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朦朧,上官晴收拾好幾件隨身的衣賞,跟在趙謙身後,按原計劃,先由暗夜引開那些侍衛,她和趙謙從侍衛較少的那個缺口逃開。
剛要出門,就听院外有人進來,暗夜和趙謙忙躲回小玉雁兒的房間中。
上官晴還沒坐穩,就見風無痕帶著一身酒氣踢門而進。
「風無痕?」上官晴嚇了一跳,這樣的風無痕,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那雙布滿紅筋的眼讓她覺得一陣莫名的寒顫。
不自覺地往後退,一下子踫到了身後的桌子,旁邊的小屋里,暗夜握緊手中的劍,如果不是趙謙攔著,已經跳出來一劍殺了風無痕了。
「叫我夫君!或是喚我痕!」風無痕的腳步有點亂,上官晴皺起眉,他,打那喝了酒跑這耍酒瘋來了?
「你醉了!我去倒杯茶給你解酒!」找了個借口想跑開,總覺是,在他的身邊有種她也說不清的危險。
在上官晴經過他的身邊時,風無痕一把抓住了她,將她扯入懷中,上官晴驚呼了一聲。
「風無痕,你做什麼?」壓低了聲音,趙謙和暗夜就在隔壁,如果她一大聲,兩人必定會沖出為,一場面對面的沖突在所難免,他們三人,不論是傷了誰,都是她所不願看到的。
醉意加上原來對上官晴的愛,當上官晴溫香軟玉的身子在他懷里掙扎時,風無痕就如是被點著了火一般,平日里對上官晴的百般憐惜,全都被拋開,將上官晴往床上一推,人也隨之壓了上去,他,要將他的洞房花燭要回來,他,要這個可愛又可恨的女人完全屬于他的。
上官晴嚇呆了,見那個一身酒氣猶如魔鬼一般可怕的男人就這樣壓了上來,一把壓住她的唇,將她身上的衣裳用力地撕開,頓時,一股原始的怕充斥著她所有的意識,拼了命地掙扎著,用力的推打著他,奈何,一個男人與女人的力量是何其的懸殊,她,又怎能推得開他。
「你放開我!風無痕,你不能這樣,啊!」隨著一聲絲帛的撕裂聲,上官晴只覺身上一涼,再也顧不得其他,放聲大叫起來。
「謙!」
「你閉嘴!」一個狠狠地巴掌打在上官晴,白女敕的臉上立刻現出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風無痕的心一痛,但一見上官晴那雙淡如水的眼中有一種他最不想看到的冷,心又再次狠了上來。
「風無痕,不要逼我恨你!」冷冷地一句話,從齒縫里擠出,听在風無痕的耳中卻是何其的諷刺,不理她,風無痕想繼續自已的掠奪,突然,自已被人扯離上官晴,脖子上有冷冷地東西抵著他,暗夜冷得如幽靈般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你說,我是該把你踫晴兒的嘴先砍下來,還是先把你打晴兒的手砍下來?」
風無痕此時酒已醒了一半,那邊,上官晴嗚咽著靠在風無崖的懷中,身子如風中的樹葉不斷地顫抖著,而風無崖,不,應該是說趙謙才對,正用一雙努氣騰騰的眼冷冷地瞪著他。
「風無痕,我不管你是什麼太子不太子的,你對晴兒所做的一切,你都要如數的還回來。」剛剛,如果不是上官晴拉著他的手不放,他一把銀針過去,風無痕必死無疑。
「你是風無崖?」那個男人,有著風無崖一樣的外貌,卻也著風無崖所沒有的傲氣,之前他一直不明,為何上官晴會對他死心踏地,難道就為了風無崖出色的外表?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個讓人著迷的男人,他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正是他失憶時所沒有的,他身上有一種瀟灑不羈的壞,當他望著上官晴時,卻又有一種膩死人的溫柔在他身上流露出來,這樣的一個男人,任是那一個女人都難以抵擋住他的愛情。
趙謙的嘴角綴著那抹招牌的壞笑,卻冷得如寒冬里的冰凌。
「我是趙謙,是我家晴大當家的趙謙,不是風無崖,鳳鳴的太子殿下,你非常的不好運,惹到了我們兩個今生都想保護的人,你倒是說說,這筆帳該怎麼算?」
「按我說,一劍殺了他,理他什麼太子不太子的。」敢動上官晴,這是他最不可饒恕的一點。
「謙!」上官晴拉著趙謙的手不停地搖著頭,余驚未平的眼中有著一絲的不忍,趙謙的努氣被滅了一半,他知道,他的晴兒是全天下最善良,她之所以願委屈自已和親鳳鳴,也是為了兩國邊疆的人民。但,風無痕今天做了最不可饒恕的事,不竟想冒犯他的晴兒,還打了她,晴兒可以不追究,他不能。
「放心!這是我跟他之間男人與男人的對決!」將自已身上的外衣月兌下給上官晴穿上,再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
「暗夜,把他放開,我跟他,好好把這筆帳算算!」
暗夜將劍收下躍到上官晴旁邊。
「好,晴兒讓我來保護,他就交給你了,記得,連我那份也算上。」
趙謙嘴角微揚。
「呵,好,我會記得的。」
風無痕看了上官晴一眼剛好與她的眼神不期而遇,上官晴的眼中盡是冷意,一邊白女敕的臉上是他留下的傷痕,他,恨死了自已,他怎麼能讓努氣沖昏了頭了,他最最不願傷害的就是她啊,為何還要給她留下傷痕?
「晴兒!對不起!」說完這句,轉身跟著趙謙出門屋外。
「誰都別過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一出屋,屋外全是侍衛,剛剛的打斗聲已驚動了小院四周的侍衛,風無痕一句話,四周的侍衛全都退後,卻個個不敢放松,時刻注意著風無痕的安全,只待太子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蜂擁而上,將趙謙拿下。
「算你還是個男人!」趙謙將手上的一把劍丟給他,風無痕不解。
「你這是做什麼?」
「呵,我不用劍,只用針,讓你三招,也算是報了你曾經在鳳鳴對我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