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訓妃成癮 第17愛8章 從此無心愛良夜(4)

作者 ︰ 李燕LIYAN

安謙然听她一語手中的動作驟然一頓,而後卻只輕抿薄唇一邊忙著配藥一邊涼涼道︰「我此生都不會再收徒弟。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若影本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听他這麼一說,忽而想起了背叛師門的莫逸蕭。在看安謙然微沉的面容,心里也是隱隱愧疚,自知不該提拜師一事。

好在他並沒有再追究或是盛怒,她便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忙里忙外。

或許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緩緩轉過身看著她問道︰「看什麼?」

若影微微愣忡,而後驀地面色一紅,清了清嗓子︰「只是看你一直在忙著,而我卻在一旁閑著,有些過意不去。旄」

「快到午時了,若是你覺得過意不去,就去撿些柴火燒飯做菜。」他說完又轉頭不再看她,可是看著手中的藥竟是突然忘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燒飯……做菜?」若影緩緩起身後走到他身後滿是歉意,「撿柴火是可以,但是這燒飯做菜……那個……我不會……」

說到最後越來越沒有底氣,聲音也漸漸小了崛。

安謙然轉頭凝著她,頃刻之後輕嘆一聲,而後放下了捏在手中的藥草轉身走了出去。

若影見狀立即跟了上去,一邊還在他身後大喊︰「我來,我去撿柴火……」

原本以為撿柴火這種小事根本難不倒她,雖然即使在現代她也沒有做過,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也不想成為他眼中好吃懶做之人,所以跟他走到山腳下後便賣力撿起了干柴。

就在她因為自己轉眼就撿了許多柴高興之時,樂極生悲之時還是發生了,不知道那根柴上有硬刺,竟是將她的手指給刺破了,都說十指連心,果然疼得她猛然蹙了眉。

見安謙然轉眸看她,她急忙掩藏起被刺破的手指,而後對他笑了笑又繼續撿柴,可是就在安謙然轉過身之時,她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不是因為手指的疼痛,而是心在刺痛。

她記得她因為繡同心結而將自己的手指刺得千瘡百孔,可是她卻仍是滿心歡喜,只因為想到了即將能與他成為夫妻,卻誰知在洞房花燭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而後她以為他們終于苦盡甘來,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走了。」

安謙然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她暗暗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所幸他方才並沒有看見。可是,當她俯身想要抱起所撿的干柴之時,發現原本放在腳邊的干柴不見了,轉身看向已經朝小竹屋走去的安謙然,發現他手上提著兩捆柴,一捆正是她的。

一回小竹屋她就洗了把臉,這才發現自己雙眼通紅不堪,這麼明顯他該早就看見了,可是他卻只字不提。她勾唇自嘲一笑,連那個同床共枕之人都移情別戀了,她還指望誰關心她呢?

不過也正是安謙然的漠視,讓她更是坦然。如若他是言多之人,想必她也不放心暫住此處,只是他雖是正人君子,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畢竟不便,所以在午飯的時候她忍不住對他進行了試探。

「這個小竹屋是你蓋的?」她咬了咬筷子問道。

他眉眼未抬地低應了一聲。

「這麼厲害,又會燒菜又會蓋房子。」她又吃了一口菜,不得不說他的廚藝的確不錯,和三王府的廚子有的一拼。

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反問她問題,她又問道︰「那你怎麼不多蓋一個房間?」

「我一個人,要蓋那麼多房間做什麼?」他淡淡睨了她一眼,那神色就好似若影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

若影被他說得很是郁悶,但是他說得也是事實,不過轉念一想,又道︰「要是你親戚朋友來了,不是沒地方可以住了?」

「無親無故,孑然一身。」他說得雲淡風輕,可是若影听了之後卻心頭一撞,忍不住再次紅了眼眶,低眸之際苦澀一笑,口中呢喃了一句︰「我也是。」

原本很是淡然的安謙然在听她這麼一說後頓時止了動作,抬眸朝她看去,卻見她娥眉緊鎖,滿是苦澀,卻又強自笑著。

沉默過後,安謙然突然道︰「走出這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若影錯愕地抬眸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說這句話,難道是他覺得她很快會離開這里?

雖然不明白,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放心,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說。」

曾經有人拿槍指著她逼她離開莫凱,她都沒有妥協,更何況是這里的一把刀。

而後安謙然便再也沒有說什麼,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吃著。

入夜

若影睡在床上感覺指尖有些疼痛,特別是一踫到被子就刺痛不堪,這樣根本難以入眠。雖是睡意朦朧,可終是忍受不住那刺痛,翻身從床上坐起,而後借著燭火檢查指尖,發現正是在撿柴之時木刺被刺入了指尖,現在還留在手指中,看起來還有些深。

轉眸看了看安謙然,見他在角落的木板上還在睡著,她便輕輕地翻箱倒櫃找出了繡花針,隨後坐在椅子上借著燭光挑刺。

可是因為刺在右手的食指,所以她用左手去挑刺極其不便,幾次將手指扎破了還是沒有把刺挑出來,疼得她眼淚直流,卻又不敢大聲呼痛,只能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繼續挑刺,可是她哭的似乎並非是被針扎破的緣故,只知道心中苦悶、委屈,卻不得對外人道。

就在這時,身邊人影一晃,肩上微微一重,抬眸看去,見安謙然為她披上了外衣,而後拉開椅子坐下之後從她手中取走了繡花針,又捏住她手上的手指,移到了燭火下竟是為她挑起了刺。

「安謙然……」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去表達,只知道在他為她挑刺之時她的眼淚更是洶涌起來。

「只是一根刺,不用哭得跟殺豬一樣,擾得我都無法睡覺。」他將她的刺挑出後起身收起了繡花針,而後又回到了那張簡易的床鋪上背著她睡了過去,仿若方才那一切都是她的夢境一般。

她怔怔地看著他,心中百味雜陳,口中呢喃了一句「謝謝」之後便爬上了床。只是在躺下之後才驚覺,他剛才好像說她哭得跟殺豬一樣。思及此,她不由郁悶起來,她哪有他說得那樣,她都沒有哭出聲好不好。

提了提被子翻了個身,卻在闔眸之際忍不住噗哧一笑。

安謙然聞聲緩緩睜開眼眸,眼波微轉,仍是沒有轉頭,卻在闔眸之時淡淡勾起了唇角,只是稍縱即逝。

三王府

莫逸謹因為幾日尋不到若影,氣得上/門看見莫逸風就重重給了他一拳。

「莫逸風,你怎麼對得起影兒!娶了一個柳毓璃就要將影兒弄丟了,還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因為影兒妨礙了你,所以把她給殺了?」

氣急之下他有些口不擇言,可是這樣的事情也並非不可能。畢竟柳毓璃不喜歡若影,更視她如同眼中釘。

莫逸風因為沒有防備,被他這般重重一拳過後摔倒在地,剛要起身,又被莫逸謹一把從地上拽起。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一次一次地傷她?你說,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她現在究竟在何處?」莫逸謹因為氣惱,雙眸滿是腥紅,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讓人不由望而生畏,同時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平日里一絲一毫的放蕩不羈。

秦銘見莫逸謹終是耐不住性子了,竟是上/門找莫逸風算起帳來,嚇得立即上前勸阻︰「二爺息怒。」

可是憤怒中的莫逸謹根本就不听勸,揚起拳又要朝莫逸風擊去。

「二哥!難道你以為我不急嗎?我也想知道她現在到底在哪兒,我也擔心她會遇到歹人,我也擔心她出去後會過得不好,我也想馬上把她找回來,可是我翻遍了整個帝都也找不到她的一絲蹤跡。」莫逸風奮力掙月兌莫逸謹,若論擔憂,他比莫逸謹擔憂千倍萬倍。

莫逸謹望著莫逸風咬牙切齒︰「你也會擔心?那你告訴我,你娶誰不好為什麼一定要娶她?」

順著莫逸謹的視線望去,不遠處柳毓璃听到打斗聲後匆匆趕來,見莫逸風被打,她滿臉驚慌,很快跑到莫逸風跟前,伸手就要去撫他被打的側顏,卻被莫逸風伸手推拒。

「你明知道這個女人害了影兒多少,可是你卻依舊將她娶了回來,被跟我說是父皇之命,根本就是你對她余情未了!」莫逸謹見柳毓璃怒目而視,更是厭惡至極。

莫逸風知道這個時候他解釋再多也無用,畢竟是他虧欠了若影,若是那夜他派人好好守著,若是那夜他能早些回去看她,或許就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一開始她以為她又被人擄走了,可是看到那封她模仿他筆跡自擬的休書,還有衣櫃中原本要打算帶走的包裹,他知道其實在他接下聖旨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要離開,她早就想好了。

柳毓璃听了莫逸謹的話,原本想要壓下心頭怒氣,卻終究還是忍不住反擊︰「二爺說的這是什麼話?也不怕有失了身份,是父皇之命也好,余情未了也罷,這都是三爺的事,與你何干?更何況二爺有何資格在這里為此事叫囂?三王府的側王妃與二爺有何關系?為何二爺的表現像是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了一般?」

「住口!」

莫逸風和莫逸謹異口同聲大喝一聲,眸中隱隱殺戮,驚得柳毓璃身子一顫。

「三爺……」柳毓璃委屈地濕潤了眼眶,從小到大從未有人對她這般大聲吼過,她也從未受過這等委屈,可是自從出現了若影,一切都變了。

她恨她,恨死了她,她恨不得若影從此以後都不要回來,最好遇到歹人將她擄了去,看她的不潔之軀還有誰會要她。

莫逸謹緊咬著牙指著他們二人,一邊點頭一邊冷笑︰「影兒正是有先見之明,知道在這個府上會受盡屈辱,所以才早早離開了,你們狠!要是影兒沒事也就罷了,若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們。」

「二哥!」莫逸風死死瞪了柳毓璃一眼,伸手扣住了莫逸謹的肩保證,「我一定會把影兒找回來,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一個月,一個月找不到我就找一年,哪怕是找一輩子,我也會把她找回來。」

莫逸謹回眸憤懣地睨著他︰「好!我就看著你到底有多少誠心找人。」轉眸睨向一旁的柳毓璃,他冷聲道,「就算找回了影兒,只要讓我知道你們讓她受了委屈,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三爺。」柳毓璃看著莫逸風嘴角的血跡,心頭揪痛。

莫逸風冷冷睨了她一眼,沉聲警告道︰「方才的那番話,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柳毓璃身子一顫,見莫逸風轉身看也不看她一眼地離開,心漸漸透涼。

秦銘見莫逸謹憤然離開,看了看莫逸風和柳毓璃,蹙了蹙眉後轉身追了上去。

「二爺。」秦銘追上莫逸謹後攔住了他的去路。

「想要幫他說話就免了。」莫逸謹現在心浮氣躁,這麼多天都沒有若影的下落,他心里越來越不安。

他原先不明白為何她心里有了委屈不去找他?可是當他突然想到了她身中冰蚊針一事之後,瞬間明白過來。她總是在替別人著想,總是擔憂會連累他人,可是他不怕被連累,更希望她一有事就能找他,此生他們若是無法在一起,他會做她一生的守護者。

可是,她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

秦銘見他不耐煩地推開他就要上馬,急忙開口道︰「二爺誤會三爺了。」

「誤會?」莫逸謹冷笑一聲,「如今人都不見了,你還說是我誤會了?」

秦銘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看周圍,見四下無人,這才低聲道︰「二爺,其實三爺娶柳……王妃是有原因的。」

「原因?不就是對她余情未了,也不顧當初她是怎麼傷影兒的,好了傷疤忘了痛。」莫逸謹越想越氣,臉上的神色也開始難看起來。

「不是的。」秦銘解釋道,「其實三爺娶王妃是為了側王妃。」

莫逸謹驀地一怔︰「此話怎講?」

秦銘輕嘆一聲娓娓道來︰「在聖旨下來前的那一天,屬下見三爺臉色不對,就問起緣由,三爺說皇上讓三爺娶了柳姑娘為正妃,利在于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讓三爺做儲君,可是弊在于三爺根本不願意娶柳姑娘,而皇上卻執意而為之,還拿側王妃的性命作要挾。」

「什麼?父皇拿影兒的性命作要挾?怎麼可能?這對父皇有何好處?」莫逸謹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現在玄帝重視莫逸風是好事,可是又怎能以此為要挾?強迫他娶兵部尚書的女兒?曾經莫逸風請旨賜婚他不同意,如今倒是顛倒起來。更何況娶兵部尚書的女兒就等同于得到了兵權,想必除了他和莫逸風之外誰都樂意而為之,他的父皇又為何要這麼做?

秦銘抿了抿唇道︰「一來如今四爺被皇上識破了奪位之野心,又發現了三爺才是最合適的儲君人選,但是三爺在皇上看來根本無心在皇位,所以皇上才會逼三爺早日大權在握。二來……皇上已經知道了側王妃兒時出現在宮中過,但是後來又憑空出現在宮外,所以皇上懷疑側王妃也參與過瑤華宮的縱火案,還有宮中有人是側王妃母女的同黨,那時候將側王妃連夜送出了宮,若是照皇上的思緒查下去,恐怕無辜送命之人不計其數。」

莫逸謹臉色一變,理了理思緒也緩了緩情緒,凝眸問道︰「就為了這個?既然父皇已經視三弟為儲君,就不會因影兒失去了一個儲君人選不是嗎?」

秦銘點了點頭︰「二爺說得沒錯,想必三爺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並沒有立即答應,但是後來之所以答應,還有一個重因。」

「是什麼?」莫逸謹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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