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大吃一驚,腦袋不禁一陣天旋地轉︰「一直都好好的,怎麼會這樣?」我一般喊著便跟大壯朝樓下跑去。
大壯也是一臉的不解︰「不知道,今天一早我剛醒,就听到龍小旭給我打電話,說四爺快不行了!」
我心急火燎的看著電梯慢慢往下走,眼楮不禁一陣陣發黑,我扶著電梯把手說道︰「她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你不接呀!」大壯有些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急忙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有五個未接來電,因為打在震動上,竟然沒有听到。急急忙忙跟大壯趕回家,正看到父親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喘息著。
「怎麼沒有去醫院?」我走到父親身邊,轉頭問水月清幾人。
「我不想去……」父親氣息微弱的簡單說了句,揮揮手讓其他人先出去了。
「爸,這是怎麼回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看著父親的樣子,我也是發自內心的驚慌了,甚至有點難以置信。在我的印象里,父親雖然受了些傷,但體格還是很不錯,怎麼會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父親擺擺手︰「先……不說這些。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突然,我真該早些告訴你。扶我坐起來。」
我急忙扶著父親靠在床頭,隨即有給他倒了杯水︰「爸,爸,咱們去醫院吧?」
「你或許已經隱約猜到了,咱們這個家族背後,有著一個實力非常強大的背景。但我可以跟你說,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幾乎遍布了全國,考古界、商界以及行政界到處都有咱們的勢力。」父親沒有理會我自顧自的說道。
「這麼強!?」卻如父親所說,我確實已經知道家族的背景不一般,但也就以為僅在上海而已,沒想到竟然強大到遍布全國。但有一點我還是覺得不太靠譜,隨即問父親道︰「爸,這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如此龐大的勢力的話,不說其他敵對勢力,緊緊是國家政府也不允許咱們存在啊?」
父親點點頭︰「嗯,你還有些頭腦。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咱們這個家族很特別,更或者不是一個家族,而是一個民族。」
「民,民族!?」我一愣,突然感覺有些模不著頭腦,老子什麼時候又成了少數民族了︰「那,那咱們屬于哪個少數民族?壯族,回族,還是 僳族?」
父親無力的搖搖頭︰「咱們不屬于這五十六個民族,當年你爺爺告訴我的時候,開始我也不懂,知道後來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我才慢慢搞清了。你不要說話,我把這個故事給你講講,在遠古的時候……」
我沒有打斷父親,父親講了很多很多,但基本上說上幾句就要休息一下,而且,邏輯上也有些許的混亂,如果按父親的原話來記述,恐怕會有很多人無法看懂,這里便將我听後,加入自己的理解成分把這個故事還原。
塔克拉瑪干沙漠深處有一座大山叫「扎格拉瑪山」,扎格拉瑪在古維語中是「神秘」之意,也有人解釋作「神山」。也許真的和山脈的名字一樣,其黑色的山嶺之下,埋藏著無數的秘密。不過現在生活在這里的凡人,已經很難洞查到其中的奧秘。
但在遠古時代,這里曾誕生過一支被尊稱為「聖者」的無名部落,我們姑且稱之為「扎格拉瑪部落」。傳言部落中的族人是從遙遠的歐洲大陸遷徙而來,在扎格拉瑪山與世無爭的生活了不知多少年。
直到人們無意中在山月復里,發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鬼洞」,族中的巫師告訴眾人,在古老的東方,有一只金色的玉石巨眼,可以看清鬼洞的真相,于是他們就模仿著造了一只同樣的玉石眼楮,用來祭拜「鬼洞」,從那一刻起惡運便降臨到這個部族之中。
在那以後扎格拉瑪部落,便被真的拋棄了,災難不斷,大禍連連。更可怕的是,凡親眼見過鬼洞的人,過一段時間之後,身體上就會出現一種眼球形狀的紅色瘢塊,終生無法消除。在四十歲之後,便開始發作,血液會逐漸變成黃色,並漸漸凝固,且全身骨骼變形,肌肉鈣化,呼吸越來越困難直到窒息而亡。
這一痛苦的過程將會持續十年。他們的子孫後代,雖然身上不再生有紅瘢,卻依舊和他們的祖先一樣,在極端的痛苦中度過,死亡。他們並不是像後來的精絕國人只有少數神職人員見過鬼洞,而是部族中的大部分人都親眼看到過,所以幾乎整個部族都籠罩在這片恐怖的陰雲中。
而災禍的大門一旦開啟,再想關上可就難了。為了躲避這些可怕的災禍,族中作為領袖的聖者終于決定離開。他們不得不放棄生活了多年的家園,向著遙遠的東方遷移,逐漸融入了中原的文明之中。
遷移到中原地區之後。他們經過幾代人的觀察,發現了一個規律,離鬼洞的距離越遠,發病的時間就越晚,但是不管怎樣,這種癥狀都始終存在,一代人接一代人,臨死之時都苦不堪言,任何語言都不足以形容血液變成黃色凝固狀的痛苦。
為了找到破解這種痛苦的辦法,部族中的每一個人都想盡了辦法。多少年之後到了宋朝,終于找到一條重要線索,在黃河下游的淤泥中,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青銅鼎,該鼎為商代中期產物。此鼎深月復凹底,下有四足,威武凝重,並鑄有精美的蟬紋。
鼎是古代一種重要的禮器,尤其是在青銅時代,青銅礦都控制在政府手中,對青銅的冶煉工藝水平,也標志著一個國家的強大程度,帝王鑄鼎用來祭天地祖先,並在鼎上鑄造銘文,向天地匯報一些重要事物,另外用來賞賜諸侯貴族功臣的物品,也經常以青銅為代表,領受恩賞的人,為了記錄這重大的榮耀,回去後會命人以領受的青銅為原料,築造器物來紀念這些當時的重大事件。
而扎格拉瑪部族的後人們,所發現的就是這樣一件記錄著重大事件的青銅鼎。鼎上記錄的事件是關于商代第三十二代君主武丁的,說他曾經得到了一只染滿黃金浸液的玉石眼球,據說這只玉石眼球是在一座崩塌的山峰中找到,同時發現的還有一件赤袍。
商王武丁認為這顆古玉眼是黃帝仙化之後留下的,無比珍貴,將其命名為「塵珠」,于是這才命人鑄鼎紀念。但青銅鼎上的銘文記錄也僅限于此,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信息。(塵珠、避塵珠、赤丹,是自古多次出現在史中的中國三大神珠,其中塵珠是類似玉的神秘材料制成,相傳為黃帝祭天所得,傳說後來被用來為漢武帝陪葬,後茂陵被農民破壞,至今下落不明;避塵珠可能是全世界最早發現的放射性物質,該珠在中國陝西被發現,發現時由于發生了惡性哄搶事件,就此失蹤。赤丹則最具傳奇性,傳說該丹出自三神山,有月兌胎換骨之神效,始終為宮遷秘藏,失落于北宋末年。)
扎格拉瑪部落的後人,有不少擅長佔眩,他們通過佔眩,認為這只染滿黃金浸液的古玉眼球,就是他們要找的天神之眼,只有用這顆古玉眼球來祭祀鬼洞,才能抵消族中巫師窺探鬼洞秘密所惹出的災禍。
但這枚曾經被武丁擁有過的古玉,在戰亂中幾經易手,極有可能已經被埋在某個王室貴族的古墓地宮中,成為了陪葬品,但是佔眩的範圍有限,無法知道確切的位置。
而此時的扎格拉瑪部落,已經由遷徙至內地時的五千人,銳減為千余人,他們早已被漢文明同化,連姓氏也隨漢化,為了擺月兌惡疾的枷鎖,他們不得不分散到各地,在古墓中尋找「塵珠」,這些人成為了當時四大盜墓體系的一個分支——搬山一門。
整個故事就講到這兒,但這也僅是一個故事。以我現在的知識也可以勉強解釋一下這個有些被神話的「鬼洞」。其中所謂的「災禍」,以現在的觀點來看,應該可以說是一種病毒,一種通過眼楮感染的病毒,這種病毒真的存在,而且種類很多。
凡感染了「鬼洞」中所散發出的這種病毒的人,便會生出那種紅色的眼狀瘢,由于某種原因,四十歲之後,身體血液中的鐵元素,其濃度會逐漸減少,人的血流之所以是紅色的,就是因為血液中含有鐵,如果血液中的鐵慢慢消失,血液就會變黃,並逐漸粘綢,供應給身體的氧氣也會降低,呼吸越來越困難,直到最後死亡之時,血液已經變成了黃色。至于骨骼畸形,肌肉鈣化,這應該和鈣離子有關系。
「小龍……」父親莫名的有些激動道︰「咱們這個民族就是遠古時期的那個扎格拉瑪部落!」
「什麼!?」我腦海中「嗡」的一聲,雖然有了一點心理準備,但還是感到極其的震驚,這是個故事,而且發生在遠古,即便是真的,這個部落也早該被同化了才對,怎麼直到現在還會保持著!
父親微微頷首︰「這也是我一直瞞著你的原因之一,其實,咱們家族所受的詛咒,並不是來自炎陵,而是來自遠古先民窺探‘鬼洞’所引發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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