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謙的房中出來,帶著一抹甜蜜的笑,那家伙,她勸了好久總算是肯先休息一下下了,他這麼的賣命,也是因為想盡快救出風無痕,好與她一起離開鳳鳴。
輕輕為他帶上門,一轉身,仿佛見宮牆之上立著一個鬼魅一樣的人,嚇了一跳,再定楮一看,空空的宮牆上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旁邊月下柳樹的影子。
揉了揉眼楮,應該是她眼花了吧,這里是鳳鳴的皇宮,怎麼可能有人進得來呢。
淡淡一笑,她也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了,怎麼會出現這種幻覺呢?
剛想離開,突然,一陣冷風吹過,一個如鬼魅般的中年男人,一頭的白發,臉上帶著一張猙獰的面具,就落在上官晴幾米遠的地方,冷冷地看著上官晴。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充斥著她的心房,上官晴的第一反應就是轉身跑回趙謙的房中,同時張口呼救。
「謙!救我!」
但,那個鬼臉男人的速度更快,房中趙謙沖出來時,他已將上官晴打暈,直接扛在肩上帶跳上宮牆。
「晴兒!」趙謙一听上官晴的叫聲就已沖出門外,一出門時只見一鬼臉男人立于宮牆之上,上官晴軟軟地被他扛在肩上,已是暈了過去。
另一邊,雲霄南宮樂也听到聲音趕來,那鬼臉男人發出一陣狂笑。
「哈……,你們不是一直費盡心思在找我嗎?今天,我將這女娃帶走,有本事的,你們就來找我。」
「該死!」趙謙低咒著,一把銀針拿在手中朝那男人射去,南宮樂也隨手撒出一把粉狀物品。
鬼面男人用掌風將趙謙的銀針擋開,沒法擋住南宮樂的粉狀物,他以為,是什麼毒粉,便一使內力,卻是毫無中毒的痕跡。
三人同時展開輕功躍上宮牆,但,他的速度更快,轉眼就消失在眾人面前,只剩下越來越遠的笑聲。
笑聲早已驚動了皇宮的守衛,皇帝和皇後也趕到了這里。
「這……這是怎麼回事?」見三人懊惱地從宮牆上跳了下來,皇帝知道,應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劫走風無痕的人出現了,並且,已將晴兒帶走。」趙謙後悔死了,剛剛,他直接將晴兒留在房中就沒事了,為何還要讓她回房呢。
「知道是誰嗎?」他身為鳳鳴的皇帝,本以為他的皇宮是鐵壁銅牆,可是,竟讓人進了來都沒有人知道,如果這人的直接目的是他的話,相信這時他已經不難站在這里了。更何況,趙謙三人的武功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此人竟能在他們三人面前將上官晴帶走,可想而知,他的武功有多深不可測。
「不知道,他帶著一個面具。」
一听雲霄這話,皇後頓時花容失色。
「面具,是一個怎樣的面具?」
「很猙獰,但是不知是什麼,來過,面具的眉心中,瓖了一顆紅寶石。」
皇後聲音都變了。
「皇上,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怎麼辦?他一定會殺了痕兒的,怎麼辦?」
趙謙雲霄和南宮樂一見皇後的表現,立刻清楚了這個人是誰了,如果沒錯,應該就是當年皇後進宮前的丈夫。
「此人的輕功,只怕也只有寒燕追得上了。」能避得過他的銀針,他還是第一個。
「還好,他避過你的銀針沒避過我的香粉,不管他換多少次衣服洗多少次澡,我們都能找到他。」南宮樂沒想到,當初他用來偷香竊玉的手段,今天竟有了這樣的用途。
「既是這樣,也來不及等暗夜和寒燕了,我們馬上行動。」趙謙心急如焚,上官晴在那個鬼面人的手中多一分鐘就多一點危險。
「不行。」雲霄立刻將他的話否定。
「我知道你擔心晴兒,但是,沒有暗夜和寒燕,單單憑我們三個,不足以對付那個人,他的輕功你又不是沒見過,如果我們不準備充足的話,只會打草驚蛇。」
趙謙沉思了一會,終是點點頭,同意雲霄的說法。
「晴兒,晴兒,快醒醒!」
暈迷中的上官晴感到,有人在輕輕拍打她的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輕輕地呼喚她,意識慢慢地回恢,努力地睜開眼。
光線一點點地回到眼中,在她面前的,分明就是失蹤了好多天的風無痕。
「風無痕!」又驚又喜,他沒事,為他牽掛了好多天的一顆終于落了下來。
「你沒事就好,這幾天擔心死人了。」
「嗯?!」風無痕愣了好久,她這是在擔心他麼?
「這是在那?」上官晴回過神來,這才看清四周的情況,他們所處的是一個山洞中,應是處于非常深入的位置,外面的光線根本就無法射進,洞中只點著一把火把,洞頂上不斷有滴水滴落,一種刺骨的冷慢慢地襲來。
「你冷是不是?」見上官晴用手環抱著自已,微微的發抖,風無痕想將她擁進懷中,將自已唯一的暖壺給予她。
知道自已的身體比較弱,也沒有拒絕風無痕的懷,只是,他關在這里好幾天了,他的懷也暖不了多少。
「風無痕,你也冷對不?」
風無痕微微笑著。
「對,我的體溫也好不到那去,對不起晴兒,我沒法給予你溫暖。」
上官晴搖搖頭,他沒想到自已,卻反倒為給不她溫暖而道歉。
「這已經很好了!」上官晴反手抱住他,兩個人的暖總會比一個人好。
「這樣,我們不可以相互為對方取暖了。」
風無痕微微地愣了神,這是她第二次主動抱住他,第一次是因為喝醉了酒將他當成了趙謙,而這一次,她卻是為了要給他溫暖?
一股暖流瞬時流進心田中,他知足了,就算是她根本就沒有帶著愛的成份,但這已足了,她因為心痛他,用她嬌弱的身軀為他取暖,此刻,就算是身處險境中,他也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