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青梅熟了! 006 陸溜溜,我真是小看你了

作者 ︰ 魚之

溜溜坐了最早的開往瓊山列車班次,就在A市郊區最外延,溜溜望著蜿蜒的階梯通往那雲層縈繞的半山腰,已經大亮的天放出的光亮穿不過雲層,卻映襯著雲層蕩出一圈圈光暈。溜溜一步步踏上階梯,越往上,步伐越慢,神色越悲傷。

爸爸,我來看你了,你想我了嗎?

到達半山腰,一眼望去是一排排白灰色的墓碑,在山上淒清的早上泛著冷硬的光,一寸寸涼進心里。

溜溜走到一個墓碑停下,慢慢的蹲子,縴手帶著微微顫抖的頻率撫上墓碑上的照片。溜溜的氣息有些不穩,最後靠坐在墓碑上,雙手抱著微曲的雙膝,她與以前最大的差別,不過是眼里不再是單純的清明,小晴說,她有時候總會撫上以藏淡淡的陰霾。還打趣地說道,還好你沒有改變以前的氣質,不然我是果斷拋棄你的。

說道小晴,溜溜的眼里撫上看不清的朦朧。一個女生受過感情的挫傷,已經夠悲慘了,就不要再折騰自己,來一個性情大改變,以報復為目的的活著,那樣就太卑微了。我愛的坦蕩,也愛的纏綿,也能愛的有骨氣,既然無法挽回就絕對不會再舍棄最後的尊嚴,這些是某個醉酒的晚上,小晴說的。那天她照顧醉酒的小晴,拂開劉海,愣愣的看著她額頭上那個淺淺的痕跡,突然間好心疼床上醉意迷蒙的女子。

小晴,你這是要愛的多艱難,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啊?

相對于小晴清晰決絕的態度,她就顯得膽小躊躇太多了。抬眸靠在墓碑上,就像是以前靠在陸爸爸懷里的模樣,眼里迷離一片,輕聲的說道︰「爸爸,我已經把自己交給哥哥了。」

「呵呵,我知道你一定會氣得跳腳瞪著眼楮卻又舍不得罵我一句,只有氣赳赳的跑去找哥哥。」輕靈的笑聲在空蕩的山間顯得額外飄渺,想到爸爸跳腳模樣的溜溜彎了眉眼,眸子里面的大霧盡數消去。

「爸爸,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是借此死皮賴臉的賴在哥哥身邊纏他一輩子,還是就此打住逃得遠遠的?」頓了一會,像是真的在等著陸爸爸的答案,「呵呵,我知道了,現在你肯定也不會願意我跟他在一起了吧。也對,我們之間空了三年,雖然我已近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但是站在哥哥身邊,還是顯得唐突了。爸爸,我告訴你,哥哥現在變得好厲害,剛剛來的時候我在車上的電視里有看到哥哥哦,原來他跟爸爸你們一樣選擇了仕途,現在還是升遷名單上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輕嘆一聲,「爸爸,你以前又很忙,而且處理的人際關系有復雜,你說我這麼累贅的人,怎麼好站在他身邊呢。」

山間寂靜,溜溜就靠著墓碑慢慢的敘述著這三年來她發生的所有事情,點點滴滴,非常詳盡,特別是媽媽的,因為她知道爸爸最愛媽媽,愛如骨髓,生死難棄。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溜溜站起身子,滿眼的不舍,撫上照片,說道︰「爸爸,你在這里好好的,我會再來看你的,爸爸,我會很好的,也會照顧好媽媽,你放心,寶貝現在很堅強。」眼角劃過一滴溽潤,輕吻了照片,離開。

再說任朗這邊,一般來說任朗的生物鐘是很準時,很強大的,從來他就不知道什麼是鬧鐘,只是今天早上他卻是在手機鈴聲中醒來的。模索了電話,聲音中還有一絲朦朧睡意,「你好,我是任朗。」

「老大,你還沒有起床啊,我跟你說,有大發現,我大發現哦,我今天早上去看陸叔叔的時候,發現墓碑旁邊放著一束百合花,墓碑旁邊還有一處明顯沒有被晨露潤濕的地方。你說除了我們,還有誰會來看陸叔叔,還靠坐在墓碑上呢?」小爺的聲音輕快跳月兌,聲音里是滿滿的激動。他一看著,就知道,是陸溜溜無疑,只有她那個人球來的生物才會特立獨行的趁著大清早全在睡覺的時候跑來,也只有她這種死皮賴臉的人才會靠在墓碑旁撒嬌。

小爺望著山間透出的陽光,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頓感心里的沉悶消失不少。溜溜,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任朗聞言心里猛地一沉,猛地睜開眼楮,入目就是空蕩蕩的床頭和自己橫跨枕頭的赤條手臂,完全沒有任何壓迫的力道,任朗拿著手機的手指瞬間青筋暴起,眼楮里銳利的精光一閃而過,沉沉的說道︰「你在那里等著,我一會就過去。」

坐在床上的任朗低垂著頭,眸子緊閉,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地,昨天晚上他就不應該打開指紋鎖。抬眸挑眉,一股子冰川冷氣從他的眼眸中擴散出來,瞬間冷凝了周圍的空氣。

陸溜溜,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昨天晚上在我眼皮子底下逃了一次,早上居然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不錯,不錯,陸溜溜,你這些年學的可真好啊。陸溜溜,你很好,很好!

任朗怒急反而勾唇淡笑,當觸及到床下被主人遺落的某件物品,嘴角的笑意更是加深許多,雙手撿起地上的卡片,眼里冰涼一片。

陸溜溜,這一次,你就死命的逃吧。我看著。

深藍色的勞斯萊斯極快的剎住,山間某處傳來幾聲鳥兒的驚叫。任朗下了車,望著那蜿蜒的階梯,每一周他都會來一次,對陸爸爸說著近況還有找溜溜的緩慢進度,所以他對這是已經熟悉入骨,就算是閉著眼楮也能準確的停在陸爸爸墓碑前。

一想到溜溜一個人到來,心里的那股子悶氣越來越沉,堵得他心髒習慣性的抽痛,她怎麼能一個人來?

沒有了他的陪伴,她若一個人面對,那該是如何的傷心難過。其實他昨天就在想,過了這幾天,有了緩沖,就帶著她來看陸爸爸。這麼多年不見,壓抑在內心的情感還是需要爆發的,就算她如何傷心痛苦,至少還有他在她身邊,陪著她。

只不過,預料之外的意外,他還是沒有套牢她。

秦小爺遠遠地看著任朗走來,就原地跳月兌的蹦,使勁的揮手。溜溜回來這個消息多麼激動人心啊,他家老大可以接受治療了,他家小命也可是放下褲腰帶了。

只是,小爺你那麼開心的蹦,你家小命真的能放下褲腰帶麼,你確定不是越系越緊麼?你不要忘了踫上陸溜溜的事,所有的可能性不僅僅是打折,還要向著負面的防線發展麼?

沉著的步伐不緊不慢,臉上的表情也夠嚴肅,沒有表情,秦小爺鑒定完畢,有戲!

任朗在墓碑旁停下,著眼看了看墓碑旁那一款干淨的地方,眸色深沉。

秦小爺看著,喜滋滋樂呵呵的開始邀功,「老大,我為了保留這塊干淨的地方,可是萬分艱難的在這樣寒冷的早上爬起被窩又在這寒冷的山間貢獻出我親愛的可愛的漂亮的臀部,用我那炙熱的體溫抵擋了所有可能的蓄意的故意的想要破壞第一現場的罪惡分子,老大,你說我是不是忠心耿耿,天地可明,日月可鑒,你看,你看,小伙伴們都感動的流淚了。老大,你是不是應該獎勵我鼓勵我贊揚我夸獎我啊。」

任朗聞言,慢慢的轉眸,眸光定在秦遠身上,淺淺的,只是很沉靜的望著。

秦小爺已經熟知任朗的脾氣了,一般出現這個狀態的時候,就意味著,任大爺,很嚴重的警告你,他的心情不好,不要惹他,不然尸骨無存也不要變成鬼魂大半夜的敲他家的門,一律不接待!

秦小爺鼓成個湯圓臉,可憐兮兮的憋著嘴,嗚嗚的交了幾聲,蹲下來減少體積盡量淡化存在感。

老大,你又欺負我……

任朗見著,又很淡定的轉眸看向墓碑,黑眸直視著照片,黑白底片里的人威嚴莊肅,沒有熟悉的和藹笑容。陸叔叔,或許我現在應該叫你爸爸了,我已經找到溜溜了。

這些年來的緊張壓迫的情緒終于在這里得到了所有的釋放,只是不過這幾年等待和找尋所發酵出來的怨氣卻是沒有得到完全的解放,特別是在今天早上看到旁邊空蕩蕩的枕頭。

任朗蹲子,一身純黑的休閑裝讓他的眉眼更加清俊,眼眸卻深邃無比,此間少年,已經遠去,不復當年純白襯衣飄起的模樣。修長十指撫上開放的嬌顏的百合花瓣,輕輕地撫模,慢慢的撥弄,下一秒又用盡扯下一片花瓣,轉指緊握,捏出一手的百合花香。

秦小爺蹲在遠處看著,心間一顫一顫的,這是怎麼回事,太太太驚悚了,老大已經多少年沒有露出過那麼深邃的情感了。老大,你說那百合花哪里惹到你了?突然間,像是看到了什麼,秦小爺的瞳孔猛地大睜,一股驚悚的氣氛飄然入腦,這個世界太玄幻了。他魔怔了一樣不受控制不怕死的上前拽住任朗的衣領,猛地往下一拉,眼楮被深深的刺痛了。

秦遠愣愣的看著,再抬眸幽怨著小眼神控訴,手指顫顫巍巍的抖動不停,想要指著任朗的鼻子又不敢只得太過明顯,秦小爺嘴角一憋一抖,往地上一坐,一幅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媳婦模樣,哇哇大叫︰「老大啊老大,你這麼能這樣呢,我這是多艱辛多努力多勵志,大早上的跑來跟你維護現場報告情況,你怎麼能這樣背叛你和溜溜之間堅定的情感,欺騙我幼小的心靈呢?」

任朗蹙眉,轉頭間心里有點崩潰,拉了拉衣領,嘆氣說道︰「秦小狗,你給我好好說話……」

秦小爺听著這一句話,立馬更換了表情,彈跳起來,扯著任朗才理好的衣領,眼里全是八卦的趣味,指著任朗白皙細膩皮膚上的那一朵鮮艷的情花問道︰「那好,你給我說說,昨晚上去哪里玩了,叫了幾個美女啊,嘖嘖嘖,看看這形狀,多優美啊,看看這眼色,多漂亮啊。肯定是一個美女,來,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啊。」說完了還不怕死的調侃,「老大,昨晚的戰況激烈吧。」

任朗拍掉衣領上的爪子,無視某只期盼無數閃爍的星星眼,舉步朝著來時的方向,準備離開。

秦小爺是那般人物啊,就這樣就能走嗎?哼,能走,不過也不讓你走的安心。秦小爺作勢就在後面又開始哇啦啦的叫喚︰「老大,我為了保留這塊干淨的地方,可是萬分艱難的在這樣寒冷的早上爬起被窩又在這寒冷的山間貢獻出我親愛的可愛的漂亮的臀部,用我那炙熱的體溫抵擋了所有可能的蓄意的故意的想要破壞第一現場的……」

前方的任朗果真停下腳步,但是下一秒又開始走,只不過留下了一句話飄飄蕩蕩入小爺的耳朵,「你確定不是因為不想去公司上班被秦老頭子踢出家門,又被凍結了銀行卡,封殺了常去的玩樂場所,最後終于找不到地方安身立命,只好閑的無事跑到這里來的嗎?放心,我已經打電話給秦老爺子報道過了,估計正全方位雷達、衛星定位搜索你的秦老爺子不久之後就會趕來逮你了。這點消息作為我對你今早的報答,不用感謝我,謝謝。」

秦小爺石化在原地,愣愣的,听那個北風吹的叮咚響……

任朗在山腳停下,回頭望向還有雲霧縈繞的半山腰,眸光定在某一處,目光似遠山般堅定,爸爸,下次我會帶著溜溜一起來看你的。

你的寶,我接手。肆意而為,如你在時。

任朗驅車離開,被遺忘在半山腰的秦小爺終于回過神,迅速的跑向柵欄處,對著那飛速奔跑的深藍色勞斯萊斯大吼︰「任朗,我特麼的今天腦子給豬踢了……」

淒烈慘叫在瓊山山谷間不停環繞,經久不絕。

遠處一個黑影將這一幕收入眼底,閃身消失不見,高超的反追蹤隱身術爐火純青。幾個蹦跳翻轉之間,來到一塊隱蔽的空地,那里停著一輛黑色的法拉利。旁邊立著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身形威猛高大,一身凌厲的氣場帶著幾分血腥味,就那樣站立在一旁,就有足以壓倒所有唯我獨尊的氣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絕對是大風大浪,腥風血雨走過來的。

黑影蹲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幅虔誠恭敬絕對忠誠的模樣。

黑色風衣男子背對而立,許久才開口,音色猶如拉開的大提琴,低沉而充滿磁性飄蕩在空氣中,尤為蠱惑人心卻又在不經意中帶著足夠的震懾力,「走了?」

地上的黑影感覺到周身的氛圍緩慢的抽動,提著心答道︰「嗯,走了。」

「知道他們說的什麼嗎?」輕問。

「應該說的是一個女人,我看到墓碑旁的百合花,應該是一個女人送的。」

「你知道作為一個從小被培養的特工的首要職責是什麼嗎?」黑色風衣男子嘆息,一呼一吸間已經是對所得答案的不滿意。

黑影感覺到周身的空氣開始一點一點的凝固,不由的有些微微的顫抖︰「堅決,果斷,狠辣,處變不驚,毫不留情。」

「嗯。」黑色風衣男低沉了一聲,低眉間地上的黑影手臂已經中彈,血流滿地。然而黑色風衣男子正漫不經意的擦拭著手中的槍,剛剛轉身開槍的速度一秒鐘解決完畢,快到驚人詫異。

黑影捂著受傷的手臂只是蹙眉忍耐,不敢抬頭望向前面背立而站的男人。

黑色風衣男像是還算滿意他的反應,向後揮揮手,「走吧。」

黑影快速起身退下,「謝教父手下留情。」

許久,空地上沒有一絲聲響,黑色風衣男子慢慢轉過身,臉上劃過一道銀光,那是身份的標志性。雖然看不見眉眼為何,但是那微微上翹的性感唇角卻沒有媚意,滿滿是冷硬的掠殺氣息,生生的凝固了周邊的空氣,「這場黑色的游戲應該是要開始了,任朗,不要讓我失望啊。」

衣沫早上一開寢室門就愣到了,溜溜正蜷縮在門口打瞌睡,她連忙蹲下模了模她周身的溫度,見不是太亮估計應該回來不久才放下心,凝視著還在熟睡的人兒那嬌憨的模樣不有一股無奈浮上心間,嘆了一口氣,搖醒還閉眸酣睡的人兒,「安染,快醒醒,進屋里睡,不要睡在這里,外面涼。」

溜溜在搖晃中,慢慢的睜開了眼楮,迷蒙的睡眼漸漸消散,看清眼前的人,說道︰「唔……小晴說這兩天我都不能住在寢室,違者殺無赦。」

衣沫見著那抹委屈的神色,眼里的戾氣上冒,有些咬牙切齒,但還是壓抑住想揍人的沖動,輕柔的拉起溜溜,帶她進屋,溫柔的說道︰「乖,快去洗個熱水澡,睡床上。」

見著溜溜進了洗漱室,抬眸挑眉看著上鋪還睡入死豬的人,語氣間滿滿都是咬牙切齒的味道︰「俞晴,你居然敢不讓安染進屋睡外面,你真是欠抽。」說著就拖鞋往上鋪爬去。

溜溜洗完澡出來,就對上俞晴幽怨的眼神,蘇堇然在床上笑得死去活來亂翻滾,整張床都隨著她笑得頻率抖動,衣沫很淡定的坐在書桌旁看書,見著溜溜出來了,就推推手邊的牛女乃說道︰「趁熱喝了,驅寒。」

溜溜抿了一口溫熱的牛女乃,有些出神,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衣沫抬眸深深的看著溜溜,那呆愣的表情讓她想到了她第一次喝道她為她泡的牛女乃時的模樣。她是孤兒,上學一路是拿最高獎學金過來的,從小身體也不好,寒氣特別重,所以經期的時候常常痛的死活來。

那一天晚上只有她們兩個在寢室,她大姨媽突然來看她,她從睡夢中痛醒,冷汗淋灕,全身無力想要起身喝杯熱水都不行,死咬著嘴唇沒有痛呼出聲。正是疼痛難耐的時候,對面的床頭燈亮起,安染睜著迷蒙的大眼問她怎麼了,她沒有沒有說什麼,她立馬就清醒,三兩下翻下床鋪,一陣東翻西找倒騰,最後什麼也沒說穿好衣服就出了門。十分鐘後她听到她粗喘的氣息,垂眸看去,她倚在門上喘息,手里是一大袋女乃粉,看著她看她,就眯著眼楮笑。她還記得她那時的笑容,純淨又傻氣。

那一天晚上,她享受到了人生第一次被人照顧的溫暖,小小的被窩擠下兩人的身子,她的手不停地在她的小月復上輕柔,許久,她見著她閉眸,呼出平穩均勻的氣息,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沒有停下,仍舊一下一下的揉著她的小月復。霎時間,她的心暖成一片,很舒服,很酸澀。

她們的學校比較偏遠,距離24小時營業的超市還是有些距離的,所以她能想象的到她為了她跑的氣虛喘喘的模樣,還有眼里那焦急的神色。從那以後,她就開始研究中藥養身調理經期的知識,而且每天晚上都準時為她泡上一杯熱牛女乃。她不清楚這樣純淨的人兒無所求的釋放著她的溫暖和細致,本就應該是開心大笑的,但她怎麼還時常在眼底飄上一些感傷。但是,那時候她就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她都會守護她的笑容直到最後。

蘇堇然在上鋪,位置高有優勢,看得清楚,她的視力是幾個人中最好的,當她略過溜溜的時候,猛地停住,眼里精光四射,滿滿的奸詐氣息開始迸發。她猴子一般的三兩下翻下床,拉過溜溜做到她的床上,眼珠子轉了轉,在溜溜床上東模模西瞧瞧的,搜索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麼證據,就直接將溜溜撲倒,傾身湊近溜溜的臉龐問道︰「小妞,給爺說說,昨天上哪里去快活了。」

溜溜一怔,聞著蘇堇然身上的玫瑰香氣,燻了神智,閃躲了眼神道︰「沒、沒有……你別亂說。」

蘇堇然內心就住了一個大流氓,早就垂涎溜溜可愛萌態許久了,看著溜溜這副嬌俏的模樣,內心嗷嗷大叫了幾聲,萌慘了,萌慘了,好可愛啊。狼爪子移向溜溜的衣領,笑笑的說道︰「妞,你不乖哦,跑出去偷吃,難道是爺最近幾晚上沒有臨幸你,閨房寂寞了啊。唉,台上爺的心了,要不,我們現在就來一發,讓爺好好地疼愛你一番吧。」

溜溜感覺到鎖骨的觸踫,自然是知道蘇堇然說的是什麼,俏臉迅速紅了個遍,羞得閉著眸子不言一句。

衣沫見著,某地劃過一絲精光,不咸不淡的說著︰「堇然,你的小褲褲不甘寂寞要出來見人了。」

一般人都會羞澀立馬做好掩飾整理一下,蘇堇然這種二般加二貨在加從小腦子砸核桃去的人物可是堅決不走尋常路的。蘇堇然聞言,不緊不慢的轉頭挑眉,拋了一個眉眼過去,紅唇微嘟,擺出貴妃醉酒的撩人姿態,嬌嗔的說道︰「大爺,那你看清楚奴家的小內內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了嗎?如果沒看清楚,奴家絕對大張讓你看的盡興,好不好?」

衣沫波瀾不驚,像是對蘇堇然這種滿嘴曖昧顏色的話語免疫了,淡淡的說︰「嗯,是沒有看清楚。」

蘇堇然眉眼一抖,嫵媚的桃花眼瞬間扭曲,縮著小身板一顫一顫的,驚恐的看著衣沫。像是在看怪蜀黍一般,「大爺,原來你還好這一口,奴家是良家女子,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接吻時什麼東東都不知道,你怎麼能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要看冉家的小內內呢,人家會害羞的,至少,至少,你也要等到晚上吧。」

俞晴忍著想一掌拍飛某只的沖動,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不要去看那張欠扁的臉,很是好奇的湊到溜溜跟前看她衣領子到底有什麼東西。就算這幾年松懈下來不怎麼練習,以致今天早上警覺性降低被衣沫恥辱的反拍,壓在床上悶頭大揍,但是蘇堇然剛剛的小動作還是逃不出她的眼楮的。

眼眸中壓抑劃過,俞晴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溜溜憋紅的臉頰,確定那上面不是恥辱羞憤而是嬌羞害臊的神情,大大的送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但是下一秒眼楮里也冒出了與蘇堇然相同的賊光,爬上床一腳踹開了礙事的蘇堇然,小爪子激動地抖抖抖,表情生動扭曲的問道︰「溜溜,你把你把任朗撲倒了。」

沒有用疑問句,而是陳述句,還帶著那麼一絲絲,一點點的興奮。溜溜以前的如狼似虎她可是見識過的,保不準她回去真的一個狼撲將任朗撲到了。但是很明顯,俞晴這次是想多了。

蘇堇然聞到貓膩,立馬甩掉幽怨的神情,八卦狗狗的聳著小鼻子爬了過去,猜測到︰「小安安,你霸王硬上弓了,還上了之後拍拍走人,回來了?」

溜溜修的滿面通紅,根本就不敢睜開眼楮,也不回她們的話。

蘇堇然間溜溜不說話,以為她默認了,跳起來,吹了一聲口哨,大叫︰「酷啊,小安安,你是我的女神,我要向你學習,今天晚上我們就來好好研習一下下,大爺我要雄起,我要崛起。」

衣沫一腳踢開發癲狀態的蘇堇然,神色淡淡,看了看俞晴,本來還想要吐糟幾句的俞晴很自覺地讓了位置,乖乖縮到一邊,其實衣沫才是真真的**oss,氣場太強大了。

衣沫坐在床邊,拉起溜溜,琢磨了一下,說道︰「安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堇然額猜測一點都不靠譜,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以安染現在的心態和昨天離開時扭扭捏捏滿目沉默黯然的模樣,她一點都不覺得她會在A市去撲倒話說的某個男人。

溜溜沉寂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楮,撞入衣沫那深邃沉靜的眸子,臉上的灼熱退了不少,歪頭看了看其他兩人,明顯是想八卦又忌憚衣沫發飆的神色。低下頭琢磨了一下,再抬頭間,糾結消散了,開始慢慢的敘述昨天晚上的事情。

衣沫的表情從頭到底都是淡定的,但是還是會在某些點上點點頭,以示了解。

蘇堇然的神情還是崇拜到底,拉過溜溜的爪子,星星眼閃爍,「小安安,你太霸氣了……」遂低下頭眼冒精光,「……嘿嘿,居然敢再男人沒有醒的狀態下逃跑,你真的是皮子太厚,身子骨太強,不怕被逮著沒日沒夜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操練吧。」

蘇堇然同情的拍拍溜溜的肩,認真的看著溜溜的眸子,沉沉的說道︰「妞,以我多男性生殖器官多年的研究,大爺我很負責人的告訴你,你攤上大事了,最近最好不要出門哈。實在不行,拿點錢去整整整容吧。照著鳳姐的樣子整一個,就算你月兌光了,小眼神再勾魂,小紅唇再美艷,各位瘋騷姿態擺完了,他也不會對你有沖動的,相信我。」

還沒有等溜溜回過神,俞晴就搶過溜溜的小爪子,懺悔︰「溜溜,我錯了,其實我昨天應該陪你回去了,帶著你雖然跑不了,但還是可以抵擋一陣子的,你也不會那麼快丟失貞操的。」

溜溜眨眼,小晴,這有區別嗎?

衣沫模模溜溜的腦袋,安慰的說道︰「不怕,他不知道你在哪里。」

俞晴腦袋上的小燈泡一亮,瞬間笑了,「是啊,任朗他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不怕不怕,你現在叫陸安染,任任朗氣急了,憋壞了,也找不到你。」

溜溜剛剛一听她們說的有些緊張,但現在稍微舒了一口氣,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起身拿著自己換下的一幅一陣倒騰。幾秒鐘後,她僵硬了,愣愣的站著,眼里幾分迷茫。緩緩轉過身子,慌張凌亂。

三人看著她這樣,心髒不由得一緊,難道齊聲問道︰「怎麼了?」

溜溜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的低語︰「我、我的學生證掉了……好像還是掉在、掉在……」

三人明了,對看了幾眼,最後轉向溜溜,齊齊的說道︰「組織權威的告訴你,放心,放輕松,別緊張,緊張也沒用,因為——你真的完了。」

溜溜拽著衣服,一大群烏鴉從頭頂飄過……

事實證明,溜溜確實完了。此時的任朗正驅車開往B市,眼眸不由得飄向車子名片夾上豎起的那一張,B市醫科大學,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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