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結束之後,張牧約著佩蒂特一起來到了斯利曼尼的家中,實際上他的助手還是很稱職的,知道球員的家庭住址,輕車熟路的找了過來,看來之前絕對有來過這里,相比之下,他這個主帥卻顯得有些不夠格了。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沒有歐美女人在這個年紀普遍的水桶腰,看來他們的生活條件也確實不好。
她是斯利曼尼的媽媽,張牧的前生應該是見過的,只不過現在他沒有什麼印象罷了。
斯利曼尼的母親也沒有想到俱樂部的主帥會來到家中,當然,她以為佩蒂特是主帥呢,而張牧看上去更像是斯利曼尼的隊友。
「太太,身體好些了麼?」佩蒂特和她還算熟悉,首先開口詢問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這樣也想得不過太過突兀。
「還是老樣子,只能每天呆在家里,如果我也能夠出去工作的話,小斯利曼尼也不會每天那麼辛苦了。」想到自己家的困難處境,她不由得發出了感慨。
「是他在俱樂部出現什麼問題了麼?教練先生,他可是個好孩子,實際上我們的情況您也應該清楚,就是他承擔著家庭的重任,而俱樂部的預備隊合同薪水卻很低廉,他不得不去外面打工。」也許是意思到斯利曼尼在俱樂部里面出了一些問題,不然教練不會親自登門,所以她趕忙說到。
張牧與她不熟識,所以給了佩蒂特一個眼神,讓他與之交流。
佩蒂特撇了撇嘴,無奈的開口了。
「太太,今天斯利曼尼沒有去參加訓練,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是不是他的家中出了什麼事情,看見你們沒事,那我們也就放心了。」佩蒂特輕輕的說到。
很明顯,他的媽媽也不知道斯利曼尼沒有去訓練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必要繼續多說下去,不然反而讓他媽媽擔心了。
「什麼?他沒有去訓練,這個家伙!」可是他的媽媽听到這里卻大吃一驚,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真是太難以啟齒了。」也許是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劇烈,她用手拍了拍前額,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前些天的時候他突然跟我和他爸爸說不想踢足球了,因為每天在預備隊拿著微薄的薪水永遠也看不到前途,還不如趁著年輕去學著做些別的事情,他說隔壁的喬治在一家貨運公司做長途司機,每個月都能拿到3000元以上,比踢足球賺得多多了,所以他想要去改行做個司機。」斯利曼尼的媽媽繼續開口說道,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兒子會說到做到。
「讓兒子去踢球一直是他爸爸的理想,所以我們都勸他繼續堅持下去,當時他倒是答應了,我們都以為他已經將這個事情放下,但是現在看來,他一定是去學著開車了。」說罷,她擦了擦眼角的淚,顯然兒子的行為讓她心中涌動著復雜的情感,既生氣又愧疚。
張牧听到司機這個詞的時候就覺得一陣的頭疼。
前世的時候他了解過無數早期不得志的球星的經歷,他們大多有過轉行的想法,其中,司機這個職業絕對佔據著很大的比重,似乎沒有個踢球的人心中都有一個做司機的心,那是讓他很奇怪,現在則是很無語。
不過他真的能夠感受到斯利曼尼的艱辛,這樣的家庭環境,想要安心在預備隊踢球是不太可能的,他是個懂事的孩子,為了家庭為了生活,他甚至願意放棄自己的夢想,要知道,一旦他離開預備隊,那麼也就意味著他要永遠遠離足球了。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腦筋飛快的轉著,不過卻沒有沒有能夠說出一句安慰她的話,世界並不是對每一個人都公平的,斯利曼尼很明顯就不是一個幸運的人,縱然很有天賦,但是卻沒有展現的機遇。
腦中猛然一亮,他覺得好像自己走進了一個誤區,他還沒有擺月兌前世的某些潛意識。
前世他是個窮人,沒有能力去幫助他,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己有良好的家庭環境,而且根據後世的經驗,他也可以隨時賺很多的前,他完全可以私人來自助斯利曼尼,來幫助他完成夢想,成為一個在球場上叱 的球星。
想到這里,張牧阻止了想要開口的佩蒂特。
「太太,我是預備隊的主教練,今天來的目的一是想要了解下斯利曼尼的情況,而是來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斯利曼尼在預備隊表現出色,俱樂部決定每個月在薪水之外發給他2000元的補助,來鼓勵他繼續努力訓練早日成為一個球星。」張牧倒不是想做一個不留名的雷鋒,但是如果主角說是私人贊助的話,那麼這一家子恐怕不會接受,所以還是用俱樂部的名義來進行了。
「是麼,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成功的,他是那麼的有天賦,孩子的爸爸也能夠高興起來了。」听到這個消息,斯利曼尼的媽媽非常激動,這樣一家人就不需要過太過拮據的生活了,而且兒子還可以繼續踢球,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似乎他們家一輩子也沒有遇到過。
「這份補助每個月會按時交到球員的受傷,您放心好了,您的兒子一定會成為大球星的。」張牧安慰著激動的家長。
當兩人從斯利曼尼的家中離開後,佩蒂特一直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似乎看見了外星生物一般。
「真沒有想到,你會找到這樣的理由,這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說法,但是你如何讓俱樂部給他補助啊?」佩蒂特不解的問道,他可沒有想到張牧會打算自己掏腰包。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我是單身漢,吃穿都用家里的,也沒有什麼花銷,那點薪水就給他好了。如果這點錢真的能夠換來一個大球星的話,那還是很值得的。」張牧聳聳肩,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