罰我的。」
知道杰瑞能這麼說也就表示他答應了,薩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謝謝。」
有時候最簡單的話語卻能讓人感覺到那里面存在過多的感情,「但是要怎樣出現在他們倆面前啊!」
「估計還得送衣服,但是怎麼送呢?」薩沫也思考起來,呂尚杰不可能來定做衣服,衛風才做了一件,再說兩個人也不可能要求自己在他們倆見面的時候把衣服送過去吧!
「我想這次又得靠衛嬌幫忙了!」杰瑞有些無奈地說,他真的不想見到這個女人啊!
听他這麼說,薩沫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看來讓杰瑞勾引衛嬌還是蠻有用處的啊!「但是只要衛嬌做個引子,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我的事。」
「放心,時候一到我就會帶她走的,這個女人就是有錢,驕傲,狠了一點,大腦不一定夠用啊!」這點從上次什麼騙她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辛苦你了啊!」拍拍他的肩膀,象征性地給了一點安慰。
「你少來。」直接打掉什麼的手,杰瑞才不相信她會有這麼好心,完全是看戲的心態,看著忍著笑意的薩沫繼續說︰「不要覺得很好玩,總有一天你也會跟我一樣,到時候看我怎麼笑你。」
無所謂地聳聳肩,薩沫才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