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一定要跟霄說清楚,讓他死心,不然,他老是說,他的王妃只有妹妹配做,他要留給妹妹。」
「惜若郡主,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會做什麼逸王妃。」看透了龍惜若的用意,上官晴說出了她所擔心的事。
「你說什麼?」雲霄黑著臉,一臉不敢相信的走在門外,剛剛他就怕龍惜若會再做什麼不利于上官晴的事,不顧在身體的不適忽忽趕到她這里,卻听見了他最不想听到的一句。
「霄!」趙謙皺起了眉,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上官晴,你剛剛說什麼?」暴努著,她怎麼能說她不會做逸王妃,她怎麼能?
「我說我不會做逸王妃。」長痛不如短痛,既是不能給他希望,何不一次性斷了他的希望。
「你?!」雲霄撫著胸口,那里痛得他差點無法呼吸。
「既是無心,為何要回來?為何還要為我放血為藥?為何還要唱那首只屬于我的歌?上官晴你知道不知道你很殘忍,你給了我希望,卻又再一次狠狠地把我推下地獄。」
「對不起!」淚水在不知不覺中布滿了雙腮,心痛他,卻無法給他他想要的一切,此刻,她的心比他更痛。
「對不起?哈……對不起?我要的不是對不起!」雲霄紅了眼,一步一步地逼近上官晴,趙謙別過頭,不去看雲霄痛不欲生的表情。
「晴兒!」突然他跪了下來,上官晴咬著一唇,不顧一切下床來扶住他。
「霄,你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別這樣!」
「晴兒!」狠狠地擁住了她,似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
「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忍著身上的痛,任由他越抱越緊,身上剛剛結疤不久的傷口似是又流出了血珠。
暗夜心痛上官晴,想把雲霄拉開,趙謙阻止了他,朝他搖搖頭,他們,對上官晴的愛誰都不比誰少,但,上官晴只有一個,最終總會有人受傷,將心比心,他比誰都明白雲霄的痛。
龍惜若在一旁冷笑著,雲霄,終于知道傷害她要付出的代價了吧,上官晴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只要她一日不自動退出,上官晴永遠不可能回到雲霄的身邊,她要的,就是他得不到所愛的人而痛苦一生,她就是要他生不如死。
「霄,你起來!」待他平靜了一些,上官晴把他拉開,身上的痛也超出自已的忍耐程度,再不起來,她怕自已會再次暈倒。
雲霄站了起來,手仍緊緊地擁著上官晴,上官晴倒吸取一口氣,他覺察到了她的顫抖。
「晴兒,是不是傷口又痛了,快,回床上去。」終是心痛佔了上風,雲霄忙扶著上官晴回到了床上。
「沒事!」無力地笑著。
「霄,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再跟你一起,不是我不愛你,而是我愛不起你,霄!」撫上他如刀刻的俊臉,眼中滿是不舍。
「上官晴這一生,最盼望的就是和你一起共渡晨夕,但是,人在這世上不能只有愛情,我們還有親情還有友情,我曾听過一句話,這句話是這麼說的︰愛不是擁有,愛是付出。霄,你是那麼讓人驕傲的一個男人,你是皓月王朝堂堂的逸王爺,你有你要做的事,上官晴卻是個很自私的女人,我要的是一份完完整整的愛,上官晴更是個懶惰的女人,我過不慣這些所謂的豪門生活。我愛你,但是我不能嫁給你,若是我做了你的逸王妃,我們會負了好多好多的人,我不會快樂!你也不會快樂!所以,霄,若你真的愛上官晴,就放走上官晴,好嗎?」
「放你走?」喃喃地念著,放她走,無疑是把他的心活生生的挖走。
「對,放我走,然後忘掉有個叫上官晴的人,好好地過日子!」
淒然地笑著,沒有了她,他何來的日子可過。
「忘掉?要我怎麼忘掉?你教教我,該怎麼忘掉?」
「在我的家鄉有這麼一種說法︰相濡已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忘記是一種痛苦,于他,于她都是一種折磨,但,她能怎麼樣?她一個人的幸福,是要用那麼多女人的淚水換來的,她會覺得,這是一種罪。
「相濡已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卻原來,他給的愛給了她那麼沉重的負擔,若真是這樣,他願給她她想要的自由,她本就是不屬他的,他以為,他能留住她,到頭來,卻還是要相忘于江湖,上天對他是何其的厚愛,讓他遇到了上官晴,又對他是何其的殘忍,讓他最終與她只能是擦身而過。
輕輕地擁住她,最後一次,就讓他沉淪吧,最後一次抱住心愛的人兒,從此,他會孤獨一生,不會再有愛也不會再有恨。
輕吻了一下她那略顯蒼的唇,淺淺的,有冰涼的東西滲入,這個吻苦澀得讓他心碎,他的晴兒哦,今後,將不再是他的晴兒。
轉身離去,身後有歌聲響起。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當河水不在流
當時間停住日月不分
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當太陽不在上升的時候
當地球不再轉動
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
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讓我們紅塵做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淚無聲地掉下來,夠了,真的夠了,他與她,今生無緣,來世,他不再做什麼高高在上的王爺,他只願是那最最平凡的山野之人,他與她再無那些無可奈何的事的阻隔,他與她,再策馬奔騰對酒當歌,共享那人世間最美好的愛,共渡一生攜手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