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無奈地苦笑著。
「霄,你這又是何苦?你自已心里清楚,上官晴就是莊晴,莊晴就是上官晴,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啊!」
「自欺欺人?哈……」雲霄大笑了起來。
「謙,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問問你自已,我們這幾個人之中,誰對晴兒的付出又比誰少了,卻只有你趙謙,讓她覺得值得她去為你舍生忘死,你明白我們感受嗎?晴兒本來就是我的王妃,是我用盡了所有想要去愛的人。可一夜之間,她卻成了陌路人,她親手將我推開,然後再投入我最好的兄弟的懷中,這種感覺,你們又為我想過沒?」
抬頭看著莊晴,眼中有著淚的蹤跡,苦澀地笑著。
「晴兒,晴兒,你知不知道?你是這世上最狠心的女人,你能以一個淡淡地笑擄走了幾個男人的心,你可以對待身邊的陌生人施以你的善良,而卻對我是格外的殘忍。你曾經給了我希望,給了我傾國傾城的承諾,卻又在一個瀟灑的轉身後,就無情地將一切收回,你可知,你的忘卻與瀟灑,是我用多少撕心的痛換來的?」
莊晴心痛著,他的狂,他的傲,全都因為她而消失無蹤,他本應是皓月最冷情的王爺,他不應承受這份愛的痛。如果,如果這一切能重來,在風月樓的那天,就算是他拆了整座風月樓,她也絕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她沒想到的是,她一向自以為他想通了,卻原來只是他將自已的感情埋葬,如今,莊晴的重生讓他的看到了希望,卻也再次殘忍地將他的希望敲破。
「霄,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我的自以為是,竟讓你們這麼的痛苦!」輕輕地,弱弱地,帶著濃濃地鼻音和心痛。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我要的是你一生一世的生死相許。」逼她,也逼自已。
莊晴搖搖頭,牽起趙謙的手。
「不,我的生死相許,只能是趙謙。」
「趙謙?」冷冷一哼。
「他又為你做過什麼?這一年來,他只是帶著裝著上官晴空殼的冰棺到處流浪,就自以為是生死相許了。」
趙謙微微一笑,如果,為了晴兒所做的一切,能用說的,那他也就不配做她生死相許的趙謙了。
「霄,冷靜點!我們是兄弟。」龍澤放下皇帝的身姿,用力的抓住雲霄的肩想讓他清醒點。再用眼神示意趙謙,讓他做出一絲絲的讓步。
趙謙自是明白龍澤的用意,走到雲霄身邊,用他一貫的笑臉。
「你當真以為,晴兒是自已回來的?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我會知道晴兒在這里,你見到莊晴並不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來,而我,卻認出來了,為什麼?」將自已束起的一頭銀發挑開,銀絲頓時隨風飛揚,迷住了所有人的眼。
「我這一頭白發,我這個少年白頭,還有晴兒平日里的善行,就是換回晴兒的代價,本來,我不想說,因為,只要是為了晴兒所做的一切,就算是再大的苦再大的痛,我也認為是值得的,可如今,既是你們口口聲聲地要我讓出晴兒,呵,這事我不說不行了。」
雲霄和龍澤、龍沐不解,莊晴則是心痛他,伸手模著那如雪一般的銀發,任他的白發在手心流過,他,這一頭的白發,原來就是換她回來的代價。
趙謙拉起莊晴的手,朝她微微一笑。
「晴兒,還記得皇甫少昀不?」
莊晴點了點頭,她記得,風無瑕的夫君。
「他是絕情谷的少主,而絕情谷正是鳳鳴巫師一族的放逐地,當時你出事後,我不相信你會就這麼離開我,所以,我帶著裝著上官晴的冰棺去到絕情谷,讓皇甫少昀幫我想辦法。皇甫少昀一口就答應了幫我的忙,並讓我找出我最貼身的東西放入上官晴的手中。」
莊晴呆了呆,隨即拿出掛在胸口處的那個白玉佩。
「是不是這個?」
趙謙微笑著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個,我們以它為引子,依靠著我對你的強大念力,皇甫少昀冒著生命的危險為你打開了時空之門。但晴兒,最大的一點是,你的善心無論到那都沒變,你不顧自已的危險而跳下湖去救那個小孩,如果,當時你冷漠一點,就很有可能咱們生生世世的錯過了。」
莊晴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听趙謙說著這一切,他,連她救孩子而墜湖都知道。
「呵呵。」趙謙輕笑著。
「晴兒,皇甫少昀有顆很神奇的珠子,可以看得到你在那個時空的一舉一動。」
「啊!?」莊晴突然想冒冷汗。
「那,那,那……」她想問的是,那她在現代那時,不是連洗澡什麼都被他看光了麼?還有,還有那個皇甫少昀,天!
趙謙看著莊晴yu言還語的嬌羞樣,早已知她擔心的是什麼了。
「呵,晴兒放手,皇甫少昀只看到該看的東西,那些不該看的,別說我不會讓他看,瑕兒更是不會讓他看的。」
「那,也就是說,我的一舉一動,在那里你都看得一清二楚?」紅著臉試問著。
「咳咳,呵,差不多了!」
「天啊!」莊晴掩著臉,她的身材啊!還想留著到洞房花燭夜才讓他看的呢,這回,什麼神秘感都沒了。
龍澤見莊晴的嬌羞樣,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謙,你不要告訴我,你在鳳鳴把晴兒帶在身邊這麼久時間,你們還沒……?」
「咳咳!」趙謙輕咳著。
「皇上,你管得太多啦!」那邊,莊晴早已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給他這麼一問,她還不更加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