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薩沫這次的兩道捅的挺深,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還是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到了出院的那一天,見到外面的陽光,薩沫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身體雖然還不能劇烈活動,但適量的運動還是可以的。薩沫倒是選擇了從醫院走回去,她要好好享受一下新鮮空氣,在醫院,消毒水的氣味已經讓她很想吐了。
回到天媚,杰瑞自然是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看的薩沫胃口大開,拿起筷子就往口水雞上夾去。卻被衛風一把拍掉,理由是大夫不讓她吃過于油膩的東西,對傷口不好。
看著大家一個個吃的都很香,而自己的碗里除了青菜就是白菜,「衛風,你當我是兔子麼?」
「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傷口痊愈,你可以隨便吃!」衛風一邊吃著飯菜一邊涼涼地說。
可憐的薩沫就這麼看著一桌子的好菜,然後最里面嚼著沒有什麼油水的青菜,不公平啊!
酒足飯飽之後,薩沫也總算想起了正事,因為傷病的原因,葉雲主動到了天媚。
「你真準時!」薩沫坐到沙發上說道。
「如果我來早點說不定可以趕上你們吃飯,你還欠我一頓飯!」葉雲冷冰冰的臉卻說出這種玩笑話。
「那今天晚上就留下吃飯好了!」薩沫不在乎地說,一頓飯而已,她還請得起。「能找到衛風的父母麼?」
薩沫的辦法就是找葉雲來幫她,「我和衛風的父親衛華東打過交道,典型的生意人,貪得無厭。」
薩沫真的不知道衛風的父母有那麼糟麼,就算他再貪得無厭,也不至于對自己的親生兒女都這樣吧!她倒還真想見識一下這兩個人,「能找到他們麼?」
「這倒是不難,。但你就不怕把他們找來又是另一個麻煩麼?如果解決衛嬌這個麻煩換來的代價是更大的一個麻煩,我勸你還是算了吧!」葉雲知道她在想什麼,勸慰地說道。
葉雲的話還是讓薩沫小小地猶豫了一下,畢竟葉雲這種神一般的任務都勸她不要這麼做。但想想柳歡顏,薩沫還是堅定地點點頭說︰「衛嬌的事必須解決,我不希望天媚中任何一個人出事。」
「他們不在上海,找到還需要一點時間。」畢竟青幫的勢力範圍主要都在上海,其他地方找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
「需要多久?」
「一個星期!」
不算太久,而且薩沫現在還是應該先把傷徹底養好,要是再來這麼一次,估計她的小命也就要報廢了。
「衛嬌針對的事杰瑞和柳歡顏,你的命我估計她暫時不會要,所以不需要擔心。」葉雲沒頭沒腦地吐出這麼一句。
薩沫無力地往桌子上一趴,把玩著面前的茶杯蓋說︰「你的能力就不能控制一下麼,是不是只要你看見別人,就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薩沫感覺在她在他面前根本是透明的,一點**都沒有。
葉雲雙手環胸往後一靠,涼涼地說︰「沒辦法,這是天生的,我也想控制,只是控制不了。」
「擁有這種能力的人精神能力應該不錯啊,沒可能控制不了啊,你沒試過麼?」薩沫覺得他只要一心不去想應該就可以吧!
「試過,不行!」
「我覺得是因為你小時候不知道怎麼控制這種能力,就養成了窺探別人內心的習慣。在你的潛意識中,你就想知道別人都在想什麼,所以應該不是不能控制。」薩沫捏著下巴說道。
不過薩沫說的倒還是挺有道理的,一些東西都是因為人們的習慣,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要去打破這種習慣,久而久之,就真的改不了了。
葉雲不禁想著是不是這樣,小時候的他只知道這種能力很可怕,讓他見到了很多可怕的思想。曾經一度他都像了解自己的生命,一個人的內心就已經夠復雜了,更何況他每天不知道要听到多少人內心的話。
「我覺得你可以試試,在心理學中有一種行為叫做自我催眠,不過這需要很大的精神力量來進行。你要不斷地給自己暗示,暗示只要你不想知道這個人的內心,你就不會知道,你試試吧!」
看著葉雲就要閉起眼楮,薩沫趕緊說道︰「等一下,自我催眠需要極其安靜的環境,不能有任何人打擾,所以你還是等到晚上好了。」
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整成精神病了,她薩沫的罪過不就大了麼!話才剛說完,就有人沖了進來,薩沫給了葉雲一個看吧的眼神說道︰「怎麼了?」
「門外有個人說是歡顏姐的未婚夫,叫什麼,我忘了,但長得還不錯!」夏萌一臉花痴地說道。
將靠枕扔在夏萌臉上,薩沫沉著臉說︰「說重點!」
「哦,重點是杰瑞哥直接給了那人一拳,兩個人在外面打起來了!」
「白痴」低咒一聲,薩沫覺得眼前的人腦子根本缺根線,這麼重要的事不早說。剛想跑下去發現自己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只能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大廳里杰瑞和男子都顯得狼狽不堪,柳歡顏在一旁卻完全阻止不了他們。薩沫想大聲喊叫卻又怕扯裂了傷口,給夏萌投過去一個眼神,後者卻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停!」帶有威嚴的磁性聲音從薩沫旁邊冒出。
還是聰明人讓人心情愉悅啊,在心里小小感嘆一下,薩沫往三個人中間走去。將還沉浸在憤怒中的杰瑞拉開,薩沫說道︰「想必您就是康公子吧!」
男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說道︰「對,我是,看來您就是薩老板吧!」
薩沫輕點下頭,不悅地眼神看著面前的人說︰「不知道康公子來寒舍有何貴干啊?」對待這種無情地男人薩沫自然是連虛偽的笑都懶得露出來的。
「我是歡顏的未婚夫,我是來找她跟我回去的。」康段明看著縮在杰瑞身後的柳歡顏說道。
看了一眼康段明,薩沫冷笑著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如今的柳歡顏已經不是原先的柳歡顏了,是你們康家先要悔的婚約,那麼你們的婚事自然作廢。」
「那只是我父母單方面的說辭,我並沒有同意。」康段明強勢地說。
「那你六年前干什麼去了,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你就不配愛她!康公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您就請回吧!」薩沫指著外面下著逐客令。
康段明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看著柳歡顏說︰「這里發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六年前我父母說我出去留學後回來就可以跟你舉行婚禮。我不疑有他,自己出了國,出國的第一年,我不斷地給你寫信,但是你從來沒回過,但我還是堅持寫,直到第三年,你說你要嫁給別人了,讓我不要再來找你。」
「不可能,我從來就沒有收到過你的信,更沒有給你回過。」柳歡顏從杰瑞身後站出來,悲傷地說。
康段明從西服內的口袋里拿出個信封說︰「這是我收到的信,那時候我想回來找你,但是你說讓我不要打擾你的生活,我只能自己在異鄉忍受著這些痛。」
柳歡顏顫抖地接過康段明手里的信封,拆開後看完就蹲下哭了起來,薩沫看了一眼上面確實寫著這些話,但想必也是他父母搞的鬼吧!
薩沫看了看葉雲,後者點了點頭,表示他沒有撒謊。
這時候最尷尬的恐怕是杰瑞了,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康段明就不能被定義為負心漢,誰知道柳歡顏會不會跟他舊情復燃呢!杰瑞陰沉著臉將柳歡顏抱住,柳歡顏的哭聲也一直不斷。
「那你現在為什麼回來了?」薩沫問道。
痛苦地看了一眼相擁的兩個人,康段明才轉過頭來說道︰「因為我才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所以跑了回來!」
「那意思是有人告訴你這里發生的事了?」薩沫試探地問。
「是,怎麼了?」
薩沫苦笑了一下說︰「那冒昧地問一句,通知你的人是不是衛氏家族的二小姐呢?」
「你怎麼知道?」康段明疑惑地看著薩沫問道。
薩沫嘆了一口氣,著衛嬌真的是想把事情越弄越亂,女人啊!「康公子,就算是你不知情,但歡顏姐確實忍受了六年的痛苦,而且你先也看到了,她找到了珍惜她的人。當然,她喜歡誰還要看她自己,但是你們的婚約也要作廢了。」
康段明看著柳歡顏並沒有開口反對,也只能點點頭說︰「好,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家人的行為導致了這一切,我願意取消婚約,但是我會重新讓歡顏接受我的。」他這話是看著杰瑞說的。
杰瑞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更加抱緊了柳歡顏,對于他來說,柳歡顏的態度才是最關鍵的,他相信柳歡顏是愛他的。
「康公子啊,你看歡顏姐今天情緒也不高,要不您先回,等改天歡顏姐情緒穩定了,我們再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你們兩個的事如何?」薩沫也不再針鋒相對了,畢竟人家一直是有情的,而且也一直在痛苦中。
「好,薩老板,那我就先告辭了!」康段明最後看了一眼柳歡顏,才舉步走出了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