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整人宴會場里的人立即站成兩排,彎著腰,一臉恭敬的等著外面最尊貴的主子們進來,幕雪芸這時松了口氣,身邊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圍著,她立馬就覺著周圍的空氣好聞了好多,剛才被這麼多人圍著,她頭都快要暈了。
「怎麼樣,是不是哪里難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站在另一排的蕭天風突然走了過來,站在幕雪芸身邊,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問。
幕雪芸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壓低著聲音回答,「我沒事,剛才太多人圍著了,呼吸有點困難,不過現在好多了。」
幕雪芸望向蕭天風異常堅定的俊臉,心里翻龍攪海,她隱隱當中可以猜到他做這個決定一定跟她今天下午跟他說的那事有關,想到這,幕雪芸心里一陣感動,暗罵了他一聲傻瓜。zVXC。
等到他們身影走遠,幕過這次氣呼呼的,吹胡子瞪大眼楮的指著蕭天風他們離開的方向大聲罵道,「可惡,居然還說老夫,這一對忘恩負義的不孝女和不孝女婿,以後他們生活的過得不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回來幕府住的。」
此時,坐在帝後中間的太後一雙精明的眼珠子在人群中一掃,看到站在左邊坐著的兒子和兒媳婦,立即眉眼彎了彎,開口喊了一聲,「風兒,芸兒,你們干嘛坐這麼遠,坐近一點,哀家都好久沒有見你們兩個了,特別是風兒,讓哀家看看,這兩個月來,你有沒有瘦?」
蕭天風听到她這句呢喃的話,有點哭笑不得,他抓住她放在他額頭上的小手,笑著跟她解釋,「我沒有發燒,我很清醒,以前我不讓你去外面拋頭露面,是因為我不放心,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會賺銀子,要是被別的男人搶走了,那我不就是要哭死了。」
「敬王這是怎麼了,皇上說要賞他,他怎麼跟皇上說把他貶為庶民,他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啊。」
這時,一道剎風景的聲音傳了過來,幕大夫人跟在幕醉跟幕老爺的跟前,目光陰沉的望著前面並排走著的蕭天風跟幕雪芸,嘴里說著幸災樂禍的話,「真是個傻瓜,皇上都說要賜東西給你們了,居然不要,還申請自貶為庶民,哼,活該。」
「嗯?你說真的?以前你不是不讓我拋頭露面去外面做生意的嗎?」幕雪芸听到他這句話,立即像看到鬼一樣的盯著他,伸出一只手在他額頭上模了模,然後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怎麼會說這種糊涂話了?」
沒有人注意到坐在太後旁邊的皇帝蕭天風在听到太後這句話時,眸中一抹光芒快速閃過,他抿嘴笑了笑,開口望向蕭天風跟幕雪芸這邊,說,「三弟,三弟妹,今天這個接風宴可是為你跟這些賑災士兵們辦的,你才是主角,听母後的話,坐近一點。」說完這句話,蕭天橫向身邊的公公小聲講了幾句話,然後就見這位公公離開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就見他們旁邊多加了一張桌子。
蕭天橫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當著自己的面去疼愛一個並不是跟自己同母的弟弟,心里五味雜陳,這份疼愛本來是該屬于他的,可是這一切都被蕭天風給搶走了,看到這,蕭天橫用力握緊兩只手,握成兩個拳頭,咬著牙,臉上拼命擺出一幅自己很寬容的樣子。
幕雪芸看到幕過這個拼命向自己眨眼楮,像小丑一樣的表情,冷哼了一聲,扭過頭,當作什麼也沒有看到,如果這個便宜父親可以有點良心,或許她還會幫幫他,可是從他做事絕情,甚至還想把她給趕出幕家的時候,他幕過就再也不會在她幕雪芸的親情欄中有一席位置了。
蕭天橫深深的看了一眼蕭天風,心里拼命在想,他這個弟弟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無論蕭天橫怎麼想破腦袋,到最後,他都沒有猜出蕭天風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在蕭天風的再三請求下,他不得不同意了蕭天風離京的這個要求,不過並沒有同意把蕭天風給貶為庶民。
幕過用一雙看幕雪芸不爭氣的眼神用力瞪了一眼她,凶巴巴的說,「醉兒,這件事情別管了,他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這件事情不關我幕家的事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王爺,你說我幕過這句話說的對不對?」
「沒事,沒事,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了,這樣,我也有顏面見你母親跟先皇了。」太後拍了拍眼眶紅紅的蕭天風,一臉欣慰的跟他說道。
蕭天風拉著幕雪芸站起身,小兩口異口同聲的向蕭天橫說了一聲感謝之後,然後移了位置,兩口子改坐在剛才安上的那張桌子上。
這件事件中,坐在帝後身邊的太後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從頭到底,她一直閉著眼楮,沒有人能猜透在發生這件事情時,她心里在想著什麼。
「大哥,你別著急,王爺這麼做是有他理由的,無論王爺做什麼決定,我都相信他。」幕雪芸望了一眼身邊的蕭天風,抿嘴朝他笑了笑,然後又看向幕醉這邊,笑著說道。
賞完了眾人,剩下的就是蕭天風這位大功臣了,宴會上靜悄悄的,眾人都在內心猜心這位蕭王爺究竟會向皇上要什麼東西。
沒過一會兒,帝後還有太後這一家人終于緩緩進來,帝後一人一邊攙扶著太後,三人一塊走進來,頓時,整個宴會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一股天家與生俱來的威嚴在這個宴會里開始散播。
幕雪芸抓過他在她頭上亂揉一通的大手,抓到她嘴巴邊,張口咬了下他手掌,然後抬頭斜睨了他一眼,邪笑著說,「你有我這麼多銀子嗎,雖說我上次把身上全部的積蓄都給了你去沿南賑災,不過現在玲瓏瑜珈館又賺錢了,再過以日,我又會有錢了,憑你那些只會種些玉米,小麥的田莊和一年才賺幾千兩的鋪子,跟我比,你還差得遠呢。」
底下這些人的討論聲一字不漏全進了蕭天橫耳中,他心情同樣跟這些人差不多,也對蕭天風突然這一來的舉動給弄糊涂了,說實在話,從他登基後,他就對這位三弟防備著,這麼些年來,他一直沒有看透他這位三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蕭天風听到王這句解釋,眼眶酸了酸,感動的握住太後雙手,「母後,兒臣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對這個不是親生母親勝過親生母親的太後,蕭天風心里很復雜,他很想親近太後,可是又怕惹來皇上的不悅,每次當太後關心他時,他都只會選擇逃避。
蕭天風冷笑了幾聲,迎向今天比較大膽的幕過,他估計幕過以為他蕭天風今天晚上的所作所為惹惱了皇帝,以後要想翻身恐怕比登天還難,因此覺著自己沒有必要去討好他了,于是說話的態度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冷嘲熱諷的回問道。芸才頭了。
蕭天風看著她得意洋洋的表情,低頭親了下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唇,一吻芳澤,甜甜的,讓他欲罷不能,強忍住身體里的那股火,蕭天風望著她說,「那好吧,以後就讓小雪你來養我好了,我在家里帶小孩,你去外面賺錢養家。」
「就是,老爺,這對狗男女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幕府好欺負呢。」幕大夫人見幕過罵的這麼凶,于是眼珠子轉了轉,也打算趁這個時候好好的罵一下幕雪芸,這些日子來,她可是在幕雪芸的手上吃了很多虧,害的她有苦罵不出,都快要憋死她了。
蕭天橫听到太後這句話,立即應了一聲是,然後一臉兄友弟恭的樣子看著蕭天風問,「三弟,你想要朕賜你什麼,你盡管說,只要是朕能夠辦到的,朕一定滿足你,還有跟你一塊去的那些有功士兵們全部賞黃金百兩,還有幕宰相的大公子幕醉晉升二品,任禮部尚書。」「可是。」本來還想再說些勸他們的話,話剛到嘴邊,就被身後的幕過給打斷了。
母子倆交談了一會兒,太後突然回過頭看了一眼左邊坐著蕭天橫,問道,「皇上,你三弟建了這麼大的功,你應該好好賞賞他才行。」
不得不說,任何一個女人都喜歡听這種夸獎的話,幕雪芸也很喜歡,她听完蕭天風這句話,嘿嘿笑了幾聲,心想,沒想到自己在他心中居然還有這麼高的份量。
蕭天風見狀,立即挺身站在幕雪芸身前,攔住幕過拼命向幕雪芸瞪過來的目光,蕭天風望了一眼滿臉氣紅的幕過,投以一個鄙視,然後目光越過幕過,來到幕醉這邊,「大哥,這件事情我這麼做自有我自己的主意,既然皇上給了你禮部尚書的官位做,你好好做下去,我蕭天風這輩子看人不會錯,只要你別像有些人似的投機取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更遠的。」
蕭天風雙手合揖,又朝蕭天橫叩拜了下,重復了一次他剛才說過的話,他還沒有講完,就被蕭天橫給打斷了,「夠了,不要再說了,這事朕是不會答應的,你是大流朝的功臣,有功行賞,有罪定然要罰,但是你沒罪,朕不能這樣做。」
蕭天風認真看了一眼幕雪芸兩邊的臉頰,見沒什麼異常之後,這才相信了她是真的沒什麼事情,于是收回目光,陪在她身邊,夫妻倆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手牽著手,一同迎接著外面進來的帝後還有太後三人。
坐在幕家這邊席坐位上的幕醉听到皇帝這番的獎賞,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站到正中央向皇帝蕭天橫領恩,蕭天橫這個賞賜,頓時讓參加今天晚上這場宴會的大臣們眼紅了好幾天,一個個在心里錘肝,直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派自己的兒子去賑災,要不然,今天升官賞銀也有他們的事情了,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就算他們錘爛心肝,這事也不會改變了。
蕭天風立即一臉肯定的回答,「你不會,我知道現在的你不會了。」說完,他溫情脈脈的凝視著她的雙眸,他深邃的眸中全是柔情似水的目光,讓幕雪芸看的如痴如醉。
「三弟,你這在說什麼,貶為庶民,你又沒犯什麼罪,朕為什麼要把你貶為庶民,你這不是在胡鬧嗎?」蕭天橫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盯著跪在他面前的蕭天風責備道。
京城大街上,已經是子時了,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已經吹燈睡覺了,街上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馬車咯嗒聲音清晰在這條大街上響起。
幕過听完蕭天風這句話,氣得兩邊撇著的胡子一直抽著,眼神心虛的躺著蕭天風瞪過來的目光,同時心里也暗罵了自己無數遍,他怎麼會忘記了這麼一件重要的事情,這個蕭天風就算是被皇上允許離京,可皇上不是說了嗎,敬王的身份永遠不會被削奪回去。
只可惜蕭天風一臉的堅定,無論蕭天橫怎麼勸,就是一定要蕭天橫答應他這個要求,最後,蕭天風還搬出蕭天橫剛才答應他無論他要什麼都答應的這句話出來,蕭天橫被蕭天風賭得死死。
她回過頭看向身後的人,幕家三口的表情各自不一,幕醉這位大哥眼神流露出來的是對他們真正的關心,而幕大夫人的則是嘲笑,至于幕老爺的,則是生氣還有失望。
這時一直守在太後身邊的一位站了出來,替太後回答蕭天風這個問題,「王爺,太後這是在擔心王爺你啊,自從王爺去外面辦事情之後,太後娘娘一直守在佛堂里吃齋念佛,就是希望王爺能夠平安歸來。」
一眨眼的時間,原先還盛氣凌人的幕過突然像只哈巴狗似的,向蕭天風彎腰說道,「王爺息怒,老臣剛才也是被氣糊涂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混帳話,王爺恕罪。」說完這句話,幕過拼命向蕭天風身邊的幕雪芸眨眼楮,示意她快點幫他向蕭天風求情。
幕大夫人仰著頭,斜著眼楮用力哼了一聲,幕過這位父親則是應也沒應,只拿目光緊緊盯著幕雪芸,最後應聲的還是幕醉這個大哥,「二妹,王爺,剛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爺怎麼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宴會將近舉行了一個時辰才結束,離開宴會,蕭天風牽著幕雪芸,小兩口並肩走在一塊,突然,蕭天風開口問,「小雪,你會不會怪我做這個決定?以後你可能要跟我在外面闖蕩了,可能要跟著我吃苦,後悔嫁給我嗎?」
看著他們臉上掛著的表情,幕雪芸朝他們三人喊了一聲,「父親,母親,大哥。」
「幕宰相,本王即實現在向皇上請辭離開京城,但聖旨一日沒下,本王就是京城里的敬王,小雪也還是敬王妃,你這樣子跟本王的王妃說這種話,難道你就不怕蔑視皇家嗎?」說到後來,蕭天風的眼神冒著熊熊烈火瞪向幕過這邊。
「你別胡說,宴會都還沒開始,敬王怎麼可能喝酒了。」
只可惜此時此刻的幕過根本不知道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幕雪芸早就不是他以前那個膽小怕事,只要他一個眼神瞪過來,身子就會瑟瑟發抖的二女兒了。
眾人看到太後這麼關心敬王的樣子,一個個精明的大臣心里開始想這個敬王看來還沒有失勢啊,看看太後對敬王這麼疼愛的樣子,敬王即便是腳毀了,但太後對他的寵愛卻沒有消失,以後他們還是用力巴結這位敬王才行。
幕雪芸听到身後這句話,不用回過頭都知道說這句話的人是誰,感覺到拉著她手的大手突然用力了下,她趕緊拉住那只大手,朝它的主人搖了搖頭。
馬車里面,參加了一個晚上的宴會,幕雪芸真的是很累了,從她一上馬車就把身子大部份的重量都放到了蕭天風身上,把頭放在他大腿上,小兩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小雪,謝謝你能體諒我這麼做的理由,你放心,即便我不做這個王爺了,我也一定可以讓你跟孩子們生活的很好。」蕭天風一只手搭在幕雪芸頭頂上,指月復輕輕的揉著幕雪芸烏黑的秀發,低沉的嗓音在馬車里緩緩響起。
沒機會等幕過發脾氣,蕭天風向幕醉說了一聲告辭,然後牽著幕雪芸的右手,小兩口恩愛異常的走開了這里。
蕭天風輕輕把太後的手給拿開,語氣溫柔回答道,「母後,兒臣沒事,不需要喝什麼補湯。倒是母後你,兒臣見母後好像沒什麼精神似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至于蕭天風說的某些人,他說這句話時,眼角余光掃了下幕過這邊,眾人馬上明白了他這句話某些人指的是誰了。
笑完之後,幕雪芸抬起他下巴,笑著問道,「那你現在怎麼又放心了?難道你不怕我又被外面的男人給迷住了?然後離開你這個不是王爺的蕭天風了?」
「不後悔,我很高興我嫁的人是你,蕭天風,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謝謝你為了我跟孩子做這個決定,其實最吃虧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倒是我問你,你後不後悔娶我,讓我跟孩子變成你的累贅。」
太後立即把位置移到蕭天風這邊,拉著蕭天風的手關心道,「風兒,兩個月沒見你,母後怎麼覺著你好像瘦了很多啊。」說完,太後伸出一只手在蕭天風臉頰上模了幾下,然後一臉肯定的說,「沒錯,是瘦了。等會兒,母後叫人給你多熬些補湯喝喝才行。」
就在這時,蕭天風看了一眼幕雪芸,朝她笑了笑,在桌子底下伸手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放心,然事站起身,站到蕭天橫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態度非常誠懇的望向蕭天橫,說,「皇上,臣弟不想要什麼獎賞,臣弟只希望皇上可以允許臣弟貶為庶民,允許臣弟帶著家眷離京。」
等到帝後還有太後坐在高位上時,大家一同向上面的三位主子跪下叩拜,直到皇帝蕭天橫說了一聲平身之後,大家才陸陸續續的從地上站起來。
幕雪芸可以听出這位大哥是真心關心自己,不像她眼前其他兩個人,恐怕只覺著他們小兩口的所作所為根本讓他們氣的入骨吧,想到這,幕雪芸對這位所謂的親情更加是嗤之以鼻,如果不是看在幕府里還有一兩位真心對她好的,她連這個幕府都不想進去。
「傻瓜,我怎麼會呢,我很高興你跟孩子成為我的累贅。」蕭天風心里很高興,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什麼都沒有跟她說,可是這個女人就是能猜到他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這麼好的妻子,他蕭天風這輩子都不會放開的。
蕭天風這話一落,立即讓大家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個睜大眼楮望著跪在地上的蕭天風,過了好久,這些震驚過後的人終于回過神來,他們望向蕭天風,開始嘰嘰喳喳在一邊討論。
幕醉看著這一對父母,眼中閃過失望,要不是他們是他的親生父母,他真想不認識這一對,想到這,幕醉一臉的疲憊,拖著沉重要的腳步,丟後罵人罵的很爽的幕老爺夫婦,朝著月光方向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幕雪芸才回過神來,聲音有點嘶啞,看著他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當然肯定了,因為我現在可以肯定你是愛我的,還有,咱們的孩子,你不會丟下我跟孩子的,不是嗎?」蕭天風笑著問她。
幕雪芸听到他這句話解釋,給了他一句,「傻瓜。」說完,她把整顆頭顱都埋在他胸膛里,用力吸著他身上的好聞味道,其實他說的對,這輩子她都不會離開他的,她承認,她確實是愛上他了,從他去沿南那次開始,她真的愛上他了,每天替他擔心,甚至還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存了許久的私房銀子拿出來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