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少主,萌妞太勾人 112 你還說,你恨我。

作者 ︰ 零郁

陳久遠目光悠長而深遠,但是卻分外堅定,「她身體不好,要我,能撐十天半個月,她不行。愛睍蓴璩」

只剩下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紀宿君倒也佩服他的速度,也佩服他敢作敢當和這不怕死的精神,勾唇一笑,「你確定好了嗎?」

陳久遠略嚴肅的點頭,「我確定。」

他不怕死,不怕毒,他只要他的安安一切安好就足夠了。

封驍一皺眉,伸手攔住,搖頭,「久遠,不值。」他並不是善良之人,早已听說過紀宿君這里的條件,雖然心中還是會有些疑惑,但是他沒說過。

紀宿君要人命能干什麼呢?他只是弄傷了木亦佐的手臂而已,都覺得這麼愧疚,這樣的人,敢殺人嗎?那他要陳久遠做什麼呢?

陳久遠怔愣了下,抬起頭來看著他,目光堅定,「大哥,如果換做中毒的是小妞兒,你也會這樣做的吧。」

封驍冷笑了下,會這樣做?他倒是不知道,因為畢竟沒有實踐過,所以他也不知道如果出了什麼事他會做些什麼。

不過,如果換做是小妞兒,他的情緒一定不會受控,估計會直接沖過去弄死那些青龍幫的人吧,紀宿君不肯給藥材,他更不會介意直接掀了這醫所。

怕什麼。

一個人不讓,就殺一個人,十個人不讓,就殺十個人,全世界都不讓,那就血洗天下!他怕什麼!

「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他的音調有些冰冷,「只是這樣而已,我也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替他死,可以,但是你考慮過兄弟們的感受嗎?」

是,當初左颯要退離沁水,退出黑手黨的時候,他不也曾經說過,他平生最討厭生死別離。

他討厭,難道別人就不討厭?難道兄弟們就不討厭?難道兄弟們就會想看到生死離別嗎?

他什麼時候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看著陳久遠凝固在原地思考,封驍又哼道,「很好,你別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你自己不珍惜是怪你自己,和我們也無關。」

說實話,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的離去吧,他也一樣。

只是,有些時候,和這些人講大道理也是沒有用的,他們都被沖昏了頭腦,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陳久遠沉默了會兒,道,「我不能讓別人替我去死。」

他不想欠任何人一條人命。

木亦佐看了封驍一眼,又看了自家四哥一眼,看著站在中間一言不發的紀宿君,憤怒。

「你他媽的要干什麼就說!要折磨什麼的隨便你!我告訴你,你提的條件,我們不同意!要死,我死!你們都不準死听到了沒有!」他吼了一句,目光灼灼的瞪著紀宿君。

紀宿君也只是淡淡然的笑了笑。

他還是一樣啊——一點兒不理智,還是那麼的呆板,還是那麼傻,傻的只要為了兄弟連命都不要。

還是這模樣,他們彼此之間都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他們的兄弟之情多濃厚啊,是啊。

他孤單久了,一個人慣了,也听習慣了陰奉陽違的話,有些人為了救自己的命,連自己父母,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都不放過。

可是他們呢?為什麼一個個都在爭著……搶著……

生命難道就那麼的不值得珍惜嗎?他有些痴傻的愣在原地思考,木亦佐低下頭,看自己的手。

其實……他剛才折斷自己手臂的時候,是很疼的吧?可是為什麼還是能舉起來手,還能點了他的穴呢?

因為信念啊,因為兄弟啊,他堅信著他一定可以,所以他做得到。久外而度長。

他不怕死,所以他敢做。

又有什麼呢?有什麼可怕的,他又不擔心自己的未來和人生,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幾乎每一天,全部都是他們,沒有他們,他要做什麼呢?

他也有些彷徨了。

一時間,仿佛凝固了,大都靜悄悄的,只能听得到彼此之間的呼吸聲音,其他的聲音,基本都听不到。

呵……他略諷刺的笑了笑,他剛剛說了一句話,就沒有人再接口了是嗎?所以,這是默認?亦或者是什麼呢?

「我確實承認,我這個人一向沖動,不明事理,什麼都敢,紀宿君,我不怕死,我們都不怕死。」

只是,有些人重要,就例如陳久遠,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所以他不能死。

可是他呢?就那一點點的破醫術,連個藥材都要找別人要,他這人有什麼用呢?反而是他們的累贅罷了。

紀宿君略沉默,道,「我,知道。」

他也是現在才這麼清楚的了解到,原來兄弟之間的感情,可以比自己的命還要深厚。

這才是真的兄弟啊,血溶于水。

同甘,共苦的兄弟吧,彼此之間都那麼的重要。

早就听說沁水七少爺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今日一見,才知道什麼叫做團結。

一個個本就是各行各業出類拔萃的精英強者,聯合起來還不得頂得上一支武裝部隊了麼?

「對不起,我的規矩,還是不能改變。」他是紀宿君,從很久之前就定下的規矩,怎麼能隨隨便便的改呢?

讓別人來頂替,讓別人去死,木亦佐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畢竟黑手黨有那麼多的人,也有那麼多的罪有應得的人。

可是,不應該。那畢竟是幾條人命,他們同樣也不忍心讓別人去替他們死。

「好。」木亦佐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那我來。」

紀宿君低頭斂去眸底的苦澀,伸出手來叫過下人,「去,拿藥材來。」1d7R6。

下人面露難色,「紀醫生,所里的藥材,這一樣只剩下一個了,如果沒有樣本……那……」

紀宿君皺了下眉,「拿過來。」毅然決絕的語氣。

木亦佐勾唇,吩咐還抱著段安怔愣的陳久遠,「拿了藥材,然後就在這里煎,還有幾服藥在桌上放著,一起煎了,然後倒上我的血就行。」

紀宿君很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措辭,「你的血?」

這毒還需要喝血?他是有听說過沒錯,但是,真的需要血?

木亦佐哀嘆了聲,「是呀,RH陰性,國寶大熊貓的血咯。」他眯了眯眼,又道,「你剛才還給我放了300cc,不知道珍惜的家伙。」

紀宿君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確定好了?」

木亦佐點頭,「當然了,不就是死一次嗎,早死早超生唄,反正早死晚死還不都得死啊。」

封驍正準備開口說什麼,突然被一道如同利刃一般的聲音打破。

「臥槽,紀宿君你在搞什麼鬼!」看到了來的人,紀宿君的神情猛地黯淡下去。

低了低頭,他不再說話。

過了半晌,他忽然又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微微閉上眼轉過身去,「藥材給你們,你們可以走了。」

木亦佐一看到自家二嫂就知道有救了,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麼的快。

這,紀宿君可真是個情種啊,痴情的都到這樣的地步了,嘖……

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藥材,簡熙雨冷喝,「紀宿君,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你不知道這是我朋友嗎?你不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嗎?你不要背對著我,轉過身來!」

紀宿君慢悠悠的轉過身來看她,語氣也很慢,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對不起。」

他知道是她的朋友,雖然沒有多大的把握可以見到她,但是還是抱有那麼一點點的私心。

「我知道。」他說的真的很慢,「那是你的……朋友……是你老公……兄弟的女人……」

他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只要細听,沒有人听不出他聲音里的哀愁和那幾近的絕望。

他曾經因為她的一句玩笑話,再也沒能醫行天下仗劍天涯,安安分分的守在這個曾經陪伴了他十幾年的小醫所里,寧願再無出頭之日。

她說,「紀宿君,你這麼多藥材,怎麼可以白給別人呢?」

她說,「紀宿君,你的藥材以後只能給我哦!不許給別人听到了沒有?!」

她說,「紀宿君,我討厭你,我們以後做陌生人,做仇人!」

她听不到,他的心早已碎的一瓣一瓣,撿都撿不回來。

他就因為她的幾句玩笑話,不管、不顧,什麼都不在乎了。

可能,她都忘記了她曾經說過的這些話了,可是他為什麼還要記得。

他抬起頭來,看著她,眼楮里很是空洞,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像是個木頭人。

「可是……你……記不記得……」抿了抿干澀的唇,他繼續道,「你曾經說過……這麼好的藥材,不應該給別人,只能給你。」

簡熙雨當場怔愣在原地,她,似乎是真的和他開玩笑的時候說過這麼一句!「你,你怎麼當真了?!」

紀宿君滿眼受傷,又低下了頭,「你還說,你恨我。」

她還說,以後,我們不能做陌生人,那就做仇人。

他明明愛她,可是她卻那麼的恨他,他把她當愛人,她把他當仇人。

在愛情的腳底,他屈尊,他卑微,他絕望受傷,淪陷在此一發不可收拾。

「夠了。」封驍聲音清冷的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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