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無名小鎮,湖邊,裝飾一新的酒樓中,兩男兩女的聲音。
「姓趙的,你憑什麼你做掌櫃我做跑堂的?論帥氣,我比你帥,論哄女人的功夫,我比你厲害,我不理啊,我不做跑堂的,我要做掌櫃的。」南宮樂想一把搶過櫃上的帳本,趙謙比他更快一步,拿起帳本就跑,跑到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喝著茶的上官晴身邊。
「嘿嘿,就憑這酒店的錢是我出的,就憑本大爺我樂意,就憑我們家晴兒肯讓我做掌櫃的,怎麼樣,夠了吧?至于你那哄女人的功夫嘛,確實比我強,可我們開的是酒樓,又不是開男妓院的,你功夫好有個屁用啊。」討好的端起一盤瓜子。
「晴兒,給,別光喝茶,吃點瓜子吧!」
「晴兒,我不理啦,我要當掌櫃的。」見趙謙粘在上官晴身邊,南宮樂也不落人後,連忙也粘了過來,連帶想拉住上官晴的手撒下嬌,那知趙謙在一旁監視著,別說上官晴的小手,就連她的衣角也不讓他踫。
「好啦!你們鬧夠了沒?」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面前這兩個男人。
「誰當掌櫃的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
「不一樣!」
兩個聲音同一句話。
「你是老板娘,當掌櫃的不就可以多些時間接近你了嘛。」南宮樂不樂意地嚷著,趙謙掩著嘴笑,有這家伙幫他說出來也好,誰知呆會會不會惹惱了晴兒,還是小心點好。
「嗯,誰跟你們說我要當老板娘啦?」莫名其妙地看著南宮樂,南宮樂一愣。
「你不當老板娘當什麼?廚師?不行,晴兒,你的縴縴細手呆會弄傷了我可會心痛的。」
「哈,就算我有那個心當廚師,只怕也沒人敢吃我做的東西,我可不想我們的酒樓那麼快倒閉,放心吧,本姑娘不做廚師。」
「那是做什麼?」看看趙謙,趙謙回他一個我那知道的眼神。
「呵呵。」指了指靠近窗邊的一個位子。
「把這里給我弄好了,本姑娘要在這里登台買唱。」
「賣唱!?」趙謙瞪大了眼楮,一臉的不樂意。
「晴兒,晴兒,你可知這賣唱是份什麼工作,那不是你做的活啊。」
「切,我這賣唱可不是我們常見的那種歡場女子的賣唱,我就單單唱歌,再說,有你們兩個在這里,誰敢來鬧場啊,我唱我的歌,樂意的就唱兩首,不樂意的我就坐在這里看窗外的風景,到時啊,你們別嫌我懶就行了。」
「晴兒,有沒得其它選擇啊?」趙謙一臉無奈地看著上官晴。
「你說呢?」微微一笑秀眉微挑,趙謙和南宮樂認命地搖了搖頭。
「那就沒有反對的羅。」趙謙和南宮樂非常不認同的對看了一眼,她這那叫做征求意見啊,分明就是一定要,肯定要,只是告訴他們一聲而已。
「小姐,那我呢?」綠煙弱弱地問,小姐都有分配活了,她那能干坐著不做事呢。
「綠煙其他的不會,但是做的小菜挺可口的,以前在宜王府時,王爺王妃都很喜歡我做的東西,呵呵,小姐,我可以做廚娘啊。」
「綠煙廚娘。」南宮樂可憐兮兮地望著綠煙。
「我忙活了一個上午了,你行行好,新官上任,就先賞南宮樂一口吃的吧!」說完,還不忘向綠煙拋個媚眼,遭到上官晴的當頭一敲。
「南宮樂,你要調戲女人往外面去,我們家綠煙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你少戲弄她了。」
「晴兒,痛的耶!」南宮樂捂著頭。
「當然痛啦,不痛我打你干啥。」趙謙興災樂禍地在一旁笑著,接下來一句話,讓南宮樂跳了起來。
「就是,打你我們家晴兒的手還痛呢,晴兒,下次我拿把鐵錘給你,別傷著你的手,反正啊,這家伙皮粗肉厚的,就算是你用鐵錘砸幾下也沒關系,再不行的,我幫你砸,晴兒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很樂意幫你的!」
「趙謙!你這死小子!」南宮樂咆哮著向趙謙打為,趙謙笑著展開輕蘇躲開,看兩個帥哥在小小的酒樓里打鬧著,上官晴突然有種讓天荒地老的感覺。
酒樓開業了,名為「南山酒樓」,綠煙起初很是不解,此處並沒山,為何要起名「南山」呢,上官晴笑著念出了兩句詩︰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是陶淵明很有名的一首詩,寫的就是隱居後的田園生活,趙謙和南宮樂一听這詩句,立刻覺得就應是這個名字,于是,一塊大大的牌匾就掛了上去,「南山酒樓」開張羅。
小鎮上本為有酒樓開張並不奇怪,但今天,所有的人都擠破了頭想往里看,特別是小鎮上的女人們,為什麼?因為,南山酒樓的跑堂的是個難得一見的大帥哥,更因為,南山酒樓的掌櫃的也是一個超級大帥哥,並且,在酒樓的一角還有一個一身白衣帶著面紗唱歌的女子。她唱的歌不似平時的小調,總是能讓人想起心坎上某個角落里藏著的一些最柔軟的往事。女人們紛紛打听跑堂的和掌櫃的帥哥的姓名,未婚的少女都希望這兩個帥哥是單身,男人們則是打听著那唱歌神秘女子的資料,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打听出來,只知掌櫃姓趙,跑堂的趙掌櫃經常叫他小樂子,那唱歌的女子則是自稱初晴。這三個神秘的人,就如這南山酒樓一樣,似是一夜之間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何處,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