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奇怪的賽拿

作者 ︰ bubu

幕雪芸一臉疼惜的望著小家伙,模了模她好不容養肥的小胖臉,「妹妹還要等六個月才會出來呢,到時候妹妹出來後還要每天睡覺,等妹妹長大了,就可以跟小怡兒一塊玩了。愛睍蓴璩」

「要這麼久啊,好久哦,那好吧,小怡兒先把玩具藏好,等妹妹長大了,我再把玩具拿出來跟妹妹玩。」小怡兒听完幕雪芸這句解釋,小小的臉上露出小小的失落,不過經過了這麼多事情的小怡兒早就養成了一個樂觀性格,她臉上的小小失落就像是曇花一樣出現沒多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堅強。

聊了一會兒,小怡兒目光掃到桌面上已經快要涼掉的湯,啊了一聲,指著湯碗跟幕雪芸說,「二姨,這湯就要涼了,你快點喝。」

風玲見到小怡兒這麼懂事,嘴角彎了彎,從心里替自家夫人感到高興,小怡兒小姐並不像她那位母親,夫人把小怡兒收養在身邊,看來這件事情真做對了,想到這里,風玲就恨極了嫁到何家的幕雪晴,罵幕雪晴有眼無珠,居然把這麼好的女兒給拋棄了。

幕雪芸接過小怡兒端過來的湯碗,笑著應了一聲,「好,小管家婆,二姨把湯喝了。」說完,幕雪芸把嘴放到碗邊,分了兩下才把一整碗的湯喝干淨。

喝完了湯,幕雪芸打了一個飽嗝,嘴里全是人參湯的味,現在她每天吃吃喝喝的,自從孕吐結束之後,吳媽媽就一直想盡辦法給她補身子,有時候,她為了不辜負吳媽媽這份心,幕雪芸只能捏著鼻子把補湯喝完,早上才喝了一碗紅棗蓮子粥,現在又喝了一碗人參雞湯,幕雪芸真怕自己要是再一直喝下去,肚子里的寶寶長太大就麻煩了。

「吃的好飽,小怡兒,你陪二姨去找你小當哥哥他們吧。」幕雪芸動了下筋骨,牽著小怡兒右手,站起身,低頭抿嘴微笑看著她說道。

小怡兒用力點了下頭,甜甜的應了一聲,「好。」她臉上掛著可愛的笑容,跟在幕雪芸身後,一大一小朝蕭家偏院走去。

當她們一大一小走進偏院時,里面傳來了棍子打在地上的聲音,幕雪芸停在院門口,跟小怡兒相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閃過疑惑,幕雪芸望著小怡兒問,「小怡兒,你小當哥哥不會是跟小富兒弟弟打架了吧?」

「可能是,不過一定是小富兒弟弟調皮了,小當哥哥才會打他的。」在小怡兒心里,小富兒太調皮了,所以就算里面真的出現了在打架,她也不認為是小當哥哥犯錯。

幕雪芸點了下頭,算是贊同小怡兒這個說法,小當是個懂事的孩子,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跟人打架,或許還真是小富兒惹的禍,想到這,幕雪芸牽著小怡兒的手往里面走去,轉了一個彎,幕雪芸才看清院子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院子里確實是小當跟小富兒拿著棍子在亂劃,不過他們不是在打架,是在練武,小當打著赤膊,額頭上全是汗水,雙腿扎著馬步,一動不動的站在院中間,至于小富兒,倒像是在搗亂的主,自己一個人拿著一根棍子在亂揮,也不怕揮到他身邊扎馬步的小當。

小富兒每揮一下棍子,就要轉過頭看一眼小當,然後嘴巴就會扁扁的,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幕雪芸站在院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朝小富兒出聲喊了句。「小富兒,小當,你們在干什麼?」

「娘,你怎麼來了?」小富兒一听到幕雪芸的聲音,轉頭一望,看到幕雪芸,黑溜溜的眼珠子立即一亮,扔下手上的棍子,飛奔到幕雪芸身邊,兩只小胖手緊緊抓住幕雪芸大腿,撒著嬌問道。

幕雪芸一臉溫柔的模了下抱著她大腿的兒子,笑著問,「兒子,你剛才在做什麼,娘看你一直在揮棍子,你是在練武功嗎?」

剛把臉從幕雪芸大腿上露出來的小富兒一听幕雪芸這句話,胖胖的小臉蛋立即一紅,又把臉埋到了幕雪芸大腿上,聲音模糊不清的從幕雪芸大腿那邊傳出來,「娘,你不準取笑富兒啦,富兒不告訴娘親。」

幕雪芸呵呵笑著,抬頭一望,見小當目光望向這邊,眸中露出想過來的光芒,可是動作卻沒變,一直在扎著馬步。幕雪芸見狀,左手牽著小怡兒,右手牽著小富兒,一大兩小向小當這邊走近。

他們三人剛走近,小當就向幕雪芸喊了句,「幕姐姐。」喊完之後,小當還向幕雪芸咧開嘴角笑了笑。他這一笑,幕雪芸立即見到他額頭上的汗水就掉在了地上。

幕雪芸松開手上的兩個小家伙,立即掏出身上攜帶著的手帕往小當額頭上擦了擦汗水,蹙著眉問他,「小當,你這是在干什麼?誰讓你這麼做的?」

小當紅著小臉,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幕雪芸,吞吞吐吐回答,「幕姐姐,小當這是在練武功呢,我這個叫扎馬步,是賽大爺教我的,賽大爺說要教我武功呢。」

「賽大爺是個壞人,他不教小富兒,還說小富兒是個小孩子還不能習武,娘,小富兒不喜歡賽大爺了。」小富兒一想起剛才不久前,他怎麼求賽大爺,賽大爺就是不同意教自己練武功,只肯教小當哥哥,他心里就很不服氣,暗暗在心里發誓,以後他再也不理賽大爺了。

幕雪芸見兒子一臉的不高興,小小的嘴巴翹的老高,見他氣鼓鼓的臉頰,幕雪芸突然玩心突起,伸手戳了下小富兒臉頰,打趣笑著說道,「兒子,你這個樣子真可愛,嘴巴翹的都快可以掛醬油瓶了。」

小富兒被幕雪芸戳了幾下,小眼一紅,嘴巴扁扁的,好像隨時要哭的樣子。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差點沒把幕雪芸給嚇死,趕緊把手伸了回來,把小富兒抱到懷中哄道,「好了,好了,娘不戳你了,小富兒別哭啊。」

小富兒吸了下鼻子,帶著哭音,控訴幕雪芸,「娘壞,娘壞,等爹爹回來了,我要跟爹爹說,娘欺負我。」

「是了,是了,娘壞,別哭了,啊。」幕雪芸模著小富兒的臉,盡量附和著小富兒的話,希望這樣做可以讓他別繼續哭了。

就在這時,一直扎著馬步的小當動了下,然後就見他收起彎著的腿,深呼吸一口氣,臉色紅紅的走到幕雪芸母子身邊,「小富兒,別哭了,你要是不哭,我可以偷偷教你武功哦!」

正在抹眼淚的小富兒听到小當這句話,哭聲立即停止,抬起一雙紅紅的眼眶往小當這邊望過來,「小當叔叔,你不騙小富兒,你真的要教小富兒練武功?」

「嗯,只要你不哭,我就教你。」小當用力點了下頭,趁小富兒不注意時,偷偷打量了下小富兒的小小身子,心里暗暗在想,小富兒這麼小,他要教什麼樣的武功給小富兒好呢。

小富兒現在滿眼滿心都是想著小當要教他武功,眼眶里噙著淚水,咧開嘴角沖幕雪芸呵呵一笑,然後整個人又跑又跳,嘴里大聲嚷著,「哦,哦,太好了,小當叔叔要教小富兒武功了。」

幕雪芸搖頭笑了笑,這個兒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誰,有時候聰明極了,有時候又像個小孩子一樣。

看了一眼正在跟小怡兒玩鬧的兒子,幕雪芸向前幾步,走到小當面前,看著他臉孔,那張小臉就像是觀音菩薩坐下的小金童一樣,每次望著小當這張精致的小臉,幕雪芸都會忍不住在想,到底小當的父母是什麼人,居然能生出小當這麼一個優秀孩子出來。

望著小家伙這張可愛的小臉,幕雪芸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心里話講了出來,「小當,告訴幕姐姐,你想找到你的親爹和跟親娘嗎?」

小當原本笑呵呵的小臉立即變了,小臉上露出淡淡的失落,抿著小嘴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下頭,小聲說,「想。」這個答案剛一說出,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先開口,就這樣靜靜的站著,過了良久,小當突然抬起頭,臉上重新揚著笑容,笑著跟幕雪芸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就算是沒有他們,我在這里也很幸福,因為蕭大哥跟幕姐姐是真心疼我的,對不對?」

「嗯,我們都是真心疼你的,小當,幕姐姐答應你,我跟你蕭哥哥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幫你找到親生父母的,相信我們,好不好?」幕雪芸看著這張故作堅強的小臉蛋,心中一疼,鼻子酸酸的,手臂一攬,把他小小的身子攬進懷中,輕聲對著他頭頂說道。

小當猶豫了下,其實他很想跟幕姐姐說,就算找不到他的親生父母也沒有關系,因為他只要這輩子陪在她跟蕭哥哥身邊就行了,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呆在他們身邊了。不過看到幕姐姐這麼關心自己,他真的很高興,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被人關心。

賽拿走進院子查看小當練習馬步練得怎麼樣時,剛走進來,正好看到他們一大一小相擁的情景,賽拿站在院門口,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出,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幕雪芸眼角余光正好掃到了他的身影。

「賽大爺,你來了,快進來,站在院門口干什麼?」幕雪芸看到站在院門口的賽拿,回頭微笑看著他問。

小當一听到幕雪芸喊賽大爺,小臉一紅,趕緊把身子從幕雪芸懷抱中退出來,先是朝賽拿這邊望了一眼,小臉紅通通的,動了下小嘴唇,有點口齒不清的喊了句,「賽爺爺。」

賽大爺听到小當喊自己,滿是皺褶的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笑容,應了一聲,「哎。」應完之後,賽拿側頭看向幕雪芸這邊,恭敬的喊了句,「夫人。」

「賽大爺,你不用這麼多禮,我想問一下,你是在教小當習武嗎,我剛才看小當練的好像很辛苦似的,他才六歲,現在就練這麼辛苦的武功,是不是有點太早了,要不等他年紀大一些,你再教他練,可以嗎?」幕雪芸笑著跟賽拿商量小當練武這件事情,剛才看著小當在院子里扎馬步的辛苦,她心髒當時就抽疼了一下,恨不得不讓小當練了。

賽拿恭敬的臉龐听到幕雪芸這句話,立即一變,抬起頭,一張嚴肅的臉望向幕雪芸這邊,態度堅決拒絕,「不行,小當少爺不能再等到以後練了,他必須練,我怕我沒有這麼多時間教他了,我賽拿這輩子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趁我現在還有命,我一定要把我畢生的東西都教給小當少爺。」

幕雪芸跟小當被賽拿這突如其來的大吼聲嚇了一跳,幕雪芸盯著一時失控的賽拿,再回想起賽拿剛才那句話,她怎麼听著賽大爺好像對小當非常保護似的。

「賽大爺,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欠小當太多了,你跟小當才認識半年,你哪里有地方欠小當了?」幕雪芸向前走了一步,站在賽拿跟前,聲音輕柔,朝正在自言自語的賽拿詢問。

賽拿听到耳邊傳來的追問聲,整個人馬上從以前的回憶和愧疚當中醒過神,目光跟幕雪芸望過來的探尋目光相視,賽拿心里一驚,暗道一聲不好,他剛才肯定是又陷入進以前的事情當中了,這幾年來,他每次一想到以前的事情,整個人就跟著了魔一般,會把藏在心頭的事情全部講出來,他知道,這個是老天爺給他當初所做事情的報應。

「沒,沒有,夫人,你听錯了,我沒有說這句話,夫人,小當少爺已經六歲了,不小了,他現在這個年紀正是練武的時候,要是再大一點,就不好練了。」賽拿趕緊低下頭,在最後緊急時刻,終于讓他想到了這個騙幕雪芸相信的解釋。

幕雪芸看了一眼低著頭,不敢跟自己直視的賽拿,蹙了下眉,雖然他剛才講的這個解釋很有說服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著這個賽大爺好像有事情在瞞著大家,他們這對夫妻身上都有秘密。

不過既然人家不肯說,她也不好逼著人家講,幕雪芸收回放在他身上的探尋目光,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當,問,「小當,幕姐姐問你,你喜歡現在跟著賽大爺練武嗎,要是你不想練的話,幕姐姐可以讓賽大爺不逼你去練。」

小當一听,朝幕雪芸用力搖了搖頭,「幕姐姐,小當願意跟賽爺爺習武。」說完這句話,小家伙的臉上露出一抹堅忍,小手緊緊握著兩個小拳頭。

幕雪芸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點頭答應,「好吧,賽大爺,既然小當願意跟你學,你就教他吧,不過不要教太猛了,他還是個小孩,有些事情太心急反而會適得其反,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了,我有點困了,你們繼續吧。」

丟下這句話,幕雪芸轉身往四周望了望,剛才的兩個小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最後,她一個人轉身走出院子,邊走邊呢喃,「這兩個小家伙,一眨眼功夫又不知道跑到哪里瘋玩了。」

院子里,賽拿目光高深莫測,一直盯著幕雪芸離開的方向,站在他旁邊的小當喊了他幾句,都沒听到他回應,最後,小當再次用力喊了一句,這一次才把賽拿叫回過神來。

「賽爺爺,你在看什麼?」問完,小當伸長著脖子往賽拿剛才望的方向望了望,心里有點疑惑,這個賽爺爺到底在看什麼看的這麼集中精神啊,連自己喊他好幾句都沒有听到。他伸長脖子看了看,外面什麼也沒有,只有兩棵剛種下不久的梨樹罷了。

賽拿為自己剛才失神感到不好意思,沖小當露出尷尬笑容,模著小當的頭頂,叮囑道,「小當少爺,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記著賽爺爺講給你的這句話,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還是安定,有些東西雖然很you惑人,可是它畢竟不好拿,咱們還是要知命,知道嗎?」

「賽爺爺,小當不明白你這句話!」小當模了模自己頭頂,擰著小眉,左思右想實在想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賽拿笑道,「你現在不明白是正常的,你長大後自然就會明白了,走,賽爺爺再教你練武,你剛才的馬步練得怎麼樣了?」

「練好了,賽爺爺,我可以扎上半個時辰了,本來還可以再扎的,只是後面幕姐姐來了,我想跟她講話,所以就沒繼續扎了。」院子里,不時傳來老人跟小孩的談話,夕陽西下,西邊出現了一道罕見的酒紅彩霞,照在蕭家屋頂上,遠遠望去,就好像蕭家被披了一層金光一樣。

秋去冬來,時間很快到了冬天,外面白雪皚皚,在冬天一到來,蕭天風就開始命人在別處買了幾大車的炭回來,當時,村里突然進了五六輛馬車,硬是把全村的人都招了過來看熱鬧。

「蕭天風,你買了什麼東西,弄得這麼嚴實,還搞這麼神秘。」幕雪芸一大早就被蕭天風給叫起來,身上穿了好幾件衣服,本來肚子就有點大了,現在穿著這麼多衣服,幕雪芸都覺著自己肚子又大了一倍似的。

蕭天風故意在她面前賣了一個關子,神秘兮兮的把嘴巴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別著急,等會兒你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蕭家大門口,六輛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坐在第一輛馬車的天麻笑呵呵的馬車上跳下來,臉凍得通紅,呵著氣走到蕭天風跟前稟報,「老爺,東西買回來了,一共是六車,還請老爺過目。」

蕭天風望了一眼面前的六輛馬車,眼中閃過滿意,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牽著幕雪芸走到第一輛馬車邊,朝她微微一笑,大手一揮,讓天麻把馬車上的布條拆掉,布條一落,馬車上足足有五百斤重量的炭映入進了幕雪芸眼中。

「這是炭?你哪里來的?」幕雪芸看著黑乎乎的炭條,有點吃驚,據她所知,大流朝好像沒有生產炭吧。

蕭天風看到她臉上的驚訝,嘴角上的笑容揚得更高,回答,「這是從周國那邊拿來的,耶律華說了,我們這些炭要是用完了,可以再給我們送,小雪,這個冬天,你就不用再怕冷了。」

幕雪芸一听到周國兩個字,腦海里突然浮起了那三兄妹的臉,她都忘記了,周國一年到頭,其中有三分之二都是生活在雪當中,他們那里產炭,這事一點都不稀奇,幕雪芸正眼望著這六車的炭,嘴角彎了彎,心里暗嘆,真好啊,這個冬天,她再也不用怕冷了。

蕭家里有了炭,村里人知道這個炭居然可以讓人變暖,小孩子們現在大冬天也不喜歡去外面玩了,而是喜歡來蕭家找小當他們,誰叫蕭家房間里暖和極了,就跟夏天一樣,在蕭家,大家不用穿厚厚的衣服,只要穿一件就行了。

今天,馬大嬸兩婆媳來到蕭家找幕雪芸聊天,享受到了蕭家的暖和,馬嬸跟夏銀這對婆媳倆大吃了一驚,臉上閃過不敢相信的表情,把身上的寒氣散完,馬嬸這才笑呵呵的跟幕雪芸說,「蕭佷女,你這里真暖和,難道村里的孩子都喜歡往你這里跑啊,我前兩天還听小獅子抱怨家里太冷,沒有你家暖呢,當時我還罵他亂說話,沒想到這事還是真的。」

「燒了炭,所以你們才會覺著沒那麼冷,要是不燒的,也跟大家屋子一樣。」幕雪芸笑著跟她們解釋。

「小雪,是不是上次蕭老爺讓人拉回來的東西啊,原來那東西叫炭啊,真沒想到它作用這麼大,可以讓人在冬天這麼暖和。」自從上次發生旱災後,縣里的鋪子也陸陸續續開門了,不過幕雪芸卻沒有像縣里其他商鋪一樣,搶著開門,她決定等年後再把瑜珈館開起來。

現在大家都忙著災後重建,根本沒有閑心情去練瑜珈,與其開店養蒼繩,還不如讓大家休息多一會兒,明年再開始開張。

「這炭是周國那邊的東西,听說是用樹木燒制成的,不過這東西在用的時候要小心一點,要是不會的人去用,有可能會丟掉性命。」幕雪芸知道用這炭時,會在空氣里產生二氧化碳,這東西可是對人體有害的。

夏銀跟馬大嬸一听這東西會讓人丟掉性命,臉嚇得通白,馬嬸擔心的望著幕雪芸,「蕭佷女,你既然知道這東西會讓人丟掉性命,你怎麼還用它啊,你不要命了,快點把它丟了呀。」

幕雪芸看到馬嬸關心則亂的表情,抿嘴笑了笑,拉住四處找炭的馬大嬸,跟她解釋,「馬嬸,你別放心,這東西要是用在不知道怎麼用它的人手上,那這東西就像是毒藥,可是用在懂它的人手上,那它就是取暖的好工具了,剛剛好,我就是這個會用它的人,所以啊,你不用擔心,它在我這里是取暖的好工具,不會會有事的。」

馬嬸听到幕雪芸這句話,松了口氣,拍著自己胸膛,有點劫後余生的感覺,笑著跟幕雪芸說,「蕭佷女啊,嬸子剛才真是被你嚇死了。」

「妹子,這東西也就你敢用,要是換了我們,我們寧願天天穿厚一點,也不願拿這毒藥放在自己身邊隨時要自己命。」夏銀一想到幕雪芸形容這個東西為毒藥,心底忍不住打了一個抖,心有余悸的跟幕雪芸說。

幕雪芸笑了笑,接下來三人也不想在這塊炭上面聊天了,三人聊了一會兒,突然聊到了今年冬天凍死人的事情。

「現在也不知道這世道是怎麼了,上半年就搞旱災,現在呢,這雪就跟下雨一樣,每天下個不停,听說在別的縣里,已經出現凍死人的事情了,想想,我們這些當百姓的命就跟草一樣,老天爺稍微發怒一下,我們這些人的命就沒了。」

馬嬸說的這件事情,幕雪芸也听蕭天風說過幾次,今年也不知道大流朝是不是流年不利,一年都是天災,先是旱災,現在又是雪災,旱災過後,大家好不容易過上正常的日子,這不,又迎來大雪紛飛的惡劣日子。

「幸好今年有小雪幫忙,咱們這四個村才沒有凍死餓死人,要是以前黃地主在這里的話,大家早就因為家里沒有糧食,被凍死餓死了。」夏銀一番感嘆,望著幕雪芸的目光充滿了濃濃的感激之情。

幕雪芸擺手說,「別這麼說,我只不過是給了你們田地去種,要是你們不夠勤快,就算我把田地給你們了,也沒用啊,不是嗎?」幸好在旱災過後,蕭天風有先見之明,在災難一過去,立即組織各個村子里的人動起手來種糧食,這不,在下半年,冬天到來之時,馬,張,李,黃四個村終于收了一季糧食,大家交了三成給蕭家外,又交了兩成給官府,還剩下五成自己留著吃。

現在每家每戶雖然不能天天吃硬米飯,但是煮個綢綢的白粥還是行的,喝著暖粥時,大家心里都記著他們現在能過上有飯吃的日子都是虧了蕭家,因此,家里有小孩子的父母,都會在吃飯時在自己孩子耳邊叮囑,要他們這輩子都要記住蕭家對他們的大恩。

「哎呀,你看我這個腦袋,居然把老頭子交代的事情忘記說了。」突然,馬大嬸大喊了一聲,一臉懊惱的拍打了下她自己的腦袋,有點責怪自己腦袋不爭氣的樣子。

幕雪芸見狀,忙拉了下她拍打腦袋的手,笑著跟她說,「馬嬸,你到底忘記了什麼事情啊,這麼生氣,居然使大力錘自己腦袋,也不怕把它錘壞了。」

馬嬸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模了模自己鼻子,「哎,我這個腦袋啊,這段日子老是忘記事情,不打一下是不長記性了,瞧我,來了這麼久,居然把你馬叔交給我的事情給忘記了,佷女啊,你馬叔讓我過來問問你,花田里的花你打算怎麼保護它們啊,現在這雪眼見是不會停了,你馬叔怕田里的花苗被雪給壓死啊。」

幕雪芸跟夏銀見馬嬸又敲了下她自己的腦袋,兩人相視一眼,揚嘴笑了笑,最後還是夏銀看不過去,喊了句,「娘,你別打你腦袋了,要是打傻了,可怎麼辦啊?」

「呵呵,沒事,我沒使多大力氣,不會打壞的,對了,佷女啊,你倒是跟嬸說說,你那五十畝花田打算怎麼保護啊,你不知道啊,你馬叔這些天因為田里的花苗,都快要把喉嚨急出水泡來了。」馬嬸先是跟夏銀說了句話,然後又把目光往幕雪芸這邊望過來,眼光發亮,等著幕雪芸支招。

旱災那個時候,馬家種的花苗一條不剩全沒了,不過馬家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放棄種花田,馬家一家人都知道,在這個村里,只有跟著蕭家的腳步走,一家才能過上好日子,于是當他們看到蕭家那五十畝花田又重新種上花苗時,馬家也跟著種花苗。

「馬嬸,這事你就算不來問我,這兩天我也會叫人過去跟馬叔說的,你叫馬叔去砍多點竹子,砍好了之後,你讓他通知我,我叫人過去教他怎麼弄花苗。」幕雪芸笑著跟馬嬸說。

「哎呀,小雪,你真是救了你叔跟嬸的一條命啊,現在馬家年後的日子就靠那五畝花苗了,要是它這次又發生什麼意外,我們一家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馬嬸听到幕雪芸這句話,激動的緊緊抓住幕雪芸雙手,感激說道。

幕雪芸擺手說,「馬嬸,你不用謝我,照顧你們也是應該的,畢竟要不是我鼓勵馬叔他們種花,他們也不會跟著做了,所以,我這個帶頭人必須照顧你們的。」

「這哪里能怪你呢,當初你也說了,種花是我們自願的,就算是這花沒有了,我們也不能怪你,這些我們知道的,不過小雪啊,你心腸好,有責任心,你馬叔跟著你種花啊,這值得做。」馬嬸拍著幕雪芸手背,咧著嘴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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