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地被趙謙護在懷中閃避著來者的劍,莊晴看見,在房里那一臉冷冷想要舉劍殺他們的,卻是暗夜。
在窗外,再次飛進一個嬌小的身影,一把劍擋在了暗夜的面前。
「暗師兄,你不能這麼做,如果殺了趙謙,你以為晴姐姐會開心嗎?」清新可愛如領家的小妹,卻又手執令人膽寒的利劍,這不是寒燕又是誰。
「他,之前說什麼愛晴兒愛得刻骨銘心,為什麼,晴兒的尸骨未寒,他卻在這里新歡在懷,你說,這樣的混蛋,該不該殺?該不該殺?」暗夜冷著臉,一把閃著寒光的劍直指趙謙和莊晴。
寒燕搖搖頭。
「暗師兄,你錯了,你還不懂晴姐姐的心麼?她並不希望她的死給你們帶來太多的傷痛,所以,她才會留下忘情丹讓風無痕服下,也才會讓你試著與我相處啊!趙謙傷心了一年,這樣的傷夠了,難道,非要他帶著對晴姐姐思念的悲痛過一輩子,那樣才能算是對得起她,才算是愛她嗎?師兄,你太固執了,晴姐姐是那麼的善良那麼地愛著趙謙,你以為,她會想趙謙抱著悲痛過一生,最後郁郁而終嗎?」
寒燕一翻話讓莊晴有為她鼓掌地沖動,她的心里話,竟讓從來就沒深交過的寒燕給說出來了,淡淡一笑,從趙謙懷中探出頭來。
「講了半天,原來你是為了安晴公主來不平的啊?」
暗夜一呆,那個從趙謙懷里探出的女子,有著一雙與晴兒一樣的眼楮,不知是因為有趙謙的保護還是她本就膽大,面對他的劍,她的眼中竟然是波瀾不驚,還有她嘴角的那抹淡淡的笑,讓他有種看到了晴兒的錯感。
「你,你沒資格說這個!」面對著那一雙與上官晴相似的眼楮,暗夜對她卻是生不起氣來,突然間有點明白,為什麼趙謙的移情別戀移得那麼快了。
莊晴與趙謙相視一笑,趙謙將莊晴放開。
「暗夜,你還是這麼沖動!」趙謙嘆了口氣,這小子,一會知道剛剛自已差點傷到的人是晴兒,看他不把腸子都悔綠了。
「你住口!你沒資格說我!趙謙,我算是認錯你了,晴兒這才走了多久,你,你竟然就要成親,說,你怎麼對得起晴兒?」說完,剛剛放下的劍又再次抵在了趙謙的脖子上。
莊晴輕輕一笑,伸手將暗夜的手從趙謙脖子上移開。
「暗夜,你這個老是愛動不動就將劍放人脖子上的習慣不好,這刀劍可是無眼的。」貌似,剛剛跟他見的第一次面,他就是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住口!我跟你不熟悉,少叫得這麼親密。」暗夜微努著,這個女人這種口氣,總是讓他誤將她看成了是晴兒。
莊晴秀眉微挑。
「呵,剛剛你旁邊的寒燕都說得很清楚了,逝者已去,又何必要活著的人抱著一個原本不需要的痛過一生呢?該放開的,總要有放開的時侯。」
暗夜冷笑著。
「若真是那麼快就放得開的,也就不是刻骨銘心了。」
莊晴看著他,他的固執還是一點也沒變。
「刻骨銘心,不是用口說得出的,暗夜,你不是晴兒,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趙謙為她守一輩子呢?若你們真是去為她守一輩子,那晴兒,你們也算是白愛了,你們對她的了解,竟還不發寒燕這個與她相處只有幾天的人。」
「你又是什麼人,你又了解了她多少?」暗夜冷冷地看著她,這個女子,自以為有一雙淡若清泉的眸子,就可以這樣胡言亂語麼?
莊晴淡淡一笑,秀眉微挑。
「我?宜王府新認的女兒,皓月的皇上御賜的若晴郡主,還有,趙謙將要過門的娘子,呵呵,姓莊名晴,我不介意人,我叫上我一聲︰晴兒!」
「晴兒?晴兒?哈……」暗夜大笑了起來,這個女子,不單只有一雙與晴兒相似的眼楮,更是有一個與晴兒一樣的名字。
「晴兒?趙謙,你當真以為,她名叫晴兒,就真的能代替晴兒了嗎?」卻原來,趙謙是想讓這個女人代替晴兒,以慰他對晴兒的思念哦。
趙謙輕輕一笑,這小子,想多了。
「這世上,誰也沒法代替得了晴兒,我的晴兒,永遠只能是一個,她是上官晴也是莊晴。」
「什……什麼?你說什麼?莊晴?上官晴?」暗夜似乎這才想起什麼來,定定地看著莊晴,他早該相信趙謙對晴兒的心的,以他的執著,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愛上別人。雖說這個女人有著與晴兒一樣的眼楮一樣的名字,但,趙謙也絕不可能那麼快就分心的,除非,除非一個可能就是是,這個女子本來就是晴兒,她就是上官晴。但不可能,他明明已是看到,上官晴在趙謙懷里斷氣,趙謙還帶著裝著她遺體的水晶棺離開鳳鳴,怎麼可能?莊晴?上官晴?若晴郡主?安晴公主?這真的可能是同一個人麼?
看著暗夜懷惑的目光,莊晴和趙謙十指相握相視一笑。
「暗夜,別懷疑,我就是死去的上官晴,重生的莊晴。」淡淡的笑,清澈的眼楮,莊晴的話似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將暗夜和寒燕的意識給炸暈了。
「不!這,這怎麼可能?」暗夜拼命地搖搖頭。
「暗夜,你一進來只顧動氣,你看見我的這一頭白發沒有?」趙謙看著暗夜,暗夜這才將注意力移到趙謙的頭上。
「這,趙謙,你的頭發?」暗夜驚愕著,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我找回晴兒的代價,一頭白發和晴兒自已無論到那都改不了的善心,就是她回來的原因。」
「可,可晴兒的樣子怎麼也改了?」
「其實,這才是晴兒本來的樣子。」趙謙的話讓暗夜和寒燕更回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