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陡然,蕭澤猛地一睜眼,驚嚇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那病號服都被驚嚇的汗水侵透了。
「草,就是這個圖像!」蕭澤暗罵一聲,高二的時候,被流星擊中,自己昏迷的瞬間,好像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黑暗而冰冷的畫面,可是這畫面一閃而過就昏過去了,蕭澤也沒看清。剛才在夢里,蕭澤清楚的感覺到,就是那個圖像。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自己有了神秘的黑白胎記,變的越來越強,但同時不斷的比影子追殺。
「嘶~~」震撼疑惑之余,蕭澤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涼氣,腦袋上疼的不得了。
他只記得自己的左臂被子彈射穿了,至于腦袋怎麼受傷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再看看現在的尊榮,此時被子彈射穿的左臂已經被包扎固定好,而模樣淒慘的腦袋上好像有一個不小的傷口,不過已經被止血消炎了。
這時候,病房的門緩緩打開,走進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護士,護士長得一點不好看,又矮又胖還一臉疙瘩。
「靠,誰敢再說護士都是美女,我跟她玩命!」蕭澤心中大大的不滿。
那護士倒是絲毫沒理會蕭澤不滿的目光,面無表情的來到蕭澤病床前,拿出剪刀,小心的替蕭澤剪掉腦袋上,傷口周圍的頭發。拿出一顆彎成弧形的針,在他頭上比劃。
蕭澤大驚失色︰「你……你就這樣直接往我腦袋上穿嗎?」
「已經做過核磁共振了,只是輕微腦震蕩,沒什麼大問題,可以縫針。」護士理所當然的道。
「不是,就這麼直接來嗎?」蕭澤驚恐的道。
「看你一直昏迷,就沒拿麻醉藥。放心不疼,我就不去再跑一趟了,直接縫吧。」丑丑的護士面無表情地說。接著強行把蕭澤的頭按住,開始穿針引線。
在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中,她完成了慘無人道的縫針。然後拿出紗布準備給蕭澤包扎。
「我來可以嗎?」就在這時,一道溫柔,極為好听的聲音從門口響起,走進來一名苗條亮麗的護士身影。
小護士烏黑的秀發柔順的披在肩上,很是吸引人,再配合著護士服,跟個天使似的,當蕭澤看清她的樣子,眼楮都要瞪出來了。
「葉嬈!」沒錯,這個小護士竟然是葉嬈,此刻清秀的臉上盈著淺淺的笑意,依舊是溫柔似水,一個清純小美眉,有美女在,蕭澤的頭就不那麼疼了。
「好吧,有什麼地方包不好,可以再叫我!」那護士估計在葉嬈面前也有些自慚形愧,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將紗布等東西留下,直接出去了。
「不要亂動哦,我可沒包扎過。」葉嬈面帶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拿出一大卷繃帶和紗布。然後開始小心地為蕭澤包扎。
其實,蕭澤感覺自己的傷不重,甚至于都想下床回學校了。可是這丫頭卻用一大卷繃帶把他的頭裹得嚴嚴實實,完了還拿出一面小鏡子,讓他照照,于是蕭澤就看到一個特大號的頭包。
「我的樣子是不是很糗?」看著一個比自己頭大整整三圈的巨大包,蕭澤郁悶地問。
葉嬈輕輕的搖頭,不過小臉憋的通紅,顯然是強忍著不笑。
「你能不能……這個……把我纏得漂亮一點?」蕭澤終于發出了心聲。
葉嬈抿著嘴忍住笑︰「不行!我要為病人負責。」
蕭澤指著頭上的大包,義正辭嚴地說︰「這樣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要毀滅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擊他的自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麼大一個包,是一個帥哥無法容忍的!」
「哦,那我給找點花插上,會漂亮一點。」葉嬈說完真的跑出去了。
「插……插花!」蕭澤精神終于要崩潰了,但是攝于葉嬈的婬威,蕭澤也就忍了,反正這就是一個私人病房,也沒人能看到。
「美女,你怎麼在這里?」鮮花插在腦袋上之後,蕭澤看著葉嬈嬌美的臉蛋,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那天听到外面很吵,好像有人打架,我就躲在宿舍里沒敢出去,不知道是你。後來听說你進了省立醫院,心里很內疚。剛好我姨媽就在這里上班,我就來這里看看你。」葉嬈輕輕的說道。
「暈倒,我打架就算你在旁邊看著又能怎麼樣,內疚個屁。」蕭澤一陣無語。
「至少我在旁邊看著你,會放心一些。」葉嬈撅了撅小嘴,忽地,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滿臉笑意的站起來,在蕭澤面前轉了一圈,「好看嗎,我跟姨媽借的一套護士服,像吧?」
「太漂亮了!」蕭澤一臉豬肝像,「不過都當上護士了,你這小美女是來看看我呢,還是來照顧我的?」
「少臭美了,我看護你,一天還有五十塊工資拿呢,我這是在勤工助學。」葉嬈理直氣壯的道。眼里透著驕傲的神色。
「嘖嘖,看不出來,你這樣一個一和陌生人說話就臉紅的人,竟然能**走出來,掙零花錢,厲害!」蕭澤豎起大拇指贊嘆道。
「誰說的,我和你說話就沒有臉紅。」葉嬈立刻抗議道。
「咱倆還不熟啊,就差生米沒有煮飯了。」蕭澤壞笑著說。
「什麼意思?」葉嬈竟然沒有理解。
「咳咳,我是說我們了解的還不深入,比如你的胸圍、臀圍、腰圍我還不知道,你的內衣什麼顏色也不知道,還有……」
「你怎麼這樣子啊!」她笑著一拳擂向蕭澤的胸口。
來而不往非禮也,數千年浩瀚文化燻陶,蕭澤豈可失禮,也一拳直搗她的胸口,可惜沒打到。
「你、你……」葉嬈用手護住胸部,驚聲尖叫連忙後退。
「你流氓呀!」她壓低嗓音,用夸張的表情叫道。
「我這是以禮還禮,不然不禮貌」蕭澤不滿的說。
她憤怒至極,從門後拿起小拖把,想了想,又放下。女人打架就是麻煩。
「不用武器,赤手空拳我難道還怕她不成?」蕭澤心里大喜,正準備把葉嬈按在床上,然後……
葉嬈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看來是沒有開戰的意思,蕭澤放松警惕,她卻突然伸手向蕭澤的腦袋拍下來,專打別人痛處,最毒婦人心!
蕭澤痛得呲牙咧嘴,哇哇大叫。
葉嬈向後跳開,得意的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我不敬!」然後笑嘻嘻的一步三搖地走了出去,「睡了這麼久,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水果和吃的。」
「靠!」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被小丫頭欺負,蕭澤郁悶無比,直接躺在床上。
剛剛醒來,倒是沒有多少困意,蕭澤試著控制體內的那兩股莫名的氣流,想將它們弄出身體。
實際上經過這一次昏迷之後,自己體內的氣流已經很少了,並且,吸收這些氣流可以讓自己的實力不斷的進步,除非沒有辦法,不然蕭澤可不舍得浪費。
但是這一次,蕭澤要趁現在氣流對自己沒有威脅的時候,研究出來怎麼弄出去,不然以後再憋不住的時候,還不知道要出什麼意外呢。
嘗試了各種辦法,最後蕭澤終于可以勉強用意念控制著氣流,流向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然後他發現口鼻眼楮和耳孔部分都能讓氣流流出去,同時有傷口的手臂和腦袋上也能讓氣流流出去。
終于找到了方法,蕭澤也是松了一口氣。當下趕緊制止氣流的流出。安心的躺在床上眯著眼楮小憩。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憩中的蕭澤被一浪蓋過一浪的笑聲吵醒,睜眼一看,朱若風、師蒙並排坐在自己床前,笑得前仰後合。草根公寓的兄弟們來看自己,蕭澤為能享受如此殊榮,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兄弟們來看我真是感激啊!」蕭澤樂呵呵地說。
兩人同時愣住,旋即朱若風用手指著蕭澤的頭,哈哈大笑。「你……哈哈哈哈……好漂亮的大包!」
師蒙被這樣一引,也大笑起來。
剛才不笑完了嗎,怎麼還笑,蕭澤臉色煞白,一瞬間轉過無數個念頭,看來這輩子的美好形象要徹底毀在這個大包上了。
「你沒瘋吧,不就一繃帶嘛?」蕭澤心存僥幸地問道。
「你才瘋了呢!」朱若風依舊大笑地說,「纏繃帶就纏吧,還結一大蝴蝶結,中間還有一個大紅花,哈哈哈哈……」
蕭澤趕緊伸手去模頭頂,竟然觸到一朵大花,葉嬈這個小丫頭,竟敢在暗中做手腳,插個花骨朵不算完,又來了一朵大紅花。此仇不報非君子,下次一定要找她算賬。
朱若風正色道︰「聞名不如見面,你這包做的好,做的漂亮,嗯,有內涵。」
「這幾天葉嬈可是連課都不上,請假到這里二十四小時照顧蕭澤的。你說葉嬈不會是看上咱們蕭澤同學了吧,那可真是天下奇聞。」師蒙說話的語氣怪怪的,朱若風面帶思索狀,似乎在評估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嗯,極有可能,據傳聞,葉嬈的姨媽可是這個醫院的副院長,小丫頭在這里肯定吃得開。」朱若風很是贊同的點點頭。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沒辦法,個人魅力太大,擋都擋不住。」蕭澤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就像你的大包。」師蒙立刻道。
「滾!」蕭澤頓時一瞪眼,師蒙這小子看著老實吧唧的,實際上最是陰毒,老是戳人痛處。
「蕭哥,既然你已經勾搭上了葉嬈同學,那杜慧女神就讓給小弟吧。」師蒙不僅不滾,反而討好似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