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裁縫女 第三十八章 薩沫醒來

作者 ︰ 痞子二

一個星期的時間不能算長,也不能算短。浪客中文網但等待無疑是漫長的,一個星期的期限到了,但床上的人仍然沒有反應。

坐在病房里的兩個男人看起來非常狼狽,但是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因為他們擔心的人還沒有醒來。

這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呂尚杰就來到醫院,跟平時一樣,看到兩個木頭一樣的人,嘆了口氣,將目光轉向真正成為木頭的人問道︰「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麼?」

衛風搖了搖頭,盡管他很不想承認,但事實擺在眼前不是麼?

「一個星期啦!」呂尚杰喃喃地說道。

其他兩個人盡管听見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動作,只是眼里流露出更多的悲傷。是啊,一個星期了,他們都知道後果是什麼,只是沒人願意提起,他們寧願掩耳盜鈴。

「你是誰?」

「我是你媽媽啊,你不認識我了麼?」

「我沒有媽媽!」

「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扔下你!」

「對于能扔下自己小孩的人,就沒有什麼故意不故意!」薩沫對于面前這個有些模糊的女人冷漠地說道。

女子顯得有些落寞,垂下頭斂下眼眸,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盡管看不清樣貌,但是感覺就是個婉約的美人。對于女子的反應,薩沫完全沒有改變冷漠的表情。

女人見到如此,慢慢地走過來,薩沫也看清了她的樣子,很是吃驚。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照鏡子,對面的人跟她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區別的肯呢過就是那份氣質吧,對面的人是那樣楚楚可憐。

「小柚,我很想你!」女子說完舉起雙手朝薩沫伸過來,直到那雙手踫觸到薩沫的臉,她才感覺到那雙手一點溫度都沒有,是冷的。

面無表情地打掉女人的手,薩沫冷冷地說︰「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小柚。」盡管她心里直到女人沒有認錯人,因為她們兩個長得實在太像了,這應該是有血緣關系吧!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受傷,但隨後又抓住薩沫的手說︰「你就是小柚啊,是我的寶貝!」

「你對于你寶貝的東西就是丟棄麼?」薩沫嘲諷地說。

「媽媽不是故意的!」女人臉上開始出現痛苦的表情,陷入回憶式的說︰「當年我生下你沒多久我就發現自己患了癌癥,我是不得已才把你丟到孤兒院的啊!」

「那那個男人呢?」薩沫不想承認那是他的父親,包括眼前的人,如果不是她們長得一樣,她不想承認這是她的母親。

女人的表情變得更痛苦了,眼角也濕潤了起來,哽咽地說︰「是媽媽不好,執意要生下你,讓你成為沒有父親的小孩。他當時只是看上了我的臉,等我懷上你的時候,他就讓我把你打掉,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看著面前泣不成聲的女人,薩沫感覺全身難受,因為她感覺她是在看她自己哭。面前的女人也算是可悲了,但這能怪誰,看她的樣子就是這麼軟弱,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勇氣生下自己。

「你別哭了行不行,煩死了!」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哭的薩沫不耐煩地說,她哭就哭唄,偏偏還趴在自己身上,衣服都髒了。

「小柚,是媽媽對不起你,你原諒媽媽好不好。」女人抬起頭睜著一副無辜的大眼楮可憐兮兮地對薩沫說,讓薩沫有一種欺負小狗的感覺。

「我為什麼要原諒你!」薩沫推開身上的人,仍然不松口,可能是她沒有辦法一下接受這些。女人听她這麼說,剛收回去的眼淚又開始一滴滴往下掉,看得薩沫很心煩。

被推開的女人不死心的走上前來,拽著薩沫的衣角,不敢說話惹火她,雙手卻死死地拽緊衣角,怕薩沫會消失不見。薩沫無奈地看了一眼跟自己一樣的人,不明白她怎麼能做出這麼幼稚的動作。

「你沒有父母麼?」薩沫還是想不明白,她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來托付自己麼,為什麼一定要選擇把自己丟在孤兒院,那種地方真的很那個。

「他們在我六歲的時候就因為車禍去世了,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悶悶地聲音從低著頭的人嘴里發出。

听完她的話,薩沫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人,開什麼玩笑,在那個地方長大的人居然會這麼膽小,軟弱,不合常理吧!真懷疑她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那你就沒有什麼好朋友,閨蜜,或者藍顏知己的麼?」薩沫想她能這麼單純地長這麼大,總有人在她身邊守護著她吧!

沉重地搖了搖頭,女人咬著嘴唇說︰「別的女人見到我只會說我是狐狸精,男人我比較孰的就是你爸爸,可是我找不到他。」

「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怎麼能這麼軟弱。」薩沫郁悶地看著面前的人,同時也想她說的是真的,這張臉的確會讓所有的女人嫉妒,男人窺探吧!可是偏偏這張臉長在了這麼軟弱的人身上。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想你!」女人可憐兮兮地說。

「等下,按你的說法,你不是已經死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薩沫這才想起眼前的人應該早就不存在了吧!

看了看四周,女子困惑地說︰「我也不知道誒,不過看這里空蕩蕩的,還這麼黑,只有我們兩個人,想這里也不會是陽間吧!」

薩沫這才注意到,她記得她挨了那一槍以後就不省人事了,那麼這里是哪里,面前的這個人是死人,難道,難道自己也死了麼?想到這的薩沫心里不禁咯 了一下,她賭輸了麼,還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不管這里是哪里,只要我能看見我的小柚,我就知足了。」女人一臉幸福地抱住薩沫,而這次的薩沫沒有推開她,沒有掙扎,反而有些猶豫不決地舉起手環抱住面前的人。雖然這樣,她卻完全感覺不到面前人的體溫,是啊,她是沒有體溫的,不是麼?

感覺到薩沫抱住自己,女人閉著眼楮將頭埋在薩沫的頸窩處,露出享受的表情。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盡管她們都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溫度,但是誰也沒有放開手。

「小柚,你可以不離開我了麼,當時我離開的時候好痛苦,好舍不得你!」悶悶的聲音從薩沫的勁窩處傳來,但是她感覺不到她吐出的鼻息。

這句話才讓薩沫的理智瞬間回來,推開面前的人說︰「這里到底是哪里,地獄麼?我死了麼?」

「對,這里是地獄,我已經在這待了二十幾年了,終于等到你來了。」柔弱的聲音卻吐出這麼讓人不寒而栗的話。

躲過女人伸過來的手,薩沫冷若冰霜地說︰「不可能,我不可能這麼容易死,我還沒完成這次的賭約,我還不能死,我也不會死!」說道最後眼神變得格外的堅定,她重新獲得的生命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失去。

「可這是事實啊!留在這里陪媽媽不好麼?」女人的臉上依然是天真無暇的表情。

「不,不對!」生命退了兩步抬起頭說︰「我還能听到微弱的聲音,我沒死!」薩沫感覺耳邊還能听見聲音。

女人露出痛苦的表情說︰「小柚,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留下陪我呢?」

看著面前的女人,薩沫抱著她的時候有種擁抱媽媽的感覺,那是她最猛都渴求的,但是︰「說句實話,如果不是你這張臉我是不會承認你就是我媽的,還有除了剛剛那一刻我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但外面不一樣,外面還有人等著我!」

是的,在外面還有她真心承認的一個人在等著她,那是她認為的親人。

女人蹲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薩沫終究還是不忍,走上前去拉起她說︰「對不起,我不能留在這,這次的事讓我相信或許這世上真的有重生,不要在我身上覺得有什麼遺憾,如果真的可以重生,你就去吧!」

女人抬起淚流滿面的頭,看著薩沫,薩沫沖她點了點頭,然後松開她說︰「我走了,起碼我還見過你一面,知道自己的媽媽長什麼樣子。」說完往遠處跑去。

「你們說,她為什麼不醒呢,你們都守了她一個星期了啊!」呂尚杰捏著下巴思考著說,但其他兩個人完全不對他有任何的回應。

他自知沒趣,感覺他好像再和三個木頭人說話,將注意力轉移到床上的人,靠近她,在她的上方看著她說︰「丫頭,你再不醒我直接把你埋了吧!」

開玩笑的他自己都笑了出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薩沫直接睜開了眼楮說︰「你敢!」這句話可是著實嚇到了呂尚杰,讓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反觀房間另外兩個人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但震驚過後,立馬換上喜悅的表情,湊上前去欣喜地說︰「你終于醒了!」

而對于剛醒來的薩沫猛地看到這麼兩位胡渣大叔還真是下了一跳,看了半天才看出來是衛風和杰瑞。想伸出手卻發現居然動不了,茫然地說︰「我動不了!」

「我去叫大夫!」衛風先反應過來立馬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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