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你做什麼?快劍放下來!」卻是暗夜的劍抵在了風無崖的脖子上,上官晴一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不是給她添亂嗎?
「放下你手上的女人!」冷冷地,不給風無崖任何的回駁。
「暗夜,他不是趙謙,他是風無崖!」上官晴知道暗夜努的是什麼,他一向都很維護她,他知道她對趙謙的感情有多深,如今,見趙謙當著她的面抱另一個女人,他怎會不為她抱不平呢。
「他不是趙謙?」暗夜懷疑著,明明是同一個臉孔,明明用的就是趙謙的功夫,為何晴兒卻說他不是趙謙?
「對,我的謙,早就隨我墜入了萬丈懸崖,已經不在了,他不是,他是無瑕的風無崖。」上官晴的咬著下唇,一字一字地說,似是花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是說將它說完。暗夜見她眼底那抹淒然,心一痛,她還是那樣的性子,寧可委屈了自已也要為別人著想。雖是不明為何她要這樣做,但,他知道,晴兒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收起劍,默默地走到上官晴的身邊。
「晴兒,對不起!」
淡淡一笑。
「暗夜,別跟我說對不起,倒是你,一次次地救我,這份情,教上官晴怎樣去報答?」
「我願意!」簡單直接的三個字,將上官晴本已忍下的淚水再度逼出。暗夜于她,就是像是寒夜里的那一縷火光,溫暖著她早已冰冷的心。
風無崖抱著風無瑕,心一節節的淪陷,她的笑淡淡的,卻有一種莫名的魔力,教他一點點的深陷其中。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他真的不是風無崖,他就是趙謙,他差點就想放下手中的無瑕,差點就要上前為她溫柔的拭去淚水。
回到了太子府,風無瑕還在暈迷中,風無痕偷偷請來御醫,喝下御醫開的藥,風無瑕這才悠修轉醒,房間里,只剩下上官晴坐在窗邊喝著茶。
「嫂嫂!」弱弱的一聲叫喚,上官晴走了過來,風無瑕的眼紅腫著,原來紅潤的小臉也顯得有些蒼白。
撲入上官晴的懷中,風無瑕的淚水又掉了下來。
「嫂嫂,怎麼辦?他又回來了!我該怎麼辦?」哭得如迷途的羔羊一般,上官晴輕拍著她的背。
「瑕兒,不哭,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風無痕一直保持沉默,對于那個男人和風無瑕的一切都閉口不提,但,她必須問清楚,為了趙謙為了無瑕,也為了她自已。
風無瑕拉泣著,慢慢地講起了與那男人的故事。
「他,叫皇甫少昀,是絕情谷的少主,一次我背著父皇母後偷偷跑去宮去玩,在一個深山里迷了路,還差點被野狼當成點心,是他剛好路過並救了我,他把我帶回了絕情谷。」風無瑕的思緒飄向了遙遠的地方,那里,有她曾經的幸福和甜蜜。此刻,風無瑕的臉上有一抹幸福的微笑,而這種幸福,卻是她在面對風無崖時沒有過的表情。
「他不知我就是鳳鳴王朝唯一的公主,他讓我當她的貼身丫環,說是丫環,卻給了所有的寵愛,他說,我是他見過的笑得最好的女子,他讓我永遠為他而笑,他甚至不理他谷中的族人反對而要娶我為妻。就在我以為我可以永遠這樣下去,永遠只做他的小丫環時,父皇的親兵找到了絕情谷,不由分說的就對谷中的人大肆的屠殺,我被帶回了宮中,卻錯過了親口跟他說清事實的機會。他以為是我為了谷中的巨大的寶藏而殺光了他所有的族人,那一夜,他暗中潛入宮中把我擄走。」風無瑕抱住自已的雙膝,渾身開始不停地顫抖。
「那一夜,他把我帶到效外,沒有听我解釋,不理會的苦苦哀求,強行……強行……」風無瑕捂住自已的嘴,上官晴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一心只想復仇的男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讓風無瑕後來一見他就怕得渾身顫抖,他那一夜一定將風無瑕折磨得很慘。
「瑕兒,別說!嫂嫂知道了。」上官晴開始覺得自已有點殘忍,竟讓她再一次憶起那個痛苦的一夜。
「嫂嫂!你說我該怎麼辦?本來,我就快要和無崖成親了,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瑕兒,嫂嫂問你一句話,你真的愛上了無崖而要和他成親?」
風無瑕沉默了,抬起頭楚楚可憐地望著上官晴。
「嫂嫂,無崖給了我一種安全的感覺,他不比那皇甫少昀,他總是處處護著我,寵著我,跟他在一起我可以很放心,可以很安心!就像,就像是……」
見風無瑕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對的形容詞,她接過了話。
「就像是你的皇兄一樣,對嗎?」嘆了口氣,不知是該喜還是該努,原以為她對趙謙是真心真意的愛,她不忍趙謙左右為難,因此不惜讓趙謙吞服忘情丹,只為了能將她徹底的忘記。而原來,風無瑕愛的卻是另有其人,那趙謙,他又該怎麼辦?
「你對皇甫少昀才是真正的愛情,而你對無崖,卻是有如兄長一般的依戀,我說得沒錯吧?」
風無瑕點了點頭。
「嫂嫂,你能不能教教瑕兒,到底我該怎麼辦?我不能跟皇甫少昀回去,我愛他也怕他,但我如果就這樣跟無崖成親,對無崖不公平,可如果我不跟無崖成親,我又該怎麼辦?」
上官晴嘆了口氣,這世上最難看清的就是一個愛字,她自已都不清,又怎能去幫別人呢?
「瑕兒,這事只有你自已才看得清,我本身就是一個失敗的人,我又怎麼能教得了你呢!」
「嫂嫂!」風無瑕突然爬下床來對著上官晴就是一跪。
「瑕兒,你干嘛?快起來!」上官晴嚇了一跳,忙把風無瑕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