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風這話一落,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外面望了過來,特別是耶律橫跟耶律鳳這對兄弟,兩雙眼珠子即興奮又帶著點懼意,小心翼翼的伸長著脖子朝蕭天風站的方向遠眺著。愛睍蓴璩
幕雪芸看到蕭天風進來,心下一喜,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到他身邊,低聲問道,「你怎麼進來了,兒子呢?」
蕭天風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拍了拍她肩膀,露出一抹叫她放心的眼神,然後牽著她手朝廳里面走去,蕭天風先是找了一張椅子給幕雪芸,摁著她坐下來之後,這才轉身往耶律華這邊看過來,嘴角彎著,緩緩問道,「二皇子,你還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呢?」
「當然是我周國的皇帝做的決定。」耶律華直視著蕭天風望過來的逼問眼神,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回答道。此時跟大流朝這位無敗將軍面對面,耶律華這才感覺到為什麼以前戰場上的士兵們听到這四個字時,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了,這位敬王爺確實有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氣勢。要不是他意志力夠堅定,恐怕他現在都腿軟倒在地上了。
蕭天風哼了哼,轉身找了一張靠近幕雪芸身邊的椅子坐下,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五年不夠,必須十年,二皇子,據我所知,你們周國,去年剛經過奪位戰爭,恐怕元氣損傷了不少吧。」
原本還抿嘴微笑著的耶律華听到蕭天風這句話,臉色立即一白,目光緊緊盯著蕭天風,頓時,周圍空氣馬上變嚴肅起來,就連幕雪芸這個不是很敏感的人都隱隱感覺出廳里有一股令人坐臥難安的空氣。
良久之後,就在大家都安安靜靜的坐時時,一直緊繃著臉龐的耶律華突然大笑一聲,看著蕭天風說,「不愧是令我周國人聞風喪膽的無敗將軍,敬王,我耶律華這輩子很少佩服人,不過你卻是我佩服的一個,要是大流朝在你手中發揚,我大周國要是想侵佔你們,可能要再過十幾能才有這個機會了。」
蕭天風面無表情盯著耶律華,他似乎有意不想繼續听見耶律華繼續說下去,最後態度強硬打斷了耶律華未說完的話,「二皇子,這件事情我不想再听到,如果你想從我們這里得到瑜珈技術,最好不要讓我再听到。」
耶律華被蕭天風這麼一嚇,趕緊把這個話題給止住,笑著跟蕭天風說,「敬王,本王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別當真啊,關于你說的十年,我可以代替我大哥答應你這個要求,你看咱們現在是不是一手交技術,一手簽協議呢?」
一個月前,他曾寫了一封信叫人快馬送到周國皇宮的大哥手上,在信里,耶律華特別說明了他在大流朝發現了一種技術,可以改善周國百姓肥胖的體質。
遠在皇宮的耶律才看完這信之後,曾一度非常激動,馬上寫了一封回信,還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大流朝的耶律華手上,並且交代他,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也要把這個瑜珈技術給弄回來,信的後面,耶律才還把這件事情的處理全權交給了耶律華。
蕭天風一只手迅速擺在耶律華眼前,眯著眼楮,嚴肅開口道,「二皇子,這事你們別跟我們談,你們周國派個使臣去京城,拿這件事情去跟大流朝的皇帝談吧,你們談的時候,也不要把我名字給扯上去,我現在已經不是京城的敬王了,我只是一個平民百姓罷了。」
耶律華听到蕭天風提出這個提議,眸中露出了解的光芒,點了下頭,「好,今天這事我們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咱們也沒見過面。」
對于耶律華這麼上道的表現,蕭天風打從心里滿意起來,甚至已經暗暗決定,等會兒會幫他好好勸妻子,幫他們達成願望。
此時,幕雪芸並不知道身邊的男人已經打算胳膊肘往外拐了,等了一會兒,幕雪芸見他們談好了,于是自己接著說道,「耶律皇子,瑜珈技術我是不會賣的,下次你們來我這里不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做一大桌好酒好菜招呼你們,不過這次我看就免了,好了,話說到這里我就不說什麼了,我的意思你們也明白了,你們接著聊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就不跟你們聊了,先告辭了。」
說完這句話,幕雪芸當作沒有看見耶律華著急的表情,朝大家點了下頭,一身輕盈的走開。直到幕雪芸離開好一會兒,耶律華都沒有反應過來,「不,不是,敬王,我們剛才不是談得好好的嗎,我,我以為咱們的交易完成了,怎麼,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蕭天風搖頭露出一抹苦笑,「二皇子,瑜珈技術是我娘子的,只有她才有決定權賣不賣,剛才听到你提的這個條件,我一時激動,只記得跟你談條件了。」說完,蕭天風朝震驚的下巴快要掉下來的耶律華投來一道歉意眼神。
耶律華伸手扶了扶自己感覺完全要掉下來的下巴,忍不住給蕭天風投了一道氣憤的眼神,幾乎是咬著說,「你沒有這個主動權,干嘛跟我談這麼多,還跟我討價還價,愣是把停戰協議給我講到了十年,敬王,你這不是在耍我嗎?」
蕭天風也知道自己剛才做的有點不太地道了,低下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模了模自己下巴,朝耶律華笑了笑,但很快,蕭天風馬上拍著胸脯跟他保證,「二皇子,我蕭天風好歹也是個王爺,我一定說話算數,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幫你說服我娘子的,只是那十年的停戰協議,希望你們也不要食言。」講到後面,蕭天風臉上的笑容立即變嚴肅,緊緊盯著耶律華警告道。
「好,只要你幫我促成這樁買賣,十年的協議,我二話不說,馬上寫一封信,快馬加鞭送到我皇兄那邊,讓他派使臣出使大流朝,這樣子行了吧。」耶律華看到蕭天風臉上一閃而過的嚴肅,頓時收拾掉臉上的怒容,跟蕭天風一樣,擺出認真表情回答。
後面,他們又談了將近一個時辰才離開蕭家,送走這三兄妹之後,蕭天風心里一想到在未來十年里,大流朝不用再經歷戰爭了,心里就忍不住替大流朝百姓們高興,同時也在心里做了個決定,這次他一定要盡力勸說妻子答應賣瑜珈技術的事情。
在來內院房間的路上,蕭天風一路上想了很多理由來說服,一直走到門口,剛才想的理由又被他給推了回去,站在門口的他,心里很著急,一手撓著後腦勺,絞盡腦汁的想著事情。
房里,剛哄睡完兒子的幕雪芸正準備走出來,剛好就在門口看到了蕭天風,見他像只猴子似的拼命在撓腦袋勺,看了一會兒,最後沒忍住,噗哧笑出聲,打斷了門口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蕭天風。
蕭天風抬起頭,看到站在面前抿嘴微笑的妻子,俊臉一紅,站直了身子問,「你怎麼出來了?」
「把兒子哄睡了,我自然要出來了,難道在里面關著嗎,蕭天風你這句話問得有點莫名其妙啊,還有,你干嘛一直站在門口,嘴里像念經似的?」幕雪芸听到他這句問話,擰了下眉,不緊不慢的回答。
蕭天風身子一怔,低下頭,一幅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銀子替自己解釋,「我哪里有莫名其妙,我嘴里也沒說什麼,我想睡覺,你陪我進屋子里。」說完,蕭天風紅著一張臉,手一伸,迅速拉過幕雪芸的右手,夫妻倆雙雙進了房間里頭,房門怦的一聲關上了。
幕雪芸被他用力拉著,走的方向是朝房間大床走去,頓時,一個不好的預感涌上她腦海,她眼珠子亂轉,最後她急中生智,左手拉住了桌腳,脹紅著一張臉,氣勢有點不足的跟他說,「蕭天風,你這是在干嘛,現在是青天大白日,你腦袋就不能想到正經的事情嗎?」
往前走著的蕭天風听到她這句話,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拼命拉著桌腳的幕雪芸,定晴認真盯著她,突然呵呵一笑,一只手指戳著幕雪芸額頭,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這個小腦袋瓜除了想那件事情,難道就不會想別的嗎,難道睡覺就只能做夫妻那件事情嗎?我們也可以蓋著被子,單純睡覺,還是,小雪,你自己心里想了,自己不好意思說,故意在提醒我啊?」說完,蕭天風朝呆呆的幕雪芸露出一抹邪笑。
幕雪芸听他解釋完,知道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臉頰更加紅了,低下頭,不好意思跟他直視,吞吞吐吐替自己辨解,「我哪里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這又不能怪我,誰叫你話沒說清楚,拉著我就直接進了房間。「說到後面,幕雪芸倒是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蕭天風身上。
這讓一向疼妻子的蕭天風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不過當他看到妻子臉上的紅暈都快要能擠出紅色水跡來了,頓時把反駁的話給咽回了肚子,接受了她的栽髒,「對,對,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我錯了,下次拉你進房間時,我會跟你說一聲的,這樣好不好?」
雖然听著他的話有點別扭,不過幕雪芸這時的心里別扭好了不少,嘴角彎了彎,斜睨著他說,「算你還識相,這次事情就原諒你了,對了,你拉我進房間來干什麼?這麼大白天的,難道就真的是為了睡覺?」說完,幕雪芸一雙探索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蕭天風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先牽著幕雪芸找了一張就近的椅子坐下,小兩口肩並肩的坐著,坐下後,他這才開口回答她剛才的提問,「小雪,我想跟你談談瑜珈的事情,咱們真的不能把瑜珈技術賣給耶律華他們嗎?」
原本還抿嘴微笑著的幕雪芸听到他這句話,臉上笑容一點點消失,目光一直盯住望著她的蕭天風,突然,她用力推開他握著她右手的手掌,滿臉不解和怒容,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瞪著他問,「蕭天風,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你是贊成我不賣瑜珈技術的,怎麼,現在才過去多久了呀,你居然又勸我賣,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看到這麼激動的幕雪芸,蕭天風也跟著站起身,雙手扶住她氣得發顫的肩膀,小心哄道,「你先別這麼生氣,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商量,你看你,一生起氣來,就大呼大叫的,小富兒還在旁邊睡覺呢,咱們有話慢慢說,好不好?」說完,蕭天風小心翼翼的把她重新按在椅子上。
幕雪芸听他這麼說,這才想起兒子還在這間房里的小床上睡覺,立即把聲音降低了不少,不過對蕭天風的氣還是很大,重新坐在椅子上,幕雪芸用力哼了一聲,轉過身,不去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怕自己越看,想殺了他的心情就越大。
望著氣呼呼把臉扭到一邊去的娘子,蕭天風尷尬的用手模了模自己鼻子,他發現他的地位在這個家里是越來越低了,不僅兒子可以隨便跟他撒氣,現在連妻子一樣。
「小雪,你先別我解釋,等我解釋完了,你要是想繼續生氣,我會給你當個受氣包,讓你又錘又打來解氣,到時絕對不會說一句怨言。」蕭天風小心翼翼把幕雪芸扭過去的身子給扳正,小兩口面對面的望著。
幕雪芸看著他對自己的百般討好,也知道女人在發小孩子脾氣時,也要有個限度,要是把男人給逼急了,到時候傷心的還是自己,發了一通脾氣,她也覺著該夠了,于是擰著眉,瞪著他問,「好啊,你跟我解釋,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雪,我知道瑜珈館是你的生命,是你用無數的心血喂大的,現在要你把它們拿出來作交易確實對你有點太殘忍了,可是,你想,你拿它去換大流朝百姓們的十年安定生活,它值不值?」蕭天風緊握著她右手,低沉的嗓音,帶著沉重的責任心,一句一字的跟幕雪芸解釋道。
听到後面,本來還很生氣的幕雪芸見到他臉上對大流朝百姓們的責任心,頓時替他感到心疼,這個男人,即時現在沒有在京城,身處在這個偏闢的鄉村,可是他心中依然記掛著這整個大流朝百姓的安危。
幕雪芸低下頭,心里在遲疑,她是不是該把瑜珈技術拿出來換大流朝百姓們的十年安定生活?想了好一會兒,幕雪芸心里剎那間像燃起了一道曙光,頓時讓她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決定了。
「好啦,我可以拿一套瑜珈技術出來,不過你要幫我再跟耶律華談個條件,除了十年的停戰協議外,我還要他們付我十萬兩白銀,這樣我就願意把瑜珈技術教給他們。」幕雪芸嘟著嘴,一臉肉疼的跟蕭天風說。
蕭天風听到她終于答應了,嘴角一勾,心情極好的緊緊握住她手,「好,我一定幫你掙十萬兩白銀出來,周國那個地方好像專出一種閃亮的石頭,讓他們也給咱們送一點這東西來,听說這東西很堅硬呢。」
幕雪芸腦子一轉,腦海里一直回轉著剛才蕭天風講的閃亮石頭這四字,心想,這閃亮石頭該不會是現代賣的鑽石吧,想到這,幕雪芸激動望著他說,「閃亮石頭,它是不是鑽石啊,如果是的話,那就是好東西了,蕭天風,你一定要從耶律華得到這種東西,就算十萬兩銀子少付一點也沒關系。」
在現代,這鑽石可是賣到天價了,作為工薪階層的幕雪芸哪里買得起這種昂貴東西,以前她只能在珠寶店過過眼癮,沒想到現在來到這個落後古代,居然還有機會擁有它,一想起這件好事,幕雪芸都激動的想要跳起來了。
蕭天風看到妻子好像對這閃亮石頭很感興趣似的,心里更加堅定要從耶律華這邊拿到這種東西。
三天後,幕雪芸不知道蕭天風是怎麼跟耶律華他們談的,蕭天風回來的時候,拿了十張一萬兩銀票回來,另外還帶回了一塊半斤重的閃亮石頭,打給盒子一看,幕雪芸這下子才確認了這閃亮石頭真是她想的鑽石,半斤還沒有被雕刻的鑽石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幕雪芸一雙當時都被晃瞎了,當天晚上,還差點把它抱著一塊睡覺了。
瑜珈技術她重新畫了一本,里面要注意到的細節也被幕雪芸給標了出來,畢竟得了人家這麼多好處,要是不盡心點,這有點讓人說不過去啊。
得了瑜珈技術的畫本,耶律華打從心里感激蕭天風跟幕雪芸這兩口子的幫助,在他們起程回國的最後一天,耶律華派人送來了一封請柬,里面寫著請蕭天風一家進縣里吃頓飯。
蕭天風得到這封請柬看完之後,立即把它拿給了幕雪芸,由她作決定到底去不去,幕雪芸握著這封請柬,用它拍著手掌,嘴角微彎著,跟蕭天風笑道,「去啊,我們為什麼不去,人家請吃飯,不吃白不吃。」況且,她還想再從耶律華那邊得一點鑽石。
「好,那我們明天就去縣里,把小當跟小玲他們也帶上,人家指名要請我們一家人去。」蕭天風點了下頭,既然妻子想去吃,那他就奉陪到底。
第二天早上,幕雪芸把小當他們三個小家伙打扮了一番,三個小家伙穿著幕雪芸專門給他們做的衣服,一個個可愛極了,小當跟小富兒穿的是用絲綢做成的小西裝,至于小玲,則是穿著幕雪芸給她做的白色篷篷裙,頭上編著兩條小辨子,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非常好看。
「你怎麼沒穿我給你做的衣服?」幕雪芸滿意的看著家里的三個小家伙,回頭看到身後的男人,見他還是穿著平時的衣服,頓時拉長著一張臉,不太高興的問他。
蕭天風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臉紅了紅,看了一眼小當跟小富兒身上穿的衣服,臉上閃過尷尬,因為他的衣服是小跟小富兒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大號,他只要一想到他穿的衣服是跟兒子的衣服一樣,打從心里接受不了。
動了動嘴巴,蕭天風硬著發麻的頭皮說道,「我不想穿那種衣服,跟他們兩個小孩子穿同樣的衣服,出去會被人嚇死的,我不穿。」說完,蕭天風一幅態度堅定的樣子。
在這個古代,沒有什麼親子裝之類的活動,幕雪芸看到蕭天風這種油鹽不進的樣子,嘆了口氣,退了一步,說,「好吧,不穿就不穿吧,你愛怎麼穿隨便你,可以出發了沒?」
蕭天風偷偷往她臉上瞧了瞧,見她臉上好像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松了口氣,忙應道,「可以出發了,走吧。」說完,主動抱起自己要求走路的兒子,一家人乘著馬車出了馬家村。
坐了半天的馬車,一家人終于到了縣里的酒樓,一下馬車,酒樓二樓上面立即傳來一道呼喚他們的聲音,「蕭兄,我們在這里,快點上來。」
听到聲音,幕雪芸跟蕭天風同時把頭往上一抬,二樓某間雅房窗口,耶律橫帶著小妹耶律鳳把頭往外伸出來,看到幕雪芸他們停在酒樓門口,耶律橫一時高興,招手朝樓下大聲喊了句。
蕭天風臉色立即變黑,嘴角抽搐了幾下,蕭兄,這兩個字听著讓他有種想找人揍一頓的沖動,瞪了一眼樓上窗外的耶律橫,蕭天風抱著小富兒,領著幕雪芸等人上了二樓。
「蕭老爺,你們終于來了,快請坐。」坐在雅間里的耶律華翹著二郎腿,目光望到進來的蕭天風等人時,立即放下翹起的腿,趕緊起身迎了上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笑容,招呼著蕭天風一家人進來坐。
耶律橫心里一直對大流朝的無敗將軍有好感,要不是因為兩國是敵對,他早就想來這里找這位無敗將軍拜師了,現在好不容易知道眼前這位男人就是他從小就羨慕崇拜的無敗將軍,強壯的心髒怦怦直跳,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家二哥身後,招呼著剛走進來的蕭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