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薩小姐還是很有愛心的一個人啊!」正準備往回走的薩沫就听見後面傳來聲音。
很郁悶地翻了個白眼,真是命背,出來買個包子也能踫到討厭的人啊,郁悶的轉過來看著站在後面的呂尚杰說︰「想不到這麼晚還能見到呂公子啊!」
「是啊,玩的有點累了,想出來買點吃的,誰知道被薩小姐全都買走了。」呂尚杰依然掛著招牌般的狐狸式的微笑。
鬼才會相信他的話,看來這家伙從剛剛讓衛風從車上踹下來之後就沒有走,「我還以為剛剛呂公子就會回去呢!」嘲諷的意味不加掩飾地表現出來。
「我也以為薩小姐會在冰塊那,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呂尚杰也毫不示弱地說。
六月份的天已經很熱了,但是這種凌晨的時候站在外面還是會有些冷,但這兩個人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一樣。就這樣隔著幾米遠互相瞪視著對方,好像對方是殺父仇人一樣。
然後這個有些涼意的凌晨,周圍的人就可以看到一男一女在百樂門門前對視著,一個是商業界有名的公子哥——呂尚杰,另一個是見就紅遍上海灘的百樂門舞後。
「呂公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薩沫先開了口,不想跟他站在這里吹風了。
「等一下。」攔住薩沫的呂尚杰走過來說︰「不知道我的衣服薩小姐後天能送到我府上麼?」
原來還在惦記早上來量衣服的事,他不提薩沫差點都要忘了,「放心,一定送到。」說完就轉身走了。
留下一臉奸笑的呂尚杰,哦,他剛剛忘了跟薩沫要包子了,他是真的餓了。
第二天一早,杰瑞就回來了,白天的他不可能去練槍,只能窩在家里補眠,而薩沫就回到霓裳做衣服,畢竟明天是要交工的,當然要趕一點。反正現在的她也沒事情可做,基本上剩下的就都要看杰瑞的了。
而另一邊,呂尚杰一大早就跑去了衛風家,這也難為他了,頭天晚上玩那麼晚,第二天還有精力去應付衛風。
「我還以為你昨晚會把她留下呢!」喝著咖啡的呂尚杰對吃著早餐的衛風說。他真的需要多喝點,一晚上沒睡是有點熬不住了呢!
「你怎麼知道我昨晚沒留下她?」衛風頭也不抬地問。
叫李管家再泡一杯咖啡來,呂尚杰才說道︰「我昨晚在百樂門又見到她了。」
「什麼時候?」
「凌晨兩點左右吧,我從百樂門出來見她在那買湯包。」結果李管家遞過來的咖啡,呂尚杰解釋道。
衛風也終于抬起頭,擦了擦嘴,拿起桌上的報紙說︰「那你這麼早來是要跟我解釋的了!」
將第二杯咖啡喝完,沖李管家搖了搖手,表示不要了,才苦著一張臉對衛風說︰「是啊,所以你能沖著我放棄睡眠的時間來這里跟你解釋而原諒我麼?」
「解釋」衛風連看都不帶看的說。
搓了搓手的呂尚杰說︰「其實那天在咖啡廳見她我是有點懷疑了。」看著衛風射過來的眼神繼續說︰「好了,是基本上肯定了,但我想再確認一下啊,然後她居然兩天都沒有去百樂門,那就能完全肯定是她了。」
見衛風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又硬著頭皮說︰「然後昨天早上我就去了裁縫店找她,我想你身上那件衣服可能是她做的,我覺得還蠻好看的,很適合我,然後就想讓她給我做一件。」因為衛風的眼神而導致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怎麼知道這是她做的。」衛風冷冷地問。
「這還不明顯啊,你那天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樣啊,都不像冰塊了,還有你居然一句話說那麼長,很反常,加上你怎麼會穿這麼顯眼的衣服,這是我的風格好不好。」呂尚杰一下跟開了閘門一樣說個不停。
「你有很多機會可以告訴我。」不理會呂尚杰那麼長的一串廢話,衛風直奔主題。
看著變得更冷的衛風,杰瑞又往旁邊坐了坐說︰「那里用得著我告訴你,你還不是很快就能知道了,就像現在。」
「你去找她干什麼?」
「做衣服啊!」呂尚杰回答的理所當然,但衛風怎麼可能相信,用能凍死人的聲音說︰「我不想把問題重復第二遍。」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他沒有一次能騙得了衛風,不,有一次,想起了那張照片的呂尚杰笑了一下,隨後又想起現在自己在哪里,又換上一張委屈的臉說︰「還不是為了你啊!」
「為我什麼?」這倒是讓衛風感到有點不解。
「看你那眼神以及不正常的表現就知道這個女人可以影響你,而且對你的影響還不小呢!再加上這種雙重身份的女人肯定是懷著目的來的,我當然要幫你確定一下啊!」
「你管太多了。」衛風冷漠地說。
「一點也不多,這個女人接近你肯定是為了你手上的權,不然要錢的話接近我應該比較容易吧!」呂尚杰還是不忘了自夸。
「我知道」衛風很坦誠地說,著實讓呂尚杰嚇了一跳,「你知道還要接近她。」
「她不會得到她想要的。」衛風篤定地說。
「哼,那可不一定,這女人既然已經能影響你的行為了,那之後的事就說不準了,身為兄弟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離她遠點。」呂尚杰難得正經地說。
「你還不是再往她身邊靠。」衛風完全不領情地說。
模了模劉海,呂尚杰自豪地說︰「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可是習慣在女人圈里打混了,你嘛,這是要把自己的一顆真心給搭進去啊!」
「我就怕你也有栽倒的一天!」衛風這麼說完全是沒有否定他對薩沫的感情啊!
「安啦,她都在我那住過一晚上了,我要是有興趣早動手了。」呂尚杰擺擺手不在乎地說。
但他的話卻讓整件屋子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衛風陰森地說︰「你說她在你那住過一晚上。」
自知說漏嘴的呂尚杰尷尬地笑笑,隨後急忙解釋說︰「放心,我們什麼都沒做,只是我們兩個都喝醉了而已。」
「她讓你喝醉了?」兩人從下一起長大,衛風自然知道呂尚杰的酒量不錯。
「說到這個就要提醒你一下了,你千萬不要跟她拼酒,你的酒量雖然不錯但還不如我呢,她可是很能喝的,那晚我都不記得我們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跑到我家去。」呂尚杰一臉後怕地說,好像生怕和薩沫怎麼樣了一樣。
「這個女人真的跟迷一樣。」衛風的眼神充滿好奇。
「長這麼大,我就沒見你露出過這樣的眼神,就連工作的時候都沒有,害我原先還一度以為你有龍陽之癖啊!」呂尚杰看著衛風的眼楮說。
一腳將呂尚杰踹到一邊,就跟昨天把他從車上踹下去一樣。
而呂尚杰又不死心地爬過來說︰「說真的,既然喜歡難道還不要讓她達到目的麼,還是怕人家達到目的之後就會離你而去啊!」
「我看你最近是皮癢了!」衛風扳過呂尚杰的手將他按在沙發上說。
「呀呀呀,放手。」逃月兌之後的呂尚杰揉著發疼的手說︰「就這個地方你倆最像了,下手都這麼狠,不過她好像打不過你,這樣比較好,你還能治住她,女人就應該被男人治住。」
「說完了,說完你可以滾了。」衛風的臉上帶著一絲煩躁地說。
對于主人下了逐客令,客人哪有不遵從的道理,況且他知道衛風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再不走,自己就要成為沙包了。所以「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想吧!」說完就腳下抹油一樣溜走了。
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沙發上,衛風將臉埋在兩手的掌心中,感情這種事騙得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所以在呂尚杰面前他沒有否認,他是他兄弟,他不需要什麼事都隱瞞。
雖然呂尚杰很吵,但他剛剛說的話卻偏偏全都對,他到現在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誰,甚至有可能連他知道的名字都是假的,他怎麼能把一顆心交出去。
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動感情,卻偏偏是這麼麻煩的一個人物,真是糾結,把頭靠在沙發靠背上,他需要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